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仙剑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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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雁翎羞愤以极:“你这个――”
磬音眸光一闪,看向门口站立的斗笠男子。
那男子果然识趣,声音低沉地对季雁翎道:“雁翎,你还想怎样?”
“我、我”季雁翎愤恨地看了磬音一眼,回眸望向他:“我一定要那个手链。一定要!不然我回去就和我爹爹说。”
“你威胁我?”那男子低沉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不悦。
“我就要!我就要!”似乎因为撕破了脸皮或者是因为太娇纵,季雁翎扭着唯一还可以动的脑袋大叫。
磬音摇摇头,不想去理他。略略有些怜悯地望了那男子一眼。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还真够受的。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男子朝磬音微微颔首,上前两步扶起季雁翎,朝她身上点了两下。
“咦?”那男子发出一声惊叹。季雁翎依旧瘫软。
又尝试了几种解穴的手法,季雁翎还是一动不动瘫软着。
磬音只感觉斗笠中的目光微微一闪。心中有些愉悦。却不是因为他解不了穴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虽然被封闭了仙元,但是六识的敏锐却没有多大变化。
“这位小姐,舍妹无礼,还请小姐原谅则个。”声音中带有一丝敬服与一丝丝狂热。
“无妨。”磬音也不想无聊到和一个凡人计较什么。走上前随意点了几下。将手背到后面。咳咳,有点抽筋
那男子不理会哼哼唧唧的季雁翎,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英挺俊美而冷漠的脸。拱手道:“在下傅凌?,敢问小姐师承何派?可否告示芳名。在下择日携舍妹到贵派道歉。”
“不必了!在下无门无派,一闲人耳。”磬音淡淡道。背后的手指不停伸缩。
“萧姑娘”周甫然从店内转出,手中拿着一叠银票:“三十万两都在这里了。还请验收。”说完疑惑地看了一眼店内多出来的两个人,又扫了一眼背过身去的珧娘。身形一震,怔住。
磬音看也不看,塞到了袖子中,笑道:“周掌柜的信誉在下是信得过的。”一个女孩儿家,在下在下的,却没有让周围的人感到一丝不适。
“珧娘姐姐,我们走吧!”磬音招呼珧娘,却见她浑身僵硬的挪到门口,大是奇怪。
“珧、珧儿”
磬音正是奇怪时,却听得周甫然一声沙哑的呼唤。
珧娘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僵硬。磬音察觉此景不禁恍然一笑。美目扫了一下周甫然。看他眼中不可置与似海深情。
磬音少有的坏笑了一声,一把将珧娘往里面推去。
“周掌柜,我珧娘姐姐交给你了,不还的话就算了!”
说罢,优雅的一个回身,看呆了所有的人,轻笑着转出门去。
傅凌?一愣,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反冷漠,上前几步叫道:“小姐到底是何人?”
磬音头也不回,只是吟道:“仙人揽六着,对博太山隅。湘娥拊琴瑟,秦女吹笙竽。玉樽盈桂酒,河伯献神鱼。四海一何局,九州安所知。韩终与王乔,要我于天衢。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飞腾逾景云,高风吹我躯。回驾观紫薇,与帝合灵符。阊阖正嵯峨,双阙万丈余。玉树扶道生,白虎夹门枢。驱风游四海,东过王母庐。俯观五岳闲,人生如寄居。潜光养羽翼,进趋且徐徐。不见轩辕氏,乘龙出鼎湖。徘徊九天上,与尔长相须。”
声音渐远,不闻于耳
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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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磬音轻叫一声,看着渐渐有些发红的手指,越发愤恨自己仙元被封这件事了。她哪怕是有一丝丝,就一丝丝,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虽然是用了巧劲,但是手指也负担不住。若是再有一个人上来打。她就只好束手就擒了。
手指轻轻拂过腰间闪烁着迷离光彩的玉箫。磬音怜爱地将其抽出,放在手中把玩。感觉到凤箫传来一阵微微温热的气息,流遍了四肢百骸。
手指上的红肿慢慢的消退了。
“果然还是你最好!”磬音轻叹一声。抬头望向浩淼的钱塘湖(西湖)。水面上悠悠然然飘荡着几艘小舟。由于是正午,没有什么青楼花坊在湖面上。清波荡漾,水光接天。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磬音微微吟道,心中略喜,何不找一个漫天无云的朗朗夜晚,泛舟游于西湖之上,好好的欣赏一番千年前未被污染的西子湖呢?
此想法一晃过脑际,磬音决定立刻实施。
乐者爱山水,如此秀美景色,怎能放过?
“姑娘,坐船吗?”一艘小舟悠悠然飘荡过来,上面坐着两个白须白发的老翁,一人身穿黑袍,神色淡然,身上带有一股子书卷气;一人身穿白袍,童颜鹤发,眼睛眯着,显得心情极好。两人面前放着一盘棋,想来正在对弈。
“这,”磬音微微犹豫,“可会打扰了两位老人家。”
“呵呵,好有礼貌的小丫头!”白袍老人笑眯眯的看看磬音,“没关系,上来吧!我和老非看你一个人在这边,好奇心一起变过来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儿啊?”
磬音眼带笑意,拉着裙角轻巧地上了舟,笑道:“回老人家的话,我叫萧磬音。”
“嗯,萧磬音,到时好名字!”一旁的黑衣老者开口道,“苍凉箫声,悠然磬音。好名字!”
“谢谢老人家!”磬音开心道,“我妈娘给我起名字,便是寻了这个意思!”
“好好,小丫头,我们到湖中心看看这么样?”白衣老者笑着朝磬音挤挤眼,随手将面前的棋盘一抹,棋盘上的其子顿时混在了一起。
“喂!老孙,你这人忒也不厚道!”黑衣老者眉毛顿时往上一飞,“输了便是输了,为何赖皮?”
“哎?哎?我输了吗?”白衣老者故作惊讶,一边轻轻划着水,一边笑道。
“你!哼哼,”黑衣老者无奈道,“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那副死德性!”
磬音在一旁看着好笑,这两个老人家虽然嘴上斗个不停,不过和却是极为默契的。他二人各执一桨,滑动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
两个最硬的老头子。磬音低眉浅笑。
“小丫头,你笑什么?”白衣老者突然对磬音好奇心大起。
“两位老人家的感情真好!”磬音笑道。
“切!我才不和他感情好!”
“哼!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反映很是强烈!
磬音眯起眼,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老人家了!她对老人可是相当尊敬的。
“不要叫我老人家,我姓孙,叫孙无忧。这老头叫嘿嘿”白衣老者忽然阴险一笑,“他姓妃,妃流云,妃子的妃!哦呵呵”
“去死!”
一百零七章 水调一曲
再来一章吧!谢谢大家都支持!(这是最后的存稿了U盘啊!我深情的呼唤)
不知不觉,来到了钱塘湖的中间。磬音舒爽的靠在船头和两个老人家聊天喝茶。碧色的湖面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磬音莫名地说出了一句话。
“丫头,为什么夏天好?”孙无忧白胡子一颤一颤,笑眯眯地看她。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钱塘湖的荷花当真让人憧憬!”磬音抬眼看着不远处湖面上一片碧绿色的荷叶感叹道。荷叶的中间还可以看到含苞的小荷,在风中微微颤动着。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妃流云细细咀嚼这两句诗,不由大笑,“好诗!好诗啊!”
“老小子,”孙无忧打击他,“别文绉绉的了!这么多年的江湖路还不能磨灭你骨头里的那点子酸味,难道你还想考状元不成?”
“哼!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在不是江湖人!”妃流云眼神一黯,随机转头对磬音道,“丫头,我们聊,别理他!”
孙无忧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愧疚,随后又恢复了神采,道:“江湖人优哉游哉,就算有刀剑,那也是明枪明剑,总比朝堂上好一些。”
一旁的磬音突然开口,轻声道:“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君臣一梦,今古空名”妃流云看向磬音,眼中有着一丝迷茫,随后笑道,“你这个丫头,倒像是在官场中待过似的。心思剔透的很。”
磬音微微一笑:“云爷爷过奖了!”由于妃流云不许磬音叫他的姓,也只好这般称呼了。而孙无忧叫他老非,这个“非”是指妃流云的字――恪非。(名字起的真怪!)
呵,她当然在官场中待过。那里虽然无聊,却是通往荣华富贵的捷径之一,也是施展才华抱负的必经之路。
“嘿嘿,老非,听到没有!君臣一梦,今古空名。还是咱们江湖人好!”孙无忧眯起眼睛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我就想不通了,这茶干什么非要在里面放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清水淡品不也挺好的?虽然滋味儿有些奇怪。”
磬音点点头,表示同意。
茶圣陆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飘荡,现在的茶水中要加什么姜啊,糖啊的,恶心死了!
磬音憧憬地望着手指上的戒指,里面还有云南的顶级普洱呢
啊啊啊啊啊这仙元哪怕是留一丝丝,她现在都会无比开心!
磬音下意识的转着手中的凤箫,凤箫中的金色凤凰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华流转。
孙无忧和妃流云的目光顿时被其吸引住了。展翅的凤凰,长长的凤尾一直拖到玉箫的底部。骄傲而优雅,自有一股睥睨的气势。
“好箫!好箫啊!”孙无忧赞道。
妃流云两眼放光:“丫头,给我看看可好?”
“当然可以。”磬音点点头,将手中的凤箫递过去。她才不会担心两人打着凤箫的主意。一来二人人品卓绝,不可能干这事。二来,凤箫早已认主,除非她死了,是没有人可以拿到它的。
“好啊!”接过凤箫,妃流云喃喃道,眼中喜爱的目光让磬音倍感亲切。只有真正喜爱音乐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丫头,咱们来合奏一曲吧!”妃流云大喜,脱口而出。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这般冲动了。这小丫头也是个性情中人。
“好!”磬音亦是大喜。
一根竹笛跃上妃流云的手指:“今日本要和这老家伙对弈,只带了这笛子。没想到遇上了丫头,真是可惜啊!”
孙无忧咪咪眼,一派慈祥笑容:“你这老不死,每次都赢我。真真讨厌。呵呵,好不容易遇到了和我性情的小朋友,这般好玩的事情,老头子我说什么也要参上一脚。”
说罢,足间一点,轻飘飘落在水面上,霎那不见踪影。
磬音愣了一下,看向妃流云。却见妃流云一脸兴奋。
“嘿嘿,老家伙要拿出真本事了!”
正在诧异间,孙无忧的身影再次回到小舟上,手上放着几片树叶,笑道:“爷爷我没带什么乐器,就用树叶将就着吧!嘿嘿!”
磬音眼前一亮,想要将这玩意儿吹好,真的很难!不由兴致大起!
纤指微动,凤箫顿时竖在唇边。
清雅的箫声弥漫开来,孙无忧与妃流云闭目倾听。
蓦地,妃流云将竹笛一横,清脆悦耳的竹笛声划破天空,带有一丝淡淡的凄凉,仿若主人的心情。
叶和之,凄凉渐转,化为漫天豪情,披洒九天。仿佛天地之间仅仅二人,把酒临风,横槊赋诗。恍若天界仙人临世。潇洒无限。
磬音忽然回忆起从前御剑畅游的舒爽,再一次怀念被封的仙元。听二人仙音缭绕,胸怀大畅,箫声由低沉转为清越,直上九天。
看眼前两位白须白发,目怀憧憬的老人,箫声渐停。
磬音以箫扣弦,一首辛弃疾的《水调歌头》脱口而出,声音悦耳如上上的淙淙流水:“上古八千岁,才是一春秋。不应此日,刚把七十寿君侯。看取垂天云翼,九万里风在下,与造物同游。君欲计岁月,当试问庄周。
醉淋浪,歌窈窕,舞温柔。从今杖屦南涧,白日为君留。闻道钧天帝所,频上玉卮春酒,冠佩拥龙楼。快上星辰去,名姓动金瓯。”
“好好好!哈哈哈!看取垂天云翼,九万里风在下,与造物同游。”孙无忧大悦,嘴唇一撮,内力一运,叶声激昂冲上云霄。
“好!好一个闻道钧天帝所,频上玉卮春酒,冠佩拥龙楼。快上星辰去,名姓动金瓯!磬音真乃知己也!”妃流云直身站起,面朝湖面,笛声洒然。
内力激荡间,震的湖中心湖水一片细浪。
磬音眼神一凝,音杀之功!
眸中笑意突然盈满,两个老头子在拼内功了!她也来叉一脚。(没有内力?别忘记凤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