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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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轩如今是女婿上门,算是半子,就算身份压了赵勇贞好几级,也不敢造次。岳父怎么说,他也只好照做。如今看着赵嫣儿也是这般模样,他心里止不住想着日后若是怜儿、红玉、小洁、一仙、小梅都有了孩子该怎么办;难道还是要这样劳师动众?那岂不是要累死人了。可是,若是自己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恐怕又会让人觉得自己厚此薄彼;不免让人伤心了。
想了想;实在觉得这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啊。李月轩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踱着步子走了进去。
赵嫣儿一见相公来了,小脸止不住一喜,放下手头的锦缎便跑到李月轩身旁,拉着他的手娇媚一笑道:〃相公〃
李月轩微微一笑;道:〃在做什么呢?〃
赵嫣儿笑嘻嘻的道:〃嫣儿给咱们孩子裁了些料子;准备做几件衣裳;嘻嘻〃
李月轩摇头笑道:〃就是一个孩子;你也不用裁这么多布啊;为夫看;这些布都够十几个孩子穿的了〃
赵嫣儿白了相公一眼,嘟囔道:〃嫣儿除了给自己的孩子做外;自然也得给两位月儿妹妹和秀儿妹妹都做一些了;若是只做咱们孩子的;几位姐妹恐怕都要对嫣儿有意见了呢〃
李月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是这般想的;恐怕月儿、秀儿也是这般想的呢;到时候你们都做了一大堆衣服;岂不是浪费了?〃
赵嫣儿听得心中一阵恍然;心道也许还真如此呢。只是事情即便如相公说的这样子;她这衣服还是得做这么多分啊。为了这个家的和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李月轩也看出了一点她的心思;不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作为这么多女人的丈夫;你一表态;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所以他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大事不能含糊;家中琐事嘛。那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也是错了。
在赵嫣儿房内小停了片刻;李月轩便拉着赵嫣儿出了房间。如今赵嫣儿肚子已经有了七个多月;据两位御医说恐怕再过月余就会为李家诞下位公子或小姐。所以这安胎之法定要做好的。
李月轩有了黛月儿这么一次经历;实在也是有了些经验;可不像以前那般莽撞了。他牵着赵嫣儿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见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实是个好日子;便又唤上红娘子与芷萱二人;从后院的侧门出了宅子;往波涛门而去。
出了波涛门;便是西湖的堤岸了;李月轩这一路走来;暖风和煦;夏花烂漫;不觉心情舒畅。
红娘子长年在四处奔波;哪有机会这般畅意游玩过;心里一时又是激动;又是开心;看着走在前面;搀着赵嫣儿的公子;她略略失神的想着;日后公子也会像这般在黄昏落日时搀扶着我;闲走江野吧。
那落日余晖中相依的两个身影;让红娘子一阵心动;脸上都不由红了。
几人在岸边走了一会儿;很快便引起了周围游人的注意;一时那双双惊艳的目光便往这边投了过来。李月轩也不在乎;继续拉着几位人儿悠闲的欣赏着湖岸的风景。
湖中;一艘船慢慢靠了过来;李月轩并未在意;只是走了两步;那船却是已然靠到了岸边。
〃太师〃船上走下一个儒衫青年;瘦弱的身体在江风中略显单薄。李月轩回头看了一眼;见着来人那消瘦的脸颊;不由淡然一笑道:〃严大人;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也来游湖?〃
来人正是严嵩;严嵩走上前来躬身行了一礼;道:〃门下哪有太师这么好的福气;有几位貌若天仙的夫人陪伴游湖;下官此来是有事来找太师商议的〃
李月轩到杭州之前;便与严嵩书信来往了多次;对于严嵩筹备开海禁的事宜和采取的措施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他的办事能力实是感到欣慰。
今日他既是主动找上了门来,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处理了。李月轩不动声色的看了严嵩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笑道:〃既然如此;本座这便和你回去〃
严嵩微笑着欠了欠身道:〃今日太师与几位夫人难得来游一次湖;下官如何敢破坏了几位夫人的雅兴;下官刚租借了一艘游船;太师与几位夫人何不上船稍作休息片刻?〃
李月轩微微一愣;璇即笑了起来。暗赞严嵩果然是心思细腻,八面玲珑;他这船恐怕是见着自己和嫣儿几人在这散步赏景;才去租来的。这人不仅办事得力;没想还这般会揣度人心思;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便依严大人吧〃
*
李月轩几人上了船;严嵩让船夫划去那些西湖有名的景区;然后才去找李月轩商议事情。
赵嫣儿几人在李月轩身旁这么久了;如何不知相公有事要与那位严大人要商议;上了船后便拉着红娘子、刘良女到了一旁自个赏景去了。
严嵩来到游船上层;见李太师正独自一人坐在那品尝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壶天目云雾。几位夫人都不在了;便理了理衣襟走了过去。
〃门下参见太师〃严嵩走上前便恭敬的施了一礼。
李月轩淡然一笑;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严大人不必多礼〃
严嵩心知太师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不由感激的看了李月轩一眼。李月轩瞟了一眼一旁的椅子;笑道:〃坐吧〃
严嵩拱手谢过;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今日你来找本座有何事?〃李月轩淡淡看了严嵩一眼;笑道。
严嵩沉吟了一阵儿;忽然起身拱手道:〃太师;江南这趟差事门下总算是没有辱没了太师的英明;如今开海禁各项事宜都已筹备妥当;也该是门下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李月轩眉头微微一皱;听得出严嵩这话中带有一丝赌气的味道。试探道:〃严大人何出此言;开海禁能有今日气象;严大人功不可没;本座离京之时便已与陛下商议过了;等剿倭之战结束后;严大人可提为海事衙门第一任总督;当然;若是严大人想要回朝任职;本座也可保举你为侍郎;这个时候严大人此番言论;却是让本座迷糊了〃
严嵩听到李月轩说出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喜色;只是片刻间便又被他掩过;依然一副怅然郁闷的模样;道:〃太师能这般体谅门下;门下即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只是眼下有些事却不是门下能解决的了;倘若一个不甚;门下前途不保不说;恐怕连身家性命都要搭了进去啊〃
李月轩剑眉一挑;直直看着严嵩;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问道:〃严大人把话说清楚些;如今本座在此;自会与你做主〃
严嵩犹豫了片刻;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门下本不想来烦扰太师;只是回头一想;若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有损与太师的大计;思来想后还是决定来向太师禀明实情〃
严嵩看了李月轩一眼;见他神色淡然;静静看着自己;好似等着自己说完;便继续道:〃就在这个月初;朝廷大军重创倭寇主力后;这剿倭之战的结果便已经没有丝毫悬念了;朝廷在此期间;拨了大量钱财和人力物力;积极筹备开海禁之事;那些江南商贾们已然看出了朝廷的决心;很多人便不再犹豫;主动与门下交涉;如今已经组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商会;然而。。。〃顿了顿;严嵩神色一苦;缓缓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宁王却派人来找门下;说也要入股行商;属下以为王爷若是以个人身份入股通商也不无不可;便说这事待上报朝廷后再回复宁王;谁知宁王派来的人一走;淮王又叫人来了;他们所为之事亦是与宁王无异;属下顿时心觉奇怪;按理说这两位王爷都是封藩于富庶之地;家财何止千万;哪还用得着在海上行商。而且淮王所派之人还问及了宁王之事;仿佛是冲着宁王所来一般;于是便就留了个心思;派了人去打听了一下两位王爷的事;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却是连下官也被牵连了进去〃
严嵩脸色跟个苦瓜一样;李月轩却是渐渐听得有了笑意;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竟是这些皇室宗亲争名逐利的无聊小事。轻轻笑了笑;李月轩说道:〃此事即便两位王爷让你难做了;也危及不到你的性命;你把事情说的那般严峻;害得本座都捏了一把汗〃
严嵩脸上苦色更浓;心道这位小太师始终是当朝首辅家的公子;一路上都有人保驾护航;从未深入了解过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此事看上去虽是一些无聊小事;但严嵩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要知道对方都是一地藩王;全是当今陛下的亲戚;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无论得罪了他们任何一方;只要他们谁动一点小动作;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即便是找个罪名冤杀了自己;也不会受到朝廷太多责怪。毕竟这天下都是朱家的;朱家子弟杀一两个官员;皇帝难道还能让他们偿命?
严嵩可不愿让太师把此事看简单了;他可不比这位当朝第一重臣;各地王爷见了都不敢怠慢。若是这事没有他撑腰;自己到时候真是身陷囹圄的话恐怕就真个要冤死了:〃太师;门下受太师之命;总领江南事宜;每日兢兢业业。不敢丝毫怠慢;如今两位王爷之争却是把门下牵连了进去;门下稍有不甚;便就会得罪他们二人;身受无妄之灾;还望太师能为门下做主〃
李月轩见严嵩把这事看的这么重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实在的;他还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严嵩都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便道:〃好了;本座答应你便是;此事你让宁王与淮王直接与本座谈;你就不必夹在中间了;若是他们二人胆敢再为难你;本座回京后自会让陛下处置他们的〃
听到李太师这般说了;严嵩心底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顿时重重的舒了口气。李月轩看的好笑;对这事也有了一些兴趣。喝了一口那极品中的极品好茶天目云雾后;笑道:〃严大人;说说你是如何牵连进两位王爷之间的矛盾中去的〃
严嵩本已满是轻松的脸上;在听到李月轩这句话立时又恼怒起来;恨恨的说道:〃还不是李梦阳那个混蛋害的〃
〃李梦阳?〃李月轩心里微微一惊;心说自己可是叫了人家一声大哥的啊;他怎么也和这件事有关?
壹九四 原来如此
李月轩微微诧异的看着严嵩,心想怎么又和李梦阳扯上关系了?不过话说回来李梦阳如今身为江西按察副使,与宁王和淮王肯定是多有接触的,以他那个性,当着这个省检察院副院长,还真说不好会得罪多少人。
想通了这些,李月轩一阵头大,也已略略可以猜出一点端倪了。不过如今苦主在这,他也不便多说什么,略略沉吟了片刻,只是故作不解的笑道:“此事怎和李梦阳有关联?”
严嵩提起李梦阳就一肚子气,若不是看着相交多年的分上,肯定都要不顾读书人身份,把他全家老小都问候一遍了。
“太师有所不知,李梦阳与门下乃是旧识,门下便是去找他询问两位王爷间之事的,如今想起来,门下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再给门下一次机会,门下肯定决计不会再去找那个老混蛋的,他可把门下害苦了”
李月轩看着严嵩那张苦瓜脸,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苦涩。看来这事还真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到哪去了。
摇头苦笑了一下,他道:“你把个中缘由给本座说一遍吧,说起来,李梦阳与本座也算忘年之友,他若有难,本座也不好置之不理”
严嵩一听那老小子竟然和这位太师是好友,心里微微一喜。如今他虽然对李梦阳骂的厉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为好友捏了一把汗,毕竟李梦阳得罪的都不是好相与之人,即便如今他名声再大,若是脾气不改改,恐怕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牢狱之灾。
严嵩拱了拱手,装作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说道:“据门下探听到的消息,献吉(李梦阳字)今年四月到江西赴任。刚到南昌,地方的官吏一听大名鼎鼎的李梦阳来了,便集体摆下酒宴迎接他,就连江西总督陈金也碍于他的名望,主动作陪。哪知那一顿酒,他就把顶头上司得罪了”
“这是为何?”李月轩淡淡道。
严嵩苦笑道:“据说献吉当日那顿洗尘宴是去了,可是一入席,见满桌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奢华非常,他便犯了老脾气了,指桑骂槐的讽刺起江西官员排场大,知享受,恐怕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那江西总督陈金当年在督察院供过职,曾做到左副都御使,从来都是他监察别人是否贪赃枉法,而且素有清廉刚直之名,何曾被人这么质疑过?那次洗尘宴虽不是他出前筹办的,但他作为江西一省之首作陪,便就是主人家了。献吉这话让他听了去,如何叫人家不生气。两人便就此结下不快,公事私事上都是针锋相对,后来献吉被陈金命令监司五日,这结也就愈发难结了。”
李月轩听得亦是不由一阵苦笑,陈金这人他是知道的,也是在李梦阳不久前才由督察院调任江西总督。往日在朝时,这人倒是嫉恶如仇,敢说敢言,是个正直的人,人前口碑很是不错。只是嫉恶如仇的人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性子太直,最是听不得那些拐弯抹角的话,那日李梦阳那番指桑骂槐,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
李月轩点头示意严嵩继续说下去,严嵩顿了顿,接着道:“献吉得罪了一个陈金便也就罢了,毕竟两人都是正直之人,交恶也并非生死仇家,只要有人出面让两人好生谈谈,解了这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