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封神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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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剑替身卓功吐出最後一口气,道:
“只有‘不碎金刚’神功才能夹杀我”
语音末落。
“裂!裂!裂!裂”三尺七寸妖剑剑体瞬间爆响,崩碎十截,整齐掉落地面。
李探花正待俯身检视,突见祭庙屋角飘出一道婉约女子白影,往南一闪即逝。
“周老前辈请护送长平公主回宫,明日再叙!”
李探花兔起鹘落,拧腰追去,声音尚在空中回响,身形已往十丈之外。
“辰”字“龙”形宝石隐入眉心,已开了周仁“第三眼”,一望李探花背影、竟是头戴皇冠,身高二丈的胄甲战神,长得十分俊挺;後方还有一条青芒炽炽的“守护灵”龙神尾随,肯定“妖剑皇后”死前所言不差,小李神仙乃“九天神龙”转世,“太岁星宿主”。
雪稍霁,风已停,寒意不减。
太上皇祭庙四周马嘶人声涌到,五百御林军铠甲鲜明,四方搜寻片刻,带队将领趋前拜见“郎中令”周仁,报告守庙老兵六名皆已死亡。
长平公主刘嫖见李探花藉故离去,鼓腮噘嘴,气呼呼地上了马车,周仁、司马谈无可奈何相视苦笑,并座驱车,御林军簇拥著凤驾开回皇城。
一切复归沉寂,地面依旧白皑皑一片,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庙右林中忽然无声无息飘出一条人影,白色狐裘套头披风裹著,不见面目,但看套头里露出的飘鬟雾鬓,定然是位风华绝代女子。
白袭女子莲步轻栘,婀娜多姿,披风里伸出戴著翠环的纤纤玉手,凌空虚抓。
只见雪地里十截妖剑残刀纷纷窜起,整整齐齐叠放女子手中,收入裘袍,柳腰一摆,迅如电闪往东北掠去。
李探花宛若天际游龙,紧盯著白衣女子身影,转过太上皇祭庙南垣,见有数百人家,屋顶尽是白雪覆盖。
东转西拐,几个起落竟失了白衣女子身形。
四周尽是一片白,屋角黑影处处,如何去寻,不得已只好落下地来。
“梆!梆郴!天寒地冻,小心火烛”梆声响亮,已是三更。
李探花东张西望,随步走回太上皇祭庙南垣,怱见一座新造拱门,忖道:
“窦婴所说太上皇祭庙南墙被晁错凿开了一道门,莫非就是这里?”
砖砌拱门高约一丈,宽八尺、厚三尺,宫轿出入却是方便。
李探花伫立门前,展开“灵眼”观察,霍见门内散出淡淡萤芒,薄薄一片有如水濂。
李探花艺高人胆大,手触萤流,竟然起了阵阵涟漪,却不沾手,好奇心大炽。
“什么玩意儿?莫非拱门内藏有玄机?既来之则安之,好歹也得探他一探。”
李探花进入水濂拱门,一脚踏空,身形如坠九幽,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只觉疾风掠耳,一股强劲吸力牵引前行,似是无害,也就随遇而女,顺势飞去。
半晌,眼前一亮,所见竟是黄金铺地,庭园假山都是琥珀、玛瑙堆砌而成,奇珍异兽流连其间,见人也不逃避。
珊瑚为树,凤凰展翼迎宾,绚丽十彩;花团锦簇,争妍斗艳,灿烂夺目,一朵朵晶莹剔透,芬芳宜人,闻之心旷神怡。
远处宫阙巍巍,金碧辉煌,轻烟回绕,娉娉袅袅仙境一般。
李探花正惊叹鬼斧神工,巧逾天设,黄金道上二十四名天女分列左右缓缓走来。
但见个个仙姿国色,风采绰约;夭矫乘绛仙,螭衣方陆离;绨络练缣帛华蝉,赢髻凝香晓黛浓;腰眇柔似娟,婀娜多姿;水云尽处列奇峰,参差杳霭中。
美极!艳极!
仙女纤纤柔荑皆提玉篮,盛满新鲜花瓣,漫天散撒,飘似霰,香馥馥,软绵绵。
八匹枣红骏马拉著镶金嵌玉、翠红宝石装点的马车答答行来。
仙乐奏起,赏心悦耳,六名仙子趋前裣衽为礼,千娇百媚,柔情似水。
两旁仙女倾尽篮内鲜花,顿时漫天花雨,玫瑰灿烂,兰花优雅,桂花芬芳,百合清新,牡丹高贵;又有菊、梅、茉莉,不可胜举;姹紫嫣红,流光溢彩,香气弥漫。
香车内传出婉转清音,有如梨花枝上听春鹃,萦绕耳际。
同林鸟,同林鸟,同林何必相知晓;
情也多,爱不少,指望有幸厮守活到老;
老来缘未了,人间第一好。
歌声又转,如泣如诉: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旖旎娇软,春水溶溶,有如桃花流水,闻之不胜情醉,愿抛弃一切世间荣华,与之长相厮守。
天仙女子缓缓步下马车,惊见梅额柳眉杏靥,盈盈梨涡浅缀;痴魂凝视,明眸生妍,秋波含情;皓腕纤手轻罗小扇斜持,莲步三摇生姿仪态万千。
裣衽作礼,柔言蜜语嫣然道:
“臣妾慕容玉洁参见‘太岁天皇’圣寿无疆,请上金车,入宫洗尘。”
随行散花仙子恭敬伏于落花之上跪安,人比花娇。
李探花正为如此奇遇大感讶异,受宠若惊之际,慕容玉洁伸出玉手来牵衣袖,如云过月,轻踩花毯,双双上了豪华銮车。
李探花蓦然回魂,一连问道:
“慕容姑娘!这是什么世界?我们欲往哪去?”
慕容玉洁怨慕眼神一望,慵懒娇躯偎了过来,螓首服贴李探花胸前,幽幽道:
“天皇!您忘了玉洁了,久未临幸,想煞臣妾,朝朝暮暮倚窗翘首,只盼片刻温存,于愿足矣!”
抬头深情注视,秋水汪汪,泫然欲滴,是诉怨、是思念、是寄情、是企盼;玉颊瑰莹带媚,樱唇微启生春。
卿怜我,我怜卿,设若铁石心肠亦要为之销融,只有把这柔情蜜意抱个满怀。
忽闻窗外莺声燕语,掀帘探望,竟是二十丈方圆温泉丽池,池畔奇花斗妍,池面水气氤氲,池里十数个未及二八的少女簇拥著四位绝色佳人戏水作乐,个个肌肤赛雪,细腻如脂,香肩玉乳随波荡漾,风光旖旎,春色无边。
“玉洁!那四位玉人是谁?”
“天皇!那是您‘琬瑶阁’的侍妾玉瑰、玉婕、玉莹、玉琪啊!您看您多久没来,把我们姊妹都忘了!”
“我有多少侍妾啊?”
“您贵为九天太岁天子,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妻妾,分布九个天界。难道您私自下凡,竟忘了本来身分?也忘了九个天界的臣妾及子民?”
李探花轻搂慕容玉洁纤腰,捉狭问道:
“玉洁!如你所说我御妾满堂,怎么不见小孩?”
慕容玉洁粉颊贴上李探花脸面,吐气如兰,湄眼一眨,嘟嘴不平道:
“天皇!还好意思说呢!您每晚必御十女,玉龠挺拔,玉精不泄,哪个女人家不想雨露均沾,生儿育女的您都不给人家!”
说话间娇躯款扭,胸前秀峰贴靠著李探花身上摩挲,一手环腰,一手已经探人衣内游移搜索,
话一说完,凑上樱辱,娇喘吁吁,柔若无骨的身子全厮缠上了。
“玉洁!最近我老是做梦,经历了许多奇异世界;就如现在,身处温柔之乡,可是梦境?”
“天皇!臣妾在您怀里,怎会是做梦?”
“嗯!你说的是,不是梦!”
慕容玉洁手如灵蛇,上游下探,握住玉茎轻拢套弄起来,配合著乳浪拍岸,瑶鼻嘤嘤,玉口咛咛,欲断还续。
李探花受此挑逗,哪按捺得住?伸手解了慕容玉洁罗衫,恣意畅游。
“花婵娟,泛春泉”,李探花从慕容玉洁肚兜下面抽出右手,斜眼一瞧,缠绕宝灯蝉丝的食指湿漉漉淌著玉液,绿芒炽炽。
慕容玉洁脸烧耳烫,明眸半睁半合之间,更显妩媚,被撩拨得已是欲火难忍,握著玉柱正待跨骑而上,见窗户大开,粉拳轻擂李探花伟胸,细语道:
“还不关上窗,多羞人!”
李探花诡谲一笑,关窗之际,顺势释出隐藏衣袖内的“守护灵”青龙,化成一条水蛇疾潜池内。
温泉丽池形状如珠,确属宝地灵穴,正是太上皇祭庙“天子真龙穴”。
“守护灵”青龙与李探花心灵相通,所见一切与他脑门相映,历历在目。
青龙潜游湖底二百尺深,乍见一条丈长金龙为方形铁笼所困,栅铁粗如儿臂,黑黝黝似钢母炼制,四周贴著符镊,散出交叉莹芒罩住铁笼。
金龙望著水蛇,似感应同类到来,龙眼突睁,龙身翻腾,四肢紧抓钢母铁栅摇撞,状似求援。
水蛇弓身弹出,穿破铁笼四周灵符,金龙摆头甩尾,钢母精制铁笼霎时崩毁。
金龙一脱困即张牙舞爪,龙鼻急喘,吹气激起水流漩涡往上直卷,悲愤填膺,龙身一弓,一道金芒直冲水面。
李探花了然于胸,意在言外,呵呵道:
“玉洁!池里四位夫人个个天姿国色,妩媚动人,待会有好戏可看!”
慕容玉洁跨在李探花身上,已然陶醉于玉龙宝杵的轻捣急抽,玉门关内饱胀满足,花心一张一弛,淫液滚滚,娇躯乱颤,乳旋臀浪,眼眯口张,嘤嘤吟吟呓语不休,哪管得外面池中“琬瑶阁”的四个姊妹?这等好事最好别来争风吃醋!
“天皇!此时此刻,您还心想著她们,人家不依!”
温泉池中,玉瑰、玉睫、王莹、玉琪四个尤物嬉水作戏已有一阵,早就不耐,要不是大姊头儿“朱夫人”的安排不得不从,谁会放著那个伟壮俊男,在此泡汤!
“哼!便宜玉洁那个狐狸精了!”
四人互递了一个眼色,面有愠色,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刚才从车窗望见那股骚劲,真叫人嫉恨。
“还关起窗来,这会儿可不知浪到那一层天去了!这个死狐狸精!”
四个人又互使了一眼,有心一同:
“那个骚玉洁,不把元阳吸乾是不会放手的,这会儿一定欲仙欲死了,再不加入阵仗,等一下连残羹都没得喝了!”
就待起身赶去风流,哪知——
“轰!”地一声,石破天惊。
一道金芒冲出湖面,带著一股水柱窜飞天际。
变生肘腋,四名“魔灵分身”妖女及一干丫鬟小妖都惊得呆了,定定地望著半空中的金龙,不知所措。
金龙怒眼圆睁,两道眩目金光疾射而下,合成一个金光圆罩,罩住十几个兀自怔愕的裸女。
霎时,这些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妖娆美女原形俱现,一株桃树,一只雉鸡,两头母狼,都是百千年之物,及十几条小青蛇。
金龙巨尾一摆,俯冲而下,一干妖魅尽入腹中。
慕容玉洁乐在其中,早被李探花体内散发出的浓烈麝香迷得如醉如痴,明知外面温泉池中姊妹已经遭难,却正处于高潮频频要人命处,欲罢不能。
哪辈子修来的情缘,撞上这个万年不可得的龙种,正在天旋地转魂飞极乐之中,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欲仙欲死之间,体内元阴魔功点点滴滴被李探花“情种鼎炉”摄受炼化,花容月貌逐渐老化乾瘪,神形消散之前,犹自喘息道:
“你怎知我是‘魔灵分身’?这快乐何世再得?你是魔乎?神乎?好个‘风流太岁’”
五名“魔灵分身”受“朱夫人”之命困住宝穴金龙,利用宝穴灵气幻化“太岁世界”,色诱李探花,哪知反为所制,神形俱灭,始料未及。
金龙朝著李探花点头示礼,翻身投进池内宝穴,幻景顿然消失,池面正泛著粼粼波光。
风雪依旧。
“梆!梆梆!梆梆!”敲响五更。
李探花舒了口气,一扭腰,疾掠墙外府宅屋顶,蜻蜓点水,心想再探看一回。
过了五更,雪已停,风稍歇,微曦中可见空中云层阴浓,看来天气一时还无法放晴。
李探花飘落一处大户人家楼顶,见街道上已有早起之人走动,想想再探怕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正待返身回宫,忽闻屋内有人争吵,声音似曾相识,燃起好奇之心,于是趴下倾听。
“晁错!你得意文、景两朝,累迁御史,又掌握大权,是当今第一红人,这本是晁家光宗耀祖之事,但是,为何要离间帝王家的亲情骨肉,不怕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吗?”
“父亲大人!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孩儿只是求好心切!”
“我从老家河南颖川专程上京警告你,就是要你明白,最近更改的法令多达三十条,听说都是出自你手,各领地反应十分激烈,事情别做得太绝!”
“父亲大人!孩儿只是依法行事。”
“浑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可懂得人情?‘御史大夫’才做多久,你就弹劾‘楚王’刘戊在先皇守丧朝间行淫,依法该斩,皇上下令赦免才逃一死,削去东海郡;指责‘赵王’刘逐曾犯过失,削去常山郡;又追查‘胶西王’刘卯卖官舞弊,削去了六个县。一连雷厉风行,削减封国领地,已引起各亲王怨恨,你知道吗?”
“父亲大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难道有错?”
“浑小子!那些王族国戚都恨死你了,我是顾著父子亲情才赶来警告你,当今皇上苛刻寡恩,心计深沉;别受人利用还茫然不知,沾沾自喜,以为立了大功。”
“父亲大人!您说的可能有理,但是,不这样执法如山的话,皇室将没有尊严,天下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