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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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着忧郁起来,低声的骂了一句问道:“那么他们想要对我们做什么?只是跟着我们而已么?”
他不安的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我也抬头望天。云层渐渐的集聚起来,在这里仿佛天真的会塌下来一样,在犹如暗黑色的乌云中时不时的闪出紫色闪电,之后就是一声巨响。我以为会接着有雨水的滴落,随后是倾盆大雨。但是天空就一直保持着打雷的情况,连一滴雨都没有下来。这让我不得不去相信那个老藏民所说的山神的抗拒。那些我曾见过死亡的人,他们有多少个没有安息?有多少个依然留在我身边。在黑暗之中窥视着我,仿佛我感觉在我的身后就能听到那些人的吼叫声,他们仿佛用手指在碰触我的背脊。
我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我感觉我的左眼已经变得异常的沉重。但是心里却是空空的,仿佛什么都被掏干净了一样。白翌用一只手挡在我的眼前,他轻声的说:“如果觉得不真实就别去看,即使你闭着眼睛,我也可以带你去那里。”
我提着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甚至以为感觉到了黄河的水被我吸入了肺里。六子艰难的走到我们这里说:“找到一个肯带我们进山的马帮队,我们东西可以挂在他的马上。不过要给蛮多的钱,价还真敢开,但总算能上山了。”
我问道:“那么那些人呢?”
六子鄙视的说:“当然一起了,靠!这十个人根本没有在大山。那个姓曹的居然还那么牛逼哄哄的,到了山里,就看他们怎么被玩死吧。”
我听到六子那么说,拍打了下脸硬是打起精神对他说道:“那么我们也出发吧,对了,我们也得小心点,别说的我们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时候说不定被玩死的人当中就有我们两个。”
白翌摸了摸那把剑鞘,然后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装备。特别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带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在腰间。看来他是彻底把那十个人当做是我们的对头了。
但是当我背上背包的同时突然感觉背包有一种被人往下压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六子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三个人把多余的装备放在了马背上,我们一共只用了两匹马。但是曹阳他们足足用掉马队一半的马匹。这个马邦头子是一个藏族年轻人,叫库仑,但是他更希望我们叫他牛角。他说这天气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带你们进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要从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里,才能够到达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这些个菜鸟分道扬镳了。
六子给了牛角一包烟,也客气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们这群人,皱着眉头说:“怎么你们还带女人来,如果出了事情你们的女人你们自己负责。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个人,然后笑着讥讽的说:“人家这是有情趣,不过八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还真的是不好分呐。”
牛角听到六子开起了黄色笑话,也跟着夸张的笑了起来。抽着烟看好戏。那两个女孩子脸红的一塌糊涂。其中一个叫李正棋的男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挡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我们鼻子吼道:“你们这三个流氓小混混,有种的下山别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们。”
虽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习惯这帮子人,想要借机寻寻开心,不过我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再吵下去还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来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积德,你们别和他计较。继续赶路吧。”
那个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厉害就开始放软话了,就看你最不象个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个面瘫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玻璃!”
那一句话仿佛冲爆了我所有的脑神经,我本来就是看他们那群人极不顺眼,不是因为我们有重要的任务我说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寻他们开心,玩死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现在居然还敢骂到我的头上来,真的把我当窝囊废啦!我捏着拳头就骂道;“我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脚踩到你脸上你就知道谁才不是个男人。就你这孬种就只会叫人来冲场面,来啊!有本事现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给你提鞋!”
说着就准备冲上去,六子也在边上准备帮我一起揍。就在我冲上去准备开揍时候,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这才从气氛中冷静下来。我抓着头发,气的浑身发抖。白翌看了他们一眼,貌似他们有些忌讳话不多的白翌,最后白翌把目光投向了一只不出声的曹阳。后者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识,没什么深仇大恨,谁再找事端,别怪我不客气,白老弟也是这样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就看到那个姓李的轻蔑的朝我冷笑了一声,我恨不得再冲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没放开过。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些人里有些人不正常。别闹事!”听到这句话,我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徒步向曲哈尔晓玛冰川进发。
当牛角挥动着鞭子驱赶马匹的时候,马匹却一直不肯前行。我们非常的无奈,只有帮着牛角一起拉着头马往前拖。倒是那十个人没有一个肯过来帮忙的。最后硬是连拖带拽才把那些马拉动起来。牛角纳闷的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头马不会那么懒得呀,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那么一说我才心里咯噔一下,我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马队,那十个人依然面无表情的更着,突然我看到在他们队伍的最后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因为队伍的关系,我只能够看到那个人的脑袋。他走得十分的缓慢,却死死的跟着队伍。而最后的几匹马是最躁动的,如果不是绳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没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后面,他估计也看到了那个脑袋皱着眉头,让我看着点装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队伍的最后。过了一会马匹的躁动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们队伍里。我低声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道:“我没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前面也没又看到,我只是在最后的马尾巴上贴了一张纸符罢了。”
他的回答让我觉得极度的失望,我拉着他的手臂说:“怎么会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说完我就转过了头去发现那个脑袋已经消失了,但是在最后有一个非常深的脚印子。我抱着脑袋说:“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他们都来了他们都跟着我来了”
白翌扶着我的肩膀低声的说:“别再想下去了,我说了就当作看不见。你想要在还没到目的地就崩溃么?”
我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拍了拍白翌的手作为回应,然后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不再往回看后面的队伍了。
此时马匹开始正常的驼行。年轻的牛角唱着藏族独特的歌曲,我没有听懂里面的歌词,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的优美。当他唱完一个段子就打开了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现在的天气没有前面那么阴霾了,渐渐的我们可以看到了一些雪堆,也就走进了阿尼玛卿山的最边缘。这里的气温已经有明显变化了。中途休息的时候,牛角要我们也喝几口酒缓和一下。马帮的人酗酒都非常的严重,因为他们如果不那么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绝对会得风湿病,到时候连下床都不行。他给我们的是红星二锅头,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过瘾,牛角很喜欢我们,但是明显不喜欢曹阳那帮子人,他认为他们有一种不善的气息,而我们他觉得十分的亲近。我喝了就裹了一下衣服对牛角说:“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么歌?”
他笑着说道:“这是格萨尔王传中关于阿尼玛卿山神是战神大王的一段。我歌颂的是斯巴侨贝拉格神,他是阿尼玛卿山的神,主宰大河山川。是伟大的格萨尔王的父亲,是美丽圣洁的龙女果萨拉姆的丈夫。我前面在祈祷他为我们带来吉祥。”
牛角的汉语是和他的汉人老婆学的,所以说的还算不错。他告诉我们,阿尼在藏语中是尊者先祖的意思,玛卿就是黄河源头最大的神山。这就是这座山的最初含义,藏人认为阿尼玛卿山是“博卡瓦间贡”的二十一座神圣雪山中一座,是九位主神之中统治大河山川的斯巴侨贝拉格神的居住地。牛角虽然不想老藏民那样的严肃,但是在他们的血液里就是大山的子民,他们崇拜雪山,敬畏它们。他们愿意祖祖辈辈的依靠在这雪山之间,成为他们悠远史诗的继承者。牛角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便吆喝了一声,让队伍继续前行。
队伍走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我觉得以我的体力还算能够跟的上,六子有些气喘,不过他带了一些保健的药品,前面喝酒的时候给自己灌了几片。后面的那些人,走的十分的缓慢,感觉有些拖累队伍。牛角时不时的要去看看他们,然后拉快马匹的速度。
四周的雪景也越来越明显。我们行走的也越感吃力。这种体力慢慢被透支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我们已经换上了登山的羽绒服,高山靴和雪镜。进了冰川之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冰层。而我们要到的大本营离这里至少还要再行走二十五公里左右,但是天色此时明显的已经暗了下去。牛角看着天气低声说道:“可能要刮大风,这个时侯不适合来山里啊。”
说完就对我们说:“老白兄弟,我们现在必须要在这里露营,因为这里有挡风口。再往前走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地方,晚上肯定会刮大风,这里七月份经常会刮风下大雨。所以只有现在就扎营。明天我们早点起来争取把时间给补上去。”
六子查看了一下GPS定位器,然后也点头同意牛角的提议,说完牛角就要我们先帮他看着这些头马,他一个人到队伍的后面去告诉那些登山队的。我们点了点头,然后找了最好的一个地方开始搭帐篷。六子给我们每人一个GPS和通话机说:“这里手机没有用,这两样东西你们留着。”
我裹了下羽绒服对白翌说:“你看,我们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
白翌趁着太阳西下最后的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说道:“不好说,这样的天气估计还得走好几天吧。我们要去大本营做最后的补给,但是我们不上主峰玛卿岗日,要去找到哈龙河冰川与玛沁保木拉山峰的交接点。在那里也许能够找到神殿的踪迹,不过这条路十分的难走,我们得做最后一次物品筛选,带上所有必须的,不重要的只有留下。否则那7。7公里的冰川可以把我们活活的拖垮。”
我提议道:“我们每个人都把东西分成三份,然后每个人再空出一个空间放下药品食物,必要装备,和火药这三种大众类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多带。”
白翌点了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六子喝了一口烧酒说:“行,就这么定了,对了,姓曹的那些小兔崽子怎么还没跟上?”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在远处牛角着急要我们过去帮忙。我们连忙放下手头东西,冲到后面一看,居然是他们队伍中的一个男的躺倒在地上,脸憋得紫红,不停的在吸气,但是就是没听见吐气的声音。我一看这是哮喘病发的表现,这些人也真是的哮喘病都敢来爬雪山,看来这真的是一群缺心眼了。我连忙跑过去,抬起那个人的上半身,让他尽量靠在我的身上。这家伙估计呕吐过了,浑身一股酸臭味。他头一靠近我就差点没被熏得背过气和他一起晕。他不停的吸气,但就是无法真正的呼吸到空气,如果再不做处理就只有玩完了。我对那些人喊道:“你们这群人有没有常识?哮喘病也敢来爬雪山,找死是不?快拿药来。”
但是没想到那些人都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个人有气进,没气出。曹阳走了过来对着那个病人说:“小周?你居然有哮喘?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现在我们不能带你继续前进了。你要自己留在这里,我们会给你必要的下山物资。”
这话说的听上去十分的真诚,但是内容实在是太冰冷无情了,让那么一个病号一个人回去,不等于是宣判他的死刑?不过队伍里居然没有人反对,那两个女人也躲在男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我真的是奇怪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同伴。
白翌拍了拍我,让我把这个人放下。我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离开了。我窝火的骂道:“靠!这群人怎么搞的,居然一点也不关心同伴,只知道赶路!太绝了吧。一点人性也没有。”
白翌指了指那个人说:“这些人的来历太古怪了。我发现他们一路上都在做记号,总之别去管他们的闲事。我们的目的是快速的到达玛沁保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