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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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觉也看向凤飞,眼中闪烁的是凤飞看不懂的神色,最后似乎是抵不过凤飞炽烈的眼神,元觉慢慢低下了头。他没有看见,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凤飞满眼的失望。
白衣男子也不打断凤飞与元觉的“互动”,只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凤飞似乎是被元觉的低头给惹怒了,声音忽的拔高,抽出了腰间的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响,直直的指向白衣男子。
局面顿时紧张了起来,白衣男子身后的五人一下子从白衣人身后跳了出来,个个都摆出了就要攻击的模样来。凤飞也很紧张,暗恼自己刚刚的冲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间会是这个反应,但是显然现在不是她该后悔的时候,迎刃而上才是真理。
想到这里,凤飞挺了挺腰杆,将蛇骨鞭抓的更紧,眼中更是充满了坚定。
白衣男子却是忽的笑了出来,摆了摆手,挥退了身前守着的五个人,缓缓的出来,凤飞这才发现这白衣男子是坐在轮椅当中的。
“做什么这么紧张?我不过是来看看元觉这位老朋友而已。”白衣男子推着轮椅慢慢往凤飞的方向靠近。
凤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贴到石桌上才止步。
而白衣男子在凤飞往后退去的时候也不再上前了。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歪着头看着元觉道:“老朋友,今天就叙旧到这里吧,下次再来,可别再像今天一样,连个可以招待人的好酒好茶都无一个。”
元觉握着的手紧紧的捏着,爆出来的青筋显示着他内心实际上并不是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淡然,那么无所谓。
在白衣男子带着自己的手下就要越过影壁的时候,元觉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盯着那白衣人的背影,慢慢的吐出四个字来:“慢走,不送。”
元觉身后的那名黑衣人不由后背发凉,他的主上这话瞧着平淡无奇,但是熟知的人都会知道,他的主上是动了真怒了。恐怕黑衣人打了一个哆嗦,一个是自己的主上,另外一个则是阁主,不知道谁会赢。
“玉金,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元觉的矛头忽然指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出声的黑衣人。
玉金身子一抖,以极快的速度跪倒在元觉的面前,声音里满是惶恐:“主上,都怪属下,当日”
“行了,我不想听了。”元觉却是不让玉金了。玉金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怕是自己往后有一段时间会得不到好了!而且还会被主上狠狠的收拾。
凤飞在白衣人离去的那刻身子就发软,撑着石桌才让自己没有在元觉和玉金的面前丢人的倒下。好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凤飞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元觉,但是也不曾什么,收了鞭子便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她,有些心累。但是,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需要去好好整理。
元觉看着背影有些萧索的凤飞,嘴巴张了张,但是最后却没有出任何的话来,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月儿悄悄的爬上了枝头,今晚无心修炼的凤飞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心思也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去。
元觉在自己房中坐着,一旁站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玉金。
“笃笃笃”,元觉瞧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但是每次都会沉沉的落在玉金的心头上,每次都会让他的精神更加紧绷。
“看吧,阁主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元觉最后放过了玉金,眼睛投向了凤飞的房间,深沉的可怕。
玉金的身子松了松,站在元觉的旁边低着头道:“阁主,他只是想逼主上回去。”
“呵,逼我回去?”元觉的嘴角划过一丝苦涩,实力不如人便是这人,遭人逼迫。元觉握紧了拳头,双眼直直的看入了玉金的眼中:“要我回去?那我回去便是了。”
玉金的身子先是一送接着却是猛地一紧,主上怕是对阁主的不满达到了顶端了。
“你去安排吧,多准备些东西来。”元觉慢慢的站起身子,往窗口慢慢的走去,轻轻推开了窗户,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明天就是十五,月圆的日子,却是他要离开她的日子。
“不要惊动她,小心的安排。我之前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都要准备好。”
玉金知道元觉口中的“她”是谁,默默的点了点头。原来他的主上没有丝毫弱点,所以阁主一直逼着他,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但是最近半年,因着这个“她”却让主上多了弱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他的主上终于有了“人性”,忧的则是怕主上会被人轻易威胁,就像今天那般,却偏偏无力反击。
但是他相信他的主上不会是那种轻易言败和退缩的人,今天的事情只会更加刺激主上反击回去。玉金心里面已经开始为阁主默哀了,被自己的主上盯上的人还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希望主上会看在以往的一些情分上,对阁主下手轻一些。
“明天,便准备离去吧”元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头顶上明月的目光却更加悠远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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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空落落的院子
第二十九章空落落的院子
天色渐渐的明了,彻夜无法入眠的除了元觉,还有凤飞。
凤飞抬眼往外面看去,一丝光亮透过纸窗慢慢印亮了房间。凤飞愣愣的出了一小会儿的神,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穿好衣裳舀了蛇骨鞭便往院子走去。
已经是盛夏,即使是微亮的早晨也还是有一抹让人心头焦躁的闷热。
凤飞挥不去心头的躁意,抽出鞭子挥舞了几下也很不得劲。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她纠结的是元觉有事情瞒着她?可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啊,像她不就保守着她从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秘密么?或者她耿耿于怀的是元觉辜负了她的好意?她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却瞧见原本可能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在自己住的地方,但是这人并没有和元觉相处融洽的样子啊?那她有介怀什么?
凤飞真的是想不清楚了,脑子里越来越乱,连原先已经练的很好的鞭法都丢了不少。
元觉从自己的房门踏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心不在焉的凤飞有一下没一下的舞着鞭子,不小心还会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仅仅是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又继续舞动着。
元觉的心头不由冒出一股无名火焰来,他猛地上前,一把从凤飞的手中夺过鞭子,张嘴便是怒斥:“凤飞!你这是做什么!不想练习我给你的鞭法,大可不练!做这幅模样是干什么!”
凤飞呆呆的抬起头,她的思绪还没有从她的那团浆糊里挣脱出来。双眼里都是迷茫,看的元觉就是心中一紧,跟着出口的话便温柔了许多:“小飞,你现在心思不在鞭法上,出去转转吧!”
凤飞接过元觉递来的鞭子,听到他的话也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把鞭子别在腰间就往外面走去。
元觉看着凤飞的背影,眼里面窜出了蹭蹭蹭的火苗,阁主,哼。
凤飞浑浑噩噩的走在街道上,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凤飞定定地站在人群当中,看着往来如流水白龙的车马,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无法融合的隔阂之感。她忽然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多余的,或许她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帮助前身收复朱雀国,但是这跟她究竟又有多大关系呢?
凤飞忽然好想离开这个世界,她怀念天朝了。即使在天朝,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但是她有不少要好的朋友,还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更有一份肆意生活的心。她原先一直觉得,即使自己是个奔三的人,但是却没有奔三的心态,她始终保持着一颗年轻蓬勃的心,但是此刻,在这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异世,她的心老了,一下子长出了许多皱纹。
凤飞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下自己破败凋零的心,真是被自己打败了,从来不会有太多心思的自己,一下子爆发的时候自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朱雀国的盛夏总是比其他四国来的猛烈,仅管还没有到最热的中午,但是灼灼的烈日顶在头上,连着街边摆摊吆喝生意的贩子都没有什么力气,耷拉着脑袋。
凤飞也是蔫蔫的,但是她也是难得出门的,算是昨天,再加上今天,正儿八经的出门也就三次。凤飞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幸好自己恍惚中还是带了些银两出来,不然两手空空在街上逛着,有的看没得买,就太可怜了。
逛着逛着,原本兴致不高的凤飞渐渐恢复了精神气,俗话,女人天生都是因为逛街而生的,从凤飞的身上便得到了完美的诠释。看看,此刻的凤飞哪里还有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早就挤在了一个水粉铺子里和店里的掌柜在讨价还价。不一会儿从钻进了成衣铺子里,挑了许多衣裳。这诚意铺子的衣裳大多是浅红色或者淡黄色的,凤飞想了想便每种颜色的挑了两件,还顺便给元觉买了两件衣裳。
大包小包的拎着,凤飞看了看时辰,觉着到了中午,便往最初和元觉来到庆丰镇时吃馄饨的那家摊子走去。她忽然很想吃馄饨。
院子里,黑色劲装的玉金站在元觉的身后,而元觉的面前则摆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让你找来的纳物戒呢?”元觉的眼光在众多东西的扫过,轻轻地往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玉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子,元觉接过,打开之后瞧了一眼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一挥,石桌上的所有东西便消失了。
其实也不是消失,而是被元觉收入了纳物戒当中。
纳物戒在四方大陆是个极为稀罕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也极为难得。元觉本身因着自身血脉的觉醒,血脉自带的功能使得这纳物戒对他来很是鸡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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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虽然有一个盘戒,但是那是凤一等人居住的地方,她并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而先前她能够舀出的小剑则是凤飞绑在袖口里面的。使用的时候看瞧着似乎是从纳物戒当中取出来,但是凤飞实际上根本没有纳物戒这一类的东西。
元觉给凤飞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几套可能使用到的男装,还有几套夜行衣。在这个以亮色布料为主调的朱雀国,想要找到一件暗一点的衣服都是极难的。再来就是一些银两,这些可不是先前他与凤飞写了借条的银子,就当做是无偿借给她吧!元觉心里被这个“无偿”打上了引号。还有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药剂等等。
最最紧要的便是易容用的东西了。凤飞经过那一晚上的洗髓伐经,早就出落的勾人心魄了。虽然对凤飞很多时候的后知后觉很满意,但是也还是担心她这幅模样被有心人看了去然后放了心底,平白的惹出许多事情来。可以的话,能让一切可能发生的对自己不理的事情还是被扼杀掉才好。
这么想着,元觉转过头去对玉金道:“你去把这纳物戒交给凤飞吧,交给她之后直接去镇外找我。我,就不去见她了。”
玉金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元觉抬头看着天空,目光遥遥,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凤飞在街边的馄饨摊子上正大块朵颐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遮住了自己头上的光亮。凤飞不由疑惑的抬头,步入她眼帘的居然是穿着黑色劲装的玉金。这玉金竟然堂而皇之的穿着黑色衣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丝毫不介意别人的视线和指指点点,不过凤飞却有些受不了。
凤飞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来了?元觉呢?”着便往玉金的身后瞧去,但是并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浅红色。
玉金的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刚刚露出便有很快的收敛了回去,玉金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自己还是不适合“笑容”这个词的。“主上让我把这个给你。”玉金把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子递给了凤飞,也不曾再解释什么,转身就走了。
满肚子疑惑的凤飞看着脚底下有些急的玉金,正要打开布袋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一把舀起自己的东西,就要去追玉金。但是玉金脚底下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凤飞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便往住的那处院子跑去。
一进门,凤飞就叫唤着:“元觉!元觉!”
但是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回应。
凤飞心里面一条,她猛地把买回来的东西扔在地上,往元觉的房间跑去。只见元觉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是整整齐齐,放佛随时等待着主人回来休息,但是凤飞敏锐的察觉到这屋子里少了人气。
他,走了。不告而别。
凤飞的身子一时间有些无力,堪堪倚住了房门才让自己站稳。
心里面满满都是苦涩,凤飞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摸了摸胸口,在天朝的时候,即使知道那个人要结婚了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凤飞回头,看着一下子空落了下来的院子,凤飞的心头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