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修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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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峡谷一点不假,此时的奈河只得二、三米宽,仅容小船通过,两边的崖壁垂直而上,上面烟雾迷蒙,看不甚清,仅裸露在外的估计就有四、五百米高,而且全是岩石,寸草皆无。
陈兵见峡谷奇特,便向孟婆询问。
孟婆答道:“这个峡谷名叫鬼见愁。”
陈兵奇道:“这峡谷除窄点高点儿,也没什么特别嘛,为何叫鬼见愁?”
孟婆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兵不信,便走到船头观看。不一会儿,却见前面的奈河好像有了向上的坡度。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奈河真的是形成了坡度,再回头一看,小船真是在爬坡呢!
孟婆见陈兵虽然惊讶,却无惊慌的神态,不由暗自点头,“怎么样,你见过这样的峡谷没有?”
“怪了,人都说水往低处流,这奈河怎么往高处走?!”陈兵见奈河越来越陡,自己的身子虽然跟着小船向后倾斜,却又没有要翻船或摔倒的感觉,不由感叹这奈河和小船的神奇。
“哈哈,陈小兄弟,欢迎你来到阎王殿。”
孟婆还没有回答陈兵的话,峡谷上面却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如在陈兵的耳边,却又使那些峡谷顶上的烟雾都产生了震荡。
第六十八章 阎王有请(下)
…
穿过迷蒙的烟雾,眼前突然一亮,再无丝毫遮挡。陈兵正在惊奇,却见奈河一直流到峡谷顶端,然后又缓流数步,便突然垂直向下跌去。奇怪的是,他一路行来,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一点河水的响声。
陈兵正担心小船跟着奈河直跌下去,孟婆却轻巧的把船靠近了右岸,笑道:“你现在知道什么叫鬼见愁了吗?”
她指指那突然拐头直下的奈河,说从此下去,便是十八层地狱,除非生前积有善功,能得阎王特别开恩,否则什么鬼见了都要发愁。说完,她又指指右边的峡谷说,“陈公子,我就送到这里,阎王殿到了。”
陈兵见小船很稳,便暂时没有上岸,他看看左边的谷顶,其上怪石嶙峋,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再看看右边,却是一块宽敞的平坝,只不过上面仅盖着一些茅屋,四周则是一些竹木花树相杂,很有点陶渊明笔下的田园景象。
“难道这里就是阎王殿?!”陈兵觉得太出乎意外,“管他的,我先上去问问。”他看到中间的茅屋前站有一人,便轻跳上岸,笑道,“阎王呢,怎么还不现身相见?”
孟婆正准备驾船自返,闻言轻声道:“陈公子,那位正是我们的阎王。”
“什么,他就是阎王?!”陈兵吃了一惊。
在他的想象中,阎王既为地狱界之主,要么应当是像关云长一样的昂藏汉子;要么也该像张飞一样,是一个黑脸、浓眉、环眼、钢髯、身长八尺、霸气十足、头戴王冠的威猛大汉,不想眼前之人却是个白净脸的干瘦老头。
阎王见陈兵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便轻捋胸前几缕长须笑道:“有什么不对吗?”
陈兵闻言一愣,转瞬就打哈哈道:“出人意料,哈,出人意料!”
“哦,你说说看。”阎王还是一副敦厚长者的样子。
陈兵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想到阎王殿竟然只是几间茅屋,我还认为是金碧辉煌、庄严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呢。而我心中的阎王,说老实话,也不是你这个样子。哈哈”
阎王听了陈兵的话,仍是神色自如,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边邀请他进屋,一边问他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听了陈兵的解释,不由笑道:“你心中的想象,其实只是世俗的偏见,阎王殿庄不庄严不在于房屋,而在于房屋里坐镇的人;而一个人威不威风,不在于其外形,更在于其内在的气质。”
阎王说这番话时,王者之气自然流露,竟然使陈兵在暗自敬佩之余,对“无思无欲”的口诀有了新的领悟。心想老子要是早领悟到这一步,那天也不至于被七太保击伤。他想到这里忽听得文艾静在轻声呼唤自己,其话中浓情蜜语表露无遗,一时间不由听得痴了。
“陈小兄弟,陈小兄弟”
阎王略一凝神便明白了陈兵发呆的缘由,他知道这种状态对陈兵的伤情不好,便出声将其唤醒。
陈兵在阎王叫了数声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心中暗怪阎王打断自己听文艾静说话,不由说道:“阎王,请等一会儿。”说完又想去凝听。
“陈小兄弟,你是真想去奈何桥了?”阎王故意板起了脸,一副不悦的神情。
“去,去哪里?”陈兵没听清楚阎王的话。
阎王见陈兵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知道他的伤势即将发作,便沉声道:“你还想不想活了!”
“什么想不想活,你不要吓我!”陈兵终于听清阎王的话了。
阎王笑道:“我不是吓你,你是不是感觉现在精神无法集中,心率紊乱不定,身体很是沉重?”
陈兵闻言答道:“是哩,不知怎么了,我觉得心慌慌的,直想睡觉。”
阎王说道:“这是你的伤势发作了,若不及时救治,你将心崩而亡。”
陈兵吓了一跳,问道:“什么是心崩?!”刚说完,便觉得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等你好了再说,现在我送你进去疗伤。”阎王说完,便把陈兵带进了一间较小的茅屋,中间摆着一张竹床,此外别无它物。
阎王把陈兵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在半空中脚踏七星步,伸指在他心脉各处急点七指,接着又倒踩八卦流星,向陈兵全身经脉点去。
陈兵觉得阎王每一指点在身上,都有一道热力蔓延到身体各处,然后又很快汇聚到心脉,说不出的舒服,不久便昏了过去。此时若在修真界,正是他昏倒在文艾静怀中的第一晚。
放过文艾静对陈兵的情话不提,且说他被阎王运用各种指法点击,不知昏迷多久后,突然听得一声“阿弥陀佛,心来!”其身体便如腾云驾雾一般飘离了茅屋。
“咦,我这是要去哪里?阎王,阎王!”陈兵见自己离阎王殿越来越远,不由高声呼唤阎王。
迷迷糊糊中,他听得阎王说道:“你放心去罢,我已用鬼阎指把你的心丹归位,但要完全治好,还得他人相助,毕竟我们是人鬼殊途,心气不同。”
陈兵离阎王殿越来越远,慢慢的神智也愈加清醒,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往何处,要去见的是何人,心想管他的,到时见了就知道了,便用心打量四周的景象。
他此时来到了一个多草和矮树的盆地上空,四周是树木茂盛的高山,盆地中不时有各种野兽和飞禽出没。他看到一只飞禽的尾羽特别漂亮,便生了去捉的心思,心想这些尾羽要是带给思思和小静、小芝,她们一定会非常喜爱。
陈兵趁那只飞禽停在一棵树枝上歇息,便悄悄摸了过去,到得近前,正想飞身去扑,却听得身后有人叫自己“陈施主”。
那人的话声将飞禽惊走,陈兵只好失望地回过头去,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光头小沙弥。他并不认得此人,便疑惑地问道:“不知小师傅找我何事?”
小沙弥双掌合什低眉说道:“我的师傅有请施主前往,让我前来相迎。”
陈兵打量小沙弥神态恭敬,不像是对自己有恶意,可他一时想不起何时跟和尚扯上了关系。
他不能确定这小沙弥的师傅是谁,也不知道是否就是阎王说的另一个要帮他疗伤的人,便问道:“你师傅是谁,有什么事要找我?”
“陈施主,我的师傅是迦叶僧,请你前去何事我却不知。施主请罢。”小沙弥恭敬地说完,便伸手请陈兵上路。
“什么,是迦叶和尚?!”
陈兵不由得吃惊,心想难道是上次事后(见第二卷结尾),这迦叶还不愿意放过自己?但他转念一想,若是迦叶有心要为难自己,便不会派弟子来请了。
“哎,是福是祸,去了再说。”陈兵想罢暗笑自己是被迦叶和尚强大的实力吓怕了,便笑道,“走罢,我也很想见见你的师傅呢。”
第六十九章 乾坤仙鼎
…
小沙弥再一合什,说声“请随我来。”便带着陈兵径直往左面的一座青山飞去。
山风轻拂,鸟声悦耳。
二人来到三株呈品字型排列的开满繁花的大树前,小沙弥并不停顿,直直地没入中间的树冠。
陈兵也不犹豫,紧跟而入。繁花从眼前闪过,眨眼间便见到了一座掩映在绿树中的孤零零的寺庙。
寺庙静静的,既无人进出也无钟磬梵唱之声。
“迦叶大师,故人前来,还不出门相迎!”陈兵到得寺前,便大声呼唤。
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愿轻易进入寺中,以免到时不便逃跑。
“陈小施主,久违了。”
寺里飘出一个人来,正是秃头长眉的迦叶老和尚,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各色各形的草叶树根,似是药草。
“大师,你的架子真大,收弟子了?”陈兵在没有摸清迦叶的想法之前,还是不愿进寺,便站在外面拿话来鬼扯。
迦叶举起手中的草根说道:“阿弥陀佛,陈小施主说笑了,我这不正忙着给你炼制疗伤的丹药吗?”
陈兵听了迦叶的话,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笑道:“哦我还以为大师想跟我算旧帐呢。”
“那里,那里,我此次请你前来,一是要给你治伤,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告,请。”迦叶边说边将陈兵让进寺里。
二人来到方丈室中分宾主坐下,小沙弥倒了两碗茶来,便合什离去。
陈兵见茶碗虽然粗陋,但茶叶一粒粒直竖如浮漂,茶水淡黄带绿,隐有异香入鼻,知道这是好茶,便举碗来到唇前,略一嗅过,只觉异香浓郁。他轻轻咂了一口,笑道:“好茶,好茶,自进了修真界,还从没有喝过这样香的茶。不知大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迦叶说道:“别急,你且先喝药茶,到时我自会告之。”
陈兵不解地说道:“大师,你边说我边喝嘛。”
“不,你得集中精神,边喝边运功将茶里的药性渗透到各处经脉,等一会儿我还得施法解你心崩之危。”迦叶和尚边说边将手中的草根揉碎放入一个玉制的小鼎中。
“大师,什么心崩之危?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陈兵觉得自己一路行来都是好好的,是否阎王和迦叶夸大自己的伤势了。
“心,人之宇;静,宇之始。陈小施主上次的机锋何其犀利,今日又何必着相。”
迦叶到底是修佛之人,说话间不自觉就带出了佛理。他说完后,双掌一翻,将玉鼎抛到半空中,口念经言,双手不停遥向玉鼎拍去。
陈兵见玉鼎在迦叶双掌的护持下时红时绿,觉得挺有意思,正想再仔细瞧瞧,忽觉心中好一阵悸动,就像是失落了什么贵重无比的宝物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喝茶疗伤,赶紧端起碗来几大口将茶水全部喝下,然后就凝心静气闭目消化茶中的药性。
“好了,你再吃下这颗归心丸。”
迦叶等陈兵睁开眼后,从玉鼎中取出一颗鸽蛋大小的丹丸,轻轻一弹便落入他的手中。
这回陈兵不再犹豫,接过归心丸就立即服下。
丹丸才一入口,陈兵却大皱眉头,这归心丸太苦了。怎么苦法?四个字??苦不堪言。
“静心归元,随我运转。”
迦叶见陈兵服下归心丸,立即轻喝一声,然后双手一圈一绕,将陈兵缓缓带离盘坐的蒲团。先是引导着他在半空中缓缓转圈,后来便倒悬于空中。
陈兵知道迦叶是要给自己疗伤,不敢稍做反抗,只静心感受他的功修施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一会儿便进入老僧入定状态。
随着迦叶的施法,陈兵缓缓在半空中上下起伏。渐渐的,他的脸、手等裸露的部位越来越红,悬垂的头发蓦地飞扬起来,就像要离头而去一般。
迦叶的双手不再平稳,似是有些吃力。他迅速换了一个手印,将玉鼎移至陈兵的头顶之下,口念经言,手印再变,大片红雾从玉鼎的前端喷射而出,不多时便把陈兵完全包裹。
室内光线顿暗,且在刹那充满了神秘的香味,红雾里的陈兵在剧烈颤动。
随着红雾越来越厚重,隐隐约约的,其中似有银光在闪烁,就像缕缕银丝在火炉里自由地穿梭。
梵唱声起,迦叶的手印变换越来越快。
“波”的一声轻响,红雾突然爆开,又像是被鲸吸一般有序地归入玉鼎,室内的光线豁然开朗,那神秘的香味也消失无踪。
此时陈兵的肤色已还原如常,身体静静地平躺在空中,比酣梦的婴儿还要安详。迦叶双手平托,将他缓缓地移至榻上。
“大师,我只不过受了那七太保一掌,怎么就会有心崩之危?而且你们又怎会知道我受了伤呢?”
陈兵被迦叶唤醒后,觉得心悸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这才明白阎王和迦叶的话所言非虚。
迦叶说道:“一切缘在心丹,一切果在心丹。”
“大师,请你不要说禅好不好?上次我是跟你鬼扯的。”陈兵要问的东西太多,一时难以领悟迦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