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缘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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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遗留在玉门关内及流散在各处的有害豪鼠怎么办?被咬伤待死的人怎么办?”
天王答:“散落在外的豪鼠全部收回一起压在冰峰下,被咬伤未死的人我有甘露解毒丸一粒,可将此丸让那被鼠咬之人闻之即愈。”说完取出一颗通体赤红的药丸递到了狐仙手中。
狐仙不无叽讽的道:“多谢天王美意和无量功德,我代表被鼠咬之人先行谢过了。”向天王拱了拱手将药丸揣入了怀中。
托塔天王也不理会狐仙的冷嘲热讽,口中念念有词将宝塔祭在了空中。狐仙嘴一张吸回了自己的内丹,与鼬仙同时收回了法力。约有盏茶时分,托塔天王拱手道:“有害散鼠已全部被我收回,鼠害已除,二位仙翁后会有期。”说着驾云已杳。
狐、鼬二仙也驾祥云回到了玉门关内。
这正是:天主治人主,只是为打赌。
百姓遭涂炭,不甘跪王母。
第二十九章 接2
狐、鼬二仙回到玉门关后见到张言、南勘二人,将妖道昆道人的来历及被托塔天王收伏,压在了雪域冰峰之下及赐药解救被鼠咬伤之人等情事说了一遍。但隐去了妖道从冰峰下被托塔天王放出涂毒生灵一节。张言与南勘听后大喜,责令震西奉节大将军玉门关总兵长孙策,即刻下榜晓喻被鼠咬伤之人,全部到玉门关校军场集合集体救治。嗣后与狐、鼬二仙介绍了玉门关的收复经过,又向二仙引荐了刚被御封的玉门关总兵长孙策。
鼬仙笑对南勘张言道:“狐兄不认识这位帅爷,我可是与他老相识啊!”
长孙策愕然道:“不知由仙翁何时得识在下?能识仙翁真是不胜荣幸之至。”
鼬仙揶揄道:“帅爷此言差矣。荣幸之至的是老夫,那时帅爷贵为江浙总督,我不过是代我三弟张言坐督抚衙门大牢的囚犯而已。”
长孙策白面通红道:“罪过!罪过!下官真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错将张侯爷羁押,至今思之仍愧疚于心。”
狐仙笑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次我三弟、四弟鼎力推崇帅爷的大功,使帅爷能官复原职,但愿我二位兄弟没有看错你。”
长孙策垂泪道:“但请二位仙翁与二位侯爷放心,经过上次大错,我长孙策再不痛定思痛保住晚节,我怎么对得住二位侯爷的极力举荐和女主的恩宠。更对不住由于我的徇私、包庇,含冤而死的张大人的令岳和册籍总史孙大人啊。”
狐仙道:“以史为鉴,帅爷知道便好。”
鼬仙对长孙策道:“得了,得了!我刚提一个话头,你便哭哭啼啼的。一把年纪的人了,鼻涕拉洒的也不怕年轻人笑话。改了就好,改了就好!还哭,要不要让我为你擦擦鼻涕?”
长孙策破涕为笑道:“哪个要你仙翁为我擦鼻涕,我又不是三岁顽童。”
众人一阵大笑。中军来报迎接二位仙翁的酒筵已摆好,请诸人前往迎客厅饮宴。狐、鼬二仙,南、张二位侯爷随长孙策相继离座而去。
这日南勘张言与狐、鼬二仙正在总兵馆驿聊些闲话之时,门军来到南勘耳边低语了几句。南勘立即离座对二仙与张言三人道:“三位哥哥,请稍待片刻小弟去去就回。”说毕匆匆离去。
张言心里明白,一定是那在雁南飞酒楼监视之人有了重大发现,所以请南勘即去。但他装做不知仍与狐、鼬二仙谈笑风生,说到快意时馆驿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南勘急速来到雁南飞酒楼。方大勇正等的焦急,见南勘到来,急急的对南勘道:“侯爷,那个与成白石勾结倒卖我军粮的西夏国人白金珠,刚才就投宿到雁南飞酒楼的后院第三号上房内,化名夏顺天。”
南勘对方大勇道:“你继续在这里监视白金珠的动向,我去去就来。”言毕匆匆下楼到了总兵衙门找到长孙策,令他速派人密捕雁南飞酒楼后院三号上房的夏顺天。
长孙策选了四名精干捕快到雁南飞酒楼密捕了夏顺天,押在单人牢房。南勘令长孙总兵派人将守候在雁南飞酒楼的方大勇召回,住进总兵府衙馆驿。将两名协助方大勇的军校退回总兵衙门。一切安排就绪,南勘又匆匆赶回馆驿去见狐、鼬二仙与三哥张言。
鼬仙道:“四弟何事来去匆匆,神神秘秘?弄得我老鼬好生纳闷。”
张言接道:“人抓住了吗?”
南勘道:“三位哥哥稍安勿燥,待我将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与三位哥哥知道。因为此事干系重大对张三哥我也不便告之,尚望三哥原谅小弟的苦衷。我也知道凭三哥的机智和缜密的洞察力,早已察觉了小弟的一举一动。只是一个重要的环节失控,在没有接续上这个环节之前,我对三哥只能是暂不奉告。”
鼬仙道:“到底是什么事,又是环节又是失控又接上了,还要三哥原谅你,神神秘秘弄得人家一头雾水,快说清楚,也免得我老鼬心里痒痒,我最不会猜谜,大哥你能猜出来吗?”
狐仙笑道:“你何时变得猴急起来。四弟不是说了嘛要将来龙去脉详细的说给咱们听,弹琴还得有个过门,演戏还得有个序幕呢,你少问多听,这比猜谜不更清楚吗?啊!”
南勘笑道:“还是大哥体谅人,起码你得让我理清思路,我说得明白你们听的才明白呀。”
鼬仙解嘲的笑道:“想听的不说到成了会体谅人,说得人是为了给想听的人加把油,反到成了不体谅人的人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张言笑道:“二哥你也别发感慨逗四弟了,四弟瞒了我这么久我都不着急,听四弟说便是了,二哥想听故事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鼬仙扮了个鬼脸道:“合着是我一个人想听故事,你们倒撇清起来,我老鼬这张嘴封起只留耳朵听便是了。”
南勘笑笑将如何在北来顺酒楼听到王二小的话,引起了对武六思贪脏枉法的追查谈起,将则天皇帝口谕密查沙万里有无通敌一节情事,有条有理抑扬顿挫的讲了出来。喝了一口茶,又将刚才把勾结武六思倒卖军粮的西夏国粮商密捕一事叙述了一遍。最后提出了四兄弟共同商议,如何审讯这个嫌犯的建议。
狐仙听完南勘的讲述后叹道:“四弟的故事可以说惊心动魄,且不说那沙万里有无通敌的嫌疑,仅武六思这样的贪官大周国不用多,若有两三个这样的贪官,国家还能存在下去吗?大周国库一年能课几个一千万两税银啊!”
鼬仙接道:“这就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说完见三个笑他。一捂嘴道:“我怎么又说话了呢!”
“没错。”三人大笑起来。
鼬仙也开怀大笑起来
四人计议的结果,张言、南勘、长孙策三人以南勘为主三堂会审白金珠。
第二十九章 接3
总兵衙门正堂震西奉节将军、玉门关总兵兼太守长孙策高踞公案正中,左边坐着忠勇侯西台御史南勘,右边坐着无畏侯东台御史张言。三位朝廷一品大员在玉门关这座西北边城审案,真是破天荒的一件惊天大事。按张言的意思要公开审理此案,以起威慑作有。南勘以案涉大周与西夏国之间的有关间谍等情节,宜秘密审理,以防止泄密出现叛逃的现象发生。长孙策也倾向于南勘的意见,事关国体应谨慎行事。最后确定秘密审讯嫌犯白金珠。
白金珠在百般抵赖后见到了方大勇,才将在武六思的授意下与成白石勾结倒卖玉门关军粮之事和盘托出。但在如何以西夏国一个粮商身份接触上武六思这位边关元帅、总兵兼太守朝廷二品命官这个问题上闪烁其词,支支吾吾。方大勇再次作证他与成白石的谈话内容,白金珠惧于铁面神判的威名与以破疑案驰名智慧过人的张言张为民,才招认了是礼部尚书沙万里将他介绍给了武六思的经过。
礼部尚书沙万里原是西夏国国主葛苏礼的御弟名叫葛苏仪,是西夏国的千岁平南王。十几年前,葛苏仪潜入大周改名沙万里,将履历中所载的出生地临潼一个山村的所有村民杀死。他成了这个村里唯一活着的人,所以他在科试高中后无从考查他的履历。由于此人能言善辩又识得西夏文字,所以则天皇帝封任他为礼部员外郎。五品官阶后因揭发来俊臣周兴等酷吏有功。则天皇帝擢升他为礼部侍郎官阶二品。几年前原礼部尚书李咸死后,他又跃升为礼部尚书官居一品。十几年来他春风得意步步高升,不单单是仅凭自己的本事,背后还有西夏国的大量金银珠宝的支持,为他铺平了升迁的道路。葛苏仪身在周朝心在西夏,礼部尚书对他这个千岁王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要的是整个大周江山,要的是整个华夏大地。玉门关是实现他梦想的一个重大的障碍,是西夏国军队入关的门户,玉门关一破,西夏通往大周的大门就算敞开了。所以武六思是他要铲除的第一个重点目标,而武六思是当今皇帝的名义侄子,一般的金钱关系是打不动他的心的,对于他必须以重金将他压垮,但还要不着痕迹,否则引起他的警觉,后果无法弥补。所以他密函西夏王葛苏礼让他将那颗从大沙漠得到的传国之宝二十一克拉的大钻石舍出来,送给武六思,待到破了玉门关之后再从武六思手里夺回来。就等于是先将大钻石交给武六思保管,到时让他连本带利一齐还,那利息吗就是整个大周江山。西夏国王葛苏礼同意了葛苏仪的谋玉门关方略。命工部侍郎西夏国兵马大元帅白苏儿的弟弟白金珠,带着这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来到长安交给了葛苏仪,并在白金珠衣服的夹层中带去了两张盖有西夏国印的空白国书,以备西夏军攻打大周不利时好便宜行事。此次大周克复玉门关后正商议如何兵伐西夏时,葛苏仪正好用上了一张西夏国的空白国书,让白金珠假充西夏使节,持那真国书假降表消弭了一场战争,保住了西夏国人民免于涂炭之苦。
话说回头,我将钻石交给葛苏仪后,他修密函一封给武六思让他鉴定钻石的真伪。函中称:“持此钻之人是个半吊子,要将钻石卖给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钻石,他开口要价五百两,我怕当冤大头,知道您是玉器鉴赏行家,故介绍给您云云”
我看过密函内容后封好,回到了玉门关以粮商的身份拜访了总兵武六思。
武六思见到沙万里的密函和钻石后两只眼珠都差点挤了出来,但随即便不屑地说:“此石瑕疵太多不值钱。”但并不将钻石还我。
我假装懵懂道:“大人既说此石不值钱,大人您说值多少钱,我卖给您算了,也省得在身上带着,一旦丢了,我一个钱也捞不着了。”
武六思笑道:“你这个人倒满实在的嘛!看在你千里奔波的份上,我也不亏你,我给你五十两银子算是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我假做欣喜的样子连声道谢!心里骂道;你这黑了心肝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他假意与我闲谈了几句,当我有意谈到西夏国粮价是这里的一倍时,他双目放光,问我一次能购多少担?我说只要价格合适,有多少我要多少。
武六思急道:“此话当真?”我将身上带的数万两银票拿给他看,并说帅爷能帮我购粮我可先付款后提货。武六思高兴的将我介绍给了他内弟成白石,并要他好好款待我,于是我在五六年间,通过成白石的手先后以高出市价近一倍的价格购得军粮数百万担。每次我来购粮成白石都把我当财神爷般对待。当然,成白石也得了我数十万的好处。
长孙策厉声道:“白金珠!玉门关城陷之日你在何处?”
白金珠答道:“我在城破之前十来天吧,我受大哥白苏儿之嘱,一次买走军粮二十五万担,库中军粮仅余军中十来天之用了。我每次购粮提走后库存多少,我都一清二楚。成白石根本不戒备我出入粮库。待到我将二十五万担军粮送到我哥哥白苏儿军中,到他围城攻打玉门关时,玉门关库存的军粮绝超不出守关三千军兵的三天之用。城破之日,我正隐伏在玉门关内等候西夏军的到来,是我给西夏军指明了总兵衙署及武六思的住处。武六思此时才知道他是被我金钱套套住了,他见大势已去,于是自刎了。”
张言问道:“如此说来,那个二十一克拉的钻石又被你们掠走了?”
白金珠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颗价值连城的传国钻石,本来就是放在武六思这里让他保管的嘛。我们取回是物归原主完璧归西夏,怎么能说是掠走呢!”
南勘说道:“多么精辟的逻辑,以一颗钻石蚀我高官,破我关隘杀我军兵、屠我百姓、予取予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却连个掠字都不认,真是令人可恨可气又可恼。可惜一代名将因一念之差身败名裂,最终落得个自刎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