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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天君-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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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谢灵运立时觉得有些可笑;以致笑了出声;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吗?
    “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再派人来接你过去。”谢公信不理会对方怎么想了;搁下语气强硬的几句话;就带着一众随从离去;“我们今晚再作畅谈”
    谢灵运看着他们走出了很远;突然就又摇头笑了;笑声中颇有些不屑;以及失望;看来这个三哥比李修斌好不了多少;都是一丘之貂;真是有失谢氏的风采。
    赴宴?拉倒吧我可没有答应他收回目光;往那边的一棵大树走去;最近几天他都在那里树下打坐修炼。
    当他来到树下;很快就进入了安静的内照修行状态之中;时间随着一点一滴的修炼而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忠叔的声音:“四少;快到傍晚了。”
    “是么”谢灵运睁开眼睛;果然见天色已近黄昏;而忠叔像鬼一样立在树边;他有点不满地道:“傍晚就傍晚;不知道我修到了紧要关头么;叫我作甚。”
    “老奴知道早上的事;四少还是赴宴的好。”忠叔说道;“兄弟阋墙;不是好事。”
    “那你不如评价一下我的三兄?他人品如何?”谢灵运站了起身;摆明着不同意忠叔的话;“我素来不喜欢虚情假意;我去赴宴;大家只会闹得更加不愉快而已。”
    忠叔呵呵一声;“四少不必虚与委蛇;只需做好自己就行。”
    谢灵运瞥了瞥驼背老头;停步下来;“你是说;希望我改变三兄的为人;让他远小人亲君子;而可以为谢氏的大将?”
    “老奴当然希望可以见到那样的景象。”忠叔的满脸皱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人是四少你的亲哥哥;如果你连尝试都不去做;不也是小人所为吗?”
    “嗯”谢灵运沉吟;老头儿说得也没有错;其实不管那人是不是他三哥;济世度人不是他的本分吗;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忠叔又呵呵一笑;走向了柴房;准备劈柴。
    而谢灵运徘徊走了一阵;也不去想心事了;欣赏起了壮观的夕阳和晚霞;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个小厮到来;领着他前去府邸北边的后园。
    所谓的后园占地极大;谢灵运跟着也不知穿多行了多少的林路;走上了一座小山丘;又经过一大段山石铺就的山道;来到了幽林之间的一处宽大亭台;远远就已经听到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还有觥筹交错的响声;宴会却是已经开始了。
    他不由摇头一笑;不是说这是为他而设的宴会么;那他这个正主儿没到;何以宴会就已开始?他不是傻子;自然想得明白;怕且这是一个下马威;准备羞辱他来了。
    “呃”那小厮见他毫不生气;也感到奇怪;“谢公子;我们到了;三公子规定小人这些做下人的不准过去扰了雅兴;所以还请谢公子你独自过去。
    “好的。”谢灵运点头应好;就大步往亭台那边走去;留下疑惑挠头的小厮。
    亭台之中设有十几席;一众年轻人席地而坐;他们推杯换盏;不时爆起一阵大笑;旁边都各坐着一位风情绝绝的美女;有人将美人儿搂在怀中;甚至是上下其手;毫不为怪。
    她们笑颜盈盈;或是替自家的公子倒酒;或是亲密地耳语;也是开心得很;她们中有人的身份是姬妾;有人是名妓;没有一人是声名平庸的;全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美人。
    也许理儒见了会大骂一声伤风坏俗;但其实这样的宴会只会引为美谈;想当年谢太傅东山携妓;都不知多么风流快活呢。
    “贵诚兄、诸位;谢某人来了。”谢灵运走进亭台;向上席那边的谢公信拱了拱手;眼角余光一看周围;不但见到了李修斌;还看到亭台中没有空席。
    果然;众人都寂静了下来;面面相觑的;有人真的惊讶;怎么他来了;也有人忍不住脸露窃笑;这下被耍了吧;而李修斌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拳头已是握得紧紧;他那强烈的杀气吓得旁边的那小美人都苍白了脸
    “哎?阿客”谢公信亦是讶然的样子;抬着酒杯的手停住;“你不是说不来赴宴么?现在怎么”
    他却是找到了这种理由;似乎有点尴尬;“这可真是考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所以就没有设你的那一席。不如阿客你先行回去;明天我另行宴请你?”
    如果谢灵运就这样灰溜溜地转头回去;自然会惹为笑谈;就算世人不笑;也足够他们开心地笑上一个晚上了。
    很多年轻人都一脸的玩味;美人们吃吃而笑;李修斌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哈哈哈哈”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谢灵运竟然大笑了起来;一点窘迫难堪都没有;然后他径直往末席走去;一边说着:“何必;现在再加一席就是了;谢府这么大;加一席都做不到吗?哈哈;美人就不需了;有美酒就行。
    他大大咧咧地往末席对面就地坐下;一副等待上酒的模样。
    众人都有点看呆了;这、这该说他豁达;还是说他脸皮够厚?
    谢公信微微一怔;不是说谢灵运是一个恃才傲物的人?会说出“天下才十斗;曹植八斗;我一斗;其他人一斗”这种话的人;现在不是应该会怒极而去吗?
    李修斌的冷笑亦不见了;倒是自己先烦躁了起来;这家伙真该死
    “怎么?”谢灵运无辜地看看寂静的众人;“不欢迎我么?如果是那样;我走就是。”
    “哈哈怎会不欢迎阿客你肯来;我开心都来不及。”谢公信只得这么说;看向身旁的爱姬;说道:“你去命人再添一席酒菜上来;还有唤上府中一名美姬过来陪伴阿客。”那美人柔柔地应了声;就起身要去办;身姿摇曳的
    “不必我只要美酒。”谢灵运连忙喊道;这是绝对绝对的真心话;“不要美人”
    众人忽然生起了古怪的脸色;谢公信疑问道:“阿客你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我们府中没有‘龙阳君;;但可以找来”
    闻得此言;美人们顿时都上下打量着新来这少年;颦眉的颦眉;厌恶的厌恶;可惜了这么一张俊脸
    “那倒不是。”谢灵运笑着摇摇头;目光在各上少女脸庞流转了一圈;却是一叹:“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的几位爱侣都是天香国色;所以个人对美的理解和要求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位;我怕贵诚兄唤来的所谓美人不合我意;反而白白期待一场。”
    什么?不管是男是女;整个亭台众人都愣住了;这家伙说什么疯话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美人们脸上难堪兼之气愤;纷纷撒娇不肯;要恩主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李修斌知道谢灵运有一个姿色秀丽的侍女;却只是秀丽罢了;他笑了一声;“有人真会胡说大话。”
    不过谢灵运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不知阿客你有什么要求?”谢公信非常不悦;习惯了其他少年都是附庸;突然有这么个家伙在自己面前狂言狂语;真的很不爽;“我们谢府的歌姬舞姬皆是天下绝色。”
    “就是她们这样?”谢灵运摇摇头;“罢了吧。”
    众人哪个看得惯的;这不就是说他们枉作风流么;如果是谢太傅来说这话;他们自愧不如;可这家伙凭什么?看他那样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谢公信沉下了脸;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谢灵运分明是故意的;就算真找来了西施之姿;说不定他都摇头。那现在算什么?反客为主;要羞辱他们?
    “我知道我说了这番实话;你们会不高兴;但没办法;这就是实话。”谢灵运耸耸肩;“酒呢?酒怎么还没上来。”
    事实上谢公信的爱姬都没有离开亭台;当下谢公信挥挥手让她去了;不再说什么美人了;笑问道:“听闻阿客你也在谢府中出生;只是从小被寄养去了金陵。”见其点头;他继续问道:“可我问了一天都搞不清楚;你是哪位族叔之子?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众人都有这个疑问;他们只能打听到谢灵运是柴房驼背忠的侄孙;换言之就是驼背忠的兄弟的孙子;然而谁知道那老头有什么兄弟。
    似乎根本就没有;驼背忠就是一个鳏夫而已;无妻无子;也无亲无故;哪来的兄弟;哪来的侄孙?
    “哈哈。”谢灵运不禁笑了;听三兄的意思是怀疑他是不是冒充亲戚了;真是有趣;他自然不能说“要不是康乐伯说什么天下苍生;我压根不想回来”;只笑道:“实不相瞒;小弟自从被寄养在外;对这些也有点搞不清楚。”
    “那你父亲是?”谢公信的眉头已是高高皱起。
    “暂时不能相告。”谢灵运说道。
    亭台立时又是一片寂然;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为什么?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能说?藏头露尾的;不是贼是什么?



第四百九十九章 割发代首
    “为什么?”
    谢公信问出了这个众人都在疑惑的问题;为什么不能说?
    “我实在是有苦衷;如果贵诚兄真的那么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忠叔;他比我清楚。”谢灵运微笑说道。
    众人一时间都不好说些什么了;谢公信也只是紧皱着眉头;只能过后再去调查;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阿客来京城;有着什么打算吗?”
    他们倒是听说过了新祖庭朝天宫;没怎么当回事;要不是吕祖;谁会关心?几乎过几年就会出现一个新祖庭;再过几年就消亡掉的不在少数;要不是幸得贵人相助;朝天宫何德何能?过上五、六年;应该就会消失不见的了。
    在众人看来;谢灵运放着初立的中派祖庭不管;跑来京城;那定然是想谋求一份好差事;或者结识一些权贵;仗着和谢氏沾了点关系;而可以平步青云;再去提携那什么朝天宫。
    想得真是挺美的。
    “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我先在谢府住上一段日子再说。”谢灵运又是一笑;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把美酒呈上来了;他当即饮了起来;酒倒真的是好酒;香醇甘爽;痛快
    “今年我很可能会前去北域;入北府;为国出力。”谢公信说着不由一脸神气;那是莫大的荣誉;也意味着他那辉煌的未来——北府兵主
    一众年轻人顿时都精神为之一振;颇有些肃然起敬;而作为未来的北府兵主的好朋友;与有荣焉;值得庆幸;因为他们也会因此而飞黄腾达。
    谢公信握起一只酒杯;对着谢灵运敬了敬;一饮而尽;傲然的笑道:“阿客你是江南群英会冠军;战力定然不低;可以随我一同去北府;到时候我给你一份差事。”
    “呃;以后再说。”谢灵运笑而不语;这是他第二次收到这样的邀请了;但他看得出来;何无忌是真的一腔热血;他这个三兄却是望着权势名利罢了。
    众人一怔;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狂喜;似乎也不是扭捏作态;这小子到底在想着什么
    三番两次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谢公信有点不耐了;看看李修斌;就道:“既然阿客你来赴宴了;你和修斌以前的恩怨;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说什么?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谢灵运悠然饮酒;“贵诚兄何必扫兴?
    “狗贼;你害我一目;其罪当诛”啪砰的一声重响;李修斌突然拍案而起;那愤怒的狰狞模样吓得旁边的美人连忙爬开;他青筋暴跳;左眼被一个锦绣眼罩遮着;右眼瞪目欲裂;怒道:“今天你不给我磕头赔罪;休想走出这个亭台半步”
    这下子亭台里一片鸦雀无声;众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出好戏;个个都举杯而饮;就是没人劝阻
    “呵呵。”谢灵运饶有兴趣的样子;望了望谢公信;“这就是贵诚兄的待客之道?”
    “修斌痛失一目;情绪激动些;可以理解”谢公信说。
    谢灵运摇头:“早上我就说了;不要宴请这么一个疯佬来;你们看看;扫兴;真是扫兴。”
    “你们的前事诸多误会。”谢公信的神情渐渐冷下;对方如此不识趣;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么能为他所用?他寒声说道:“不论如何;当日修斌给你负荆请罪了;你却还要夺他一目;确实很过分。
    “嗯。”、“贵诚所言甚是。”众人纷纷点头;一副深思状;美人们也娇滴滴地说着:“好狠心;谢小哥你就不懂宽恕吗?”、“得理不饶人最讨厌了
    听到这些声音;李修斌的脸色越发难看;溢满杀意的孤目望向对面一位少女;“你说谁要他饶?”
    那少女心知说错了话;立时吓得浑身发颤;“李公子;奴家不是那意思;奴家是说”
    “李修斌;还记得我跟你怎么说的吗?”谢灵运问道;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也站了起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战意。
    那战意是以出生入死的血泪铸就;有着一场场的胜利;以及一个个败在手下的敌人的影子;不是在座这些公子哥儿可以比的;他们顿时感到空气仿佛凝结了下来;而那些美人们更有窒息之感;对付毫无修为的她们来说;在这里再多待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他日再会;仍不悔改;吾誓灭尔
    怎么可能忘记?李修斌握着拳头;眼前又一次浮现起了那些火字;那些每晚都会在恶梦之中出现的该死的东西;他受够了;那份耻辱、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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