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封神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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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作揖叙礼道:
“老前辈!敝姓李,这里是一片废宅,您已脱离险境,但是您为何身陷水晶殿?不知如何称呼您?”
老人望着李探花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且彬彬有礼,又见其身旁鹏鸾刀长得清秀灵逸十分脱俗,腰配一柄龙鳞宝剑更显得龙章凤姿不让须眉,霎尔问彷似忆起故人,惊呼道:
“你是剑琼姿?不!年纪太轻了”
鹏鸾刀讶异问道:
“老前辈认识亡母,请问尊姓大名?”
话刚讲完,蝶舞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粥来到室内,老人认出了她,瞬间睑色骤变,咬牙切齿忿懑道:
“妖女!原来尔等都是同一伙的妖魔门徒,联合起来想诓老夫”话毕便合目盘坐于榻上,来个不理不睬,一派看你们能将我怎么样的神态。
李探花皱起眉头对着蝶舞轻声问道:
“这个老头子的脾气就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可知道他的来历?若不送他回去,对咱们来说可是个麻烦!”
蝶舞茫然摇头道:
“启禀姑爷,老头子自从月余前中了淫毒以后,被蛛红及蝉飞吸尽元阳,常处弥留状态,好像废人一般,奴婢不好淫道所以不知其来龙去脉。”
鹏鸾刀冷然斥责道:
“小蝶!你已弃魔道向善,也该称呼李郎为‘主公’了,若再叫姑爷岂不是缅怀那个贱人?”
蝶舞机警裣襟回答道:
“奴婢既然奉您为主,当然称呼李国师为姑爷,奴婢并无违背下人应尽的礼节及职责,请您明察。”
鹏鸾刀转向老人子裣襟施礼道:
“老爷子既认识亡母,就该信任其女儿的品德,咱们若想严刑逼出您的来历,相信您也经不起一番折磨的,咱们完全出自善意,请您莫要自误误人了!”
李探花接口笑吟吟道:
“是呀!咱们若对您怀有不良居心,我就不会替您解毒了,问您来历只是想送您回去而已。”
老人一脸赧然睁开深陷的双眼,勉强下榻手抱英雄拳,回礼道:
“是我老糊涂了!皆因魔女霍因缘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老夫我被她给吓怕了!方才若对尔等有不敬的地方,请你们海涵!”
鹏鸾刀嫣然道:
“老爷子先喝点热粥补足元气,再慢慢说吧!”
蝶舞闻言忙趋前扶着老头子到桌边喝粥,粥内鱼片滑腻顺口吃得他颇为对味,尤其是轻吐鱼刺更是乾净俐落。
李探花见状双眼异采频闪,好奇问道:
“老爷子是在江面上讨生活的吗?”
老头子喝粥虽沾得一脸叫须黏湿吃相难看,却沉稳俐落显出一派草莽豪杰的英雄气概,不一会功夫便吃完一大锅,拍拍肚皮满足微笑道:
“李公子能观微知着,从老夫的饮食习惯中猜测出来历,可见是大智之辈,非寻常人也!”
话毕,老头子起身离坐,立即跪倒地面朝李探花磕头谢恩道:
“李公子,你我非亲非故,却能仗义营救老夫,并为老夫解毒得以脱离淫欲苦海,如此大恩大德,容我许五湖代表漕帮上下一体向您拜谢,助本帮免于沉沦为奸人所利用!”
李探花闻言心中一喜,暗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老头儿竟然是名动天下的漕帮帮主许五湖,连忙趋前扶起,作揖回礼道:
“许老爷子切莫施此大礼折煞晚辈了!您一向是吴王刘濞的得力左右手,为何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李探花和许五湖分宾主坐定,鹏鸾刀裣襟执晚辈礼,请安道:
“老前辈美号‘五湖游龙’,早于五十年前就名震四海,亡母曾对晚辈竖起大拇指夸赞您为人仗义疏财,是江南一带贫困百姓的活命神仙,处处都供有您的长生禄位,早晚一炷香以示尊敬。”
许五湖一脸羞愧地吁声叹气道:
“老夫与刘濞本是从小同穿开裆裤长大的玩伴,自从魔女霍因缘出现了以后,他便性情大变而逐渐地疏远我,平常只是利用老夫的漕帮势力替其运私盐牟利而已。月余前,他亲自到府商议反叛朝廷南面为帝的密事,为我晓以大义劝阻,却落个不欢而散,当夜我就被魔女挟持困到现在!不知本帮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会出什么大纰漏?”
李探花虽是双眉一蹙,口中却安慰道:
“许老爷子且宽心莫忧!贵帮在江南地界根深蒂固,才不过个把月时间定然不会有所动摇,但是得防范未然以免生变。”
许五湖思虑了一会儿,忽然脸色转为尴尬地问道:
“老夫倒是忘了请教李公子的来龙去脉,回后好报答大恩,要不然老夫一辈子难安。”
蝶舞以主为荣,自告奋勇地将李探花和鹏鸾刀的来龙去脉说得活灵活现,并且强调放眼天下已无人可以匹拟。
许五湖听得傻愣当场,又随其夸大言词而振奋莫名,再次要施大礼磕头谢恩之际,为李采花阻止道:
“小蝶身处魔界尚且能幡然醒悟,相信吴王刘濞也能三省思过放弃其南面称帝的欲望,以免战祸一起民不聊生。”
鹏鸾刀当头泼盆冷水,讥讽道:
“相公!只要有魔女霍因缘在的一天,刘濞就会受其蛊惑而蠢蠢欲动,人间至极就是逐鹿中原称帝,哪会去管蝼蚁贱命般的老百姓。”
许五湖丧气地道:
“鹏公主所言甚是!魔女一日不除,天下不得安宁,然而刘濞秣马厉兵,高城深池,一心妄想称帝才是真正主因,此时他已然陷入无法自拔的程度了。”
他与刘濞相交数十年知其甚深,此言一出令气氛为之霜凝。
鹏鸾刀打破沉寂轻叹道:
“神奸巨擘之辈皆有个共通性,就是有一套自以为是的哲理,例如我不杀人,但却将剑丢给手下去杀。霍因缘和刘濞都是这种人,尤其刘濞在年老丧子之后更为阴枭深沉,因为仇人就是当今皇帝,当然会被仇恨蒙蔽而处心积虑的想取而代之。”
蝶舞眼神充满希望道:
“姑爷!您是一位大神仙,定然可以消弭这场灾难,解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探花揉搓脸颊苦笑道:
“我可以救人,却无法医其心,我会牵引人的悟性,却无法去改变其思想,若硬要侵入人的识海中去抹灭某些记忆改造其思想,那我与魔界中人何异?”
许五湖拍胸凛然道:
“李国师若有用老夫之处,敬请直言无妨,漕帮上下愿为苍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探花开心道:
“晚辈确有一事请托!”
李探花便把封国丞相袁盎欲逃离吴王刘濞的监视,打算藉由水路潜回朝廷面圣一事告知。
许五湖满脸的虬髯贲然振奋道:
“假如漕帮没有生变!一切包在老夫身上。”
李探花轻握著许五湖的手腕输入一股真气,助其打通奇经八脉,缓缓地恢复内力,令他精神一振,还搞不清楚李探花为何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已被行云流水般带出室外。
室内却还回荡著李探花的声音道:
“咱们快定一趟漕帮总坛,免得因为许老前辈脱困而让霍因缘对漕帮大开杀戒,咱们的一切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鹏鸾刀及蝶舞闻言即刻联袂尾随而去。
长春湖北畔三里外,一片丘陵地,其上梯田阡陌纵横有序,如阶梯顺延山势而上,约有二百户茅屋聚落于山顶,形似八卦般的排列,一座庙堂似的建筑处在正中央,圆形建筑就如太极图腾,原来此处就是漕帮总坛。
李探花、许五湖、鹏鸾刀、蝶舞四人穿过一座密林,远眺丘陵上那片村落尚有一里路程,突然听到急促的清脆声,“当当”大响,四面八方正在梯田里工作的壮丁立即收工急忙往村庄集合,片晌过後密密麻麻约有数百之众,十分壮观。
蝶舞好奇问道:
“许老爷子!太阳不过才偏西,尚未到晚餐时间,何来罄响?”
许五湖神色凝重道:
“是总坛发生了重大事情,才召集帮众回庙堂开会”
语音未落,从二里外南边密林里窜出九股身穿黄色劲衣的人马,个个手持明晃兵器,井然有序地分四队婉蜒而出,绕着丘陵山坡包围而来,估计约有上千之众。
李探花见况不妙,轻声道:
“大家快回密林藏匿,免得被发现行踪。”
大家钻进密林,眺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见个个在背后绣有一个“刀”字,已然若铁桶般沿着梯田做层层环状包围,显得杀气腾腾。
许五湖气愤地沉声咒骂道:
“他妈的!居然是神刀门荆无算的人马!老夫一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竟敢来总坛找碴!”
李探花轻叹道:
“荆无算是魔界中人,当然听命于霍因缘的调度,这就不足为奇了!只不过还不到半天时间,却想不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鹏鸾刀悒愤不逞道:
“来得正好!咱们冲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再找荆无算讨个公道!”
李探花剑层紧蹙道:
“小鸾!你虽是轮回转世,但别破坏了人伦五常!荆无算是你的生父,难道要把他给杀了?而光找那些无辜的门人出气也是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蝶舞敌忾同仇道:≮我们备用网址:。net≯
“姑爷!荆无算是魔界派遣到阳间兴风作浪的主谋,此獠若不除会带来更多的杀戮灾难!”
鹏鸾刀冷然道:
“魔女霍因缘才是主凶,荆无算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走狗罢了,他虽是我的生父,在阳间不也有大义灭亲的古训吗?”
李探花朝一脸愁容的许五湖问道:
“整座丘陵被敌方包围了,可有上总坛的密道?”
许五湖成竹在胸道:
“你们跟我来!咱们从密道直接闯进总坛会议大厅,看荆无算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许五湖领着李探花、鹏鸾刀、蝶舞在密林内左转右回来到一棵千年古树下,拨开一片杂草,露出一面四尺见方的铁板,许五湖将铁板掀开,露出一道密道,三人先行鱼贯而入,最后的蝶舞掩饰入口痕迹后才钻了进去。
总坛大厅占地约亩,十分宽敞,唯独此厅是砖造挑高二层的建筑,开了八个大门正对着村庄八条街道,以利帮众聚集之用。
大厅内外集结了满满的帮众,人人耳传密语皆知山下为神刀门徒众包围了,个个显得十分气愤。
厅内荆无算大马金刀地坐得四平八稳,两侧各有四名彪形大汉听命差遣,正对面就是少帮主许光海坐于太师椅上,左右两侧各有四名堂主帮衬,双方势均力敌对峙着,气氛显得肃杀,极不寻常。
许光海手抱英雄拳,客气地问候道:
“想下到刀神荆前辈屈尊降贵亲临敝帮总坛,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神刀门竟然倾巢而出兵临城下,您到此对晚辈有何赐教?”
荆无算笑容可掬作揖回礼道:
“许少帮主年少老成处事圆融,颇有大将风范!你既然快人快语,老夫也就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吧!”
“请说!”许光海面无表情冷然道:
荆无算双眼诡异一闪即敛道:
“老夫此来是以江湖人身分告知,希望漕帮能归属在神刀门旗下,由许少帮主任副门主,双方结合势力,水陆双管齐下,控制大江南北,一门独尊。”
大厅内外聚集的数百帮众闻言哗然,咒骂声不断。
许光海高举手臂,瞬间所有帮众立即寂然无声,可见得大家平时对许光海的尊敬与支持,令荆无算心中一凛,暗付:好个漕帮!居然团结一心,容不得外力介入!
许光海疾言厉色道:
“荆前辈!本帮成员大都是苦力出身,虽然不识几个大宇,却懂得忠、义两个字,所以从不扰民,却也不会怕事。我等自力更生养家活口,至少有数万之众分布于大江南北,即使是吴王刘濞亲临,见了家父尚得称兄道弟,只凭神刀门只怕庙小供下起大神吧?”
荆无算诡异地笑道:
“许少帮王所谓‘忠义’两个字,是对谁忠诚?对谁义气?你可知之前吴王亲临与许五湖老帮主密议何事?”
许光海为之语塞,停顿一会神色微变,警觉地道:
“家父曾与吴王不欢而散,当晚家父就失踪了,所以未能得知他们密议何事!荆前辈知道这件机密大事,莫非家父失踪是你们神刀门所为?”
此语一出,帮众群起激动鼓噪,喝打喝杀声不断,又被许光海挥手制止。
荆无算眼神凌厉地环顾四周,不畏身处敌境的气魄神态,看得帮众心底发毛,他回过头来正视许光海,冷然道:
“贵帮短短数年问崛起江湖,是靠谁的庇荫?”
许光海朝南一揖扬声道:
“是吴王刘濞!本帮不敢忘怀”」
荆无算满意地点头道:
“所以贵帮是否应该对吴王谋忠、义两个字。”
“「应该!”许光海不假思索地简捷回答道,
荆无算从怀中取出一份檄文,朝许光海电疾掷出,距其座位一尺左右竟浮飘若羽般滑落在许光海手中,光是这份刚柔并济的功夫便震撼在场所有帮众。
许光海打开檄文,只见内中大意是:
刘濞想择日称帝,亲率大军与朝廷一战。凡是年龄介于其子十四岁与他六十二岁之间的人都得投入战场云云
许光海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地拿着檄文激动道:
“这是造反的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