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戏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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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月,跟我说说这个箫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啊。我和他也只是认识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况且我还看不到。”
“箫公子可谓是天人之姿,只是整个人就像一尊冰雕一样,唯独对寒霜你比较特别。”
“天人之姿?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在没有失明以前也见过不少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呢。”
“不,不。我说的绝对没有一点夸张,反正寒霜你就快要复明了,到时候你自己看就好了。”
“呵呵,看你紧张的,莫不是对他动心了吧?”
“箫公子对寒霜如此关心,难道寒霜不会动心吗?”
动心?呵呵,心都已经碎了还怎么动心?我的心早已经在那一场大火中烧的粉碎了,既然没有了心,又何来动心?就算他帮我治好了眼睛,我对他也是只有感激。心死、情断、爱灭,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寒霜浅浅一笑,笑的凄凉无奈:“我是不会动心了,心都已经死了,还怎么动心?”
“寒霜,我怎么总感觉你小小年纪就好象历经沧桑一般,看你和我也一般大,却比我要成熟许多。”寒霜那抹凄美的笑勾起了烟月许多疑问,尤其是寒霜身上那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寒霜伸出手摸了半天才摸到烟月的手,抓在手心里笑了笑:“别看我年纪小,我经历的事情却比你多处两倍还多。”
从丞相府千金到街头混混,再到后宫嫔妃,又到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是卖唱女。我用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别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经历的事,历经了这种种事情我几乎都快要看破红尘了。但是,心中有恨、有怨,还是难以平复心境堕入空门。
“药好了,你把药喝了吧。”箫剑南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语气就像是命令一般。
药还没有端到自己面前寒霜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苦巴巴的一张脸:“还没有喝就已经这么苦了,这喝了以后还不得把我苦死啊。”
“寒霜,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怎么治疗你的眼睛啊?”烟月从箫剑南手中接过药碗,递到寒霜面前。
浓烈的药味冲入鼻间,寒霜皱了皱眉头别过头去:“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太苦了,我实在喝不下去。”
“药就放在这,你爱喝不喝,你自己想清楚了,是要重见光明还是要一辈子看不见阳光!”箫剑南好像是生气了,从烟月手中夺过药碗摔在桌子上拉着烟月离开了。
箫剑南,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哄我几句都不行吗?哼!果然是个冰噶哒,如果是怎么又想起他来了?现在没有如果了,他的怀里现在早就成别的女人了吧。既然没人哄、没人爱、没人怜,那我就自己喝,丫的!
一滴滴苦涩的泪水落入药碗中,和奇苦的汤药融为一体。现在苦也就不觉得苦了,寒霜心中比这药要苦上千万倍。站在房间外的箫剑南看的是一清二楚,心,莫名的抽痛;眉头轻蹙了一下。箫剑南的表情让烟月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泛酸。
十日后——
春日里的阳光永远是那么的明媚动人,树枝上站着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今天是个只得高兴的日子。风中萦绕着花香,空中飘着流云。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自然。寒霜站在窗前倾听着树枝上鸟儿的话语,寒霜的脸上露出许久都没出现过的笑容。
“是时候了,今天你的眼睛应该就可以看到东西了。”箫剑南从屋外走进,明媚的春日暖阳仍然无法驱走他浑身的冰冷。
听到箫剑南的话寒霜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随即笑开:“什么叫做应该可以看到东西?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吗?”
没有回答寒霜的话,箫剑南径直走到寒霜面前替她取掉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一圈一圈又一圈,寒霜有些不耐烦了。挥开箫剑南的手寒霜自己一下子去掉了蒙在眼见上的纱布,情急之下箫剑南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掌给寒霜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
纱布去掉的那一瞬间寒霜只觉得眼睛刺痛难忍,不禁紧紧闭上眼睛:“好痛!难道我的眼睛还没有好吗?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你不想要你的眼睛了吗?!怎么可以一下子取掉纱布!”箫剑南的话虽是在责怪,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爱怜。
寒霜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几乎是睁一下闭三下,慢慢的透过箫剑南的指缝寒霜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些东西。虽然看到的东西很模糊,但是很明显可以感受到光亮。寒霜缓缓扳开箫剑南的手,试着把眼睛再睁得大一点。眼前景物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房间的摆设寒霜看得清清楚楚。
寒霜欢呼雀跃,这是几个月来最高兴的一天,高兴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看到了!看到了!我终于看到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又可以看到东西了!又可以看到明媚的阳光了!”
“虽然你眼睛已经恢复了,但是最近还是别到户外,外面光线太强烈。”看到寒霜如此欢呼雀跃箫剑南也是一阵莫名的高兴,只是他仿佛天生不会笑一般。
寒霜平复了一下心绪,循着拿到冰冷的声音望去。一袭水清色长袍,手里悠哉悠哉的摇着一把玉骨扇。一双剑眉斜飞入暨,却无形中有一股媚气。鼻若悬胆,一张唇竟像是女子一般娇艳欲滴。三千青丝挽起一部分束在头顶,剩下的则全部披在肩后。鬓边两缕发丝不安分的舞动着,更显的轻灵妩媚。
烟月说的一点都没错,果然是一副天人之姿。原本以为这个人也就只有冷了,却没想到这人竟长的一副媚骨。冰冷之中平添几分魅惑,一个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的媚骨天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怎么,还没看够吗?”箫剑南很明显是压这笑意的,眼中含着戏虐。
听闻此话寒霜突然玩心大气,走到箫剑南面前歪在他的怀里:“这么美的美男我怎么会看够呢?你说呢?”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面部轮廓。
“原本以为你是个清傲之人,没想到却也如此轻浮。”箫剑南打掉寒霜那只不安分的手,站起身来把寒霜摔在了地上。
寒霜摔到了膝盖,吃痛得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就把我摔成这个样子啊?什么人吗!”
“既然你已经双眼复明,那我也该走了。”箫剑南撂下一句话就想要离去。
寒霜听出话中蹊跷,三两步上来拦住箫剑南:“你要到哪去?没听说过送佛送到西吗?你走了我怎么办?”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个念头不想让他离开。
“你继续在街头卖唱,我继续闯荡江湖。”箫剑南绕过寒霜继续往门口走去。
真的要如此吗?可是我怎么不想再那样过下去,我也好想要和他一样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就算不能闯荡江湖我也要报仇!害我双眼失明的人、害碧落失去生命的人、害我丢掉后位的人我怎么能让她那么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
仗剑江湖 第六十九章 高山流水
想要报仇其实并不难,只要混进选秀的秀女中就可以了,只是选秀要等到五年以后了。而且似乎这一次再进宫并不容易,就光是我这张脸就有太多人熟悉了。不知道以前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易容术在这幻云王朝有没有,如果要是有的话就太好了。
寒霜放下拦住箫剑南的手臂,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江湖中人特有的打招呼手势:“箫大哥,整日在街头卖唱这种生活我过够了。我想请你教我学习武功,不知可否?”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功,我是不会教你的!”箫剑南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回旋余地。
寒霜的左手藏在右手手掌心里,紧紧握住关节处微微泛白:“正因为我是个女孩子所以才要学习武功来自保,否则我这手无缚鸡之力难保哪一日受人欺负。”
“你若学习武功必将引来江湖纷乱。”箫剑南侧眸看了一眼寒霜,不禁蹙了蹙眉转身坐回椅子上。
这句话寒霜自是明白何意,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你是说,我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若我学会了武功定当独步江湖咯?”
“你这理解能力还不错,悟性也极高,只是我还是不能教你练武。”箫剑南摇着手中的扇子一派悠闲自得,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寒霜的表情。
寒霜走到箫剑南旁边的椅子上,悠然坐下脸色被气的铁青:“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门!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认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更改过?”
“今天你若是留得住我,我便答应教你武功。”冰冷的声音尚在屋子里回荡,人却早已经一个闪身离开了,快如闪电。
什么嘛,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呢人就走了。这家伙武功也太高了一点吧,怪不得当日在望月亭中玉风云没有追上他。那一日在客栈大厅里当他说出名字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的出来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必这人在江湖上一定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户映进屋内,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犹如撒上了一层薄霜。寒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掀起被子下床来走走。寒霜站在窗前凝眸远望,层层叠叠的燕尾脊勾勒出一幅繁华城郭的轮廓。
一阵阵悠远而飘渺的箫声萦绕在夜风中幽幽传入寒霜的耳朵,箫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悠远而绵长。寒霜细听之下觉得奇怪,怎么这箫声中也会有若有若无的冰冷?本来这夜风有那么一丝淡淡的温暖气息,却因为有这箫声而变得冰冷了起来。
“怪,怪,怪,这箫声如此冰冷,莫不是又是他在吹奏吧?”寒霜皱了皱眉头猜测起来,闭上眼睛又细细品味箫声。
寒霜不经意间瞥见桌子上放着的古琴,走过去抱了起来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风轻云淡。反正闲来无事,今天就来和你和一曲吧。以此来化解一点箫声中的冰冷,免得让别人连连打颤。
素手轻抬放于琴弦之上,幽幽拨动琴弦,丝丝琴弦微动,阵阵乐声美妙。一曲经典的《高山流水》从指间倾泻而出,绕着春风,伴着朵朵飘落的桃花。萦萦绕于耳,苒苒飘四方。渐渐的箫声和琴声融为一体,箫声不再冰冷,琴声不再孤独。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琴声依旧飘飘然向四方扩散:“这箫声如此冰冷无情,想必是你吹奏的吧?除了你没人可以吹奏得出真么冰冷的箫声了。箫声如人,人如箫声,人箫合二为一。”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能知道是我在吹箫?从箫声中也可以听出冰冷吗?”说话的同时箫声戛然而止,取代箫声的是那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寒霜收起手,站起身,手轻轻拂过一根根的琴弦,有规律的声音响起:“那是自然,你这个人就很冰冷,吹出来的箫声自然冰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手、你的声音,你到处都是冰冷的呢?”
“几年前我中了一种毒药,以至于浑身冰冷,乃至声音。”话音的尾声刚刚落下,一抹青色身影已经从窗户飞身而入。
寒霜对于箫剑南的来无影去无踪早就习以为常了,转身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既然是毒药自然就有解药,你为何不去寻求解药呢?况且看你医术高明,这点事情对你应该不是难事。”
“这毒我自是知道解除之法,只是却无从获得解药。”
“想必是什么稀罕之物吧?也对,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银子买来的。”
“其实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只是我不愿罢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舍不得我!”
“切,我只是落下了一样东西罢了,你太自以为是了。”
箫剑南话音刚落,寒霜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原来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寒霜眨了眨眼这才看清楚。来人一头银发飘扬,泛着淡淡的银光,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虚而不实。一袭月牙白衣袍,领口和袖口处是冰蓝色滚边。眉若寒山,一双星眸炯炯有神。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白衣男子拱手鞠了一躬,嘴角的笑意更深却让人很不舒服:“箫兄,别来无恙啊。哟,这位是果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啊。箫兄好福气啊,真是羡煞旁人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寒霜。
“银兄来此有何贵干啊?莫非上次比试未能让银兄尽兴?”箫剑南看白衣男子望着寒霜的目光不善,不禁把寒霜往身后拉了拉。
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听出,两人不是仇人就是对手。话中火药味十足,搞不好哪一会就会打起来。这个箫剑南还算怜香惜玉,知道把我往身后护着点。看来这个人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不然箫剑南怎么会如此紧张。两人以前绝对交过手,而且还是箫剑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