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魂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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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还真是山峦清秀﹑风景幽奇,微微感叹一番,但那两位老兄可受不了我这等香味,大声喝道:“你到底走不走?”
回过头去,见二人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继而又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武当像是几月未下雨一般,只热得我一身是汗,爬了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日,终于爬到了山顶,好壮观的景色,我忍不住感叹,“心若高,一眼下天”,的确,高险幽深,飞云荡雾,磅礴处势若飞龙游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现实中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在我看来,这一定也不为过之,的确,此刻它便给了我这种感觉。
一路来顺领直上,渐渐已是云消雾散,虽说身在武当山,心下兴奋,殊不知这一天走下来还是没有个头绪,虽然汗流夹背,但武当的野果还是令我挺满意的,肚子方面的问题能得以解决,这对于我来讲,已经没有什么难的,终于,在月光初现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片宫殿,正门处写有“玉虚宫”三个大字,里面正人声顶沸,不知出了何事,连门口都空了出来,一个守卫都没有,真是奇怪,微微停顿了伙,我便举步进入。
只见一群道士正在里边忙着搭法坛,周围布置,全是精致行头,挂彩灯,围翠幔,一位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道手拿桃木剑,运起绝顶轻功飞上法坛,口中喃喃的念着咒语。
忽然雷雨当空,风刮黄沙,满坛灯火一齐吹灭,叽叽杂杂,似乎狐精鼠怪趁机都跑了出来。一阵工夫,这一切又都消失,天际只有纤淡的云片,弯弯的月亮挂在檐头。一位仙女跨骑赤色巨龙在云中隐现。她本是仙,天生的美貌足已迷倒众生,清啭歌喉,唱起曲来。音节清脆,歌声如怨如慕,似讽似嘲,众道士及一些武当门客术士都听得呆了,这都只是传说中才有的景象,不想今日便可一见成真
大概行法一个时辰过后,那位老道从坛上飞身下来,大喝一声,“收坛”,一声起,千人动,不到两分钟,一个三四丈高的法坛便被拆掉移了开去,这时,一位花甲余岁与之年龄差不多的真人走了出来,握住他的手道:“天师法力高强,三丰佩服啊。”
“那里那里,张师兄面前出丑了。”
“哈哈,天师太过谦虚了。”
二人寒酸一会,我偷偷在他们后面听得清楚,那位作法的道士姓张,名夜初,是江西龙虎山的掌教人,而另外一位则是历史上的有名人物“张三丰”,二人都是一代奇人,从外貌看上去都只是花甲年岁,实则都已过八十之寿,这时,人已各就各位,天空好一阵大雨,武当总算不再是那么干旱了,张三丰与与张夜初在那屋檐下摆了张小桌子下着象棋,两头发银头,两袭素道衣,一蓝一白,蓝的是张三丰,白的是张夜初,一阵微风轻启,吹起他们的银发,飞起他们的衣角,我真看得痴了,仿佛看见了传说中的仙人,仙风道骨这四个字用在他二人身上,绝对般佩。
张三丰微微一笑,抬头望了望张夜初,“出马,哈哈”
张夜初头冒冷汗,这出马一将看上去似乎乃是死棋,久久抓着手中的一个“车”,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差不多有盏荼时光过后,张夜初笑了,笑得很诡异
第三卷:《 江 湖 》 第八十九章:魔星降世灾难临
张夜初笑了,张三丰也笑了,不远处的我也笑了,三个奇怪的人,三段奇怪的心事,张夜初手中的棋子“车”朝我飞了过来,以他的角度来看,这颗棋子只是会从我太阳穴边擦过,然后继续朝前飞去消失在夜幕中,算盘打得好,但可惜的是,再好的算盘要是让对方知道了,也就没什么用了,张三丰微曲中指,一颗卒子后发先到,将之击中又旋飞到了他俩各自的手中,拍了拍掌,张夜初道:“好功夫。”其实这手功夫真的好吗?也许好,但在他面前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想借此下台而已。
张三丰笑了,道:“天师不但做法厉害,连下棋耍赖也是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张夜初老脸一红,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才怪声喝道:“臭小子,还不给我滚出来。”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知道躲不过,于是便乖乖的走到二老身前,一拱手,微曲身子,“见过两位前辈。”
张夜初笑了笑,道:“小兄弟,你从哪来?”
微微一怔,继而,我恭敬地道:“小子从天涯而来。”
点点头,表示满意,张夜初又笑道:“来此,所谓何事?”
再次拱了拱的,我道:“一身飘泊,长年在外,体弱虚寒,是以想学得一两手心法以求自保安康。”
嗯了一声,张夜初闭上了眼。
张三丰微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继而才转望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想了想,“古寂无!”
嗯了一声,张三丰道:“名字本就不重要,代号而已,我不怪你。”好厉害,稍微慢了会就被他看出端疑。
再次抱拳真诚地道:“晚辈并非有意如此。”
“我并没有怪你。”
“谢前辈!”
一双锐利的眼开始在我身上认真的扫描着,良久,张三丰才道:“你先别谢我,让我来帮你摸摸骨”话毕,人影一闪,张三丰已经消失原地,好快的身法,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就被抓住,全身一震,穴位被点,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闭上眼去,任由之便是。
半盏荼时分,张夜初睁开了眼,张三丰回到了原位,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前者静静的仰望月空,后者冷冷的盯着我一瞬不瞬,静,月夜下的这块土地显得特别的寂静,一股不祥的预感涌现心间,良久,张夜初长长的叹息一声,将望向星辰的双目转移在我身上,淡淡的道:“古寂无,嗯”他喃喃话毕,又望向张三丰,张三丰亦是长叹一声,道:“冤孽啊!”话了,又紧紧闭上了双眼,一挥手道了声“你走吧。”
望着他闭眼前那种绝望之色,虽然我心下莫名,但更多的是愤怒,也没有过问什么,一转身,便朝原路下山,口中传来几声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的笑声,很冷,很尖,也很阴沉,仿佛是对他们的嘲笑,也仿佛是对自己的嘲笑。
张夜初望着我的背景消失在黑夜中,缓缓舒了口气,道:“道兄,你看此子有可能找得到蝶仙么?”
摇了摇头,张三丰道:“今夜算是把我俩的一切都赌在上面了,若是找不到,嘿嘿,我想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就随之而去算了。”
“是啊,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啊可惜”原来,早在三天前,张夜初便来到了武当山,在十日前的一个夜晚,正是我将要进入江湖的那天夜里,也就是月圆之夜,他正在龙虎山“大上清宫”中悟道天下,突然,中指极不自然的勾了勾,继而头冒大汗,一个飞身,极速上了屋顶,天空繁星点点,七斗转动微奇,北斗离位,一颗血红之星不知从何而来,硬是打乱了无数星轧,继而又掉下人间,掐指算了算,长叹道:“灾星降世,天下有难矣”,后又算了算,此人定会在今日到这武当山来,是以便早早赶来,但刚好又路遇武当百年不见的干旱,张三丰早闻江西龙虎山有那么一位奇人,可以呼风唤雨,召龙现身,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这不,二人一见面便生相逢恨晚之感
这时,张三丰又淡淡的道:“天师,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张夜初望了望他,无奈苦道:“莫非道兄下得手去?”
摇了摇头,张三丰道:“唉!一切听天由命吧,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嗯了一声,二人不再说话,各自喝了口荼水,继又下起了棋来,当真有如,“隐耳不闻天下事,一朝有酒杯尽空”
仰天长叹一声,继而又摇了摇头,微微苦笑,看了看天色地势,此时已无雨,有月,山涧之上,露天,又是一个荒时暴月的夜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品好,“啊”的一声,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向高达百丈的山涧滚去,一路下坠,寒风刺骨,但这些根本就不在我眼中,重要的是,这条命差不多是完了,瞑瞑之中必有定数,这话还真是不假,一股求生的意念升起,我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抓,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半山腰处抓住一颗结实的小树,吓得一身冷汗如洗,四目流转,良久,居然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只是那个山洞太过隐秘,即使是在山涧的对面也是无法看得见,小心意意的,我爬了过去,仅有十来寸的一片突壁,还好石壁上长有几株小草,借着小草稳住重心,我胜利的爬到了洞边,饶是如此,心中也是自地狱走了一回。
洞口有些株野树,半个高,碧绿的叶子有如巴掌,微一用力,将之连根拔起,上面有几颗淡黄色的小野果,当然,我怎么会放过,放入口中咬上一口,嗯,清香无比,自然淳厚,微带酸甜,嫩滑无比,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轻轻咬破脆皮,即会自动溶解流入喉咙,味道相当的不错,于是三下五除二全摘了下来,进入洞中,里边一片漆黑,浓重的潮湿味告诉我,“小心”。
走了一段,大概有十来丈吧,里面越行越窄,仅可容一人通过,而且胖点的话就休想过得去了,不过再行一丈之后,连我都不赶再往里走,因为实在是太窄,一不小心,很可能进得去,出不来,头痛,无奈之下,我便在洞中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去,当然,这都只是我手摸出来的,因为里的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第三卷:《 江 湖 》 第九十章:奇遇上古之剑“寒离”
突然,体内传来一股阴寒之气,心中一个激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牙齿磨得“咯咯”直响,脚下使劲,直退而出,一蹲身,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头冒冷汗,那股寒气在体内遁寻各处经脉横冲乱窜,盏荼时分,整个身体被僵冻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中惊悚不已。
“呱呱”几声,跳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寒蛙来,“丝丝”又爬出一条冰蚕,冰蚕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层溥冰,一蛙一蚕各自离我尺来远,一在左,一在右,不再蠕动,身上发着白光,照亮着这米来宽的地方,两物皆只是静静的盯着对方,那寒蛙差不多有人的脑袋那么大,冰蚕则像一条小蛇一般,怕不有半尺来长三根母指般大,可怜我心胆皆颤,却不得言语,牙齿早已冻僵,不说别的,怕是看上一眼这一蛙一蚕就够恶心欲吐的,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怪事来。
对峙良久,又是一阵蠕动之声传来,头部方向爬出五条小蛇,尺来长的五条小蛇,皆是通体血红,从它们身上发出了强烈的热能,我只感觉头部的僵硬感渐渐消失,又是一只巨大的蝎子围了上来,漆黑如墨的蝎子,连微吐而出的气体都是纯黑色的,一看便知巨毒无比,奇怪的是,这些毒物都只是围着我,相隔尺来远的距离而不前进,大多都是各自望着对面的毒虫而不是我。
就这样对峙了一柱香的时间,此刻在我身边围困着的毒物怕不下上百只,有蛇,蝎,龟,蚕,蛙,飞晴蜓,等等,数也数不清,有些甚至见都没有见过,看他们的体态,一眼便知,俱是巨毒之物,我心中叫苦不已,头部得到小红蛇的热能,已可轻轻动弹,于是,我微微移动了下,但小红蛇却跟着移动,直待离我尺来远便停住,只吓的我不敢再缩小一丝范围。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洞中透入一丝光明,这时,首先别有几只黑色毒物缓缓退了下去,慢慢的,光线越来越强,又退下十几只毒物,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奇怪之事,索性,我便站了起来,几十只毒物又跟近尺来远,我脚步微向前伸,前面的十几只毒物便往后退去,腾出一丝空间,真是奇怪,越看越觉有趣,既然不是想咬我,那我还怕什么,当下便举步一步一步的向洞口方向走去,但速度慢得可怕,因为我整个身体在小红蛇等火性毒物发出热能的帮助下,已经可以略于活动,只是体内的寒气却并未散去,身体还是僵僵的,每走一步,前方的毒物便退出一段距离,终于,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退到洞口边,奇怪的是,此时除了五条小红蛇以及一只火龟外,其它的都没敢跟上来,坏坏的笑了笑,我疾速一脚向火龟踩去,头大的火龟脑袋一缩,退了进去,我一脚蹭在龟壳上仿佛像是踩在了铁上一般,只震得整只右脚微微发麻,寒气顿时涌入右脚脉穴,使得我再次动弹不得。
就如此对峙了一个上午,待到中午之时,借助它们与日光的热能,我感觉体内寒气虽未消去,但手脚却可活动如常,眼下只有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