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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枭霸-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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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没有依据,我也决不会承当下来;你们干的那笔生意,确是罔视传规,有失道上
同源的风范,而且苦主亦恰是我的朋友,今天冲着我这张薄面,还求各位高抬贵手,赏
个脸,让他们能活下去,姓燕的更是深领各位的厚情!”
  倪良又咽了口垂沬,脸色十分难看:“燕老大,你是我们北地的头儿,理应先顾下
面兄弟的生计才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奸商恶贾要活下去,莫不成我们就应饿死?”
  燕铁衣冷冷的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义理两字顶头当先,要是违背了这个原
则,别说道上兄弟,便是我的手足骨肉,也一样包容不得,而遭劫的苦主乃是老实本分,
资金并不宽裕的生意人,倪良你随口诬蔑,莫须有的给人家扣上‘奸商恶贾’之名,更
属卑劣!总言之,这票买卖,你们吃不下,必须给我吐出来!”
  倪良将心一横,抗声道:“这就是你燕老大率领北六省绿林的规范!是你燕老大照
顾弟兄的表现!”

          

     柳残阳 》》 《枭霸》

        第九十七章 剑刀合 血染黄沙

  燕铁衣眉梢上扬,重重的道:「尽其在我,不求谅解,是非自在人心!」
  倪良再也忍不住了,他 目切齿的道:「燕铁衣,是你不给我们路走,任你穷凶恶势,
淫威久积,我们豁上一死,也不受你这等压榨欺凌!」
  嘿嘿一笑,旁边的朱世雄眯着眼道:「所谓狗急跳墙,人急上梁,这些伙计们看全是真
着急了,也不掂掂自家的分量,便想朝抬盘上坐,我说大当家,不等现在摔他们个狗不吃屎,
他们还真会人模人样充起架势来哩!」
  燕铁衣冷然道:「倪良,贺明仁,你们是否决意不从?」
  倪良似是一下子吃了狼心豹胆,形态昂烈的大叫:「燕铁衣,你和朱世堆一样,趁早别
做此等美梦,要钱没有,要命,我们兄弟全在候着!」
  朱世雄「啧」「啧」两声,抚着胡子笑:「乖乖,好一副英雄气概,是要拚命的模样┅
┅」
  突的暴叱如雷,他猛的翻下脸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老子便成全你们!」
  铃戟响起短促的震晃,是一声脆急的「叮当」,戟尖指向倪良,却在倪良的黄带横卷的
一刹那,快不可言的刺到贺明仁面门之前!
  贺明仁凌空弹起,钢扇斜削,同时身形侧滚,两脚飞也似的踹蹴过来,反应之速,招法
之奇,只一照面已见功力!
  倪良闻声不响,扭腰回窜,却在往後移动的瞬息运带成圈,挟着强劲的风声,楼头盖顶
罩落。
  大笑着,朱世雄半步不让,卓立若山,他的铃戟猛点贺明仁的钢扇,溅扬的火花与金铁
的撞击同并齐吟,而戟耳暴翻,几手不分先後的生生逼退了对方踹来的两脚,此际,黄带似
环,「呼」的掠击他的上身。
  霎时间,朱世雄双目怒瞪,满面赤红, 发箕张倒竖,全身的肌肉鼓结,那等雄浑的,
沉厚的,洪亮的一声猛吼,轰雷般震人耳膜的响起,刹那间,他左手抓牢绕套的黄带,力逾
千钧的往上扬扯,於是,倪良便全身腾空,整个人飞上了半天!
  一直围立周围的另三名大汉,见状之下拚命冲来,三样家伙又狠又快的劈斩向朱世雄,
朱世雄仍然不移不动,铃戟暴响着连串「叮当」,乌芒闪眩流射,三条执着兵刃的手臂便滴
溜溜抛起,血雨纷酒,喷落大片的猩红,当那三条汉子才抱着断臂处的伤口滚仆於地,朱世
雄已挫腕横带,正往下落的倪良整个身子又猛往一边摔出,刚好撞阻再度攻来的贺明仁。
  双方的遭遇疾若石火,在眨眼的过程 产生匪夷所思的变化,而显然的,盘踞十里旱河
的这帮子人王,业已尝到了难堪的滋味。
  贺明仁骤见他的拜兄当头撞来,吃惊之下左手猛推右手,钢扇斜偏,他的身子也趁势扑
出,这时,倪良却有了突兀的反应 原来横空的躯体猝往下沉,双足沾地的须央又倒弹而起,
一头撞向朱世雄前胸。
  乌蓝锋利戟耳便这般及时的当胸外翻脱围,朱世雄是存心要倪良的脑袋剖成两半!
  贺明仁睹状之下,尖声怪叫:「二哥小心 」
  蓝汪汪的戟耳上差着倪良的人头寸许,这位「黄带儿」已猝然侧滚,姿态异常美妙的绕
着朱世雄剖过一道圆周 那条黄带,便成了一条匹练捆住了朱世雄。
  倪良与他兄弟贺明仁之间的默契相当活络,黄带甫始缠上朱世雄的身体,贺明仁已执扇
长扑,冲着朱世雄的要害下手!
  又是一声令人心震耳鸣的狮子吼,朱世雄原地弓背挫腰,力量之强,竟将死死扯紧黄带
另一端的倪良再度扯飞,他同时顺势旋转,铃戟纵横似将千百条蓝汪汪的光流与乌森森的光
芒织合编凝,正迎扑来的贺明仁!
  脆重的兵刃交墼声有加成串的花炮燃放,也若花炮燃放时的星点烁亮,贺明仁蓦地闷哼
着,一个跟跄跃出,左边脸烦上多出一条两寸来长的血槽,肉绽皮翻,血渍淋漓的伤口还在
微微吻合蠕动!
  那边的倪良,只是刚刚落地,他一直冲出丈许远近,才堪堪抵消了那股抛摔他的力量,
待他面青厝白,气喘嘘嘘的急忙转身过来,贺明仁早已挂彩了!
  轻轻晃动着戟端上的铃串儿,发出柔脆的「叮当」声,朱世雄好整以暇的揪着他那两个
对手,说不出有多麽个得意法。
  燕铁衣淡然一笑,道:「二位,胜负已见,高低亦分,那票银子,还不吐出来麽?」
  猛一昂头,满面鲜血 ,贺明仁嘶吼着:「除非把我们兄弟斩尽杀绝,便难遂你们这黑吃
黑的妄想!」
  倪良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沉的道:「这才只是开始,我们永不会妥协,更不会屈服,我
们将拚到奴後一个人,流完最後一滴血┅┅燕铁衣,你要银子,行,你能胜得我们的生死伴
来取吧!」
  燕铁衣冷硬的道:「你们以为我做不到?」
  呛咳着笑了 笑得非常悲烈,非常怨愤,更非常酷气,倪良切着齿道:「我们明白你做得
到,燕铁衣,你做得到的事情太多了,特强凌人,仗势施威,独吞独吃,只手遮天,你还有
什麽做不出,做不的。」
  朱世雄大吼一声,火辣的咆哮:「你敢辱骂燕大当家,倪良,你就是在自寻死路了!」
  倪良狂笑着道:「好一个诏媚阿谀的奴才,朱世雄,你就来对我的了,替你主子先表一
功吧!」
  铃戟斜翻,朱世雄双目圆睁光芒如火:「老子活挑了你这狗娘养的!」
  燕铁衣一摆手,皱着眉道:「且慢!」
  朱世雄又气又急的叫:「大当家,快刀斩乱麻,早结早了才是上策,这几个王八 是猪
八戒秤锤,全他娘铁了心啦,软硬不受,老是这样磨菇下去,可不知要拖到什麽辰光才解决
得了问题,大当家,夜长梦多啊!」
  麻烦就在这 ,燕铁衣也正在头痛下一步的做法 按照江湖传统一上门找场,一是凭道理,
二是靠威望,三乃藉武力,依着步骤来办,差不多都会有个结果,但眼前的情形却全不是这
麽回事,对方真如朱世雄所言,是硬软不吃,一意拚命,谈到放开手来宰杀,实际上当然不
成问题,问题却在於为了这种事该不该出人命?
  要是真个弄得遍地血腥,尸首狼藉,外面传扬起来只怕就会有所非议了,混到燕铁衣今
天的地位,行止之间,便不能不有某些顾虑。
  朱世雄又在催促:「我说大当家,不上路的是对方,并非我们,好言好语说尽,交情面
子卖足,到头来人家半分颜色不给,还硬逼着动手,娘的皮,他们既已撕破了脸,真章已见,
我们尚有啥可客气的?今番若不办妥这档子事,往後大当家又如何领导北地绿林,发号施令?
大当家仁义做到,其他一概不必惮忌,大不了杀他个鸡犬不留,谁又啃得了我们一根鸟毛
去!」
  倪良亢烈的大叫道:「就是这话,朱世雄,你们便上来宰杀呀,光在那 吆喝叫嚷,那
十二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可不会自动飞到你们手上!」
  贺明仁血染满面,形同厉鬼,也在发了狂般尖吼:「什麽北六省的绿林盟主,什麽假仁
假义的英雄豪士?全是一批见财起意的黑心恶霸,一帮男盗女娼的猪狗蟊贼,要在我们嘴
挖食,想断我们的生路?你们着错了,你们打错算盘了,我们宁可拚死,宁可掉头,也不会
让你们顺利得逞!」
  朱世雄口沫溅飞,目 如铃的跺着脚大骂:「看着你们这两头疯狗,红着四只狗眼,毗
着满口狗牙在那 狂吠乱咬,六亲不认,我操你们的六舅,任你们发癫起性,老子要不搓碎
你们那两把贱骨头,就算你们八字生得俏!」
  在这片刻间,燕铁衣已於极度烦躁 有了决定,他向朱世雄招呼:「我们往前去,朱
兄!」
  怔了怔,朱世雄急道:「往前去?大当家,这 的事尚未完结,我们往前去干啥?」
  燕铁衣不耐的道:「到前面去取银子呀,你该清楚十二万两银子不会摆在这几个人身上
吧?」
  朱世雄赶紧道:「当然,这个当然,可是,他们几个人 ?」
  燕铁衣冷冷一笑;「谁要挡路,谁就是那个倒霉的!」
  连连点头,朱世雄道:「不错,谁要挡路,谁就倒霉,大当家我们闯!」
  燕铁衣牵着坐骑,迈开大步往前便走,贺明仁果然双目全红,怪叫一声,钢扇展开如弧,
对着燕铁衣的咽喉划来!
  朱世雄铃戟暴起,便待上前架接,然而,「太阿剑」封更快的闪亮,一抹寒电激射飞旋,
芒尾如焰吞吐 贺明仁却真个豁上了,他的钢扇崩打翻舞,居然硬封强截,於是,剑及在一
个突起的硕大光环自中穿出,贺明仁钢扇倏收,又准又重的对着这一剑敲落!
  燕铁衣笑了,「太阿剑」猝然在一晃之下凝成三排九十道光彩,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出,
空气被割裂,旋转翻荡下,声同鬼啸!
  狂嚎着,贺明仁钢扇脱手,连连打着转子朝外滚跌,血如雨溅!
  半空中,黄带宛如怪蛇矫伸,挟着强劲的力道直射过来 显然,倪良也真在玩命啦!
  莹亮的剑身上滴溜着一串血珠子,微微颤抖间已响起「剖」「剖」的暴响,那条射至的
黄板带立时被削去三尺有多,更化为片片翩飞!
  倪良咬牙切齿,迅速凌空翻身,手上的黄带突然笔直伸展,坚似精铁般兜胸刺向燕铁衣!
  「太阿剑」形同一片汹涌澎湃的光之浪涛,呼啸着,回旋着,扬舞着反拒,声势凌厉,
威不可当!
  噎窒半声,倪良极不情愿的往斜侧避去,由於他太过注意那片足以造成胁迫的刃波光海,
以至忽略了来自虚幻中的另一溜冷芒 「照日短剑」快得不可思议的穿透他的两腿腿根,在
他觉得痛楚的一刹那,燕铁衣已经牵着坐骑走出五六步外!
  重重摔跌於地,倪良痛苦的挣扎,嘶哑的叫骂,他爬着,蹲着,伸出血污的双手往前抓
舞,但他站不起来,发不出力量,眼睁睁的看着燕铁衣走向前丢,眼睁睁的瞪着朱世雄狂笑
而过。
  很快来近沙堤前的那几幢石屋,燕铁衣站住,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形势,他似在思忖着
什麽,眸瞳中的神色深邃又凝郁。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朱世雄回头瞧了瞧後面的光景,嘿嘿笑道:「还在嚎着,娘的,
给脸不要脸,便一个个好生受着吧。」
  燕铁衣没有作声,谨慎的朝前走了几步,又站住。
  朱世雄不觉迷惑的道:「大当家,这几幢石头屋子不就是他们的老巢麽?银子包管藏在
面,我们还不冲进去抢它回来,却挺在这 发的那门子楞?」
  摇摇头,燕铁衣道:「恐怕事情不会有你想像中那麽单纯,朱兄,其中大有蹊跷!」
  朱世雄急问:「蹊跷?什麽蹊跷?大当家可是看出有不对劲的地方?」
  燕铁衣颔首道:「正是,所谓帽、带、环、扇,一共是兄弟四个,直到如今,出现的只
有『黄带儿』倪良与『黑扇儿』贺明仁,『紫帽儿』万时雨和『白环儿』饱志江为何不见?」
  搔搔头皮,朱世雄臆测着道:「约莫有事情出去了,要不,就是喝多了老酒,窝在屋
睡大觉。」
  燕铁衣道:「决不会往屋 ,除非他们全是些木头,否则外面闹到这种情形,他们不可能
不出来察着,由他们拦截我二人的警觉性推断,他们是颇具戒心的,岂会容得我们放倒他们
多人之後更迫至屋前而毫无反应?」
  朱世椎呐呐的道:「那,那就是不在这 了?」
  燕铁衣道:「问题是,他们去了何处?」
  朱世雄忙道:「大当家,管他们去了何处,无论是提着酒壶逛窑子或是斜瘫在赌桌上,
全与我们没有相干,我们得赶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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