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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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的目光冷到了极致;一个人渣恶霸;却造了两桩人间惨剧;害了两条无辜的性命最该死的人;为什么反而活到现在?
“贼子;贼子”谢凤连连地怒骂;虽然想不到更多的词汇;愤怒之情却溢于言表;“爹;你不能放过他”
“是啊牛兄弟;这姓范的欺男霸女;你把他除了吧。”贺丰年还能说出话来;而其他贫苦百姓也纷纷如此请求;诉说着范恶霸的罪状;对他们打打骂骂;抢他们的财物和食物;甚至好几次想奸污庙里的几个妇人;罪该万死
“大家放心。”谢灵运点了点头;认真道:“此厮一定会罪有应得的;明天一早;我就抓他去报官。”
报官?众人面面相觑;对此却没什么信心;贺丰年迟疑的道:“牛兄弟;你不如直接把他”言下之意;直接把他杀掉为民除害
谢灵运若有所思;而谢凤闻言疑问道:“报官不好吗?”
“哎”贺丰年大叹一声;众人也纷纷摇头;当然不好了;他叹道:“你们有所不知;听这范贼说;最近徐大人的公子在招收狗腿子为他所用;这个范贼有些江湖功夫;却是被看上了;改明儿就要前去徐府当护卫。如果牛兄弟把他送官;恐怕不妥”
“哈哈;是了;哈哈”范恶霸突然狂笑了起来;精神大振;也恢复了几分力气;刚才真的被打傻了;居然没有想起这回事
他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南海刺史的儿子一个小修士算什么?他笑道:“姓牛的;不怕告诉你;徐少爷对我赏识得很;再讲我怎么都是他的人;你把我打成这样;就是不给面子徐少侠;你惹大祸了识相的就给我赔礼认错;我就把你当是个屁给放了。”
“傻痹。”谢灵运抬起手指点了一点;一股力顿时冲了出去;犹如一道巨力;轰隆炸在范恶霸胸口——
“呜”范恶霸吃了这下重击;又狂喷了一口鲜血;死人般倒在地上;哀嚎的道:“饶命;饶命啊”
谢凤再一次鼓掌叫好;不愧是老爹;打这个恶贼还不是跟玩似的
“大家的顾虑我明白了;但我还是会明天把他送官查办;不过谁要是敢玩忽职守也会恶有恶报。”
谢灵运的话声流露着一股万斤重的力气;贺丰年等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相信了这话;这牛大力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放心呢?就像他根本不怕徐大人似的。
“对了;我略懂一些医术。”当然不是治范恶霸;谢灵运没有再理会他;任这恶人躺着自生自灭;走向了另一边墙角的那个咳嗽老人;“老伯;我看看你怎么了?”
贺丰年等人大感高兴;修士懂些医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真是走运了
“爹;老爷爷有得治吗?”谢凤蹦跳的跟了过去;小脸庞绷得很紧;庙殿墙角这边的臭气更甚;但他见不到老爹有半点嫌弃。老爹蹲下身子;认真地给垂死老人把脉;然后医治;看到老人转好就露出高兴的笑容;他忽然又明悟了很多
“老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邪气入侵了而已;我已经以真驱散掉了。”谢灵运笑了笑;对众人说道:“明天;我把老伯一起带去太平义舍;让义舍调理几天;就会康复的了。”
“咳;咳”老人的咳嗽声变轻了很多;之前是越咳越难受;现在是越咳越舒服;他感激的道:“多谢壮士打救;老朽多谢”
“老人家;对我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的;你好好休息。”谢灵运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就起身走去;与贺丰年等人继续相谈南海现今的种种事情。
谢凤坐在老爹旁边;也认真地听着民情;各种各样、稀奇古怪;都是他以前不曾有过半点了解的。
听着听着;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有了些困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在梦中;他骑着竹马;和一个彪形恶魔大战了数百个回合;他使出了种种的招式;正当大喊一声“万剑归宗”;手中的木剑飞了出去;就要击中恶魔
“牛二;天光了;醒了。”老爹的声音。
“万剑归宗”谢凤咕哝着醒来;擦了擦眼睛;还有些神智不清醒;“老爹;怎么今天是你叫我起床啊?”平时不是娘亲们喊的么?
“小子;看看你在哪里”谢灵运不由好笑;搓了搓他的蓬头。周围贺丰年等人也都呵呵地笑了。这下谢凤全醒过来了;这是在南海啊他晃晃头;望向寺庙外面;果然天色已亮;顿时兴奋的道:“我们可以把那贼子送官了吗?
“只差你了呢;出发”
一大清早;南海城的街道还不算热闹;来往的行人都是赶路的行脚商;不过却有一帮另类;一群衣衫破烂的穷鬼;押着个快死的粗汉;直奔城北的官府衙门而去;气势汹汹。
范恶霸是被拖着走的;有时候双脚都不到地;虚弱得好像只是个空的皮囊;但他的心中还有一股由怨恶之气支撑着他;只要到了官府;徐少爷定会为他做主的;到时候这帮人就完蛋了;贺丰年这贱种还以为自己遇上什么贵人;死就有他份
谢灵运一点都不怕闹大;或者说他的本意就是要闹大;好让整个南海的老百姓知道;为他们撑腰的人;来了
咚咚咚咚——
当众人来到城北的官府衙门外;谢灵运立即击响了鸣冤鼓;鼓声震天;向着四周传了开去;他喊道:“小民牛大力;抓到一个杀人犯;特地来送官查办
附近的民众们颇为好奇;纷纷围观了过来;一大早击鼓的情况真不多见;什么案子?
谢灵运又击鼓又大喊的好一阵子;才有几个官差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说着抱怨的话:“来了;来了;鼓个屁啊”、“一早就扰人清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南海的刺史、郡守什么官老爷尸位素餐;这些官差有样学样;日渐的骄横起来。
贺丰年等人毕竟是平头百姓;又是穷苦惯的;见官哪来不忐忑;虽然只是担当人证;好几个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想惹祸上身。
“怎么啦?怎么啦哪个杀人犯?”那带头的官差打着哈欠;目眶边还有着眼屎;他瞥了众人几眼;对这些乞丐流民;哪有好面色;“你们要是敢消遣官差;可得关进去坐牢。”
听到此言;那几个本就害怕的百姓赶紧走开了;不关我事牛大力的修士身份;都再不能给他们安全的感觉。
“喂”谢凤急眼了;大家不是一条心的吗?这几位大叔大婶昨晚还大数着范恶霸的罪状;现在怎么站到一边去了?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贺丰年等四、五人还是壮着胆子;没有离去。
“这家伙是杀人犯。”谢灵运把范恶霸抓到了跟前。
“你说是就是啊?”带头官差朝起了鼻孔;有些不爽眼前青年的语气;好像命令他们做事似的;什么玩意他压着不满;望向奄奄一息的汉子;问道:“你谁啊?”
“冤枉啊大人”范恶霸顿时叫起了冤屈;用着仅剩下的一口气;哭诉说着:“小人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给徐少爷办事的;昨夜无故被这些人打了一顿;冤枉啊”
什么?徐少爷官差们纷纷大惊;那些围观百姓也一片惊呼;事关徐少爷和徐大人;那就不是小事了
“你说真的?你真给徐少爷办事?”带头官差瞪目地问道。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我很得徐少爷赏识的”范恶霸竭力地把声音喊到最大;“不信的话;你们去通知徐少爷;就说我范财明被人打了;那人还说打的就是徐少爷的狗腿子;打的就是徐少爷的面子”
这下官差们可不敢乱来了;谁不知道徐少爷的禀性;若然范财明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要是抓了范财明;他们也是大祸临头
“你们都别走;就待在这里。”带头官差厉声地对众人说道;然后让属下赶往刺史府通传;又令人回去衙门内堂通传内史大人。
一片鸡飞狗跳似的;百姓们有热闹可看;就聚得越来越多人了。
谢灵运泰然自若;等待着那什么徐少爷的到来;见贺丰年几人越发坐立不宁;他鼓励的道:“诸位放心吧;邪不能胜正;南海有那么多神仙;怕什么。”谢凤点点头;喊道:“就算神仙不管;你们去京城找谢将军”
小顽童跟着老爹御剑而来;还用不了一天工夫;来得十分轻易;却不清楚在普通百姓那里;南海和京城有着千里之遥;他们终其一生;也许都不会踏足神都。
所以贺丰年等人又笑了;苦笑;而围观百姓们也是一脸无奈笑容;谢将军是好;他少年时还在波罗庙带领修士们击退了妖魔鬼怪的一次围城;救下了无数的民众;承了他的恩德的南海人直到现在;都还传颂着那晚小谢道长的威武英姿
不过;谢将军管不到这里啊这也没办法;谁让南海这么偏远;南海百姓只能自认命苦
而何仙姑、黄大仙等活神仙呢?他们是有求必应;解百姓之急;救百姓之难;问题是他们不会插手官府的事;而且他们一不在;徐少爷等这些纨绔就越来越过分。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谁会傻到说徐少爷的坏话;众人最多笑一笑;没敢多说什么。
在衙门里的内史大人田阔福首先走了出来;问了案情之后;这半百老头一言不发;轻叹一声走了。他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了;现在没别的什么想法;一心就想平平稳稳地做完这最后一两年;所以像这么敏感的本案;他不想多作过问。
也正是田阔福的不作为;让徐少爷等恶人日益肆无忌惮。
众人等了小半天;从清早一直都快到中午了;围观百姓换了一批又一批;谢凤百无聊赖地坐在衙门门前台阶上;托着下巴
这时候终于;他们见到一队人马从街道东边走来;三十多个随从护卫围着一顶肩舆;一个二十左右的弱冠青年坐在舆上;锦衣华服;却黑口黑脸的;心情不大好。
“徐少爷徐少爷”见到那身影;范恶霸立时扯着嗓子大叫;见到了救星般;“救救小人啊就是他们;这个牛大力、贺丰年;他们说要教训丨徐少爷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贺丰年急忙的说;报案而已;跟徐少爷什么事;“徐少爷是因为不知道你杀人;才受你蒙骗;你不要冤枉我们”
护卫们刚一到来;就围住了众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全然不把官府的威严当是回事;但官差们却是陪着笑容同;连重新走出的田阔福也只是抚须;不敢说半句不是。
徐少爷不缓不疾地落了肩舆;摇着一把纸扇;走过来一边看看众人;一边听着案情;最后目光停在了牛大力的身上。
“你是修士?”他打量了几眼;基本确定对方是一个结丹前期的修士;还挺有些本事私人。
“是的;有幸跟个山野散人学过一点皮毛。”谢灵运平静的答道。
“是修士就可以闹这么大?是修士就可以胡闹冤枉别人?”
徐少爷突然大怒;望了望那半死的范财明;感到十分嫌恶;他并没有特别赏识这粗汉;但他的确招了范财明充当打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雷州佬算个什么?抓人?报案?他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不成可笑之极
他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用扇头戳着牛大力的胸口;怒道:“我也是修士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也是个杀人犯;来人;把他抓起来”
田阔福和官差们怔了;当真?而贺丰年几人已经吓得浑身发颤;纷纷要跪下求情;“徐少爷;小民们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是啊;可能是我们弄错了;这案不报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但奇怪的是他们跪不下去;好像有一股力量阻着他们的膝盖;只是情急之下;他们都不及细想。
“走?你们愣着做什么;抓人;全部抓了”徐少爷满脸怒火;瞪着这些乞丐贱民;“这案子还不够明显吗?他们为了争那座废庙的地盘;就打了起来;几乎把范财明打死;这就是大罪动手抓人”
“徐少英明”周围的护卫们纷纷高呼;范财明也笑了;得意洋洋的笑;就说了;牛大力这些人是在找死
官差们只得走了上去;准备擒拿这些倒霉蛋;不过毕竟有个修士;他们都磨磨蹭蹭的;不想第一个上前
“贼子也是个贼子”谢凤义愤填膺;这两天里见到的坏人;竟是如此之多;太可恨了
“小子;说谁呢?”徐少爷冷瞥了这小孩一眼;“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逃过法律的惩罚;一并抓了等会每个人先各打五十大板;这小子年幼;就打个十大板吧”
十大板?围观百姓们还是感到心头肉猛然地一跳;对个蓬头童子来说;五大板都是索命的啊
“徐少;何必跟个小孩置气”田阔福尴尬地说道;要是出了这条人命;他担当不起;开罪了徐少爷;他同样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就喜欢;怎么的?”徐少爷一声冷笑;又用纸扇头拍了拍这个老内史的头;“田大人;我看你这颗脑袋是老糊涂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是南海
南海谁最大?他老子徐茂达那些道门的、佛门的宗门;都要给徐家面子;这田老头敢不给?不是老糊涂是什么
“你确定?确定要抓我们;还要打板子?”忽然;谢灵运淡淡地问道。
“哈哈”徐少爷笑了;随从们纷纷噗的哈哈大笑;直要把眼泪都笑出来;范财明也在笑;呵呵;呵呵牛大力吓傻了吗?
“不但是打板子;你;就你;还要尝尝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