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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第135部分

小说: 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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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鬼咒所设下的诅咒会使得所有知道,接触过鬼器的人都死于非命,而后来到这里,溶入这怨魂的行列。于是这里成了永远没人会知道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女儿逃了出来,成了半鬼半人的存在。然后我又来到了这里,八苦鬼咒,由冯夷族为源头,以周文王来完成。这一切果然是一个轮回。
  我突然想到白翌在我死时所说的话,我连忙问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好像当初在渭水发生意外,然后他就有了一份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现在想一下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人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庚辰?”
  他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站了起来,他低头打量了我一边,我也抬头看着他。他首次皱着眉头道:“如果他能够运用避水剑,那么也许有这个可能。”
  我心里已经了然了,事情虽然怪诞,但是的确是算是差不多都清楚了。突然我感觉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我捂着肚子不停的颤抖,他又坐了下来,看着我说:“你吃了龙骨?”
  我疼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那么其实你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我疼得开始打滚,我虚脱的点着头,但是说不出话。他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孩子,你想要活下去么?”
  我虚弱的点头,抱着肚子开,疼的眼睛都睁不开,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拧在一起一样,突然我发现川后的脑袋有滚了下来,脑袋对着我说:“拿起我的头颅,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能放下。你是我的后代,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我连忙一手揽住了他的脑袋,突然我就感觉他的头开始渐渐的液化,他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挂念。但是却是那样的死灰。突然四周的石壁开始有了动静,那些洞里开始不停的有声音传来,我死死的抱着脑袋,而他依然在不停的渗水,这个时侯四周那种恐怖的骚动突然停止了,我惊恐的看着周围,我低头看着怀里的那个人头,它已经缩水的很厉害了,但是那两只凸出来的眼睛依然看着我,目光依旧。他的嘴唇动了一下,仿佛依然再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突然一张恐怖,腐烂的脸出现在了洞口。它扭动着脖子四周看着,最后看到了我,狰狞着向我吼叫着,随后洞里像是发大水一样涌进了无数黑色的怨灵,他们都保持着死时候的摸样,他们像是蜘蛛一样的朝我爬来,我抱着头颅,连逃的力气也没有,只有用手腕护着川后的首级,然后蜷缩着身体,那些怨灵全都朝我冲了过来,而我怀里的首级还在不停的渗水。
  那些怨灵吼叫着围在我的周围,他们中的一个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背后,我还没来得及扯开它,那群冤魂就像是一张黑色的网一样向我铺天盖地的罩了过来。他们不停的撕扯着我的头发,拉我的脸,啃我的手,更多的是想要扯开我手里的头颅,我死死的抱住,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我紧闭着眼睛,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脑子里又开始响起了那些咒文。此时还有一大串不知道的东西涌进了我的大脑,我仿佛看见了几千年前的事情,族人们的无情的驱散,黄河滔天的巨浪,最后族人被残杀的情节,诅咒时天地染血的悲壮。最后在那个人的面前,被首身分离的下场。我拥有了川后的记忆,此时我大脑中穿过了一个人,他说道:“如果你真的需要保证,那么我用我的命来发誓。只要你愿助我,助大禹王治水,我庚辰的命就是你川后的。你灭族之日,就是我庚辰人头落地之日,我生生世世永不瞑目。你死,我不独活。”
  我咬着牙,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大概被撕咬的所剩无几了。但是我依然还有意识,那些关于川后的记忆全都涌进了我的大脑,就连最后川后指天诅咒,成王者不得踏入神殿半步的嘶吼也是那么的清晰,仿佛就是自己喊出来的一样。川后狂笑着被砍了首级,最后他只说了四个字:“天下山河!”
  我拱起了后背,推开了身上的冤魂,我扯着嗓子也念出了最后的四个字,我吼道:“天下山河!”
  说完我就听到一声巨响,身上的冤魂像是潮水一样的退了下去。突然不知道那里涌来了大量的河水,几乎还没等我抬腿想要逃的时候,那水就冲了过来。冤魂也被冲走。很快的这里就成了汪洋一片,我整个人被打转的冲入了湖底。此时我手头的人头不知道怎么掉了出去。我惊吓的连忙用手去捞,但是没有捞到,我又想要潜下去,把头颅捡回来,可是我怎么都无法下沉。我最后看到那个头颅沉到了水滴,而他的眼睛依然睁着,看着我,沉默不悔。
  而在湖底,我隐约的看见还有一具骨骸,但是我看不清是谁的。此时我感觉大脑越来越疼,那些咒文开始与川后的记忆融合,就像是将我的大脑捣烂了重新塑造一样。我捂着额头。我疼痛的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发现这里依然是河伯正殿,我依然看见那座气势雄伟但是造的十分阴冷的石龙。


第095章 河伯泣(六)
  我就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终于可以呼吸第一口气,我几乎吸到自己胸口都要涨了开来。我疯狂的呼吸,随后便是剧烈的咳嗽。我伸手想要抓东西,发现我真的是在棺材里。此时我感觉到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我整个人就被拽了上去。
  一爬出来我就听到了六子像是活见鬼的叫声,白翌把我拉了出来。我整个人翻了出来,趴在了地上,继续贪婪的呼吸着。我看了看周围,用手指擦了下鼻子。然后摸着额头说:“我活了?还是说我根本没死?”
  六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说:“你死了,怎么又活了!太太夸张了。”
  我扭了扭头,然后摸了下自己的肚子,衣服是破了,但是我身上除了有血污外居然没有伤口。最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要比过去慢好多,有一种大脑被格式化了的感觉。而在棺椁的角落里看到了有类似黑色的棉絮碎片,虽然非常的细微。但是我想到这应该是川后的衣冠冢。
  白翌看着我说:“你你现在应该已经和我一样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扶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看着四周说:“这里是冯族最复杂的阵法,过去的人称它“阿克巴塔”,冯夷语中的意思是九曲黄河,最早的九曲黄河阵就是通过阿克巴塔的第三种变阵演变而来的,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再走下去就是死门,到时候真的就是回天乏术。”
  六子见我说的头头是道,心虚的问道:“你能带我们出去么?”
  我瞥了他一眼说:“当然可以,这玩意是我玩剩下的。怎么可能过不去。”
  他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说:“你玩剩下的?你还是安踪么?”
  我突然心中一顿,我摊开了自己的手,心中有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我摸着自己的脸,第一次有了一种怀疑自己存在的感觉,我看着白翌,他的眼神充满了内疚,悲哀,和一种说不清的苦涩,我大脑依然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在回忆许多原本十分陌生的片段,我就感觉太阳穴非常的胀,其实我现在能站稳就已经是用尽我所有的力气了。但是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又让我后怕的要命。如果是过去的我是绝对不会那么说的。我咽了口唾液说:“当然是,我当然是安踪,我不是安踪还能是谁?”
  我说完又看着白翌,他已经完全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抹了一把头发,发现头发的发质也变了,这发质怎么那么像那具头颅的?我连忙打住自己的思路,背上行李对他们说:“先,先出去再说,跟我走。不要碰到周围的龙壁,否则会启动机关,把我们位置又改变了。”
  六子依然有所疑惑,但是一听到我说可以带他出去,便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我就走,而我想要去拉白翌一起,他却头一次出现了一种抗拒的表情。我缩回了手说:“有些事是躲不了的,就像我放不下你们的死活先不说这些,活着出去再说吧。”
  白翌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仿佛声音只是到他的嘴唇边就消失了一样,他点了点头拿起宝剑便跟着我,我有些失落,毕竟白翌从来没有那么排斥过我。我叹了一口气,带头先走,果然这里和我记忆力里没有差错,很快的我们就分清了方向,这里是按照大衍之数而来,天地之数为五十,以一为体,四十九为用,故其用四十又九。所以这里其实就是每四十九度会出现变化,角度和视觉的差别导致这里会发生方位的错乱。这些半透明的柱子有着迷惑视觉的作用。
  原本到了这里,我们就可以走出去了,但是现在到了这里我居然又回到了第七阵的范围里,本来有九个子阵组成了整体的阿克巴塔,它可以颠倒人对方向和时间的判别能力,里面的每一个石柱都有一个人柱。而每一此转角,都以天而行是左旋,旋天而行是右旋。所以顺生逆死,左旋主生的原则来走。至于石柱里面封着被咒化的尸体,早就成了僵尸了。现在看来。再走下去,我们很可能会遇到第七阵的那只,那绝对比前面白毛猿怪来的凶狠。
  我带着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不是直穿,所以几乎迂回翻转的走了很多的弯路,最后我却发现,在第七段的地方,好像有些细节被人更改了。我用原来的理论再走了一次,但是依然没有走出去。我心里已经有了非常不详的猜测,估计从第七阵开始被那个高人修改了!
  六子也越走越疑惑,而我是彻底失去方向感了,他看着我的脸色也猜到了大概,心虚的问道:“你不是说,这是你玩剩下的么?现在呢?”
  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知道这个阵的后半段被人给改了,要改河图里的九曲黄河阵,只有通晓河图的人,除了川后和冯夷族的祭祀以外,我能想到有能力改动这机关的就只有一个人
  此时白翌开口说:“是周文王。”
  我狠狠的咬着牙齿说:“没错!就是那个老王八蛋,太阴险了,知道如果有人走到后半段肯定懂九曲连环的道理!所以他应该融合了其他的数术。”
  六子一下子蔫了,他说了一声谢谢解答,就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我叹了一口气,把六子拉了起来,对白翌说:“这里是你能力的范围,不是我的。我带你们走到这里也算是尽力了。”
  白翌终于笑了一下,不过他完全是苦笑。他点了点头大概的测量了墙壁之间的宽度,再把它们都记在了心中,然后对我说:“九曲黄河中最后三阵的特点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说:“第七阵,是迷惑,说白了就是利用视觉落差,第八阵,应该是幻觉,这个应该属于幻术的一类,比如会出现已经走出去的情况,实际上依然还在阵里,当你放松就会触动机关。第九阵应该是无觉,那就是让你完全感觉不到四周任何的变化了,不过如果不懂阵的人根本没有命走到那程度。”
  他点了点头说:“嗯,走这里,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后三阵依然是九曲黄河,只是位置调换了。”
  我理解他的意思,说道:“你是说我们现在之所以搞错方向不是因为受到迷惑,而是第八阵,幻觉?”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念道心中的口诀,他的方法还要直截了当,就是通过我的理论为基础,直接按照周易的八卦定位来走,八个方向,八种卦象。不得不说白翌比我更好的运用了那些记忆,和他一比我其实还是非常的单薄。
  每一次我们都以为又要接近石柱的时候,总是会找到出路岔开,慢慢的我们越来越靠近要走的那个地方,我知道我们要出去了,但是对于这里我有着比一般人更加复杂的感情,毕竟川后和他的族民,还有牛角,包括那个孟姬都葬在了这里。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坎坷的情绪。我最后回望了那些石壁,隐约间发现在岩壁上站满了人影,他们默默的看着我们。我动了下双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伸出双手,面朝那些石壁,然后双膝跪下,握拳伏地,对他们行了一个冯夷族最虔诚的礼拜。跪了很久,那些人影也渐渐的消失在着黑暗的石壁上。我站了起来,掏出猎刀把自己的头发割了一把埋在了这里。我默默的念道:“我把川后还给你们,他永远都是冯夷族的大祭司,真正的黄河水神。”然后我又抓起了一块石头揣进了口袋。
  我转头对他们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我们沿着白翌设定的方向,几乎没失误的前行着。突然六子咦了一声,我问道怎么了?他说:“看!那是不是我的包?”
  我眯起眼睛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貌似的确有一只破的差不多的背包,我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说:“这里出现的现代东西,肯定都是我们的,但是怎么在这里?”
  白翌也摇了摇头,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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