血锷啸魔天-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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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魔尊隐约猜到了对方想说却未说出口的话,同时,也发觉穆少根和归氏兄弟都向自己投来关注的目光,他的面颊抽搐了几下,心中在作着艰难的抉择,口中则故作轻松的说道:“老段,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明说的。”
“哦是这样,我是担心担心,万一小涵格格她再搅和进来,那我们该如何处置呀?”伏牛门主迟迟疑疑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和顾忌。
“这个嘛”公孙立极手捻胡须,眯起了双眼,冷漠的目光从段林壑的身上移开,扫过穆、归、茅、叶等人,最后以异常冷酷的语调说道:“小涵她只是顽皮胡闹不懂事,并非成心和我们作对,我已经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再靠近永历皇宫,相信她不会置若罔闻。”停了一停,长白魔君的话音变得更加冷酷:“在此,我还要强调一点,这次行动关系重大,为了达成使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如果说有什么人胆敢阻挠我们行事,我奉送大家八个字,那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第21章 禁宫搏杀
谯楼上刚刚敲响了二更的鼓声,随着长白魔君所点燃的信炮在空中炸响,两路天音教杀手,便乘着浓浓夜色的掩护,将一只只飞索,抛向了宫墙的城头,紧接着一个连着一个,鱼贯而上。他们的行动,很快便被戒备森严的禁军发现,刺耳的警哨接连响起,成百上千的军卒从四处涌出,纷纷扑奔宫墙来截击。然而天音教众人,就如同一群嗜血的恶魔,逢人便杀,玩了命的往里闯,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了永历皇帝的寝宫。
当班值夜的四百名禁军旗校,转瞬之间就已经死伤了六七十人,余下的亦被天音教群魔的疯狂气势所慑,不敢过分靠近。领先一步的段林壑一路,业已踏上了寝宫门前的台阶。看看四周已经溃不成军的禁宫守卫,满心以为自己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哪知克星突现,一道丽影,两缕寒光,从天而降,群贼登时乱了阵脚。
来的正是雷月阳,由于头天晚上的疏忽,错过了护卫帝驾的机会,她的心中甚为不安,好在皇帝安然无恙,不然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因此,月阳姑娘自告奋勇,担当了头一班守夜的苦差事,警哨声,厮杀声,阵阵传来,她急纵上殿脊四处眺望,瞧见两路杀手正在飞快迫近,禁军兵士根本难以抵挡,有心去援手,却又苦于分身乏术,难免不顾此失彼,一旦寝宫有失,后果将不堪设想。没奈何只得强自忍耐,眼见得六七个黑衣蒙面杀手冲至近前,早就憋足了劲的月阳姑娘,当即飞身跃下,舞起日月双刀,扑入敌丛。
首当其冲的乃是京西四丑中的老大茅万策和老二史千铿,与他们同路的段氏父子颇具心机,不到最后的关头,怎肯施展全力。余者穆少根、叶百虎、龚一统之流,俱是创痛在身,尽管也想力拔头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茅、史二人乃是地道的生力军,而且,因为看守路口失职,放走了官应震等人,被长白魔君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个家伙都暗自窝火,心里面都憋着一股子邪劲,打算立上一功,好扬眉吐气。因此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冲在了最前头,。
与雷月阳一照面,两个家伙仍仗着一股锐气,一味的强攻猛打,史千铿的双瓜锤,一连气砸了十七八下,茅万策的大铁蒲扇也是拍、划、扫、推,忙了个不亦乐乎。他二人这一通折腾,倒是收获颇丰,斗到分际,史千铿已经是身中三刀,茅万策亦是身被两创,外加一记窝心脚,呲牙咧嘴,歪歪斜斜,险一险摔翻在地。
茅万策率先认出了雷月阳,共气咻咻的嚷嚷道:“他娘的,这不是在岳麓山行刺洪大人的那个小丫头吗?怎么没有死呀?还还他娘的变得这么厉害啦!真真他娘的邪门啊!”
史千铿不服不忿的说道:“老大,我可没看出她厉害了多少,就是出刀快了点,咱们哥们时才是太大意了,才吃了亏。她那个相好的那么难对付,都叫咱们给收拾了,剩这么一个臭丫头片子,还怕她作甚?并肩上,莫叫那两个乌龟抢了头功!”他所说的两只乌龟,自然是指另外一路的归克龙和归克蛟兄弟俩了。
他二人不说话还不打紧,这一提到岳麓山和毕士超,月阳姑娘的眼睛立时就红了,胸中燃起熊熊的复仇烈火,只听她切齿喝道:“狗贼,该是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纳命来!”刀啸骤起,娇影横空,刚刚用的还只是天凤刀法,此刻已然发动了峨眉神技——玉女按莲功。
二丑尚且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还不顾死活的舞扇抡锤上来缠斗,耳轮中但听得:叮、喀嚓,啊——噗,咕咚。再看二丑都变了模样,枣核脑袋茅万策的铁蒲扇只剩了一截手攥着的把,左胳膊齐肩而断,血涌如泉,狂声惨叫着暴退了八九步,尽管避开了月阳姑娘的第二轮攻击,却不想陷入了禁军兵士的包围之中,几十件刀枪剑戟,一齐朝他身上招呼,刹那间便已经是左右透气,前后开孔,化作一具无魂之尸。
肉墩史千铿的双瓜锤一分为二不算,从额头到小腹,被划了一道两三寸深,二尺多长的大口子,顿时成了一个血人,人仰锤飞,直挺挺倒在地上,再也没动一下。
“大哥,老二——”稍后赶到的叶百虎和龚一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嘶声呼喊,暴怒如狂,颤枪旋刀猛扑月阳姑娘。
这对刚刚在神刀玄女刀下受创的难兄难弟,眼见得对方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满以为全力出击,就可以替结义兄长报仇雪恨。却哪知依然是厄运不改,还没拆几招,便已是旧伤未愈,又添新创,各自挨了两刀,血染衣襟,不由得心胆俱裂,骇然倒退。
大占上风的雷月阳瞥见另一侧,又有一伙黑衣蒙面人杀将过来,其身手之强,较比自己阻击这一路,可以说是有过之无不及,心中惊凛,正欲再发按莲神功,刀毙二敌,好调头去截击另一路杀手。不料,一锦袍老者突然抢至,口中喝喊:“昶儿,快进寝宫,我对付这个!”此人便是伏牛门主段林壑,先前老奸巨滑的他没敢孤军深入,眼瞅着援军杀到,心中有了底,生怕被另一路的人抢去头功,急命儿子段昶进入寝宫,就算夺不到头功,至少也可以分上一杯羹。
老贼段林壑手中舞动的链子锤,浸润了他三十几年的心血,技艺衣襟是炉火纯青,再加上他内功造诣精深,堪称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的高手了。由于他刚刚赶到寝宫的门前,并没能看见雷月阳大展神威,一招之下重创茅、史二人,只瞧见了叶、龚二丑不敌倒退,故尔心中狂妄的认定对方虽不含糊,却绝非自己的对手,自忖不出二十招,便可以将其置于死地,当下发出六成的内力,左锤平击,右锤斜挂,一式狠辣的“野渡舟横”攻出,旨在抢制先机。
雷月阳自然看出锦袍老者可能不大好对付,急忙侧身发刀,还一招“凤鸣歧山”。尽管封挡得滴水不露,可是无形之中,已经被对方的强猛气机逼得退了两步,不待她变招反击,伏牛门主的第二式“日月同辉”,已然呼啸而至,无奈之下,雷月阳只得再退一步,以一招自家的刀法“雷厉风行”,化险为夷。
老贼段林壑得理不饶人,乘势进击,恶吼一声,功力已然提到了八成,双锤犹如出膛之弹,电耀而出,力逾千钧,用得乃是伏牛派的三大绝招之一“双龙吐珠”,企图在一招之下,令年轻对手成为自己锤下的新鬼。
第22章 动魄惊心
雷月阳眼见敌手的流星锤来势凶猛异常,深知不可力敌,忙施天凤刀法中的妙招“游龙转凤”,双刀斜挂,借力而走,娇躯猝闪,目不交睫之间,已经到了伏牛门主的背后,骤提丹田之气,破吼娇叱:“老贼,看刀!”左手日刀用得是争掌式,右手刀使得是牵掌式,两道寒飙,直袭锦袍老者的背心后脑。
段林壑暗叫不妙,慌得塌腰拧身,右手锤向后撩扫,同时,左手锤重重击在地面,双足点地,整个身体生生在空中折了个跟头,这一招“指天问地”,实在是精妙绝伦,硬是逃脱了亡命之厄。即便如此,他的身上已然平添了两条半尺来长的创口,落地之时,一连倒退了三四步,方才拿桩站稳,再看他的一张老脸,一会青儿,一会儿白,额角鼻尖冷汗沁出,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疼的。
好在报仇心切的叶百虎和龚一统带伤再上,替老贼挡了两招,便连声惨叫着又退了下去。紧接着毒手虬龙杀到,虬龙软剑蛇电而发,一口气就是狠辣无比的五记辣招,这当口他已经认出了雷月阳,暗惊对方武功之高,知道硬碰硬的打,恐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便开始耍嘴皮子,以期扰乱月阳姑娘的心神:“哟,这不是雷家小姐嘛,啧啧,几年没见,这人更漂亮了不说,这功夫也比从前强多了,真是可喜可贺呀!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奉劝你一句:今天晚上那个朱由榔是非死不可!单凭你一个人,就是有天大的能为,也是无力回天。我看你还是乖乖把刀收起来,归顺我们天音教,我可以保你没事,你我还可以重续前缘,你说好不好啊?”
雷月阳业已从声音上想起了,自己面前口出浪言的蒙面杀手,就是当年在灵岩山上,将自己掳走凌辱的那个清廷鹰犬,禁不住怒火填膺,厉喝一声:“淫贼,当心你的狗头!”刀芒瞬闪,娇影翩迁。只听得毒手虬龙鬼嚎了一声,一溜跟头翻了出去,脚甫着地,左手捂着鲜血迸流的脸颊,右手狂舞软剑,刺倒了三名逼近的锦衣校尉,眼眸中射出灼灼凶焰,切齿说道:“臭丫头,敢破大爷的相,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而这时候,雷月阳已经和段林壑、叶百虎、龚一统三个人杀成了一团,以一敌三,她半点也不轻松,如果要是再加上个狠毒奸诈的穆少根,其处境可就着实堪忧了。
再说姗姗来迟的另一路杀手叫,加上公孙立极总共是六个人,却是五个身上带伤,而且更糟的是辽东三虎不擅长轻功,爬城墙就费了不少的劲,进来以后只知道一味的蛮打,人倒是杀了不少,可是前进的速度却是甚为迟缓。
而狡猾的归氏兄弟,为了自身的安全,只是粘着长白魔君,根本不管那三个莽汉的死活,也是谁的弟子谁心疼,公孙立极深知若是自己不管不顾的硬往里突,三个徒弟就都得被甩在后面,面对成百上千的禁军,他们的下场只能是被乱刃分尸,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放慢向寝宫推进的速度,以迁就三个弟子。如此一来,他这一路要比段林壑等人晚到了许多。
同样姗姗来迟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檀纯和公孙涵。在这非常时期,其他的人大多十分机警,随时防备着有人闯宫行刺,不少人干脆就合衣而卧,兵器也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一旦察觉动静不对,就可以即刻跳起来投入厮杀。
可是这两位大小姐,则不管那么多,以檀纯的想法,自然是满心以为刺客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根本就不可能再来,雷月阳和刘永山的担心,完完全全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至于公孙涵的心情确要复杂得多,她明明知道父亲今夜肯定还会动手,只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到时候究竟是帮谁不帮谁,心里头一点谱的没有,索性大睡特睡装糊涂,来他个眼不见心不烦。
她二人在分给她们的房间里,宽衣解带,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叽叽咕咕的闲聊了好一阵子,快到二更天的时候才沉沉睡去。外面打翻了天,她二人尚且在梦乡中流连忘返,后来倒是心中有事的公孙涵先被惊醒,她偷眼瞧瞧檀纯仍在沉睡,便也装着没醒赖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檀纯醒来蹦下床铺,跑到她的跟前,又是摇,又是喊,她才装作刚刚醒来,等着她慢腾腾的穿衣束带,心悬雷月阳安危的檀纯,早就不耐烦的跑了出去。
才出寝宫的檀纯,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但见夜幕之中,灯火摇曳,人影穿掣,兵刃交击,呼喝惨叫不绝于耳,不待她看明白究竟哪个是敌,哪个是友,迎面已经冲过来一个人,身着黑色衣靠,黑布蒙着脸,只露着两只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手中擎着一柄长杆葫芦锤,左抡右砸,几名上前拦截的禁宫护卫,转瞬间已是骨断筋折,脑裂肢残。
这家伙正是奉其父之命,直闯寝宫,抢夺头功的段大少,眼见挡住自己去路的,是个睡眼惺忪的年青姑娘,以为是个宫女,如何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心性阴狠酷毒,根本不似他弟弟段旭怜香惜玉,倜傥风流,但凡有人碍事,便一声不吭的挥锤捣出,竟是毫不容情的催花辣手。
檀纯急急抢出,不过的担心好姐妹雷月阳出了什么意外,并没想与段大少为难,可是瞅见对方出手凶霸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