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书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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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人家手中有柄称手宝斧,总是好的!”
林不凋接过“五丁神斧”,略一掂量,向淳于琬含笑问道:“淳于姑娘,你是不是要把这柄‘五丁神斧’,送给我么?”
淳于琬点头笑道:“一来老人家荡涤东海魔窟,应有前古神物助威!二来老人家‘沉香寒铁斧’之失去,乃由于‘玉面天魔’孙秀扮作拙夫‘金手书生’司空奇的形相引起!三来老人家更对拙夫有救命深恩,而且淳于琬一向也不惯用斧,有了这四点原因,林老人家还对这柄‘五丁神斧’,不肯笑纳么?”
林不凋目注鱼自乐,失笑说道:“鱼老怪物,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因祸得福,由‘无斧樵夫’变成了‘双斧樵夫’?”
鱼自乐不等林不凋话完,便自怪笑说道:“林老怪物,你莫要得意,淳于姑娘虽送了你一柄‘五丁神斧’,但另一柄‘沉香寒铁宝斧’,却还在‘玉面天魔’手中,是否夺得回宝斧,尚且未知,你如今便做起‘双斧樵夫’的美梦,嫌太早了点吧?”
两位武林老侠,一番笑谑,正待起程奔向“东海”,那“桃花圣女”姚悟非,突然手指东方,诧声叫道:“林老人家和鱼老人家,请看那东面十来丈外的江水之中,是什么东西作怪?”
林不凋、鱼自乐、淳于琬等一齐注目看去,只见姚悟非所指之处,有几团黑影,不住翻腾,搅得扛水四飞,浪如山立!
众人尚有些莫名其妙,但“无斧樵夫”林不凋却看得大喜扬眉说道:“那就是‘玉面天魔’孙秀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在此便可杀他,用不着赶到‘东海天魔屿’去守株待兔!”
语音方落,便手持“五丁神斧”,往江水下游,急急赶去!
淳于琬一面随行,一面笑道:“老人家怎么一见便知是‘玉面天魔’孙秀?”
林不凋答道:“我那柄‘沉香寒铁宝斧’,可以水辟蛟龙,但因斧有异香,往往也会吸引得一些水中怪物,对持斧人来作奇袭!前面江中那等波浪翻腾情况,定是孙秀与甚凶鳞介,在作恶斗!”
说话之间,业已赶到波浪狂翻之处,四位男女老少武林奇侠,一齐站在岸边,向江心仔细注目。
林不凋所料果然不差,正是“玉面天魔”孙秀,手持“沉香寒铁宝斧”,在与四只几乎圆桌百还大的凶鳖,在江心作殊死之斗!
鱼自乐一见之下,摇头叹道:“这种巨鳖,是性最凶之物,一经向人攻击,多半宁死不退!孙秀遇上四只,又均如此巨大,恐怕是难逃劫敷的了?”
这种熟知各种水族能力的“无钩钓叟”,所说不差,“玉面天魔”孙秀如今确已面临生死关头,遭受莫大威胁!
原来,孙秀刚刚用“沉香寒铁宝斧”,砍断拦江铁索,便见“碧目魔女”淳于琬,发出“太阳神黹”,射向帆船!
孙秀颇为识货,一见便认出这是昔年“霹雳火神”罗祖耀威震江湖之物!
“太阳神箭”既发,帆船必然难保,则自己砍断拦江铁索!又复何用?
加上随之而来的,定是震天爆炸,烈焰横飞,自己倘若离却铁索,而登帆船,岂非自投死路?
孙秀利害既明,他怎肯不走天堂路,自投地狱门?
但目前人在江心,别无抉择,只有重施故技,仗恃一身极精水性,从滔滔东逝的长江激流之中,脱离“无钩钓叟”鱼自乐、“碧目魔女”淳于琬、“桃花煞女”姚秀亭等眈眈虎视!
孙秀主意打定,遂不照原计从铁索上登船,反而随同断索沉入江水之下!
人一入水,孙秀闭住一口气息,顺着湍急江流,随波东逝!
约莫冲出十丈左右,突从下游冒起一只圆桌面大小的巨鳖,恶狠狠地,向孙秀张口咬到!
孙秀惯居东海,故而虽受攻击,却并未把这种奇凶无比的巨鳖放在心上!
因巨鳖是咬向孙秀腿部,孙秀遂把双腿一缩,避开来势,并挥起手中的“沉香寒铁宝斧”,向巨鳖劈去!
巨鳖略一侧身,但因孙秀手法太快,仍被劈中了一只后爪!
“沉香寒铁宝斧”是当世武林中“双宝斧”之一,锋芒何等锐利?巨整后爪自然应斧立断!
孙秀以为巨鳖必然惊遁,心中方自一宽,突觉左腿肚之上,疼痛无比!
原来,巨鳖虽被砍断一爪,却仍然不退地,继续发动攻击!
孙秀勃然大怒,宝斧再挥,把那巨鳖长颈,生生斩断!
但鳖颈虽断,牙关不松,仍紧紧咬住孙秀腿肉,那颗鳖头,好像成了孙秀小腿肚间的一个巨大赘疣!
孙秀这才眉头深蹙,暗惊巨鳖太凶,绝非海龟、玳瑁般的和善可比!
他咬牙忍痛,轻轻一斧斫去,从横里劈掉了一半鳖头!
鳖头一碎,牙关略松,这才被孙秀把几乎深咬及骨的鳖嘴扳开,脱离了自己腿肉!
谁知孙秀刚刚应付了这只巨鳖袭击,左腿肚间,仍然奇痛难忍之际,另外四只更大的巨鳖,又复先先后后地,向他继续冲来!
孙秀恍然顿悟,知道这江水之下,定然有个巨鳖巢穴,穴中巨鳖,被“沉香寒铁宝斧”之气所诱,对自己发动攻击!根据适才经验,已知这种巨鳖,悍不畏死,则孙秀应付之间,自然添了不少顾忌!
人的水性再好,总不易优于水族,何况以四对一,在数量上又显着吃亏,于是一迎一拒以下,便使“玉面天魔”孙秀,渐渐涉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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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自乐抚掌赞道:“好主意!”
林不凋一旁笑道:“手刃孙秀一事,是我们的多年心愿,便由我们两个老怪物,下水便了!”
林不凋言罢,便微提真气,纵入长江,与鱼自乐一同踏浪行波地向“玉面天魔”孙秀与凶鳖恶斗之处走去!
淳于琬笑道:“两位老人家,不能丢下我和姚姊姊,这件‘行波斗恶怪,踏水救天魔’的事儿,颇为有趣呢!”
她一面说话,一面已与姚悟非双双飞落急流,和林不凋,鱼自乐等一同提气举步!
四位男女老少武林奇侠,竟敢如此动作之后,几乎把那“玉面夫魔”孙秀,活活急死!
孙秀哪里想得到林不凋等是来救他,只以为是来杀他,不由心魂俱颤,暗忖自己独对三只凶鳖,已危难万状,哪里还禁得住再加上四位奇侠?
但他心胆虽慑,眼前危殆局势,却立即好了下来。
因为向他猛烈攻击的三只凶鳖,业已分了两只,向着先踏波而来的“无斧樵夫”林不凋及“无钩钓叟”鱼自乐,狠狠冲去,只剩下较大的一只,仍向孙秀纠缠不已。
孙秀发现时机难得,遂一式“鱼鹰潜水”沉入水中,双足猛力一踏,便冲出数丈地,随着江水急流,往下游逃去!
那只巨鳖,自也随后紧跟,穷追不舍!
孙秀以一对一,比较从容,何况他蓄意就此逃之夭夭,遂在百丈洪波之中,与那只凶鳖,来了个且战且走!
展眼间,连人带鳖,便巳远离原地二三丈以外!
林不凋与鱼自乐,因本意便是来救孙秀,故虽发现这种情形,却毫未用甚拦阻手段。
但向他们恶狠狠冲来的两只凶鳖,来势甚凶,必须设法应付!
“无钩竹叟”鱼自乐一面扬起钓竿,对那冲向自己的一只凶鳖,飞出钓丝,一面对“无斧樵夫’林不凋叫道:“林老怪物,你若用斧斩鳖,却须避开正面,这东西性凶无比,宛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心它那鳖头,在被神斧斩断之后,还会飞将过来,恶狠狠地咬你一口!”
这时,鱼自乐的竿下钓丝,业已闪变成一片急旋银光,向那凶鳖的头上缠去!
说也奇怪,这种凶物连对“沉香寒铁宝斧”,都敢硬抗硬挨,应该对于一根软软的丝,毫无所惧才对!
但凶鳖却也知机,眼看急旋钓丝,已将缠住它头颈之际,竟施展龟类本能,把颗鳖头,缩进壳内!
鱼自乐钓丝缠空!正待再施杀手,随后赶来的“桃花圣女”姚悟非,突然娇声笑道:“林老人家与鱼老人家,且请退后一步好么?姚悟非有制这凶鳖之法,根本用不着费甚力气!”
林不凋与鱼自乐闻言,不好意思不加退让,只得提气踏波,闪过一旁,看姚悟非是怎样下手?
姚悟非凌波卓立,右掌微舒,从掌中飞起两朵色泽娇艳的钱大桃花,分向两只凶鳖打去!
他们是老一辈的成名人物,一看便知这是姚悟非昔以“桃花煞女”姚秀亭身份,称凶南极时,所练功能迷神乱性、威力极强的桃花镖!
但“桃花镖”对人施展,虽极厉害,难道对于这凶鳖,也具有同等效力?
鱼自乐和林不凋,正在猜疑,那两朵桃花已在即将打中鳖头之前,化作两片粉红色的光雾,一闪不见!
姚悟非回过身来,向鱼自乐、林不凋、淳于琬等,笑声叫道:“两位老人家,琬妹,我们且回岸去,这两只凶鳖,大约再过上片刻光阴,便将遭劫,为长江行旅,除去一害!”
鱼自乐因提气踏波,颇为耗力,无法支持过久,遂听从姚悟非之言,一齐转回岸上。
姚悟非手指江心,愧然笑道:“两位老人家,与琬妹请看,这‘桃花镖’是我昔年沉迷欲海时,费尽心血所炼!无论人兽虫鱼,一被打中便死!我在‘武夷’,蒙琬妹点化,弃邪归正,本拟将其毁却,但转念一想,物虽邪恶,但若用于正途,威力却还不小!遂决意带来赴会,准备以邪制邪!谁知如今竟顺手用来,对付这凶鳖了呢!”
“无钩钓叟”鱼自乐见江心两只凶鳖,果已丧命沉入水内。
遂向姚悟非、淳于琬二人含笑说道:“姚姑娘,淳于姑娘,‘玉面天魔’孙秀既从那头凶鳖的口中走脱,必将遁归‘东海’,我与林怪物,赶去‘天魔屿’,博杀此獠,并彻底毁灭淫窟,对于‘小孤山大会’,不及参与,彼此只好等群魔尽灭以后,再图畅叙了!”
淳于琬笑道:“东海荡魔之事的重要程度,并不下于参与‘小孤山大会’!常言道:‘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两位老人家既然要去‘天魔屿’,诚立即命驾才好!”
“无斧樵夫”林不凋点了点头,含笑叫道:“鱼老怪物,淳于姑娘说得对,我们这就动身,日夜赶程,决不会走在显已负伤失血的‘玉面天魔’孙秀后面!”
鱼自乐微微一笑,便向淳于琬,姚悟非挥手而别,请淳于琬向“金手书生”司空奇,代为致意!
淳于琬目送这两位武林前辈身形消失以后,不禁立在岸边,蹙眉思忖!
姚悟非见她如此神情,愕然问道:“琬妹,你在想些甚么?”
淳于琬扬眉叫道:“姚姊姊,你觉出了么?当前又有两件事!”
姚悟非摇头笑道:“我一时间,猜不出琬妹心意!”
淳于琬指着远远的江心山影,向姚悟非问道:“姚姊姊,那是什么所在?”
婉惜非应声笑遭;‘那还用问,自然是‘江心毒妇,欧阳美所在的‘小孤山’了!”
淳于琬转过身来,手指江边屋影,又问道:“那几幢屋影,又是什么?”
姚悟非“咦”了一声,皱眉笑道:“琬妹怎么总是明知故问?那不是欧阳美特为‘小孤山大会’所筑的三座‘迎宾馆’么?”
淳于琬点头说道:“前有‘小孤山’,后有‘迎宾馆’,我们与‘玉面天魔’孙秀,在江边恶斗,又用‘大阳神箭’射炸帆船,又斫断‘拦江铁索’闹得惊天动地,却为何不见‘江心毒妇’欧阳美,亲自出面?或是派遣什么得力手下,过问此事?”
姚悟非呆了一呆说道:“琬妹问得有理,这事确实奇怪!”
淳于琬笑道:“这就是我觉得奇异的第一桩怪事!”
姚悟非道:“琬妹对于这桩怪事,有投有什么看法?”
淳于琬点头答道:“有,我觉得‘江心毒妇’欧阳美,可能正在‘小孤山天刑宫’内,布置什么想把举世英雄一网打尽的恶毒阴谋,才会无暇过问刚刚发生的一番惊扰!”
姚悟非瞿然说道:“琬妹这种看法,相当高明,可能十中八九!常言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欧阳美若非无法分身,‘小孤山天刑宫’中,决不会至今一无动静!”
淳于琬冷笑道:“这种想法,我早就暗起心中,如今只不过又加了一层而已!”
姚悟非愕然问道:“琬妹怎会早就对欧阳美起疑?”
淳于琬“哼”了一声答道:“她不惜大耗财力,在江边建筑了三座宾馆,安顿赴会群豪,必须等会期正日,才接往‘小孤山’之意,难道还不是由于‘小孤山天刑宫’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尚未准备完成么?”
姚悟非听得连连点头,淳于琬又复说道:“何况欧阳美号称‘江心毒妇’,不但所练功力毒,所使兵刃毒,所用暗器毒,心肠尤其更毒,如此人物,又有如此行径,几相配合以下,遂使我肯定了那种想法!”
姚悟非目闪神光说道:“这样看来,‘小孤山天刑宫’中,必然步步荆棘,寸寸危机。赴会群豪,除了较量武功之外,还要与‘江心毒妇’欧阳美,来场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