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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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女叫你找金王天算帐?”
“不错。”
“为了何事?”
“金王天答应她,找回不死丹,他却没办到。”
君小心哧哧笑着,从嘴巴吐出不死丹:“灵丹在我手中,你怎知我不会送给金王天?”
阴不绝恍然说道:“原是你含了不死丹,难怪不怕我的迷药!”
“呵呵,对你这老狐狸,不使点诈,怎可以,回去告诉妖女,时间还差三个月,到时再算这笔帐不迟。”
阴不绝冷哼一声,未再作答。
君小心戳他几处穴道,笑声不断:“你一生恐怕没认真笑过,我会给你快乐的机会,再过一个时辰,笑腰穴威力将发作,你就尽情笑吧!”
“你,你想整我?还不快除去笑腰穴禁制!”
“没办法,这点穴手法,只有笑它一个时辰才能解去,你不想笑?好吧!就让你蹲在此饿上七天七夜,不死的话,穴道就解了。”
伸手又想解去笑腰穴禁制。
阴不绝脸色发白:急喝:“不必解了,你这小恶魔。”
“现在恨我没关系,待会儿你尽量笑便是,时候不早,我走啦!”
扛起金王玉,君小心扬长而去。
阴不绝又喝住他:“万杀人在何处?”
君小心笑道:“他被淘汰郎抓去了。”
“淘汰郎?是何人?”
“妖怪,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能在空中写字的高手,我也在找他,你找到了,再告诉我。”
招招手,君小心已离去。
阴不绝想再追问都不可得,叱骂几声,想及待会儿要笑个不停,背脊就生寒,然而他却无计可施,实是恨透君小心。
他更恨自己简直对他没办法,这位师兄造出来的超级小孩。
夜渐深,笑声渐渐传出
君小心扛着金王玉,掠回龙虎泉,将他置于地面,心想这小子如此不济,岂能让他平白脱险。
“总得留个记号,最少也得剃成我这种头,呵呵,有难同当,谁也别笑谁。”
他拿出小刀,当真刻向金王玉,他本留着西瓜皮头发,现在又被剃去顶部,似如穿草裙,甚是滑稽。
剃完后,洗净双手,收回刀子,方将金王玉给拍醒。
君小心轻笑:“天亮啦!睡着了没有?”
金王玉怔然不解:“我怎会在这里?”
“当然是被人抓来的。”
金王玉忽而想起那黑脸人,自己见着他,整个人就失去知觉,暗呼好险:“你打败了那个人?”
“当然,否则怎能救你出来?”
“他抓我,有何用意?”
“跟我一样。开脑研究啊!”
君小心技向自己发辔,暗示金王玉。他果然也感到不妙:“我的头发?”
“不见啦!呵呵!”
金王玉伸手一摸,融手冰凉,哭笑不得而瘪笑:“这如何是好?”
“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这样过来了?”
“你还有长边发可掩盖。我下短上秃,很难侍候的。”
“这也是今年最流行发型,很出风头的。呵呵,本设计师作品,你还满意吧?”
“你是设计头发,还是设计人?”
“都有啦!这才是最完美的设计大师。”
金王玉苦笑:“我看我还是理光头算了。”
“不急嘛!照过镜子以后再说,说不定你愈看愈喜欢。”
“如何喜欢?再加月牙铲,就变成沙悟净了。”
“不,这发型名叫翩翩飞舞,只要你一旋,那头发就如彩裙飘飞,哇!太棒了。”
君小心一副陶醉模样。
金王玉苦笑:“裙子飞起来,不就什么都春光了吗?”
呸了一声,君小心敲他秃头,斥笑道:“你有什么好看?还那么神秘。满脑子不三不四歪思想。”
金王玉苦疼笑道:“理这种头,我还能不想吗?”
君小心弄笑:“好吧!你爱理光头也行。我正发现一种秃头水,也好拿你来试试看。”
“是长毛的,还是掉毛?”
“当然是长毛,呵呵,要是成功,咱们又发啦!”
“你带在身上吗?快替我抹。”
金王玉急着想长出头发以遮顶。
君小心笑道:“有啊!快蹲下来。”
金王玉依言蹲下,满是欢喜,谁知却见君小心抓向裤挡,一时惊愕:“你的生发水?”
“就是它啦!我想它浇草浇花都能长得火冒三丈,浇头发该无问题才对。”
金王玉赶忙跳起,惊心动魄:“我看你还是找少林和尚试验好了,我还是秃头好。”
“别客气嘛!肥水不落外入田,你该是最佳人选。”
金王玉见着君小心当真要撒尿,吓得往山下逃去。
“我的头,不是肥田啊——”
前逃、后追。终于笑声不断。
第三十章 袒裎相见
在不知名山区里,白衣妖怪飘浮在雾气之中。
白雾出自四周有若瘴气之泥沼里,四处不见一树半草,全是枯石泥沼。烂泥中雾气不断叭噗叭噗挤出,冉冉涌向四面八方,每个沼洞有巴拿大小,遍布数百丈远。有若蛮荒火岩区。
万杀躺在他身前,仍自昏迷。
那白衣妖人伸出左手,只因他全身套住白麻布,只能隐约见其形而已,那手轻轻抖动,似有吸力,将万杀给吸向空中,渐渐地吸力已变成青绿光芒,裹住万杀。不到盏茶光景,万杀已呻吟,那白衣妖人方自敛起光芒,将他置回地面。
万杀悠悠醒来,立即坐起,他伤势似已被治好,忽见白衣人,甚是惊讶:“你是谁?”
“朋友。”妖人说话仍是低沉含混不清。
万杀不认得他:“朋友?我何时有你这朋友?”
那人未回答。
万杀用脑波摄去,发现妖人也用胞波迎来,欣喜道:“你是同行?”
“同行?”
怪物不解,万杀得意,这是君小心说的,当时他也是莫名不解,立即解释:“同行就是指你我有超脑力。”
“对,超脑力。”“你救了我?”“对。”
“你救我,有何用意?”
“帮我找右手”
“你右手不见了?我看看。”
万杀想行前,岂知想跨出一步,两脚已被对方功力制住,行之不动。他大惊,此人功力如此之高,遂想以脑力控制他。谁知方运功,脑袋一阵刺痛,这种从未有过现象,他唉呀一声,不敢再逼出脑力,更是惊诧地望着这怪物。
他却无反应,两只眼睛青芒直透。
“你吃人脑”“嗯!”
“我也吃”“你是谁?”
“朋友”
万杀实在问不出、猜不透,他会是怎样一个人,为何从来没见过?又自称是自己的朋友。
“你的右手断了?”“是”“我怎么帮你找?”
“到处找”
“我没办法,我不找!你救我,我不杀你,再见!”
万杀涉世未深,一些话也说的不好,自被阴不绝放出来,只知杀人和听指示行动。现在碰到比他差的人,他自无法以言语沟通,甚至连脑渡都被对方制使,实在没什么搞头,只好离开。
他也潇洒得很,说完话,甩头就走。
那白衣妖人甚急:“不能走”叭地一闪,快逾电光,截万杀前头,忽见他两眼青芒猛射,万杀已被摄住,两眼发直,深深被青光吸住。
白衣妖人说一句:“找手”
万杀也跟着念。
眨眼间,白衣妖人已故起青芒,万杀则显得痴呆。
那白衣妖人猝然伸出青黑怪手:抓向万杀脑袋,叭然一响,竟然吸开头盖骨,乳白色带血脑浆历历在眼。那白衣妖人嘴巴一张,原是拳大布扎,此时被撕烂,足足脑袋大小,猛将万杀脑浆吸入嘴中,煞是骇人听闻。
万杀两眼发直,一无所觉。
妖人呜呜怪叫几声又把脑浆吐回万杀脑袋,红血已变青汁,脑浆却完好如初,还在胀缩。白衣妖人已把头盖骨盖回去,手掌不停吐出青芒。从头盖裂缝不时渗出青汁,待青汁干去,头盖骨似也被粘得牢固。
柱香时间过去,妖人散去功力,万杀方自悠悠醒来。
他目光竟也泛青芒,喃喃念着“找手”两字。
白衣妖人呜呜叫了两声,万杀则已往雾中行去,显然已受妖怪催眠。
不久,万杀已消失雾中。
白衣妖人哇哇大叫,不知是忧是喜,只见嘴巴亦是青黑,不停咬动,猝然射掠天空,如爆火花乱射乱撞,然后一闪光,消逝无踪。
万杀出得秘密山区,已然疯狂,见得人,立即以脑波摄去,然后说及“找手”两字。那人果然被援也罢,若有反抗,立即遭杀害。
而他脑袋经过妖人施法过后,强了许多,纵使有衰弱情况,却比先前慢得多,只要再吃人脑,即能复原。以前大约三天一次,现在则延为十天,功力自是大进。
他一路摄人脑魂,也杀了不少人,消息传开,又自骇人听闻。
阴不绝自脱困以后,不停打探,闻及太行山外有此狂事,心想必是徒弟所为,遂连夜赶去。
终于在梅王庄,找到了万杀,他正在村落街道胡乱抓人,吓得此庄百姓四处逃匿。
阴不绝急忙拦向万杀,冷道:“你逃向哪里,敢乱走?”
万杀青眼逼向他:“找手手在哪里?”
“找什么手?你疯了不成?”
阴不绝但觉他有异,想出手抓人。
岂知万杀早感应出,一拳将他击退,超脑力猛摄过去,阴不绝哪能躲得了,已被摄个正着,脑袋一片混乱。
万杀摄向他,却摄着自己往事,还摄出他即是自己师父,渐渐又恢复了不少以前的记忆。
“师父?”
他已撤去超脑力,阴不绝得以苏醒,除向万杀,余悸犹存,忽又见他目光似懂非懂瞧着自己,该是想起往事才对,逐轻声问道:“你认得我了?”
万杀茫然:“是师父?”
阴不绝这才露出笑容;“我正是你师父。你去了何处,怎会变得如此?”
“见朋友,要找手”
“找什么手?”
“断手!”
“你朋友是白衣人?”
“是!”
阴不绝从不少传闻中,也听得有此武功高强妖人,心头已打定主意:“他在哪里?”
“秘山中。”
“你带我去找他。”
“他没说”
“你是他朋友,师父当然也是他朋友,他一定会欢迎才对。”
“不行”
阴不绝趁他不注意,打出白色药粉,冲向他鼻脸。万杀但觉有异,不知躲,只知发掌,双手齐张,全印在阴不绝胸口,打得他口吐狂血,暴退四五丈,滚砸一排竹篱笆,压得碎烂。
万杀也被白粉扑着,发掌过后,身躯已渐渐软下,以至于昏倒地面。
阴不绝勉强爬起,发现自己受伤不轻,咒骂几句,随又想及万杀短短几天,经过改造,就有此功效,那妖怪不知用何方法?若将万杀拿来研究,想必能找出重大原因,心头不禁欣喜。
他啐口浓血,骂道:“这小畜生也敢跟我动手?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勉强制住自己伤势,走回原处,扛起万杀,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梅王庄。
却见一名白衣中年书生,快步行来。
他正是在毒龙山被君小心整得死去活来的天绝魔笛华秋风。
当时他在太行山,以笛音扰乱群雄破阵,后来被君小心引开天雷镜而狂风暴雨大作,他也被淋得一身湿,他虽知当时玉情萧也在场,但自己脸容变得一黑一白,实在不敢露面,后来碰上极乐宫弟子,心想此去无处藏身,遂又闻及极乐仙子常年不老,自有秘术,乃决定投靠极乐宫,以他恶名,也得到极乐妖女青昧,弄得“总管”一职做做。
他发现,能治好他脸上缺陷者,乃是阴不绝,遂也对他特别逢迎,一有机会即奉承阴不绝是大神医。
阴不绝对他谈不上好感,毕竟华秋风跟他齐名为七毒虫,辈份或功夫都差一截,又怎能相提并论?然而对华秋风如此奉承。他总是不便恶脸相向,一有空儿,仍会替他整整面皮。
华秋风此时左眉已染成黑色,不再是阴阳眉,而右脸也较为白皙,只是皱纹仍在,他还得请教阴不绝才行。
阴不绝见到他来,稍为惊诧。
华秋风却紧张万分:“神医受伤了?”
想去扶人,却被阴不绝甩开,此时万杀比任何东西部重要,又岂能放心交予他人之手?
华秋风似知他心态,不再退前,恭敬拱手:“在下乃奉仙子命令而来,仙子已出宫,正往中原行来。”
阴不绝冷声回答:“知道了,我还有事待办。”
“神医是为了万杀?”
“不错。”
“神医已受伤,在下或该护送你离去,别的不怕,只怕那君小心,他若前来,恐将不利”
闻及君小心,阴不绝心头一寒,填写几句,他本不愿有人在旁,但华秋风扣上君小心,使得他不无顾忌。
“好吧!不过送到地头,你得走人。”
“在下自知,只是在下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