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诡都全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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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就先到这里,不过”阳婆说着,突然一伸手,天空中就像划过一道闪电,正击向阴婆的前心。
云阿姨“咦”了一声,不及多想,身子一转,挥手在那道闪电上一弹,然后将身子再一转,又是一个弹指,那道闪电又折向阳婆而回,阳婆见势不妙,又一道闪电般的东西射出,两道闪电相遇,在半空中猛烈相击。
就像一个炸雷,在空中爆开,轰轰声响带着一股强捍的热浪,把我们都吹飞了出去,十余米之后才落地。
阳婆和阴婆的衣衫都有些破烂,两个人只轻退了两步,就稳住了身子。
“师姐,为什么突施暗手?”
“你,你怎么会师兄的转龙弹?”
“你先回答我,说好不打了,为什么又动手?”云姨很生气。
“你刚刚施术的时候,露出来的那块香木牌,是不是师兄的?”阳婆反问。
阴婆这才明白,她顿了顿,然后说:“是,是师兄送我的。”
“呸,明明就是你抢的,给我!”
“笑话,你就给便给,当我是好欺得么?”云姨越说气越大。
“看来我只有硬抢了!”阳婆说着,手脚合并,两手指天,双脚指地,口中念起异咒。
阴婆大惊失色,急盘坐在地,双臂平端,一手手心向天,一手手心问地,也念起了灵咒。
刹那之间,风起云涌,天边一丝的异红。呼呼地风响不绝,夹着些琐碎的声音,从东西两面猛冲而来。
远远地,我们就感到胸口发闷,说不出难受。
“糟了”颜姐浑身了抖,“她们两位要拚命了!”
“什么?”我吓得大汗直冒,“她们”
。。。。。。。。。。。。。。。。。。
点了一支烟,
没有吸,
因为不会。
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烧灭,
就仿佛看到了整个生命的始终。
烟雾缭绕中,那一点火星,是活着的印证。
象征着,走在高速路上的,迈向死亡的脚步
第七卷 倾城绝恋 第七六章 幻血海 明公浮现(上)
人世间,最恐怖的不是鬼怪,不是僵尸,也不是什么骷髅妖怪。
而是自己。
自己希望或是依赖的毁灭。
我们之所以认为恐怖,是因为把一切东西都看得过于绝对,过于理所当然,所以当这些东西不再绝对的时候,也就成就了一种恐怖
。。。。。。。。。。。。。。。
宇宙间毁灭苍生的能量。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这种奇异的恐惧?
天边的月突地变成了紫色,而且越来越大,就像一张大弓,在天空中缓缓地撑开。
与此相对,从天的另一边,升起一个火轮,放着火红的光,把整个大地照得异红,就像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阴婆、阳婆的又眼射出了流彩异光,阴婆的身影越来越淡,渐渐欲失,而阳婆的身体则慢慢硬化,渐渐地变成一座石雕,又由石雕变成了金雕铁镌的人像。
一团五彩的烟雾从四方而来,卷绕在我们的周围,慢慢遮住了穹庐。除了月弓与火轮的影子,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颜姐吓得浑身发抖,一只手紧紧地拉住我。云音葱儿已经昏了过去,千叶被小风击昏之后,一直未醒。小风和承道大哥看着这异变,不禁也有些惊惧。
“小心些,这一会儿琴骨还不一定躲在哪里。”我说。
“嗯,她没有跑远。”承道大哥肯定地说。
天穹之中,那一张紫月弓突地撑开,一只箭从上面射了下来,直指阳婆的金铁身躯。
天空之中就好像划下了一道流星,那只流星箭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阳婆的金身,耳轮中但听得“啪——吱—”一声锐响,我们的眼前强光剌眼。大家急忙闭了眼。
我虽然闭了眼,但有颜姐的灵气在体,隐约看见那颗半人大的流星箭打在阳婆身上后,被撞成十几大块,每一块都飞入了天空中的火轮之中。
阳婆的金雕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浅浅的笑,片刻之后,那个火轮之中,掉下来七块大石,落地之后,分明就成了七座小山,排列在我们百米远外的四周。那山体的碎石不断顺着山坡滑落在地,每一块都带着血红的火焰,落地之后,深入地下,方圆数尺之内草木枯焦,水也被耗干。
身在烟雾之中的我们,远远地就感到身体的皮都要被烫裂了,葱儿的衣服已经烧了起来。
承道大哥慌给她压灭火焰,我见势紧急,立刻集中意念,把手插进地里,不多时,一股清泉从地里冒了出来,多多少少缓解了我们的焚灾。
四面的七座山是按八卦方位排列,只是少了“西北乾位”。每座山的碎石掉尽,整个山体都变成了一个大的骷髅头,鲜血如泉,从骷髅头的七窍里面流出。
在红轮和紫月的交映下,这座骷髅山,就好像七个崩断我们心弦的鬼怪。更让人惊恐的是,那七座大骷髅的嘴还在一张一阖,从里面发出呜呜的怪声,隐约是在叫喊着我们的名字。
“不要答应,叫谁的名字也不能答应,否则就像被骷髅吞掉!”颜姐急喊道。
我们点头答应,我说,“颜姐,这个骷髅山的阵势少了西北乾位,是不是破绽?”
“不是,按我的推测,西北乾位就是阳婆的所在,这个八卦的变势。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这个阵势可是难斗得很。小益,你要想办法出去,最好能把青云道长找来否则,我们大家都凶多吉少。”
“好的,我试试看。”
我刚刚答应了一声,就听到四面八方哭声与喊叫连天,里面夹杂着云姨的声音:“师姐,想不到你连‘七七大阵’都摆出来了,你不怕你的徒弟死在阵里么——”
“死也有你的爱徒陪葬,再加上覆水和百鬼,我可赚了,哈哈——”
“你以为你真的能困住他们两个——”
“胎毛未退,何足挂齿!贱婆娘,别罗嗦那么多,接招吧——”
呼——
一抹乌云盖天,紫月红轮都被遮住。四下里黑风滚动,卷着树叶在夜空里噼啪作响。地面上的花草根根拔地而起,直飞入天心。我的衣服都被这些飞箭割破,白血直流。
突然,我的脚脖子让人给抓住了,我不由地“啊—”一声惊呼。回头看时,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是馨妍!浑身染着鲜血的馨妍!
虽是在暗夜之中,但为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两个眼眶里,两道鲜血直流,红红的眼睛正在直直地盯着我!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绝不是!是幻觉,是别人在玩弄我!
我不相信,不信!!!
馨妍咧嘴笑了,笑得好假,血从她的牙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一滴滴滴在我的手背上!
啊—!!!
“益为什么不救我,我好苦,我好痛,你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血淋淋的手,在我的腿上抓着,五道血痕,我和血和她的血染作了一处。
“益,你真的不肯救我,好,你不救,你不救”馨妍抬头看着我,用舌头舔舔嘴角的血。
“咔——”
“啊——”
漆黑的夜里发出一声厉叫,我的眼前突地冒出一个黑衣女人,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手拎一把长刀,一刀剁在了馨妍的腰上,把馨妍砍作两截!
“啊————”我也被吓得大叫,手又一软,身子不由躺在地上。
“你就是不救我,呜——益这回我死了,死了。我永远见不到你了,你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馨妍哭得好伤心,好心痛。而对身前的半个馨妍,我的浑身在发抖,颜姐呢,颜姐在哪?给我出个主意,这个馨妍是不是幻觉?我该怎么办?
“益,临死前我求你照顾好妈”馨妍说着,一头倒在了地上。
“馨妍!!!”
我是易于冲动的,我是中情感的,这一点,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就因为答应了这一声,我的身子不由地飘飞了起来,直向北边撞去。
远远地听见了颜姐的惊叫,但这时候的我已经头脑混沌,一片迷糊,身不由主地向那个骷髅山的巨口中飞去。
覆水之书一下子长长了不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我拿着书卷,用尽力气向地下一捅,那手卷一下子扎进了地里,才勉强止住了我的死亡飞行。
我略一定神,刚喘一口气,不料一道强风突地从我背后吹过,这一次是毫无防备,只觉得自己就像风中落叶,不由自主地向那个骷髅口中飞出。
我试着用手抓住什么东西,用脚能勾住什么东西,但在空中乱弄了一会,竟也毫无成效,反而被风吸扯得更快了。
眼前一黑,我被骷髅山的大嘴吞进了口中。
本以为这里会是一个深深的山洞,进来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片大海。我被重重地摔在一叶小舟上。
天色变得有些昏黄,但依稀是白天。
没有篙,没有桨,船也就划不起来,但是它会自己走,向海的中心走去。
大海里静得没有风浪,远不如我心中的起伏。我的心咚咚狂跳,用手扒着船沿,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小船初时速度很缓,但渐渐飞快了起来,最后如离弦一般,有些势不可当。随着船的飞驶,我发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小船驶过的水痕,全部是血红色!
向后望去,碧蓝的海面上是一条血线,血线慢慢地向两边扩散,渐渐染红了整个海域。
小船行驶飞快,突地急停下来,没有一点预兆。我不由地向前飞了出去,如果不是我及时用脚勾住了船沿,一定会被摔进血海之中。
到了?为什么会停下来?
我站稳了身子,向四下望去,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海的颜色。
海,整片大海,被煮沸了。
血,不知道是谁的血沸腾了。
不仅这样,整个小船也开始沸腾了,船板开始冒泡,而且,一个个木泡还向空中直飞。
这不是什么奇景,而是死兆来临的幻象。
空中铮铮有声,抬头看时,一个黑点从天而落,慢慢近了,慢慢大了,是一条铁链,链端吊着一个人,浑身鲜血,死状狰狞:双眼上翻,眼仁好像正从里面一点点地流出来,鼻子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被扭曲的嘴死死地咬着,流出浓浓的,滚烫的血。
两只耳朵,两个耳孔,铁链就是穿在里面的,所谓的“左耳进,右耳出”,原是指这个么?
左手垂下,攥着被卸下的右手。心脏前的胸肉和胸骨全都没有了,可以看到心脏在抽搐,偶而跳动一下。两只脚喀嗒两声,掉在了我的船板上,从小腿里面,血流如注。
我完全傻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
是我!!!
所有的血是红色,不是透明的。
看,看,看
越看越不能把双目离开,渐渐地,我的意识已经开始在质问自己,到底哪个是我?难道,我早已经死了,一直所以为的现实,不过是一种幻觉?
这个身体,虽然死了,却是那么有神采,俨然是活生生的一个洛益,反而看着这死尸的另一副身体,那么苍白,那么僵硬,难道就不能是存在于人间的一具活尸?
“告诉你”
“啊—”我不由地叫出来,那那具尸体说话了。
“回来吧回来吧不要再作梦了,这才是你,这才是你”
第七卷 倾城绝恋 第七六章 幻血海 明公浮现(下)
我慌了,怕了,木了,傻了。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许我已经在梦中呆了很久,在幻中留了很久,是该回去了。
铁链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我的身上,洗涤着我的思考。我的灵魂似乎得到了超脱,或是沉静。
“啪嗒—啪嗒—”
什么声音?
睁开眼睛,一个人正举着一把伞站在我的身边,那铁链上尸体流出的血,正顺着伞骨滴落在船板上。
这把伞是木制的,上面镂空着雕了好多花刻,和一些难懂的篆字。虽然有很多小孔,但血却一点也没有湛下来。
这个人是个六七十岁的爷爷,灰白胡子,满面的慈祥。看见他时,我不由地大吃了一惊。
“常爷爷?怎么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简直不能相信。
“哈哈,孩子,我等了你多时了。”常爷爷拍拍我的肩,指指伞外的吊尸,“那个东西看不得,你再看一会儿,小命就没了。”
“哦,那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不必,我们让这些泡影离开我们。”常爷爷说着,手握着伞柄一旋,那把木盖的大伞直拖着吊尸向上空飘去。
接着,常爷爷咬破手指,运指如飞,迅速在几张黄纸上画了好多灵符,然后拿出最大的一张,贴在小舟的中心。
那小舟的船板上迅速地显现出一个人形的纹路,灵符的所在,正是人形的心脏。
“来,”常爷爷递给我一张灵符,“把这个贴到它头上。”
我依言照办,常爷爷则手动如飞,迅速把剩下的四张贴在人形纹路的四肢上。
血海慢慢地变硬,最后化作了土地,天色渐渐转暗,恢复了本来的夜色。那具尸体和伞盖已经化作了一点寒星。我们脚下的小舟徐徐变成一个圆圆的木盘,然后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