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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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罗才缓缓的闭上眼睛,那苍白的脸上,似有无尽的痛苦。罗伸手一握间,便见那团黑色的珍珠登时便化作了一片虚无,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魔祖罗淡淡道:“鸿钧,你竟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虚空中一声叹息,蓦地现了那道祖鸿钧的身影,鸿钧却也是如方才罗一般,脸上无尽的伤感中,怔怔的望着罗那团消失地黑色珍珠出神。
李松心中猛然闪过一片明悟,能让魔祖罗与道祖鸿钧皆如此作态的,这黑色的珍珠定然便是盘古大神封印罗的那一滴眼泪了,先前昊天王母以毕身修为一撞,却是将这封印撞碎了。
鸿钧与罗两人却是也不答话,就这样静静的在虚空中对望着
鸿钧摇了摇头,道:“我打不过你!”
罗也摇了摇头,道:“我也打不过你!”
鸿钧突然将手中造化玉牒一挥,便见那虚空中突然一阵阵混沌气息迸然而发,在鸿钧与罗间凝聚成形。
而就在同时,罗也是行动,伸手摘过背上的开天凿,望身前一搓,也是那一道道的混沌剑气发散而出。
那两股混沌气息在虚空中汇在一起,突然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直刮得在场众人睁不开眼睛,几欲站立不稳,凤凰、祖龙、麒麟王、若水四人虽有那滔天修为,可终究还是没能定住脚步,各自蹬蹬蹬的气血翻腾闷哼间,便连退了三步。
李松只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推力朝着自己袭来,自己身子摇摇晃晃间便要望后倒去。但此刻李松突然心中便生起了那争强好胜之心,大喝一声间,双脚牢牢地定在那虚空之上,任那些混沌剑气从自己身旁刺过,硬是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却见那混沌气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鸿钧与罗地跟前,顿时便出现了一座高台,高台古朴雄浑,共分七七四十九层,一条石阶梯可通向顶端,李松瞧得过清楚,那阶梯正好为三千之数。
在那高台的正中央,却是摆着一张灰色棋盘,在棋盘地两边,有那黑白两色棋子,靠近鸿钧这边的为白,靠近罗那边的为黑。
鸿钧道:“如何?”
罗道:“正好!”
鸿钧转过头来,对着凤凰、祖龙、麒麟王道:“今日事毕,你等三人且各自回去!”又对那若水道:“你却可在台下等候!”
凤凰等三人对望一眼,知道道祖鸿钧与魔祖罗见自己皆无那必胜对方的把握,于是便想出了这等以为各自天道天魔为基架,以宇宙天地为棋盘,以三界众生为棋子,要在此比个高低。
鸿钧若胜了,宇宙天地将还是那个宇宙天地,可罗若胜了呢?
三人虽眼高于顶,却也在方才后退三步间,知道自等修为在鸿钧罗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当下也不犹豫,只带着满腹的疑问,向着鸿钧罗两人一拱手,道了声别,便飞身而回各自的地盘去了。
罗却是终于抬眼看向了李松,道:“你很不错,有那先天五行造化之身,更是连那盘古大哥的创世青莲的莲茎都收服了,倒有资格成为那下棋之人。”才说完间,罗却是又摇了摇头,道:“不过就如今来说,你却只能在我与鸿钧旁边观棋!”
李松对自己的修为清楚的很,方才两人轻描淡写的行动间,自己虽然没像凤凰等人一般后退,却是要大喝一声出来,自然是修为境界不够了。
李松淡淡一笑,不亢不卑道:“贫道或许不下棋,但是却能决定你二人谁胜谁败!”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罗击掌而笑,却是对那鸿钧道:“鸿钧,昔日你我从那鸿蒙混沌时起,便一直在下这最后一局,可你我棋子落尽,却终究还是处在那劫争之中,各自少得一子,于是便一同从后世取了这最平凡不过的李松过来为那棋子,怕是你也没有料到今日吧。”
“不错!你我舍红云而取李松,皆是想以奇招取胜!”鸿钧永远是那般的面无表情:“我确实没有想到李松竟然会有如此能耐,将我等两人下的一盘棋,便成了三人而下!假以时日,更能一子而定胜负!”
一一四 天道天魔 遁者为何
道祖鸿钧与魔祖罗两人各自将脚一抬间,齐身便望那台上奔去。李松豪不犹豫,紧紧的跟在后面。
片刻间,三人便来得这道祖鸿钧与魔祖罗摆下的混沌弈台之上。李松抬眼望去,却是惊奇的发现,站在这弈台之上,整个天地宇宙竟然尽收眼底。
那三十六重天宫云卷云舒,缥缈幽幻;十八重地狱风起风落,阴森恐怖!在天宫与地狱之间,在一片湛蓝海洋中,有一块大地彷佛漂浮其中,正是那号称三界重心的地界所在。
这地界为三界重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天庭所在的仙界虽然高高在上,可仙界之人全是由地界飞升(或上封神榜)而去,地界乃是仙界的根;至于幽冥地狱所在的冥界,则根本就之是地界生灵轮回转世的一个场所了。
一句话,地界才是三界众生的载体所在。
在地界正中,不周山脉顶天立地,牢牢的将整个地界四大洲聚合在一起,而在那不周山的东方,乃是一片苍苍茫茫的土地,上有五座大山分立东南西北中五方,又有五条大河发源于不周山,如一条白缎子般,浩浩荡荡的在向着东海延伸。
这便是那东胜神州盘古大神头颅四肢所化的五岳(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与养育了东胜神州万千生灵的五河(扬子江、黄河、淮河、泾河、钱塘河)。
那些禽兽鬼神?那些巫妖人圣?是谁,在心底里认为着自己的伟大?可当你立于这弈台之上,你还是那般做想地么?
李松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回过神来。
围棋者,博弈之术也!棋盘为方,棋子为圆,寓天圆地方,棋分黑白两色,寓阴阳两极,寓光明黑暗。浑然一体,茫然无际,如仰视浩瀚苍天,如俯瞰寥廓大地。
棋盘纵横各一九线,由一至九,周而复始;合成三百六十一个交点,中间一点名天元,为万物之始,余者三百六十交点暗合约数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与周天的三百六十五星辰,时空宇宙尽在其中。
棋盘上已经错落的摆下数子。犹如两条黑白大龙。在那里纠缠不歇,却是黑棋攻势凶猛,似有那鲸吞海饮之势,而白棋却是步步为营,紧守门户间,绵里藏针,彷佛随时可反戈一击。
谁胜谁败。不到那最后一刻,谁又说得清楚?
鸿钧执白,罗执黑,两人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是谁也没有落子之意。一局自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便开始下的棋。又如何会在乎这么的一时半刻?
不落子,落子便是惊天动地!
道祖鸿钧与魔祖罗在那里浑然不急,李松却是心道:如今玄木岛上自孔宣以下,尽皆受伤,眼下正在闭关疗伤,无人主持大局,自己也是在与准提一战中受伤颇重,还是回去玄木岛的好。
当下李松向鸿钧罗一拱手道:“贫道却是心有挂牵,却是无心与两位下此一局了。”
罗却是把玩着手中地一颗黑子,似笑非笑道:“你我皆是超脱俗世。下棋之人。何必去强惹红尘,为那棋子?”
鸿钧迎着李松望向自己的疑惑的眼神。难得的点了点头,道:“我有天道,罗有天魔,你如今虽未得道,然以你身份,玄木岛一脉已隐隐有并驾齐驱之势,若你继续留在此台上,便可以玄木岛为根基,创建自己大道,便如那地界汉末三国一般,你当与我天道以及罗天魔一争长短。”
顿了顿,鸿钧继续道:“你若下得此台而去,你之道便在我天道与罗天魔之下,也就是说,你本领再高,只能为天道与天魔的棋子。”
鸿钧才说完,便见李松的身旁突然一阵混沌气息涌出,一条和鸿钧罗身下一模一样的石凳显了出来,那石凳上青、黄、赤、白、黑五色光芒闪耀,向着李松扑腾而来,彷佛是遇见了老朋友,在热切的打着招呼。那石凳彷佛有无穷的力量,在吸引着李松前往。
李松的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便涌起了无限地遐想:普天之下,谁人愿意为那棋子,谁人不想为那下棋之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谈笑间,天下苍生尽在掌握之中,不正是我辈的梦想么?
李松情不自禁的便要望那凳子上坐去。
就在李松快要落坐之际,李松突然一眼瞥见了站在弈台之下的先天壬水之精若水那娇美的面庞,若水那水波荡漾的眼中却尽是忧色。
以李松的直觉,李松觉得与若水自第一次在天庭蟠桃园内相见以来,若水乃是一直真心地相助之际,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原因。
李松蓦地丹田内松子一热,灵台中一片清明,手中的轮回杖上却是传来一股直入心扉的痛楚感觉。
人有来世今生后世,今生自己尚未走完,来世也还未晓,前世更是一无所知,便如自己手中的轮回杖,有柔弱一根而无刚强一根,如何能刚柔并济,阴阳相合?
自己心中尚有许多事情不能明了,如何能成得大道?即便强自得道,岂非拔苗助长,日后再无上升的空间。
那样,在道祖鸿钧与魔祖罗面前,自己地这个观棋的位子又有何用?怕是今天自己坐下了这个位子,日后便再不能与鸿钧罗二人争那宇宙天地之长短了。
“玄木之道,不在天道,不在天魔。道在玄木!”李松硬生生的顿下落座的身躯,看了那石凳一眼,复又站立起来,强自压下心中激荡地心情,冷冷道:“玄木在此谢过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的厚爱了!”
道祖鸿钧看着李松,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李松一怔,并不明白鸿钧这一声叹气为何。算起来。鸿钧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可今日为何却是和罗一起,设下这尊石凳让自己坐下呢?
魔祖罗却是击掌而笑,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我正愁这一局棋与鸿钧下得太闷!”
李松又是一怔,难道说我不坐在这弈台之上,反而成了那下棋之人么?
鸿钧与罗学究天人,说话从来都不讲过透彻,自己也没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或许,鸿钧与罗根本就不会对自己说个透彻,因为。他们多说一句便是透露天机或者透露魔机。
又或许。只有自己大道终成,才能真正的和两人言语机锋吧。
李松顿觉意兴阑珊,不欲在这看似主掌宇宙天地的弈台上多呆一会,当下也不言语,转身便望那弈台飞下。
李松正待飞回那玄木岛间,却是见若水一袭黑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楚楚可怜。想起方才若水对自己地那关切地眼神,李松走上前去,向若水谢道:“却是有劳道友挂牵了,贫道感激不尽。”
若水淡淡一笑,似觉甚是欣慰。道:“终归是道友性子坚韧,贫道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李松心道若水原本在天庭蟠桃园内镇压魔祖罗亿万年,如今罗已出,若水也没必要再呆在此处了,当下问道:“道友,却不知你有何打算?”
若水目光悠悠,彷佛看穿了世间千年,却是紧闭嘴唇,没有说话。
李松心道自己或可邀请若水去玄木岛上落脚,一则若水对自己有恩。再说以若说先天壬水之精。对自己玄木岛一脉自有莫大好处,但若水身份尊崇。自己贸然开口,怕也不好。
李松正不知如何开口之际,若水却是彷佛知道了李松的心思一般,只嫣然一笑,道:“道友却是不必担心,贫道自有去处!”
李松无奈,只得告别若水,衣诀飘飘间,回玄木岛而去。
若水望着李松地背影,一时间有些怔怔出神,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木头,终有一天,你总会明白这前世今生的!我便再去为你守候千年”
若水一语说罢,只身形一闪,突然便是直下三十六冲天宫,飞过那重重的迷雾,来到那盘古大神左手所化的南岳衡山之上。
在那衡山问天台下,昔日清风吹来的那颗松子在那崖间的一泓秋水浸润中,已经发芽,正颤微微的在露出一个脑袋
弈台之上,道祖鸿钧与魔祖罗望着李松与若水一个一个的离去,也不阻止。
罗突然一脸嘲弄地看着鸿钧,嗤道:“鸿钧,你先是以远古三族,后又以巫妖二族统领洪荒,到如今地人族为三界主角,怕是你也没有想到,这看似最为普通的人族,却是力量最为强大,最难以掌控吧!”
“你鸿钧天道之下,万物皆有兴衰成败,远古三族这般,巫妖二族也是这般,如今的人族也是这般,人族的衰败只在早晚之间!或者,你根本就是想以人族与我罗的魔道同归于尽,而后你鸿钧的天道再造一个新的种族!那样,你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