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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原来的世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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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恒不再追问,说:“幺爷,石板不让抬,用啥去盖老林子里的洞?兆丰还在那儿守着呢。”

张幺爷说:“是啊!这个事情还真是愁死人了!”

“我就不晓得你是咋想的?连个疯子的话也信得进去。”张子恒抱怨道。

张幺爷说:“子恒,你就别抱怨幺爸了。幺爸现在也犯难啊!我不是信他,而是今天他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啊!”

张子恒一脸的不屑。

张幺爷说:“走,我们再回老林子找兆丰商量,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愣小子说:“幺爷,要不然就去抬我们家猪圈里的石板。哪家没有几块石板,又不是非得要抬七婶家的石板。”

张幺爷想了一下,说:“不行!我仔细想了一下,原先老一辈动个土垒个墙啥的,都得查黄历看日子。现在虽说都不信这个了,可是我还是有点犯疑糊。你们想,原先是说抬祠堂后花园里的那两张石板,结果兆丰来了,说石板动不得。我们不信,结果人家兆丰把石板底下打开了,硬是就动不得。刚才,又抬七婶家里的石板,子坤又说动不得。虽然没有给我们明说咋动不得,可是动不得就是动不得。你们看,这是不是天意?”

张子恒不耐烦地说:“张幺爷,你是不是又想去吊‘鸭儿浮水’了,咋还在宣传封建迷信?什么天意?我看就是各人心里头有鬼!”

张幺爷说:“我管它有鬼还是没鬼,反正仙人板板的东西还是少乱动的为好。万一犯煞了哪个担当得起?”

张子恒嘟哝道:“锤子才犯煞了!都新社会了,还相信封建孔老二那一套。被吊‘鸭儿浮水’活该!”

张子恒的话把张幺爷气得快吹胡子瞪眼了,说:“就冲你狗日的说这话,老子以后死了你都不要给老子捧灵牌子!”

见张幺爷动了真怒,张子恒不敢吱声了,规规矩矩率先朝老林子走。

第六十二章 驱瘴避邪

兆丰坐在那根隆起的树根上等着抬石板的张幺爷,见张幺爷一拨人空着手回来,说:“怎么?没有找到石板?”

张幺爷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合适的。”

张子恒却说:“啥没有合适的?都抬出来了,是张子坤那个疯子不让抬!”

听了张子恒的话,兆丰望着张幺爷,问:“疯子为啥不让抬?”

张幺爷狠狠剜了张子恒一眼,说:“也不知咋的,这疯子平常看着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还顾家得很,见抬的是他七嫂家的猪圈石板,死活都要拦住。我是长辈,又不好和他疯子计较,就只好依了他了。”

张子恒却说:“幺爷,你咋还帮疯子胡乱说?”

张幺爷提高了声音朝张子恒说道:“子恒,老一辈在说话,你少在一边插嘴,还轮不到你说话。没老没少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张子恒被张幺爷堵得干瞪眼。

兆丰似乎看出点什么名堂,审视了一下张幺爷的眼睛。张幺爷的眼神变得飘忽闪烁起来,游弋着不敢和兆丰对视。

兆丰微笑了下,故意做出轻松的表情说:“不让抬就不让抬吧!幺爷你做的对,总不能跟个疯疯癫癫的人计较噻。我们另外想办法。”

“还能想出啥办法?”张幺爷底气不足地试探着问。

兆丰叉着手,看了看尚未来得及砍掉的树桩,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我今晚上就在这儿再守一晚上,看能不能再想出更好的办法。”

张幺爷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守,那得多危险?”

兆丰说:“总不能就这样让它敞着啊?底下的东西你也看见了,出来就麻烦了。”

这时,一直用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的黑子抬起头,警觉地盯着林子里面,轻轻地吠叫了一声。

大家的心都异常警觉,听到黑子的低吠声,不约而同地顺着黑子吠叫的方向看去,一张花里胡哨的脸鬼鬼祟祟地从一笼竹子后探了出来。

是张子坤!

张子恒恶狠狠地小声骂了一句:“又是这个瘟神!狗日的阴魂不散了!”

张幺爷小声警告道:“你以后别再这样骂他!还教不变了?”

张子坤显得小心翼翼的,不敢过来,脸上还是那一副憨痴痴的傻笑。

张幺爷朝张子坤说:“子坤,你过来吧,缩头缩脑的干什么?又没有哪个要害你。”

张子坤这才从竹林后闪身出来,而他的身后却用绳子拖着一大捆用破草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张幺爷好奇,说:“你拖了一捆啥东西过来?”

张子坤仍旧笑嘻嘻的不说话,只管把那一大捆东西朝空地上拖。

张子恒他们都站着没动,看着他。张幺爷却赶紧上去帮张子坤拖。

张幺爷对张子坤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对这家伙都有点敬重的味道了。

东西拖到空地中央,张子坤用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张花里胡哨的脸被他抹得越加丑陋生动。

张幺爷又问:“子坤,你这席子里究竟裹的是啥东西?”

张子坤不说话,躬下身解开被一根棕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那包东西。

草席打开了,竟然是一大捆晒干的艾蒿和菖蒲。

张幺爷咦了一声,说:“你在哪儿找这么多辟邪的东西?”

张子坤这时才说话:“幺爸,你那么大岁数了,未必还不晓得这些东西可以驱蚊除瘴?”

张幺爷这时两眼开始放光了,说:“我咋不晓得?你这个装疯迷窍的东西,我就晓得你有名堂,你当真是有名堂啊,唵——”

兆丰这时也说:“你看丢不丢人,一群聪明人,脑壳还没有他的灵性了。呵呵”

张子坤又说:“点上这些东西丢洞里,把里面的瘴气除了就啥事都没有了。”

张子恒也对张子坤有点另眼相看了,但依旧不大相信地说:“他说这个方法究竟灵不灵验哦?这可又是搞的封建迷信那一套啊!”

兆丰说:“哪儿来那么多封建迷信?年轻人,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被条条框框把脑筋框死了,僵化得很。”边说已经边拿了一把干透的艾蒿到树桩下点了。

一缕缕清淡的烟雾在树桩下漂浮起来,一会儿的工夫,空坝子上就弥漫起了一股股艾蒿的清香味儿。

张幺爷用鼻子使劲儿在空气里嗅了嗅,说:“好久没有闻到这种香味儿了,醒脑啊!子恒,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你小的时候经常闹肚子疼,你晓得你幺婆婆用嘴巴嚼了多少这种陈艾蒿的汁水喂给你吃吗?”

张子恒皱了皱眉头,说:“谁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啊?”

“你当然不记得了,你本来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张幺爷不满地说。

张子恒立刻说:“幺爷,我可没有忘恩负义啊,我爸妈死得早,我是你和幺婆婆一手带大的,我还要给你和幺婆婆端灵牌子拿坟飘子呢。”

张幺爷说:“算了,你还是少在我耳朵边说这些宽心话,这阵子都不听老子的招呼了,我还指望以后啊?我可还没老糊涂!还有,以后你得改口,不许再叫我幺爷,叫幺爸,听到没有?”

张子恒气呼呼地回答说:“知道了。疯子的话还当真了?”

张幺爷说:“疯子?我看你现在才是疯子!脑壳越来越不清醒了。”

张子恒嘟囔道:“也不晓得哪个不清醒!”

张幺爷不再理会张子恒,也点了一把艾蒿走到树桩下。兆丰已经把点燃的那把艾蒿丢进了树洞里。张幺爷如法炮制。

几个愣小子觉得好玩,也跟着点,一把一把地将点燃的艾蒿接二连三地朝树洞里扔,一股股袅绕的青烟从树洞中升腾起来

张子坤抱着膀子,笑嘻嘻的,满脸的成就感。

不一会儿工夫,一大捆艾蒿和菖蒲被全部点着了扔进树洞里。

张幺爷拍了拍手,朝兆丰说:“老哥,这下恐怕没有啥大问题了吧?”

兆丰说:“至少三五天是没有啥问题了。这些邪性的东西,怕的就是这种味儿。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张幺爷说:“那还用在这儿守吗?”

“一会儿等下面的烟子小了,我下去看看再说。”兆丰说。

张幺爷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你还要下去啊?”

兆丰说:“下去看看踏实点。”

张幺爷说:“我的先人老子,你还是别冒这个险的好。我没看见那些东西倒还好说,关键是我看见过那东西,现在想都不大敢想。”

兆丰呵呵笑道:“幺爷,没事。凡是眼睛能看得见的东西都是活物,不是什么神鬼之类的吓人东西。只不过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罢了。只要你不把它想得那么神秘恐怖,它自然就不吓人了。你就把它当成我们常见的猫啊狗啊之类的东西,还害怕个啥?人好多时候都是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的。老祖宗说‘人有三年旺,神鬼不敢挡’,旺的是什么?旺的就是胆子噻。胆子大了,火头也就高了,邪性的东西也就怕你了。疑神疑鬼最终吓的是你自己,晓得不?”

张幺爷愣愣地盯着兆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可没你的胆子粗实。”

兆丰呵呵地笑了笑,瞟了一眼张子坤,说:“你信不信,我一会儿让这个兄弟跟我去,他一样敢跟我去。”

张幺爷说:“他是疯子,当然天不怕地不怕。”

张子坤听张幺爷这么说,立刻回嘴道:“你才是疯子。”

张幺爷笑道:“好,子坤,你说你不是疯子,你敢跟兆丰老前辈下去吗?”

张子坤说:“就敢。”边说边提了提松懈的裤头。

张子恒连忙从背后拉了张幺爷一把,说:“你别激他!你晓得他脑壳不清醒,万一他真跟着下去了,出了事情咋办?”

张幺爷说:“你还晓得怕他出事啊?我还真以为你没心没肺呢。”

张子恒说:“幺爷,你咋老是从门缝里看我?”

“叫幺爸!你再乱叫,老子真的不理你了。”

张子恒愤愤地说:“你要我突然改口,好难嘛!”

“难也得改!啥都可以乱,辈分不能乱。”

张子恒急得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第六十三章 神秘黑暗的地下世界

过了一阵子,从树洞里升腾起的烟雾渐渐稀薄了,直至最后消失。兆丰站起来,说:“幺爷,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

“你真的要下去啊?”

“那不是真的要下去还咋的?”

这时远远蹲在一笼竹子下的张子坤也站起来。张幺爷大惊小怪地说:“子坤,你就别下去了。幺爸刚才是给你开玩笑呢。”

张子坤笑嘻嘻的没理会张幺爷,只管朝树桩下走。

兆丰呵呵笑道:“有他跟我下去也好,有个照应。”

张幺爷不无担心地说:“他下去干啥?弄不好还成你的累赘了。”

兆丰笑道:“那你看能不能劝住他。”

张幺爷朝张子坤说:“子坤,你脑壳不清醒,别逞能,听到没有?幺爸刚才真是跟你开玩笑呢。”

而张子坤却说:“我才没有跟你开玩笑呢。”已经几步走到树桩下,紧了紧拴裤头的箩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一旁的张子恒朝张幺爷抱怨道:“我说不能激他哇?这下激出事情来了吧?”

张幺爷朝张子恒说道:“你抱怨个锤子!你胆子小就别在一边叽叽咕咕的。”

张子恒很不服气地看着张幺爷。

张幺爷上去拉了张子坤,说:“子坤,听幺爸一句,就在外边跟幺爸一起等着就是了。”

张子坤吸了一下鼻涕,说:“幺爸,不能啥事都让外人帮我们噻?我们至少该表明下我们的态度噻。各个都当缩头乌龟,让外人看笑话啊?”

见张子坤一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样子,而且说的话句句在理,张幺爷没辙了,看着兆丰。

兆丰没理会张幺爷,退后几步,来了个短距离助跑,噌噌噌手脚并用上了树桩,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树桩里。

张子坤挠着后脑勺,围着树桩转了一圈。他没有兆丰那种上树桩的灵敏手段,急得抓耳挠腮的。

张幺爷又劝他:“子坤,上不去就别逞能,陪幺爸在外边坐一下。”

张子恒这时却朝张子坤打趣地说:“子坤,你也给我们来个飞檐走壁,让我们开开眼。”

张子坤被张子恒一激,还真就冲动起来了,也学着兆丰的样子后退几步,使劲提了提裤头,然后派开八字步来了个助跑,因为穿的一双烂布鞋已经被他踩得没有了后跟,跑动的时候步子甩得太大,一只鞋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张子坤滑稽的动作把张幺爷也逗乐了。

张子坤停下来,跳着脚去把甩出老远的鞋穿上,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

空地上的气氛顿时轻松缓和起来。

张子坤仍不死心,突然灵机一动,从地上捡起那根棕绳子,在一端拴了个鹅卵石,然后朝着树桩上的一个树杈轻轻一甩,绳子立马就缠在了树杈上。

张子坤甩绳子的动作熟练灵巧得令张幺爷和张子恒愣了一下。

张幺爷说:“这家伙的手法咋这么准?”

而张子坤已经顺着绳子爬上了树桩。上了树桩,这家伙又收起绳子,把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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