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骨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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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浩不觉一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刚道:“据说中毒的人,必须每七天服一次解药,而这种解药,又是百花门独门所有,对吗?”
“不错,这些人必须每七天服用一次百花门送来的解药。”
“所以他们就必须俯首接受百花门的控制?”
“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他们为了活命而受人控制,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并非心甘情愿。”
王刚立刻肃容说道:“庄主,晚辈有句出自肺腑的话禀报,如果有人能设法把这些人体内的毒性彻底解除,永不复犯,这些人是否还愿意继续受百花门的控制?”
李天浩冷冷一笑道:“岂有此理,天下武林人物,谁想平白受人控制,否则,那真是生来的贱骨头了!”
王刚见他话已入港,又道:“既然如此,他们就该设法彻底解除体内的毒性才对?”
李天浩两眼一瞪道:“废话!他们若能自行找到解药,何致于受制于百花门?”
王刚不动声色地道:“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备有这种解药呢?”
李天浩哼了一声道:“那很简单,这个人就是百花门主!”
王刚笑道:“偏偏未如庄主所料,这个人反而是和百花门作对的。”
“老夫不相信除了百花门主,世上还能找得出这么个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天浩顿时哦了一声,面现惊喜之色道:“莫非你有解药?从哪里弄来的?”
王刚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晚辈今天带来的,至少可解除百人体内之毒,而且一经服用,永不复发,晚辈想问问庄主,你老人家这些天来,是否也在服用百花门的解药?”
此刻的李天浩,态度已大为转变,他先摒退在客厅里奉茶的下人,才低声问道:“王贤侄,老夫这样称呼你,不会见怪吧?”
王刚又是欠身一礼道:“庄主是家岳的知己好友,对晚辈正该这种称呼。”
李天浩拂髯歉然一笑,再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完全当真?”
王刚正色道:“晚辈怎敢欺骗庄主?若不为这件大事,又何必冒昧前来?”
李天浩叹口气道:“老夫信得过你,实不相瞒,老夫这些天来,正是每七天必须服用百花门一次解药,不过百花门对老夫特别优待,每回都是一次送二十八天的解药来。”
“庄主可要试试晚辈的解药灵不灵?”
“那当然必须试试,还好,老夫此刻正是服用解药的时间到了。”
当真说来就来,李天浩刚说完话,就觉出腹内有些不对,接着脸色开始发紫,两手颤抖,额角也渗出冷汗,那模样十分吓人。
王刚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两只各装一百粒解药的瓷瓶,道:“庄主,这两瓶解药,共是两百粒,轻者一粒,重者两粒,必可痊愈,永不复发,您请收下!”
李天浩急急接过,倒出两粒,和着茶水,一饮而下,道:“这样贵重的药物,既然两粒便可尽除体内之毒,何必要送老夫这么多?”
王刚道:“中毒的多半是庄主的友人,晚辈是希望庄主暗中分送他们。”
“那就多谢你了,同时也替老夫送了人情。”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只见李天浩双臂一伸道:“王贤侄,这药物果然灵验得很,老夫发毒的症状竟然完全消失了!”
王刚和叶如倩看他的神色,果然完全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一霎时,李天浩充满了豪爽之气,朗朗说道:“王贤侄,这份相救之情,老夫一定要设法报答,不过,现在言之尚早,必须要等到八天之后。”
王刚正色道:“晚辈只是不忍见诸多武林前辈遭受百花门迫害,何敢望报,而且上次带走令郎大公子,晚辈也至今于心不安,但他罪证确凿,晚辈也实在难以以私害公,庄主要多多见谅才是。”
李天浩面色凝重地道:“家门不幸,才养出这样一个不肖之子,好在老夫儿子不止一个,他的事就任凭王贤侄秉公处置,老夫从今后绝不过问。”
忽听叶如倩道:“李伯伯刚才说要等八天之后,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天浩带点自我解嘲地摇摇头,赧然一笑道:“说出来不怕你们见笑,老夫总不能不担心你们送来解药的效力,万一七天后再犯,那就仍无法摆脱百花门的控制,所以必须等到第八天,到那时若毒性不发作,就可证明体内之毒已完全解除,老夫便可放大胆地为王贤侄效点微劳,共同对付百花门了。”
王刚道:“庄主顾虑得极是,这解药晚辈处还有,只要庄主需要,晚辈可以随时奉上。”
李天浩道:“老夫先代中过毒的武林好友谢谢王贤侄,如果解药还有,当然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部解除毒性为止。”
王刚见来的目的已达,便和叶如倩起身告辞。
李天浩有些过意不去地道:“本来老夫想留二位吃过饭才走,又担心走露风声对老夫不利,只有等八天后你们再来时,再好好招待一番了。”
王刚道:“庄主既然有此顾虑,就不必相送,不知你老人家可还有什么交待没有?”
李天浩道:“二位在八天之后,必须再前来一次,到达时最好在天黑后,行动越秘密越好,到时老夫将派出心腹手下在门外一里处的柳林迎接,引导二位由后门进来。”
叶如倩茫然问道:“听李伯伯的语气,好像那晚有什么重大机密?”
李天浩果然面现神秘之色,颔首道:“贤侄女猜得很对,到时一切自知分晓,也许就在那晚,便可解开百花门的秘密,目前尚言之过早,二位请上路吧,恕老夫不便远送。”
匆匆八天过去。
在这八天里,王刚照常到騠骑营视事,武重光也依然亲切相待,表面看来,两人似是合作无间,连騠骑营接近王刚的弟兄,也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在第八天的晚饭后,王刚和叶如倩便整装往通州金刀庄而来,为了行动隐秘,他们并未乘马,王刚还特地又带了二百粒解药。
通州在京师东方不过三五十里路,金刀庄则在通州城北约十里,面临通往顺义的大路旁,两人到达金刀庄外一里处的柳林时,正好刚刚入夜。
这片柳林范围甚大,好在他们到达不久,月色下便望见一个大汉站在路口。
王刚和叶如倩心里都有数,这人很可能就是李天浩派出迎接的心腹手下。
果然,两人刚刚走近,那大汉就抱拳施礼道:“王大人,叶姑娘,小的奉庄主之命,在这里迎接二位!”
王刚问道:“尊驾是金刀庄的什么人?”
那大汉道:“小的是金刀庄副总管吴坤山。”
李天浩派出副总管前来迎接,可见他对此事十分重视。
王刚道:“就请吴副总管带路!”
吴坤山走的并非大路,却引领着进入一条羊肠小径,转弯抹角,足足顿饭的工夫,才来到一片围墙前,道:“这里是庄上的后门,守门的也是心腹人,二位请进!”
进入后门,一路并无人踪,经过了不少房舍,才来到一所布置得十分简洁的房间。
吴坤山低声道:“两位就请在这里小坐一会儿,庄主马上就到。”
他说完话,径自离去。
这房间是在一所跨院内,跨院门外,并有两个带刀的大汉守卫着,一看就知戒备十分森严。
两人坐定后,叶如倩带些不解而又不安地道:“大哥,看样子李伯伯似乎有些小题大作,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能不谨防有诈!”
王刚却并不在意,淡然一笑道:“你是担心李庄主不怀好意?”
叶如倩道:“也许是我太过多疑,我是想到你逮捕了他的儿子,他又怎肯真心帮助我们?”
王刚摇摇头道:“可是我送他两瓶解药,也是帮助了他,何况李庄主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想来还不至于算计我们。”
其实,叶如倩也只不过有些顾虑而已,而且今晚两人都带着兵刃,即使发生不测,也不见得会束手被擒。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一个魁梧刚健的老人已大步而人,正是李天浩。
他一进门,就亲切无比地说道:“有劳两位久候,实在不好意思!”
王刚和叶如倩也齐齐起身为礼。
李天浩坐下后,忽然紧握着王刚的手道:“王贤侄,老夫真不知该怎样向你说感谢的话,你那解药,果然灵验无比,老夫自上次服下后,至今不曾再发,而且在感觉中,体内毒性已经完全消除,另外,那些药目前已经散尽,至少救了一百多人!”
本来,王刚对日月老人所赠的解药,是否灵验,难免还有些怀疑,此刻可谓疑虑全消,忙道:“晚辈今晚又带了两瓶来,庄主请再收下。”
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带来的解药,恭恭敬敬地奉上。
李天浩接了过去道:“王贤侄,老夫这金刀庄,称得上家财亿万,但若以价值而论,你所送的这四瓶解药,已足可抵得上好几个金刀庄了,四百粒解药,在需要救命的武林同道来说,粒粒都是无价之宝,老夫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些解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王刚道:“是一位异人所赠,只因这位异人曾一再嘱咐不可说出他的身份,所以晚辈不得不遵守他老人家的约束。”
李天浩似乎也不便再问,长长吁了口气道:“王贤侄,你救了老夫和不少武林同道一命,目前老夫已恢复了自由之身,不必再受他人的禁制,上次我曾对你说过,要助你一臂之力,共同对付百花门,现在老夫已决定实践对你许下的诺言。”
他说话时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十分慷慨激昂。
王刚虽觉得李天浩的诚意可感,但不明白他是如何帮忙,默了一默道:“晚辈得蒙庄主相助,感恩非浅,不知庄主要从哪一方面帮忙?”
李天浩道:“老夫要先让王贤侄到另一处地方看看,那里面有些人你都认识,但盼你暂时不可采取任何行动,然后再回来见我。”
王刚怔一怔道:“那些人都是谁?”
李天浩道:“你看过自然知道,现在老夫不便多言。”
他说着,举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副总管吴坤山应声而人。
李天浩吩咐道:“带王大人和叶姑娘到后园的砖屋去,只管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吴坤山应了一声道:“王大人和叶姑娘随小的来!”
出了跨院,又是一阵转弯抹角,才来到后园,那砖屋共是三间,掩映在一片槐林内,地点甚是隐秘。
砖屋门外有两个带刀大汉守卫着,吴坤山先向两人叫道:“你们暂时回去,听我的招呼再来!”
两个大汉遵命而去。
砖屋内虽然一片漆黑,但却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音。
吴坤山打开了锁,推开门,再点上了灯,回头道:“两位请进!”
王刚刚刚跨入,就险些惊呼起来,他做梦也想不到砖屋内竟是羁押着大山猫、小老鼠等十二个人。
大山猫等猛见进来的两人赫然是王刚和叶如倩,起初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认清无误后,才惊叫和欢呼之声齐来。
小老鼠第一个抢着叫道:“头儿,你怎么来了?”
王刚激动无比地向他们招了招手,大声道:“各位请保持冷静,我自然是救大家来的,这些天你们一定都吃了不少苦头,我王刚实在过意不去!”
小老鼠蛮不在乎地道:“在騠骑营做事,本来就是出生入死的,吃点苦算得了什么,不过我们初来时,那滋味的确不大好受,但最近这八天,却忽然享起福来,除了身上的枷锁没解除,吃的喝的都是上等酒饭。”
王刚心里有数,这是他八天前来过后李天浩才做的安排。
他望了众人一眼道:“你们上次到石榴村,怎样落到这种地步的?”
大山猫道:“我们那晚到了石榴村,不想一进村就中了埋伏,对方事先布下了陷阱,引诱我们一下子落入陷阱,当场被捆绑起来,还被灌了一种什么药,每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好像后来被装进几乘驮轿,等清醒过来时,就在这里了。”
王刚道:“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山猫愣了半晌道:“我们既然被装上驮轿,这里当然不可能再是石榴村,这些天来,总认为是百花门的总坛,直到现在才明白并非百花门总坛。”
“为什么呢?”
“如果是百花门总坛,你怎么会来呢?那除非百花门已经完蛋了。”
王刚不便径自处置,微一沉吟道:“这里的确不是百花门总坛,各位要暂时忍耐,我担保你们今后不会再受苦,每顿都有好酒好莱。”
小老鼠直眨着两眼道:“头儿,你这是怎么啦?既然来了,还不带我们走,难道”
王刚正色道:“时机未到,各位请恕我不便讲明白,总之,我会随时来看你们,大家尽可安心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