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为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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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李瑾在自己的客店见到了林冲。从此,两人就算是在沧州暂时安身下来,林冲差事清闲,时常到李瑾的客店来喝酒。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来到八月底,鲁智深也因为高俅找他的麻烦,从东京来到沧州,住在李瑾的店里。
兄弟三人每日在一起比武较艺,好不快意。这一日晌午,李瑾三人正在喝酒,沈睿也在一边听三人说话,店里忽然来了个江湖汉子,进门就喊道:“店家,快些筛酒端肉来!”他二十三四年纪,身长六尺一二,只比李瑾矮半个头,相貌堂堂,身躯凛凛。果然是一条好汉,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李瑾四人闻声转头看去,见了他的样子都不由暗自喝了声彩,鲁智深开口赞叹道:“好个雄健英武的汉子!”那人闻言,转过头来看李瑾四人,看见李瑾四人,也暗自感到奇怪,这四人有和尚,有配军,有少年,还有似李瑾这般风流人物,如何不奇怪?他开口道:“大师谬赞了,看大师的样子怕也是个手段高强的好汉子!”
鲁智深为人豪阔,不拘小节,看了这汉子见猎心喜,开口邀请道:“好汉若不嫌弃,与我四人同坐喝酒如何?”
直爽人就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往,不会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汉子也是个爽快人,开口笑道:“有人陪着喝酒,当然比一人独饮快活。”说着,辍了条板凳到了李瑾四人这一桌,李瑾又去后面吩咐厨子整治了一些酒水吃食端上桌来。
“请教四位高姓大名。”那汉子抱拳说道。
鲁智深先开口道:“关西鲁达。”
“东京林冲。”
“东京李瑾。”
沈睿这小子也凑趣,拱手说道:“怀州沈睿。”
“啊呀!不想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三拳打死镇关西的花和尚,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大闹孟州牢城营的赛子龙,今日得见,武松之福也。”那汉子惊呼道。李瑾杀了孟州管营等三人逃遁,江湖上的人细细地打听了李瑾的事情,因为他义气深重,加上武艺高强,面容俊美,给了他赛子龙这么一个名号。
“莫不是清河县武二郎吗?”听了他自报家门,李瑾问道。
“正是武松!不想赛子龙也听过区区贱名。”
“我大哥是赛子龙,那我是什么?”沈睿这小子听了武松叫出李瑾三人的外号,觉得很威风,于是问道。
武松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位小兄弟嘛,恕武松孤陋寡闻,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号。”
李瑾一拍沈睿的后脑勺,笑着说道:“你个毛头小子,哪有什么名号?还是等你练好武艺,闯荡江湖之后再说吧!”众人皆是大笑。
笑过之后,李瑾问道:“武家哥哥如何到了沧州来?”
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时,因喝酒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将那厮打死了,因此逃出清河,准备到此地柴大官人处躲避。”
李瑾知道那机密没死,因此说道:“武家哥哥一路行来,可曾见过搜捕文书吗?”
“这个……倒是不曾见到。”
“如此看来,那机密只怕没死。我听说武家哥哥还有个长兄,想来该是他使钱打点,武家哥哥因此应该还是无罪之身。”
“真的?”武松惊喜道。
“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这样吧,武家哥哥先不必到柴大官人庄上去,就先在我这里住下,过上两个月,到时若是探听准了,武家哥哥无罪,可直接回乡与长兄团聚。若是李瑾猜测错了,武家哥哥也不必担心,我这酒店大小也是个藏身之地。武家哥哥看如何?”
“这……怕是麻烦兄弟了。”武松有些为难,怕连累了李瑾。
“有甚麻烦处,我是个戴罪的逃犯,只求哥哥不嫌弃,暂且在此安身。”
“不敢,不敢。既然兄弟高义,愿意收留武松,那武松便厚颜先在此住下。”
“好,好,好!今日兄弟相见,该当痛饮,一醉方休。”鲁智深大笑着说道。四人推杯换盏,述说兄弟义气,较量枪棒拳脚,好不快意。
自此,武松就在李瑾的客店住下,每日与李瑾、鲁智深较量武艺。林冲仍旧晚上回牢城营天王堂,白日里时不时来客店与四人相聚。
直到了十月间,林冲连续五六天没有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李瑾知道只怕是陆谦和富安二人来了,所以约上鲁智深准备到牢城营去看他。李瑾本不想将武松卷进这件事里来,只是武松听说后坚持要和李瑾两人一起去。
“若是你们都去,留下武松一人置身事外,那还算是什么兄弟?”
当真是义气深重武二郎,他这么一说,李瑾二人不好再拒绝,只好三人同去,留下沈睿在店里看顾。
第二十二章 火烧草料场,风雪山神庙()
第二天一早,李瑾三人早早出了门,直奔牢城营而来。到了牢城营外,李瑾带着两人走进李小二的酒家。里面是李小二的浑家在招呼客人,不过此时不是饭点,所以店里没有客人。看到李瑾带着人进来,李小二的浑家赶紧上前招呼道:“李官人,今日待客人来吃酒?”
“嫂子,先不必吃酒,小二哥在吗?我有事问他。”
“在,在,在,我去叫他。”说着走到柜台旁边,叫道:“小二,李官人来了,你快出来招呼。”片刻之后,李小二搓着手从帘子后面出来,到了李瑾身前说道:“官人有何吩咐?”
“小二哥,你这几日可曾见了我林冲兄长?”
“见了,见了。六天之前,从东京来了两个尴尬人,专请牢城营里的管营和差拨到我这里吃酒,我怕他们要对教头不利,所以对教头说了,教头说那两人里一个叫什么陆谦,这几日里每天都要到沧州城里去寻他,只是没有找到。想来便是因此没有到官人那里去。”
正说着呢,忽然又有人走进店里来,几人回头一看,正是林冲。
鲁智深赶紧上前,将林冲拉到桌边坐下,语带埋怨地开口说道:“教头这是什么意思?见了陆谦也不来叫我们,只一个人去寻他。这是嫌我们本事低微,还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李瑾在一旁劝道:“哥哥不要动气,兄长正是拿我们当兄弟,才不来叫我们。”
“大家既然义气相投,兄弟相交,自然应该共生死,同甘苦,有事也该一起承担!”
“三位兄弟盛情,倒叫林冲心中难受的紧!”
“先不说这些,兄长可曾找到陆谦那狗贼?”李瑾问道。
“这几日,我城里城外都寻遍了,却没有找到那狗贼。”林冲有些丧气。
李瑾劝慰道;“兄长不必丧气,那狗贼既然找了管营和差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既然找不到他,干脆以静制动。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凭着咱们兄弟手中的刀枪,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李瑾兄弟此言在理!”鲁智深和武松都说道。
“既然如此,那几个狗贼对兄长有什么动作,兄长尽快让我们知道,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四人计议已定,就在李小二酒店里喝了一回酒,随即林冲回了牢城营,李瑾三人回了自家酒店。
第二天,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雪,李瑾知道,陆谦等人的阴谋要开始了。果然,到了下午,林冲提着花枪,吊着酒葫芦到了李瑾的酒店里。大雪天气,店里没有客人,李瑾四人正在叙话,林冲进了酒店,走到李瑾四人坐的那桌坐下,先倒了一碗酒喝了,接着说道:“那些人有动作了,今日管营忽然把我调来离此不远的大军草料场做看守。”
李瑾笑着说道:“这怕是个好差事吧?”
“我来前问了李小二,他说这差事多少有些油水,往常要使钱才能得到。”
“那陆谦倒是好算计,草料场里尽是大军草料,又离着牢城营十五六里远,若是一把大火烧了,即便兄长及时逃脱,幸免于火海,到时烧了大军草料也是死罪。”李瑾冷笑着说道。
“泼贼,枉我往日里与他亲厚,与他兄弟相称,狗贼竟不杀我不为快事!”林冲怒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兄弟心胸磊落,可不见得人人都是这般。”武松说道。四人叙了一会儿话,随即都提枪带棒冒着风雪往草料场赶来。才出门没多久,果见西面红光漫天,不是草料场起了大火,还是什么?
四人继续投西面而来,走不多久,到了一座山神庙,正有三人进了庙里。看见那三人的背影,林冲牙咬欲碎,恨声道:“那不是陆谦、富安、差拨三人吗?”四人随即跟上,轻手轻脚地走进庙里。
此时陆谦三人已经进了庙里,将庙门关上,四人在门边侧耳倾听,只听里面一个声音说道:“这一条计好么?”林冲听出声音来,说话的正是差拨。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必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得推故了!”这却是陆谦那人面兽心的狗贼了。
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想来这就是富安了。
富安接着说道:“张教头那厮!三四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差拨开口邀功:“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哪里去?”
陆谦说:“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那差拨阴笑着说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富安原是个泼皮,因此做事心急,看着事已成了,便道:“我们回城里吃酒去罢。”
陆谦却不放心,说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会干事。”
三人正说着呢,林冲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气,怒喝道:“好歹毒的狗贼,你们想要林冲性命,林冲今日绝不饶尔等泼贼性命!”说着,撞开庙门,挺起花枪直直冲了进去。李瑾三人也赶紧跟了进去。却见到富安已经被搠到了,胸口和口鼻中都冒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此时林冲正与手持朴刀的陆谦拼斗,眼看差拨手上拿着尖刀要向林冲后心刺下去,李瑾手中长铍一挺,一削,直接将他手腕削断,他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鲁智深手中禅杖一挥,斗大头颅飞起,脖颈之中喷出的鲜血将那泥塑的神像染红。差拨的尸体随即软倒在地。
这边厢差拨身首分离,那边林冲二人也分出了胜负。
陆虞侯哪里是林冲的对手,被林冲一花枪将朴刀挑飞,随即林冲枪做棍使,一枪打在陆谦肩头上,陆谦跪倒在地上。告饶道:“兄长,都是高太尉,不,高俅那狗贼逼我的,我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你且饶我不死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言巧语,还想有以后?等下辈子吧!”说罢。林冲一枪刺入陆谦左边胸膛,鲜血随着花枪被拔出,溅射而出。四人随即退出山神庙,往李瑾的酒店去了。
回到了酒店,李瑾开言道:“事到如今,沧州是待不得了。几位兄长看咱们该到何处安身?”
“这有甚好计较的,咱们都是杀人犯了,干脆找个地方落草,也快活过一世,免得受那些贪官污吏的鸟气。”鲁智深说道。
“好!哥哥所言正和我意。我听闻山东济州境内有一座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正是我等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两位哥哥以为如何?”李瑾说完,看着林冲和鲁智深二人。
“有此等好去处,只怕便是上天给我们准备的。”鲁智深说道,林冲也点头同意。
看着武松的样子有些为难,李瑾接着说道:“武松哥哥,连月来咱们也曾到沧州打听过,并没有你案子的消息,想来是没事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家中长兄,我们现在是亡命天涯逃犯,以后便是绿林强人,也不邀你这清白之身随我们一道。这样吧,你若愿意在此安身,这客店就留给你了,若是要回乡,我也绝不阻拦,但凭哥哥心愿。”
第二十三章 分别,八百里水泊()
果如李瑾所料,武松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不愿意上梁山聚义,他说道:“武松实在放心不下家中长兄,如今既然没事了,还是要回去看看。至于这酒店,武松实在没脸要。”
“哥哥不必介怀,我们此去也是前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