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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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了,他心里一笑,道:“黛姐姐可不是气量小的人,在杭州时相公就知道了”
雪里梅噗嗤一笑,真如雪地里的一朵梅花般动人:“现在相公都是侯爷了,怎么还能像从前那般玩闹”
“是,是,娘子说的是,相公受教了”李月轩知道以前那段过往众人都不清楚,他也不想去多说,便打起了哈哈。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片刻,小彤在面外道:“少爷,你在吗?”
钟灵秀听到声音,急忙去开门,见到门外小彤站在寒风中,娇俏的脸蛋儿冷的红彤彤的,忙道:“相公正在里面,有什么事吗?”
“老爷叫奴婢先来和少爷说一声,皇上一会要来探望”小彤目光偷偷向里面看看,只见几位夫人都在,个个美的如天上的仙子一样,而少爷的身影却是没见着。
钟灵秀一听皇上竟然要来,他赶忙向正坐在床沿边的李月轩看去,李月轩在屋内听的真切,急忙放下黛月儿走了出来,见到小彤,忙道:“爷爷不是还在宫中吗,他回来了?”
小彤见到少爷忽然冒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欢喜,轻声道:“老爷差人回来说的,老爷还说少爷不要露馅了,皇上见少爷老是未好,还带了御医和很多名贵的药材来呢”
“坏了,坏了。一定是永福、永淳去跟他说的”李月轩一下就想到了关键,他微微沉吟片刻,忽然把外衣一脱就急忙跑出屋外,在院子里来回跑动起来。身后的钟灵秀看的一惊,急道:“相公,你这样会生病的”
小彤也是看的心里疼惜,忙道:“少爷,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是要生病的”
李月轩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子会生病,现在他就是要自己生病,别的大臣还好骗,可是正德你能骗吗?那是欺君啊,虽然上次也骗过,不过那次的确是伤了,只是伤的那那么严重罢了,现在自己好了,若是不拿出点“病”来,可就犯了欺君大罪了。
李月轩此时也没时间和他们解释了,来回跑动着,草木的霜露落在他身上,只感一阵冰凉,却怎么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这时,回廊处,忽然出现两个身影,一个男子奇怪的看着他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半晌,实在忍不住好奇,道:“月轩,你身子好了?”
李月轩听的脑子嗡嗡一炸,万事不省了。
“皇上---”见到正德一身便服出现在走廊处,李月轩直感血液凝固,冷汗都冒了出来了,他的目光在正德吃惊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小彤脸上,小彤也未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心中不由一阵羞愧,低下了头。
大家怔忡了片刻,钟灵秀才恍然向正德行礼道:“民女见过皇上”
小彤也急忙向正德行礼,正德摆摆手,道:“免礼,又不是在宫中,不必如此”
说着,正德走到李月轩身旁,上下打量着李月轩,半晌,他忽然恍然,道:“好啊,原来你早就好了,你骗朕”
“皇上,臣并非欺骗,本来是好了点的,可是现在又病了”说着,一鼓寒风极其配合的吹来,李月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看到了吗?生病了,我可没骗你”
“哼,你就算没骗朕,也骗了永福和永淳,你不知道他们回宫后多担心你”正德看着李月轩那无辜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以正德的聪明,哪会看不出他这是故意弄出的“病”,无非就是怕自己怪罪他而已。
正德一想起自己和两个妹妹这些天为他的身体担心不已,指望他早日好起来帮自己,没想到他倒好,伤早就好了,竟然一直装病不说,现在为了掩饰,还故意让自己得病。真是肝都气痛了。
正德正准备说两句狠话吓吓他,没想到这时,身旁的一个瘦弱的身影忽然快步走到李月轩身旁,手中拿着件厚厚的裘袍给他披上,眼眶都红润了起来。
李月轩一看是刘良女,心里顿时一阵尴尬。只见刘良女双目泪眼汪汪,要哭不哭的看着他,嘴巴扁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刘姑娘---我---”李月轩“自残”身体,自知理亏,对不起人家这么多天的精心照料,只好先主动认错了。只是话还未说出口刘良女忽然匍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身子就刚好,现在又这样作践自己,你存心让奴婢担心不成?”刘良女说不出的伤心难过,紧紧拽住李月轩的衣襟,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冷嗖嗖的,可是他却不敢说一句话。
半了半晌,李月轩轻声笑道:“对不起,刚才我没想这么多,呵呵,这次看来又要让你费心了,我觉得我真的生病了”
说着,李月轩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刘良女瞧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急忙帮他把袍子拢紧,扶着他往房间走去,嗔怪道:“马上要到年关了,公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奴婢马上就要回太原了,不能一直照顾你”
李月轩默然点头,笑笑:“我知道,以后我会的”
正德刚想给他点好看的,没想到刚才领自己来的这个侍女忽然杀了出来,让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见着两人慢慢回到房内,正德也只有闷声的走了进去。
皇帝做到他这样,也实在是不易。
李月轩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刘良女帮他把衣裳换了下来,然后打了盆热水擦了擦身子,最后升了盆碳火,一切做的熟练而快速,短短十来分钟就弄好了。
正德在旁瞧着这个俏丽可人的侍女来回忙活着,那娇美勤快的背影让他心中不由一阵震撼,心里似乎不由自主的想去帮帮她,只是当他正想上前搭把手时,人家已经忙完了坐到李月轩床边,拿热帕子给他捂在头上。眼中尽是关切之色。
正德走到床前,见着刘良女正专心的照料着李月轩,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过了半晌,他才道:“这位姑娘,我找月轩有些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
刘良女回过头来,略略看了他一眼,道:“很重要的事吗?”
正德微微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反问他,以他的身份,谁敢这样子和他说话?那不是找死吗,但此刻他却生不出半点怒气,反而陪笑道:“啊,是重要的事,呵呵”
正德如个羞涩的少年般,显得有些无措的紧捏着手掌,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刘良女,可是发现人家看过来,又急忙把目光移开了。
“好吧,那你帮我好好看着公子,不准他下床”刘良女不舍的看了李月轩一眼,把帕子拧了拧,然后放好,向他道:“好好睡着,不准下床,公子要是再敢乱来,奴婢马上就回太原去”
李月轩心理愧疚哪敢说什么,忙不迭点头说是。
刘良女又帮他把被子紧了紧,才慢慢走出房间。正德一双目光就那么一直偷偷的瞧着人家,直到她出门后,才收回来。
“陛下,家中奴婢无知,你可不要生气啊”刘良女一走,李月轩便替她求起情来了。
“行了,要气朕也是气你,说,你的伤什么时候好的”刘良女不在,正德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坐到李月轩床边,质问起来。
“嗯,这个,你来之前刚好没多久”李月轩如何敢说实话,只好打起了哈哈,好在正德经刘良女这么一闹,对他故意隐瞒伤情也不太在意,片刻沉默后,他向李月轩问:“刚才那个姑娘是你府上的?”
李月轩摇头道:“不是,她是晋王府上的丫鬟,当日臣带伤赶回京城,晋王叫她一路上照顾臣,陛下问这个干什么?”
正德讪讪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姑娘有趣罢了,哈哈,有趣,有趣”
“有趣吗?我怎么不觉得”李月轩对于正德忽然间这副神情,显然不理解,对于他的说辞更是奇怪。
正德见李月轩面带好奇之色,生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忙换了个话题道:“月轩,这几日你可不知朕那两个妹子多担心你,一天到晚就到朕面前抱怨,说朕没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治疗,哎,你说朕冤不冤。”说着顿了顿了,正德从一旁的果盘中拿了个橘子,边剥边道:“今日朝里没什么事,本来想带御医来看看你的伤,但后来一想,这些天不都是御医在给你治疗吗,就作罢了,不过朕给你带来了几样不错的补品,已经给了那位刘姑娘了。”
说到刘姑娘,正德如个羞涩的小男生似的笑了笑,片刻后,似乎发现这种表情不该是皇帝该有的,忙肃容继续道:“当然朕来看你也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皇上请说”李月轩今日真是糊涂了,正德那表情怎么有时看着像是个花痴一样,难道是他与夏皇后之间感情变的太美满了的关系?心里虽这么想,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静静的等着正德的下文。
“你知道焦芳告老还乡了,内阁里又多出个位置,这些天朝中为了这事闹了好几回了,眼下吏部尚书张彩和兵部尚书曹元都是有资格入阁的,只是这两人到底由谁入阁却是让朕头疼了,眼下朝中大臣们出现了两派,一边支持张彩一边支持曹元,谁也不能说服谁,大家都等李阁老表态,没想你到你家老爷子当起了老好人,朕问他张彩怎样时他说张彩很好,问他曹元如何时他说曹元不错,完全在糊弄朕,朕没法子,还是来听听你的看法吧”正德苦涩的笑了笑,恐怕是想起了朝堂上那“热闹”的情景。
李月轩也知道为官者最大的理想就是出将入相,虽然大明自从胡惟慵案后没有相之一说,但这内阁实际上却行使着宰相的权利,所以入阁和拜相相差无几,哪有官员会不向往?
即便是对正直如张彩、爽性如曹元,也是巨大的诱惑。难怪朝中官员出现了两边分派的情况,这也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这两人一人管着吏部,一人管着兵部,都是权责重大的衙门。门生好友自然得支持了。
李月轩微微想了片刻,权衡了一下,道:“陛下,臣看张彩此人正直不阿,办事认真严谨,而且比较善于处理政务,由他入阁倒是比曹元好,陛下何不就让张彩入阁得了”
正德听的心里一气,若是那么简单还用的着来问你吗,他没好气道:“那曹元呢,现在五军都督府和一些大臣都是支持他的,朕让张彩入阁总得让他们没话说吧”
李月轩洒然一笑,道:“这还不容易,张彩既然入阁了这吏部尚书不就做不了了?虽说这吏部尚书还比不得内阁大学士,却也差不了多少,在六部中可是唯一见大学士而不用行礼的天官了,陛下看这样安排曹元可是还有话说”
“妙极,妙极,哈哈,好就这么办吧”正德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让两人都没话说,心下一喜,暗叹还是月轩有办法,只是回头一想,张彩和曹元到是安排好了,可是兵部尚书一职不是又空了出来?兵部不同其他衙门,这尚书人选可不能随便叫个人来就做了,做兵部尚书不仅要有军事才略,更要懂得经略之道,眼下朝廷中适合这个位置的人还真没几个。
正德想着,不由喟然道:“月轩,那你看兵部尚书由何人来做?”
李月轩默然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涩之色,道:“臣有个人选,只怕陛下不同意”
正德一听迷糊了,忙问:“何人?”
李月轩一字一顿道:“南京礼部尚书---王---琼”
一零九 奇怪封赏
〃王景隆他老子?〃正德一听到王琼这个名字几乎本能般提高了嗓音;脸上表情不仅是惊讶;还带着淡淡的恼怒。
李月轩就知道正德对王家两父子还是有芥蒂;他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笑道:〃嗯;就是他;陛下觉得他不合适?〃
正德微微一愣;心里快速的想了想王琼这人往日的作为;倒没觉得这人有什么大的才华;不由悻悻道:〃朕看朝中一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王琼酸腐书生一个;如何能当担兵部尚书一职?〃
李月轩听得一笑;酸腐书生?王琼比起杨廷和、张彩来说已经够务实了;先不说人家二十二岁就在平定州游冠山时展现出了不凡的胆略和军事才华;就是到后来任工部都水郎中时;也是将漕务做的有声有色;事事亲历亲为;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都切实可行;效果显著。“核实人员编制,革除地方所谓兼差,责令专司河道本职”;“稽核资财,杜绝贪耗”等都是当时王琼向朝廷提出的。在王琼治理漕运的三年里;漕运得到了很大的恢复和发展;的确是功不可没。
只是当时正德恐怕才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哪会知道这些事。在他的印象里王琼就变成了没有作为的酸腐书生了。
李月轩心里好笑;却是不去争辩;他笑道:〃陛下;有句诗不知道你听过没?〃
正德稍稍一愣;对于李月轩忽然问诗有些费解;道:〃什么诗?〃
李月轩道:〃丈夫生而果有志,何必临渊去羡鱼〃
正德听了一便;脑中快速翻了一遍自己的库存量;发现自己读过的那几首诗里似乎没这两句;便含笑道:〃这诗做的到是有志气;谁做的?〃
李月轩微微一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