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自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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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落荒而逃的胡芳,我心内没有兴奋,而是有些忧虑,胡芳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单单一个胡芳,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事,是谁和她一起呢?难道真的是那个文学青年王爷司马囧吗?
司马尚和司马臧跑了进来,司马尚扭扭捏捏地说道:“祖母,后天是我的生日。”
我点点头,“祖母,我也想吃蛋糕。”司马尚面带羞涩的说道。
“蛋糕!?”我不确定地问道,我没听错吧?
“是啊,是啊。”司马臧附和,非常直率地说道:“就是上次祖母过生日时祖父送的蛋糕啊,宫里都传开了,说是可好吃了。”
“好吃?”我不确定的问道,没理由啊,冬天吃冰块有什么好的,真是透心凉啊。
“是啊。”司马臧肯定的点头,司马尚在一边悄悄的吞咽了口水:“祖母,扶容姐姐说的,可好吃了。”
我瞪大眼睛,再次确认一遍:“这话是扶容说的,你们确定吗?”要是他们是听酸菜说的,我还可以理解,因为酸菜善于制造谣言。可是是扶容,她可是诚实稳重的啊。
可是司马尚和司马臧不再说话,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白皙漂亮的小脸蛋上全是哀求之色,唉,我只能无奈的败下阵来。
“好,明日你就等着收礼物吧,祖母会做许多许多的小的蛋糕,让你们吃个够。”我笑嘻嘻地说道,就当冬日吃刨冰了。
卷一 我是皇后
第六十五章 … 秘密
“祖母太好了。”两个人兴奋的扑到我的怀里。
“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两个小淘气。”一声温柔的笑语,一个朴素的妇人进来了。
没错,就是徐美人,去掉过多的脂粉,徐美人虽然相貌有些普通,但是柔和慈爱,就像小时候图画中常见的外婆形象,挎着一个针线筐,只是少了一副老花镜。
“奶奶。”司马尚笑着扑了过去。
“臧儿,明天你的生日,奶奶提前来送礼物了。”徐美人拿出一份礼物,棉的,有五个手指,镶着蓝色的毛边,莫非这就是手套?
“这是手套,有了他,在院里玩也不怕冷了。”
“奶奶,我也要。”司马尚撒起娇来。
“有,尚尚这么乖,奶奶怎么会忘了你呢?”徐美人笑嘻嘻的拿出了另一副红色镶白边的手套,给司马尚带上。
“谢谢奶奶。”二人开开心心的戴上手套。
“这还是你们祖母告诉我的,不然奶奶哪能想出这种东西呢?”徐美人笑眯眯指着我说道。
“谢谢祖母。”司马二小有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就司马尚和司马臧带着手套跑到院中玩耍。
“唉,又过了一年喽。”徐美人看着两个小孩,感叹的说道,鬓间的白发特别明显。
“为什么提前给他们?留到明天多好啊。”我问道。
“这是用的,能让他们多暖和一天就是一天呀。”徐美人笑眯眯的说道。
“徐美人,你怎么”我欲言又止,徐美人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呢?完全没有中间过渡,直接从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办成了朴素和蔼的邻家奶奶。
“娘娘是想问我以前为什么那样吧?”徐美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娘娘,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徐美人说道。
“姐姐。”我有些艰难的叫了一声,其实我比较想叫她阿姨。“姐姐就告诉我吧。”既然开了头就容易多了,总比叫她妹妹强。
“其实我也不想的,”徐美人冲我眨眨眼睛,“可是不想死啊,只好让自己变得人见人厌才行啊。”
“我只是看起来矫揉造作,谄媚讨好惹人厌而不自知,却不会对人有任何的妨碍,所以我才能平安活到现在。”徐美人缓缓收起了笑容,“不然贾皇后都消失,我这个奶妈又为什么能够活下来呢?”
我点点头,不禁对徐美人刮目相看,人见人厌可比人见人爱安全多了,更何况,徐美人只是显得浅薄无知的可笑到可厌而已,除了令人偶尔有些恶心之外,可以说是人畜无害,谁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一个这样的没有头脑没有美貌却浅薄可笑的低等宫嫔呢?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呢?”我奇怪的问道。
“家里的老头没了,儿子还需要我来贴补。”徐美人的眼中隐隐有泪光。
我不禁有些愤怒,这儿子也太不孝顺了吧,为了钱让自己年过半百的老妈给人当小老婆。
“当初我给贾家当奶妈的时候,贾夫人怕我惦念儿子影响奶水,差点将他杀了,后来还是贾皇后让我们母子见面,那时候他都十五岁了,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刚满月”徐美人声音哽咽,拭去眼泪有说:“儿子吃了不少苦,是我对不起他,现在想尽力的补偿他。”
唉,我叹息一声,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又是谁拖累了谁,谁也说不清楚。徐美人为了生计去做奶妈,肯定也是为了家中的儿子,可是反而差点害死了儿子,这是什么世道啊!想起那次遇到的少年石勒,他的遭遇应该更加不幸吧!
正感叹间,只听哐啷一声,司马臧从司马衷的书房里跑了出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酸菜一声大喊,我和徐美人急忙过去。
只见书房中打翻了一个柜子,地上散乱的扔着许多的东西。
“太上皇可是反复叮嘱不让人碰的。”酸菜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边努力的收拾。酸菜擅长八卦,却对收拾整理很不擅长,只是这儿人手有限,收拾屋子是酸菜的必修课,因为扶容要负责大家的日常饮食,那是酸菜一窍不通的。
“这是什么?”酸菜举起手中的半把梳子,“这还是当初皇上大婚时,分开的一把梳子,另一半就放进了贾”徐美人看我一眼,突然住口。
这样的半把梳子,我是没有的,这是新婚夫妻成亲当晚将梳子一分为二,各持一半并且要带入棺木的。我虽然也是皇后,却没有这样的梳子,因为我不是司马衷的原配。
这是司马衷和贾南风的过去,只是想不到司马衷还珍藏着当初二人结发的梳子,是我无法进入的过去,联想到近日来司马衷的冷淡,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哎呦,”酸菜惊讶的声音响起,“怎么还有一幅画,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丑?”“这不是这是?”徐美人的话也低了下去。
除了贾南风还会有谁那么丑?司马衷难道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我可以不在乎他们的过去,可是我不要现在我们中间还留着一个别人的位置。
卷一 我是皇后
第六十六章 … 突变
天色暗了,司马尚和司马臧吃过晚饭,就去休息了。我对着院子发呆,“娘娘,都准备好了。”酸菜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我站了起来,大的蛋糕我是做不出来,做出来也不好看,但我可以做一些小的冰雕,既好看又可以吃。
其实严格说来这不算冰雕,因为司马衷送过我一些空心的动物模型,我将水注入,等冻结实了就可以挂起来玩了。
为了加快结冰的速度,我特意吩咐酸菜准备了热水,冷宫的冬天真不是一般的冷,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吧,酸菜就已经能够提出完整的小冰兔,冰狗之类的了,我急忙指挥着众人悄悄挂上,等到明日司马臧一起身,我要让他看到满院子晶莹剔透的冰雕,我要给他一份难忘的生日礼物。
淑妃也出来了,看了半响,才点头叹道:“真是好看。”可是面上未露一丝喜色。
“娘娘,还有一些热水,您要不洗个澡?”酸菜体贴的提议。
“好吧。”我点点头,为了我的节流计划,我以身作则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热水澡了。
泡在热腾腾的大木桶里,我舒服的几乎要高声唱歌,突然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我这样号召大家过苦日子,只会使大家变得消沉,我应该让人人都过得逍遥似仙,然后告诉他们要想这样舒服的过下去就得开动脑筋,想办法挣钱。对,这样的动力才大。
“酸菜,酸菜!”我高声喊道,我要她立刻传下我的最新指示,让每一个人都重温奢华的生活然后升起无穷的动力挣钱去。
应声进来的是司马衷,我还保留着刚刚斗志昂扬的挺立姿态站在木桶中,而司马衷目瞪口呆看我半响。
“啊!”我后知后觉的大叫一声捂住胸部,赶紧蹲下。
“娘娘,怎么了?”酸菜这时候倒跑了进来,冲我挤眉弄眼的说道:“娘娘,别灰心,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创造的机会,好好把握,超过贾南风。”还悄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什么超过贾南风,酸菜娘娘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人看光了。
难怪司马衷这时候进来,原来是酸菜在暗箱操作。
“哼!”我愤愤地转头,不理司马衷,羊献容的外貌这么美丽,我的性格又这么可爱,可是司马衷竟然还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丑女人。
“容容,怎么了?”司马衷温柔的为我梳理长发。
“哼!”看着司马衷手中的梳子,我更是生气,转身坐到床上。
“是我不好,这几天没有陪你。”司马衷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心情不错。
“只是这几天吗?”我斜着眼睛,“那你房里的半把梳子怎么解释呢?”
“哦”司马衷恍然大悟,不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容容,你相信鬼魂之说吗?”
我正想看开口反驳,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勉强的点点头。
“我若不保存那把梳子,贾南风也许再也无法轮回,我必须保存。”司马衷声音很轻,但是也很坚定。
我继续斜眼看他,“是因为这个吗?”
司马衷点点头,确实现在有这个传说,结发夫妻的梳子一分为二,双方都要细心保存,即使死后也是要带进棺木的。
“那你就好好保存这把梳子,这是我的。”我霸道的将梳子塞给他,强硬地说道:“我会不定期的抽查,别被我抓住了,哼!”
“知道了,娘子。”司马衷笑嘻嘻的搂住我。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一把推开他,说道:“你为什么还要保存贾南风的画像?有我这个大美人陪着还不够吗?”
梳子可以说和传说有关,可是画像呢?看你如何解释。
“画像?”司马衷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很是疑惑的样子,“还是贾南风的?”
“是啊,酸菜都看到了,你的柜子了藏了个女人的画像,是个丑女人的。”我撇撇嘴。
“哦”司马衷眼光一闪,唇角含笑:“那你一定是没看吧?”
“那么丑,我才不会看呢,看了会做恶梦的。”我赌气说道。
“哈哈”司马衷放声大笑,将我紧紧的搂住,说道:“对,是很丑,还很笨呢,容容,你这个小呆羊。”轻轻的一个吻,落在我的唇角,带着我熟悉的清爽味道,堵住了我所有的辩驳和不满。
想对我来美男计?我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谁让我就是吃这一套呢。
“我以前错看你了。”司马衷的声音带着魅惑,在我的耳边响起,双手轻轻的将我环住,“容容,其实一点也不小。”特意加重了“不小”的份量,我忍不住面容发烫,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娘娘,太上皇!”这次是扶容的声音响起,我挫败的叹了口气,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总有人挑出来来捣乱呢?扶容和酸菜轮流扮演着破坏者的角色,不管我们是真暧昧还是假的。
只是这一次扶容的声音大变,面容急切还有泪痕。
“娘娘,太上皇,快去看看吧。”扶容声音嘶哑,说道:“濮阳王可能不行了。”
“什么!”我急忙起身,下午我们还一起讨论做蛋糕,晚饭还是一起吃的,这才一会的工夫,怎么就不行了。
赶到司马臧的房间,司马尚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只是站在床边一遍遍的喊道:“哥哥,哥哥。”而床上的司马臧,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唇角不断有鲜血流出。
“臧儿!”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这样的命悬一线的孩子,哪里是我认识的司马臧呢,他明明下午还生龙活虎呢。
“快找太医啊,快来救他啊!”我拼命的喊道,但是当我将手搭在他的脉上时,我知道他已经凶多吉少了,这是急性中毒的症状,起病急,毒量大,现代发达的医疗手段也不一定能救活他,更何况是古代呢?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就此离去。
“扶容,快去准备鸡蛋,要生的!”我急忙吩咐下去,如果他是重金属中毒,我给他喝些生的鸡蛋,最起码可以缓解一下。
“没用的,容容,”司马衷冰凉的手握住我的,“这是金屑酒,没救的。”
金屑酒,我听说过,贾南风和前太子司马遹都是死于金屑酒。
“不!”我甩开司马衷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管,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祖母”司马臧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我急忙奔过去,这几句话的工夫,司马臧已经面如死灰了。
“臧儿。”我轻轻的叫道,极力忍住泪水。
“祖母,给我的礼物准备了吗?”司马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