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祭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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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双放下玉盏,反驳道:你才脑子进水!
想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汝等生了邪念倒也正常!他自恋地摇着折扇。
你这句话里只有一个字可取。君千熙插口。
疯。北陌尘接道。
咳咳玉无双这口酒还未咽下去,便给呛着了,猛烈地咳嗽着。
这样下去没意思,咱们来行酒令,一杯为最低限度,反正每玩一次不论输赢都得喝一杯,不过若是输了,那可是要翻倍的哦!他双颊憋得通红,仍噼里啪啦地说着。
这个你们来就是了,我不善饮酒,莫扫了你们的兴。君千熙斟酌着说道。
没事没事,你看,我早吩咐人备好了醒酒汤。玉无双提出一个食盒。
你若想赌,不如咱们赌大些。北陌尘唇角轻勾,输者去向城西豆腐铺的金玉姑娘表明心意,向她求亲。
他顿时变了脸色:不不用这么大吧?
看玉无双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君千熙问道:这金玉姑娘是谁?何以令他如此惊慌?
第二十四章 百害无利()
这金玉姑娘啊可是个奇女子!北陌尘道,曾在倚月楼下当众扬言非无双不嫁!
有此矢志不渝的仰慕者,难道不是好事吗?君千熙奇怪地说道。
玉无双一时跳脚:你的仰慕者才是那样的丑八怪!
她抬起头,眼神更为不解:无双,莫非你眼瞎?或者还有哪个仰慕者我不知道?
北陌尘轻笑,看得玉无双直牙痒痒。
他被君千熙堪为纯真的眼神堵得无话可说:赌就赌!
来来来,先开胃,一人一杯,这应该没事儿吧?玉无双看向君千熙。
见他如此执着,君千熙只好端起玉盏,三人一同饮下一杯。
说来也奇怪,不过一杯下肚,她便已是双颊绯红,头脑昏沉。
你这酒量果然不行!才一杯就这样了。玉无双一杯一杯喝得爽快。
我她话还未说完,便已经昏睡过去。
果然不管怎么变,这酒量都不会变。玉无双感叹道,诶!我说,这酒后劲儿这么大,你也放心?
这酒后劲虽大,但于她无害,只是,你能否确定此法会有成效?北陌尘道,在她面前重演过去,真能解了她的封印?
这个我倒不能保证。玉无双站起身来,须得实验过后才能知晓,不过啊,我很想知道,你为何生生放弃了她给你的机会?
我忽然记起件事。北陌尘慢悠悠地喝下一杯酒,两年前是你输了。
输了又玉无双还没说完,忙辩解道,两年前的赌注了,做不得数。
北陌尘放下玉盏:我先带她回府。
说罢,他抱起君千熙,往送君亭外走去,正要上马车时,他回首:如果这机会对她自己百害无一利,我宁可不要。我爱的是她,不是她捏造出来的一个人,就算错过了,这新的机会也会由我自己创造。
百害无一利。玉无双立在原地,喃喃自语,她竟愿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傍晚,君千熙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摸了摸脑袋,起身到桌边倒了口水喝。
忽然,她不经意间看见北陌尘正坐在书桌旁,连忙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与头发,走上前去。
她在书桌边上坐下,揉着头,对北陌尘道:这酒也太厉害了,才一杯就令我醉了一下午。
呵不怪酒,是你自个儿酒量忒差。北陌尘笑道,桌上有碗醒酒汤,你可看见了?
是吗?君千熙回望一眼,果然见那碗醒酒汤,看吧,一杯酒让我的聪明才智骤减!
聪明才智,你有吗?北陌尘笑着揶揄道。
君千熙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走至桌前,将那醒酒汤饮下。
头还疼么?北陌尘问道。
好些了。她点点头。
他抬起头,放下手中书籍:过来,我看看。
她依言走到北陌尘面前,他道:手给我。
君千熙笑笑,将手伸出去:没看出来,陌尘公子竟然也会医术。
呵他笑笑,明天我得启程去武林盟一趟,你就不必同行了,五日就回来。
她面上的笑淡了几分:是江湖上又出了什么大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连胤广发请帖,说是武林盟大长老的百岁寿宴。北陌尘缓缓说道,你知道的,连胤刚做盟主,地位不甚稳固,我还是得出席的,而那大长老见证过五代盟主,威望极高,也不好推脱。
原是这样。她点点头,那好吧。
把过脉,北陌尘感叹道:你这酒量是真的前无古人了!
君千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面不是还有来者吗?
第二十五章 应邀赴宴()
次日一早,北陌尘便启程前往琅琊山武林盟。
三日过去,每天都有阮轻烟的帖子送进府,君千熙都只是略扫一眼,回绝了去。
小姐,阮小姐又派人送了帖子来。伶兰拿着一如既往素净的请帖,递给君千熙。
君千熙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便扔到桌上:今天怎么没见月舒?
不知,想必是出去了。伶兰说着,眼中忽闪过一丝异样,小姐,这宴会,您可要去参加?
宴会?她讶然,重新拾起请帖。
小姐,这么多人都去,我们却不去,不好吧?伶兰道。
也是。君千熙略有犹豫,我初到这里,这样确实不好。
那小姐可要前往?伶兰问。
罢了。她站起身来,你备点东西,我们还是去吧。
二人来到帖子上说的地点弥音阁,正要进门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敢问这位小姐,可是受了阮小姐的邀来赴宴的?仆从装扮的男子道。
是的。她点点头,示意伶兰将帖子递给他。
伶兰拿了帖子递到仆从面前,他一看,忙道:小的失礼,原来是凤小姐,快快请进。
二人正要进门,那仆从再次把伶兰拦下:恕小的无礼,里头是主子待的地儿,这位姑娘还是不宜进去得好。
可君千熙正要说什么,却被那仆从猜中了心思。
凤小姐可放心,您来得早,其他小姐公子们还未到,白霜回府去给小姐取东西了。仆从解释道。
既然如此,伶兰,你便留在这儿吧。君千熙点点头,进了弥音阁。
空荡的弥音阁里,阮轻烟一人坐在湖畔,倚着栏杆,将手中的一些个鱼食撒进湖里。
君千熙走上前去:阮小姐该不会把整个弥音阁都包下来了吧?
听见她的声音,阮轻烟站起身来:是啊,为了你,我包下了整个弥音阁。
君千熙察觉出她这话的不寻常:为了我?阮小姐说笑了。
不,我没有说笑。阮轻烟走到亭子里,我每日一封帖子,可总算是把凤小姐给请来了。
君千熙随之坐下,问道:阮小姐如此执着地找我,到底有何用意?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我上回的那番话,凤小姐可信了?她说罢,忽而笑笑,不信对不对?我该猜到的。
不,我信。君千熙微低头,复抬头直视着她,可是那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以后在他身边的也是我,我虽然无法与澜月宫主抗衡,但只要他心中有我一席之地,那就足够了。
一席之地?不!你不懂,爱上一个人,满心满意全都是她,一分一毫也不会分给别人,就算他做到极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罢了。阮轻烟嘲讽地说道。
君千熙默了默,眼中神色更坚定了几分:他的小小角落,就是我要的整个世界。
呵呵呵阮轻烟笑了起来,我终于,终于找到了一个比我还傻的人!
我她正要辩解,阮轻烟已提起茶壶,说累了吧?喝口茶水吧!
第二十六章 幽巷遇袭()
看着她递来的茶杯,君千熙微微犹豫。
阮轻烟笑笑,收回递茶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再倒了一杯,未换茶杯,再次递给君千熙。
君千熙略有尴尬,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凤小姐,看在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还是劝你一句。她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痛,尽早离开他吧,不然,你会很危险的。
另外,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阮轻烟继续说道,皇上已经打算将我赐给陌王做侧妃了,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不可能是你,自然,也不可能是我。
君千熙的眼睛倏地睁大:你
行了,我言尽于此,凤小姐请回吧。阮轻烟站起身来,再次走到湖边。
君千熙踟蹰了一下,没有道别,匆匆离去。
走出弥音阁,她的脑子里全是方才阮轻烟说的赐婚一事,也没发觉伶兰没了踪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全然不知身在何处,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半晌,她不知怎么的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光线暗了几分,快入秋的天气本来就凉,这巷子里更是有几分幽幽的寒意。
君千熙全然不觉,竟蹲了下来,埋头哭出了声。
很奇怪,在她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哭,甚至她连拭泪都不会,明明记得自己经历了很多,却偏偏没有哭泣过。
这一次哭,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原因,难道不是每一次流泪都会有原因的吗?她不知道。
眼泪成串地落在青石板上,她好不容易止了哭,才听见有什么异样的声音。
胡乱在衣服上抹了眼泪,君千熙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站起身来,正要出巷子去,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蒙着脸,手持一柄银色匕首。
君千熙稳了稳心神,忍住不自觉的颤抖:请问阁下
话还没说完,那黑衣人猛地向她而来。
弥音阁。
君千熙前脚离去,白霜便从屋子里出来。
怎么样,我方才的戏唱的可还过得去?阮轻烟神色淡淡。
小姐方才的表现好极了。白霜恭维道。
阮轻烟只是笑了笑,问道:接下来的事准备好了吗?
已安排妥当,那人正一路跟着她呢!白霜得意地说道。
这次,不知她还逃不逃得过去。她轻声叹息。
小姐,今日计划完成了,可要回宫向皇后娘娘禀报?白霜试探地问道。
阮轻烟瞥了她一眼,声音骤冷:立刻准备进宫。
那黑衣人动作非常快,快得只剩下了那匕首的微微银光。
君千熙以为,自己怕是逃不掉了。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锋利的刀刃险险停在眼前仅三寸之处,匕首带来的凌厉的刀风划过她的发梢。
属下北骏,来迟一步,望凤小姐恕罪!耳畔响起一道男声,她可以肯定的是,救她的人,与北陌尘有关。
你君千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北骏已经与那黑衣人打斗起来。
她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直到黑衣人落荒而逃,北骏向她行了礼:小姐还是快些回府吧。
话落,他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君千熙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就如方才,刀至眼前,难道不应该害怕吗?可是她却没有。再如现在,躲过大劫,难道不应该庆幸吗?可她还是没有。
仿若这一切都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分明不寻常,不是吗?
第二十七章 三从四德()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喃喃说着,走出小巷。
许是在昏暗的小巷中待的久了,刚一出来,眼睛被阳光刺痛,而在那一片光晕之中,她恍若看见一个红色身影,熟悉至极却又陌生至极。
揉揉眼,那身影消失,君千熙甩掉脑中所有胡思乱想,步履匆匆地往陌王府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便撞上迎面而来的北忆。
我的天!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快快,王爷在等你呢!北忆欣喜无比,忙拉了她进府去。
陌尘回来了?她心中一喜,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便全部被抛之脑后了。
北忆来不及回话,很快将她送到北陌尘的寝居:王爷就在里面,您快些进去吧!
君千熙颇觉奇怪:你这是怎么了?是他出了什么事吗?
哎呀!您进去就知道了!北忆猛地将她推了进去,关上大门。
她没有多问,见北陌尘并未在院子里,便向关了门的卧室走去。
她伸出手来,轻轻扣门,却没有听见答复。
君千熙踟蹰半晌,推开房门,轻唤:陌尘?
北陌尘坐在书桌旁,手中拿了一卷书,不动声色。
额你在看什么书啊?是什么兵法吗?她讪笑道。
不是。他的声音很是沉冷,兵法没什么可研究的。
啊?君千熙诧异半晌,走上前去,那你是在看
女训。他缓缓说道,比起兵法来,我倒认为这个更值得研究。
她哑然,还没能说上什么,北陌尘便接着说道:尤其是三从四德,我认为其他都没什么,唯有这三从中的‘嫁从夫’值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