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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枭霸-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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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哆嗦得说不出一个字了。
  故意叹了口气,江奇似笑非笑的道:“二姐,这是何苦来哉?不在家里好生纳福,
却跑来此处拋头露面,岂非自寻烦恼?凭你这两下子,老老实实当大小姐是够了,若要
帮人找场,还差得远哩,所以说,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要不是我在这里还有点担当,
今天你就不止是难堪,很可能就回不去啦。”
  江萍的面颊的肉在抽搐,小巧的鼻翅儿不住嗡动,她想说什么,但由于唇角痉挛得
太厉害,硬是连不成声。
  那满头癞疮的大汉怪声道:“老三哪,你姐姐到底走是不走呀?再要黏缠下去,我
看就非得劳你做个媒不可啦”
  江奇嘿嘿一笑,冲着他二姐道:“二姐,再不赶紧离开,我就撤手不管了,那时,
怕你想走却走不成啦?”
  慢吞吞的,燕铁衣这时才接上腔:“江奇,你不管,我却要管,我倒想看看你们列
位中,那一位有本事能留得下江姑娘?”
  猛的神色大变,江奇怨毒的瞪着燕铁衣道:“好小子,今天你可是来得正好,即使
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咱们前些日那笔老帐,该仔细结算一下了!”
  燕铁衣道:“你是不知道你沾了令姐多少光,江奇,要不是看在令姐和你的关系上,
此番你就是不横下来,至少也得脱一层皮!”
  江奇大吼:“放你娘的屁,我今天要不将你摆成三十六个不同的样子,我就不是人
生父母养的!”
  冷冷一笑,燕铁衣接着道:“江家有你这种不肖子弟,还不如没有!”
  那鼠目狭鼻的人物也尖锐的道:“杂种,原来就是你挫辱过我们老三,你是死定了,
你算计老三在前,又上门找碴于后,无论那一桩,也是足够你死上两遭而有余!”
  满头癞疮的大汉气涌如涛的吼喝:“龟孙王八蛋,你帮着姓黄的老不死来找碴,伤
了我的手下,更妄想要回黄老匹夫的孙女黄小芳,我倒要看,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
突然张狂到这步田地!”
  叫“老肥”的那位跟着吼叫:“今天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子放倒,真正胆上生毛啦,
居然敢到“铁胆十英”的头顶上扬土撒灰!”
  燕铁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着那“老肥”道:““铁胆十英”?你是说,你
们这些人号称“铁胆十英”?”
  那老肥怒道:“有什么不对?”
  燕铁衣的表情中流露着极度的嘲谑与轻藐!
  “不对的地方大了,朋友,凭你们这干青皮无赖,市井蛇鼠之流,只配在阴暗的角
落里吃烂饭,在下三滥的邪魔恶道里讨生活,既称不上“铁胆”更算不上“英才”纯系
一些二等窑子,乌合之众!”
  那“老肥”一张面孔立时涨成了一副猪肝色,气冲牛斗!
  “好也妈的小兔崽子,你,你,你,你是不想活了!”
  燕铁衣不屑的道:“一群关着门封道号的井底蛤蟆,以诈骗缠赖起家的酒囊饭袋,
你们还以为称得上是些什么人物,简直贻笑江湖!”
  癞疮满头的大汉气得一双眼珠子都似要凸出了眼眶,他挫牙如磨,嘶哑的吼叫: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常涛”要不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就永不在”青河镇”这
块地面混下去!”
  燕铁衣昂然道:“要是自今以后,你还能在“青河镇”这块地面上混下去,那才真
叫异彩,叫奇迹了!”
  鼠目狭鼻的那个恶狠狠的叫道:“大言不惭的狂夫,你要是能够生离这“九曲巷”,
就算你八字生得巧!”
  燕铁衣半玻ё叛鄣溃骸芭笥眩茨汊肥竽浚蜗疋觯贫蓟瓜嗟辈恍。惴
才不是说我死定了么?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我不会死,甚至毫毛无损,你呢?我看,
呣,我赌你却会掉一只大耳,断一条右腿,你信不信?”
  倒八眉耸动着,这位仁兄两只鼠眼似要往外蹦,他张牙舞爪的吼:“你他妈的痴人
说梦,满口狂言我“驭风鼠”刁才若是收拾不了你,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笑了,燕铁衣道:“当真?”
  “驭风鼠”刁才咆哮:“只怕你看不到这场好戏!”
  燕铁衣安详的道:“刁才,这样吧,我只要一招,一招之内如果不叫你躺下,我就
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刁才几乎气疯了,他跳着脚怪叫:“你这白痴,狂徒,杂种,我操你的老娘,我要
一片片零碎割了你,一块块将你分割。”
  江奇踏上一步,气得不可抑的抽曲着面吼哦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畜牲算计过
我,让我先来收拾他!”
  站在一边的江萍到底手足情深,不由惊恐的叫:“不,弟弟,不”
  燕铁衣闲闲的道:“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并肩子一起上,免得我多费手脚,对你们
而言,人多壮胆,彼此也有个鼓励!”
  江奇双目如火,赤毒毒的闪射着凶光,他咬着牙道:“你尽管嚣张,尽管神气,杂
种,我马上就会令你肉绽血溅,辗转哀号,那时我再叫你知道,你将是怎么个死法!”

          

柳残阳《枭霸》
第七十九章 踩不平 威优群丑

  燕铁衣抬眼望天,似笑不笑的道:“这是我所听过的最拙劣的笑话之一,江奇,你
要令我“肉绽血溅”,“辗转哀号”,在你今生今世来说,约莫是难以办到的了。”
  靠近燕铁衣几步,江萍低低的道:“不要伤害我弟弟,燕大哥,请你”
  燕铁衣视线平直,沉沉的道:“你尚不认为令弟已经到了该受教训的时候?”
  江萍惊恐的压低着声音:“但他到底还是我的弟弟,是我的嫡亲手足,燕大哥,他
做错了事大哥和我会开导他,规劝他,却绝不能使他遭受损伤!”
  心里叹息着,燕铁衣道:“你替他设想得太周全了,江姑娘,我怀疑这是否也属于
爱护的一种!”
  江萍哀悲着道:“不管怎么说,燕大哥,我当姐姐的有维护弟弟的责任,那怕他再
坏!”
  燕铁衣木然道:“随你吧,江姑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歹恶行多了,总会遭受
报应,令弟若不肯悔改,迟早会遇上一个不似我这般宽宏大量的人!”
  这时,江奇已拔出他的家伙——一对浮亮尖锐的纯钢分水刺,他双刺互击,声响铿
锵中,嗔目大吼:“不用在那里咕哝了,任凭你们今天出什么点子,动什么脑筋,三爷
儿只认定了一个“杀”字!”
  江萍急怒交加的叫道:“弟弟,不可无礼,你还不收下兵器,跟我回去受罚!”
  “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江奇厉声道:“滚到一边去,贱人,否则连你一起算上,
通杀不赦!”
  窒噎了一下,江萍容颜惨变:“你你疯了你竟敢这样骂我”
  江奇咆哮道:“宰都宰得,骂你又算什么?你走不走开?惹翻了我,我认得人,这
对家伙可没生眼睛!”
  满头癞疮的大汉暴叫:“老三,少唠叨,我们先宰下那小王八蛋再说!”
  悄没声息的,“驭风鼠”刁才从斜刺里突然窜上,动作相当快速,抖手间,六抹青
芒在近距离之中飞射燕铁衣,跟着暗器的飞射,他的一对尺长短剑也恶狠狠的刺了过来!
  燕铁衣目不斜视,脚步钉立不动,只见他右臂微起,“削”的一声寒光暴映成一圈
弧虹,弧虹内流电并射凝穿,眩目夺魄,倏现又歛,而“驭风鼠”刁才业已发出那种不
似人声的哀号,兕空反跌出去五六步!
  刁才跌在地下惨厉的号叫着,挣扎着,一只右耳齐根削落,不知去向,一条右腿从
膝上寸许所在斩断,血糊糊的拋在一边,仅此瞬息间,原还好端端的一个整人,便已剩
下一半了!
  燕铁衣两手空空,无动于衷的道:“我说过的,一定兑现,刁朋友,这是一招,而
我已照单收下你的左耳及右腿!”
  混身被鲜血浸透的刁才,如今那还顾得听话回话?痛得他一张瘦脸扯成了一张扁脸,
连面孔五官全都扯离了原位,他撑着地,昂起头,满嘴的涎沫流溢,死鱼一般翻插着白
眼,业已是只见死气,不见人气了。
  那“老肥”在猛一哆嗦下,如梦初觉般怪叫:“救人,快救人哪!”
  四五名彪形大汉立时慌做一团,匆忙上前,欲待救人,燕铁衣冷冷一笑,身形轻旋
半步,半步的旋转中,却宛似扭动了乾坤,引发了雷电——一蓬闪耀的,灿亮的,急剧
又猛烈的冷芒雨,便猝然喷洒!
  四五个庞大的躯体长嚎着分散倒仰,赤血飞舞中,凝形成一幅半透明的猩红彩图于
须臾,寒芒再现,有若一片流星扫掠而过,又是三四名大汉滚跌出去老远!
  于是,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江奇,癞头大汉,以及那老肥。
  燕铁衣仍是空着两手,漠然站在一边,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味道,他没有注视对
方那三个早已吓得面青唇白,宛如呆鸟般的活人,彷佛在自言自语:“救人么?得要看
我答不答应,此时此地,好叫你们知晓,谁说了才算数?”
  江奇两只眼球都几乎要爆了出来,他像是置身在一场可怖的梦魇中,恁般沉重的蛊
魅压迫在他身上,心中,他四肢僵麻,舌头发硬,似是中了邪般动都不能动了。
  癞头大汉,“癞虎”常涛更是满身的冷汗朝下淌,手脚泛冷,一阵一阵的抖索着,
他想要强撑着点,偏偏生理的反应不听大脑的指挥,肌肉与骨骼便似还瘫软成一团了。
  那老肥如今才察觉,他的裤裆里竟已潮湿了一大滩!
  燕铁衣缓缓瞧向他们,面无表情的道:“各位,你们还在等待什么?”
  三个人僵立在那里,谁也没有动作,甚至连向自己同伴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所谓
心惊胆寒,大概就是形容这等情景吧?
  不耐的向前走了一步,燕铁衣道:“你们客气,许是要我先动手来“拋砖引玉”吧?”
  抖了抖,“癞虎”常涛哭也似的逼出了声调:“慢,且慢”
  燕铁衣冷冷的道:“怎么说?”
  嘴唇动着,常涛吶吶的道:“这位呃,兄台,可是真人不露相兄台,我们
之间,可谓不打不相识”
  燕铁衣道:“打过了,也算相识了,又如何?”
  艰辛的咽了唾液,常涛畏缩的道:“我想,兄台这其中只是一场误会,所以
所以实不须再行争执下去。”
  燕铁衣硬邦邦的道:“没有误会,误会只在我做得对,而你们却大错特错了,至于
争执,更没有争执,仅是一场拚杀罢了,你们想流我的血,我更打算剜你们的肉,如此
而已!”
  江奇挣扎着开口道:“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凛烈的一笑,燕铁衣道:“你们是一群猪狗,一群窝囊废,一群狼心兔子胆的九流
蟊贼,欺善惧强,仗势为恶,拆穿了不值半文钱!”
  江奇嘶哑的道:“别以为吃定了我们我们不含糊!”
  燕铁衣冰寒的道:“我听厌了这类粉饰门面的废话,江奇,不含糊并非挂在嘴皮子
便可证明,拿出行动来给我看看!”
  江萍急道:“燕大哥,你答应过我的”
  双眉一挑,燕铁衣忍耐的道:“是的,我并未忘记。”
  突然,江奇的嗓门大了起来:“有种的就上来拚个死活,今天我江三爷任情豁上这
副臭皮囊,也咽不下这口乌气,娘的,说什么也和你卯上了。”
  “癞虎”常涛胆颤心惊的低着腔调道:“老三,老三,别嚷,别嚷呀,人家这副身
手,岂是我们哥儿几个侍候得了的,你忍着点,我们从长计议。”
  江奇嗔目切齿,口沬横飞的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头能剁下来,要我装孙扮熊可
做不到,血债血偿,好歹我全认定了。”
  那老肥混身的肥肉都在哆嗦,他几乎向江奇跪了下来,连嗓音都走了调:“三爷,
三爷,三祖宗,你就少说一句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这可是要命的事,一个弄岔了,
大家全玩完。”
  跳着脚,江奇大吼大叫:“不行,我定得和这不开眼的狂夫见个高下,分个生死。”
  当然,燕铁衣明白,江奇之所以突然有了种,全是因为乃姐的关系给他壮了胆,他
是个聪明人,体会得出江萍在这个局面中的微妙立场——他认为江萍可以做他的护身符,
生命无虞之下,何妨一充英雄?
  江萍生恐触怒了燕铁衣,她慌忙叱道:“弟弟,你不要胡闹,燕大哥会宽恕你的!”
  额门上浮突着青筋,喉结在上下颤动,江奇吼喝道:“什么燕大哥,我要砍下他的
脑袋当球踢!”
  江萍气急败坏的叫:“弟弟——”
  彷佛极西的电闪映现于永恒——只是那么一闪,江奇已怪号一声,“扑通”一声坐
倒在地下,头顶一片巾絮连着一蓬毛发,还悠悠自空飘落!
  骇窒的抚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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