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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天下第一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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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却也没讨得了多少便宜,以一掌敌两掌,仍被打得手掌疼麻,有些红肿。
  她最是珍惜自己肌肤,受此伤害,怒火更旺。
  “老娘跟你拼了!”
  她旋起身形,有若陀螺打转,啸风刮体欲寒,人影幻化消失,只见青光绿闪,幻红轻纱乱飞,旋风移动,已罩卷金王天,双方交错,掌声不断响起,分不出人形。
  数招一过,妖女突然冲高,再倒挂下来,有若泰山压顶,扫扑丈余方圆。
  金王天赶忙跌坐于地。双掌翻天,想迎她一台。
  君小心测得妖女用意,急叫:“小心她罗裙”
  话声未落,妖女似也听及,速度更快一倍,猛冲下来。那粉红罗裙突然散碎,有若满天星点,更如暴雨打下。
  金王天想躲已是不及,只得硬接。
  星点射处,地面百孔千疮,金王天衣衫尽洞,他仍留有一股真力,勇反击妖女冲势,两道烈光交手,叭然一响,尘烟四起,妖女已被震飞,倒射空中,连翻七滚,飘落地面,嘴角已挂出血丝。
  金王天则陷入地面七寸深,鼻孔也渗出血迹。
  双方仍是战得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妖女只剩肚兜,春光尽泄,然而此时却没人对此感兴趣,她恨声道:“早知这‘满天星火’,淬上毒液,他岂有命在?”
  原来因为她早知练毒功,对肌肤有所损害,已抛弃不用,而且她自传武功高强,再也不须用毒,早将毒物抛得老远,此时棋逢敌手,才又想起。
  金王天已起身,除了内伤,他仍感到肌肤火辣辣,想是被那满天星火的罗裙碎片给射伤,头发也已散乱,衣衫破碎,显得狼狈。
  君小心心知两人功力差不多,再打下去,可能两败俱伤,但是有自己相助,可能就不一样了。立即叫道:“快攻她,我帮你!”
  金王天不敢停手,立即又扑身攻前,君小心更如小钢炮,弹射过去。
  妖女甚不甘心,迎招封敌。
  岂知君小心诡计多端,叫声攻她后肩,金王天攻去,妖女也得防备,君小心却趁此一掌扬向她左胁腰,虽不伤人,却打得她闷痛唉叫。
  “你这小畜生,胆敢暗算我?老娘先收拾你。”
  妖女欺身退前,君小心感应出她攻招方位,硬向她掌劲撞击,妖女狐疑,君小心岂会如此之来?心防有诈,暂时收手轻扫。
  君小心喝叫:“切她斜腰。”
  金王天本是罩背,闻言立即反切她左腰,妖女斜身闪待,君小心左掌正巧括来,确确实实赏她一巴掌,打得她惊心痛叫,闪退一边,双手不停抚脸。
  她最宝贝脸容,岂能受人挨打,火辣辣地刺痛,让她感觉容貌已被烧坏,又是心急。又是震怒。
  “老娘劈了你!”
  她已起拚命之心。
  君小心却不让她有喘息机会,和金王天紧紧制使她,迫得她连连退败。
  她忽然大叫,双掌尽扫,狂风股劲流冲出,十指有若利钩,掰天裂地抓来。君小心但觉不妙,滚地逃去。金王天则被逼退三尺,左肩被抓出血痕,他反手一切,也扣住妖女抓伤左肩的右手。
  妖女猝然甩来长发,困卷金王天头脸,那长发贯以功力,支支似硬针,被扫中,恐怕得脱层皮。金王天不得不松手闪避。
  妖女冷笑,正想再攻,君小心却借此滚回,右手抓来石块猛砸她脚趾,妖女唉叫,脚趾甲脱裂,渗出血丝,她想往前扑杀,君小心又滚向她左后方,石块再砸,妖女急切抬跳,想逃去,君小心大喝哪里逃,冲行住她背脊抓去,她背部光溜一片,抓之不奸,手指在下滑,接及肚兜红素,他拉得紧,妖女冲得快。叭然一响,肚兜已被扯下,妖女光溜溜逃去。
  她脸上火辣,脚趾刺痛,怒火攻心,却不敢再战,嗔怒骂来:“你们无情无义,休怪我下毒手。”
  金王天以为她有毒招,易攻为守,以防万一。
  君小心却知她要逃,急喝:“快拦住她!”
  金王天一时清醒,腾射过去。
  然而妖女已掠开数十丈,怒骂:“走着瞧!”
  她轻功一向独到,眨眼飞掠百丈,再一闪身,遁入林中,已逃之夭夭。
  君小心急追几步,眼看已是不行,只好苦笑:“被她逃了,将来恐怕更难对付。”
  金王天轻叹:“没想到天王七式也制不住地,金玉楼恐怕凶多吉少。”
  他追之不及,只好回头。
  君小心说道:“你制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你,你们是平分秋色,谁怕谁?”
  “可是她要是加上毒功,我恐怕就要败阵”
  “或许吧!不过她惜容貌如命,而且又跟你打成平手,末到紧要关头,她该不会用毒,大不了你躲她便是。要不然,我叫爷爷多配几副解毒药给你,就不必对她客气啦!”
  “多谢少侠。”
  “别客气,你伤的如何?”
  “没关系,自打通天地玄关,功力不弱,受了伤,却未伤及内防,养几日伤即可复原。”
  君小心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免得你家人挂念。”
  金王天深深吸口气,平息起伏心情,轻轻一叹:“却不知她将又如何对付我?”
  叹声之下,他已跟着君小心往金玉楼方向行去。
  然而,他们仍然慢了一步。
  谁又想到,极乐妖女的报复会如此之快?
  她并未躲藏,而是直奔金玉楼,她找向金玉仙所起居之太清殿,光裸裸身躯,撞入佛堂。
  金玉仙担心丈夫未归,彻夜诵经以折平安,突见妖女撞来,她甚是惊慌,想赶她出佛堂,以免玷辱佛祖,然而她却开不了口,因为此女看来十分狼狈可怜。
  “你是谁?怎会如此”
  妖女冷道:“我就是白天被你丈夫捉弄的人。”
  微弱灯光下,金玉仙再仔细瞧去,乱发中,已认出是她,惊心不已:“你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妖女哈哈厉笑:“这就是你丈夫的杰作,你满意了吧?”
  金玉仙全身发抖:“不可能,不可能,王天不是那种男人。”
  “要不然,他会是何种男人?钟情老实?不!告诉你,我就是他三十年前的妻子,当时他满口谎言骗了我,然后又把我甩掉,再拐骗你当他妻子,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被他因禁三十年,无法出来跟他算这笔帐,你还把他当宝?”
  金玉仙浑身抽搐,嘴唇已咬出血痕,那会是真的吗?这女子每一言每一字,即如刺刀手扎万戳,把她脆弱心灵结扎得稀烂。
  妖女已见效果,心更恨笑。
  “可叹我三十年后出关,每以为能报此忧,没想到他功力竞极大增,不但打败我,又见我容颜未老,再次侮辱我,此仇此恨,我非报不可!”
  “你胡说!”
  金玉人已从门外冲入,手中利剑已攻向妖女,自母亲回来之后,她就一直陪着母亲,她知道白天伊水湖一事,母亲心情仍未平衡,直到深夜,见着母亲念佛诵经,她才回房休息。她住处就在此役隔壁,闻及尖笑,心知有异,也就提剑奔来,正巧听着此话,发现妖女,立即出招攻击。
  妖女只想挑拨是非,不肯迎招,掠向窗口,冷笑道:“是与不是,你去问你那禽兽父亲,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反正三十年前就已被地玩过,何在乎这一次?迟早我会把他连根剁了!”
  说完闪出窗口,拥向屋顶,掠身离去。
  金玉人嗔怒追出窗外。见不着人,又恐母亲想不开,不敢再追敌,急忙掠回。
  金玉仙已晕倒在地。
  金玉人惊惶不已,欺脆扶起他娘,不停叫唤,金玉仙方悠悠醒来,泪水已挂下眼角,嘴唇直抖着。
  金玉人含泪安慰:“娘,没有此事,爹不是这种人,是那妖女乱说的。”
  金玉仙突然抹去泪痕,立身而起,一脸沉静,然而这表情看在金玉人眼里,可比刀切还痛苦难过。
  “你要好好照顾家中一切,娘回峨嵋去了。”
  “娘,您不能走,那是误会。”
  “娘不怪他,娘只想平静一下心情。”
  “那,等爹回来再”
  “不必了,你好自为之。”
  金玉仙恐怕泪水再渗出,掩面甩头,往屋外奔去。
  “娘,您不能走——”
  金玉人急忙追出,拚命叫着,不自觉地,泪水也涌泉渗出。
  金玉仙本想回房收拾东西,被女儿追急了,她只想逃避这一切,已掠出高墙,霎时泣声传出,暗夜中,没命狂奔。
  金玉人也追出外头,然而母亲轻功高她不少,愈追念远,终于追丢了,她趴在一处荒郊巨石。悲切哭泣着。
  不多时,金不二、金鹰和金王超、金王玉全赶来。
  金不二急问:“大小姐,夫人如何了?”
  金玉人赶忙敛起泪水,掩油抹泪痕:“我娘回峨嵋山了,是那妖女闯入我娘佛堂,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她含怨之下,才走的。”
  金王玉问:“什么话,这么严重?”
  金玉人一时也讲不出口,毕竟她是少女人家,对此事,总难以开口。
  金王超怒道:“这贱女人也敢害娘离家出走?要是被我逮着了,非宰了她不可!”
  他怒骂着,目光不停扫寻四处,妖女没找着,却见着父亲和君小心从山径慌张赶来,他可说是带罪之身,登时闭口,不敢多说话。
  金王天和君小心,大老远见得金玉楼灯火通明,万头乱钻,快马加鞭赶来,见着女儿满脸睛痕,金王天甚是紧张。
  “出了何事?”
  金玉人强自镇定:“娘出走了。”
  金王天一颗心往下沉,他最不愿听到的消息,终究还是发生了。
  “是那妖女闯入大清殿,胡乱说话”
  金王天叹声:“她人呢?”
  “娘说要回峨嵋。”
  “知道地方就好,夜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此事我来处理。”
  他支走儿女,要金不二传令下去,暗中保护夫人,此地只剩他和君小心。
  他感伤不已:“没想到那妖女如此狠毒,立即施展报复,恐怕夫人已受重大刺激,误会将深不可解了”
  君小心道:“暂时分开也好,让她冷静,将来比较好解释。”
  “可是她去的是峨嵋山。”
  “你怕她出家了?”
  “她一直在佛门重地生长,经此重创,很有可能。”
  “她出家了,你觉得如何?”
  金王天叹息:“她总是我妻子,何况为此事出家,未免对她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那只有想办法,把她请回来了。”
  “唉这非易事,这妖女,让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君小心道;“我看你先阻止她出家,以后再想办法解释,如此比较容易让她接受。”
  “也只好如此了,还请少侠帮忙。”
  “要我帮忙?”君小心想笑:“这是你家中事,我算是外人,而且又涉及你们感情问题,让我这外人知道,不太好吧?”
  “你早知道了。”
  “你妻子却不知道,在她面前,我根本不能知道,至少现在该是如此。”
  金王天亦知此道理,轻叹:“我是想借重你的智慧口才,我想叫儿女去请,玉人虽能说话,但她和她娘甚熟,总是以情为先,缺少说理。王超莽撞,王玉还小。都需要人家指点。”
  君小心心头有了主意,捉读一笑;“我想到主意了,那小光头王玉,只要他缠着他娘,要出家一齐出家,夫人自是不忍了。”
  “这方法甚好。可是最终还是要把她请回来。”
  “我觉得由你去请,比较好。”
  “那也得等她耳朵软了,何况在飞神峰一事,也只有你能替我说清楚。”
  “好吧!我试着去说,有效没效,就不一定了。”
  金王天松口气:“要是我当这笔生意呢?你是无所不当,也不能失败。”
  君小心呵呵笑着:“这倒是真的,可是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东西可当给我?”
  金王天苦笑:“这天王七式,你觉得如何?”
  君小心笑的更得意:“不瞒你说,我超脑力还有个好处,不但可以记得清楚。也可以从你脑中测出练功口诀。更可测出你的招式。”
  “当真?”
  “自是不假,在你走火火魔,运动之际,我已背得口诀:升天地、大雷人。千回万转过阳关,冲少高,吞血海,波彼动荡紫中天”
  他念着口诀,笑吟吟又道:“至于招式,在你和妖女打斗时,我也瞧得清楚,虚虚实实虽有些乱,但只要练久了,自能明白。”
  他立即依样画葫芦,耍起天王七式招式,舞得虎虎生风,没有八分,也有七分像样,瞧得金王天惊心肉跳,只短短晃眼之间,他已记得清清楚楚,那份能耐,恐天下无人能及了。
  君小心突然叫喝:“天王追星!冲杀敌!”
  他把巨石当成敌人,隔着三丈余,一口气弹射过来,想点到为止,然而他自取下冰魄化龙胆之后,体内两股气流始终化不去,这也是他一直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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