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为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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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一阵,李瑾忽然问道:“听闻兄长精通女真语,不知对女真了解如何?”
“我的女真语是从大名府路过的皮货商人那学来的,对于其部族并不十分了解。只是听说其部族近年来出了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已然统一了女真各部,开始反对辽国的统治,两者之间只怕不久就会有一战了。”
“那兄长以为胜负如何?”
“这些年来辽国也如同我大宋一般,吏治败坏,天祚皇帝也是一个昏庸之主,完全不知内忧外患,只一味游畋享乐。只是辽国毕竟立国二百载,虽然朝政不明,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女真人虽然雄勇善战,但是毕竟人数处于劣势,又刚统一不久,在我看来二者胜负尚在五五之间。”
“呵呵,兄长嘴上说着二者胜负在五五之间,只怕心中还是不看好女真吧?”李瑾笑道。
“那贤弟以为呢?”许贯忠反问道。
“我却以为女真必胜,辽国必败。”
“贤弟何以如此肯定?”
“兄长拭目以待就是,否则即便小弟说得再多也没用。”李瑾笑着说道。
“你啊,也罢。那我就等着看了。”许贯忠笑着指了指李瑾,接着说道:“贤弟日后有何打算?”
“为今之计,我先回一趟东京,看过林、鲁二位兄长和闻教授,就又得亡命天涯了,或许有朝一日会找一处山林,占山为王了。届时,只盼兄长不会不认我这个乱臣贼子。”李瑾说道。
许贯忠只以为他是在说笑,说道:“贤弟何必消遣为兄?”
“小弟说得是实话,怎么会消遣兄长?当今之世,乱象已显,朝堂上奸臣横行,州县里贼匪四起,李瑾不才,但是自认这一身的本事绝不下于他人,如何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我林、鲁二位兄长只怕在东京也待不安稳了,到时候兄弟聚义,总要做一番事业出来,方才不负为大好男儿!”李瑾朗声道。
“兄弟慎言!”许贯忠急忙阻止他。
李瑾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说道:“多谢兄长提醒。”
“贤弟还是要仔细思虑自己的出路才好啊!”许贯忠开始为李瑾的未来担心。
“小弟省得,只是希望兄长将来还会认我这个兄弟。”
“那是自然,你我见解虽有不同,但终归是意气相投的兄弟。”
话到这里,两人今日是谈不下去了,许贯忠一心要考上武举,为国效力;李瑾却对这王朝失望无比,将来不免成为朝廷的对立面。
这天之后,两人见面再不谈论大势,个人抱负,只是较量武艺,谈论兵法,论述山河地理,以免伤害了兄弟义气。又行了五日,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船终于行到东京,一行人随着人流在东京上水门外下了船。
由于李瑾的身份敏感,不好再光明正大地进城,李瑾和许贯忠两人只好在城外道别。
“兄长,今日一见,不知日后何时再见。小弟祝愿兄长武举成功,前程似锦!”李瑾拱手对许贯忠真挚地说道。
“贤弟,多日来与你相交,愚兄所获甚多。愚兄知道你是心智坚定之人,一身武艺不凡,才学过人,胸中抱负宏大,只盼望你将来若是当真啸聚山林,与朝廷对抗,若是能招安时便招安了吧!唉!”
“兄长不必担心,小弟将来自有打算。”李瑾摆摆手,接着说道,“今日离别,盼望将来若是再见,兄长已能一展胸中所学。兄长珍重,小弟拜别。”说罢,李瑾躬身行礼,随即起身转头带着沈睿离开。
“兄弟保重!”许贯忠对着李瑾的背影挥手大声说道。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既为李瑾的才学见识赞叹,也对自己这个兄弟的未来感到担忧。直到李瑾和沈睿的身影走远了,许贯忠才收拾心情,带着小厮走进了大宋东京这一繁华之都。
第二十章 林教头刺配沧州道,李鲁大闹野猪林()
别过了许贯忠,李瑾带着沈睿从城外绕过半个东京城,直接到了城外的安仁村。到了村中,李瑾既不停留也不问路,直接朝着村后的私塾而去。此时正是私塾里的学童下学的时间,李瑾带着沈睿等在柴门边,等学童们都散去之后,李瑾两人才走进去。
李瑾到正中最大的草屋门边,朝里一看,闻焕章正在里面看书。李瑾敲了敲门,闻焕章以为是自己的学生,头都没抬,直接说道:“进来吧。”
李瑾笑着说道:“教授好大的架子,莫非是权贵的门进多了?客人上门连看都不看一眼!”
听了这话,闻焕章抬起头来,看到是李瑾,惊讶地说道:“李大郎,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李瑾脸笑意。
“你这是逃狱了吗?”闻焕章站起身来问道。
“一言难尽。怎么,老朋友见面,连杯茶也没有吗?”
闻焕章没好气地说道:“我这里,你还不熟吗?要茶自己去倒。”
李瑾将包裹放下,说道:“说笑而已,茶就不用了。”接着拉过沈睿,说道,“沈睿,见过闻先生。”沈睿乖乖地躬身行礼说道:“见过闻先生。”
“免礼。这是?”
“我兄弟。”
“你几时又冒出个兄弟出来?”闻焕章问道。李瑾就将自己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来东京看过你们这些老朋友之后,只怕就得浪迹天涯,或是找个风水宝地,啸聚山林去了。”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听到门外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闻教授在吗?祸事了!”紧接着就是一个莽和尚冲了进来,不是鲁智深又是谁?鲁智深冲了进来,急促地说道:“教授,快救救我林兄弟!”等看见了李瑾也在,鲁智深惊呼道,“兄弟,你怎的在此?莫不是我眼花了吗?”
“兄长没有眼花,确是李瑾。”李瑾上前抱住鲁智深说道。
等李瑾松开之后,鲁智深说道:“看来开封府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兄弟你果真在孟州犯下大案了。”
“兄长如何从开封府衙得知?”
“今日我正在菜园子饮酒,林教头的丈人张教头忽然来找我,说是开封府公人将林教头带走了,罪名是结交匪类,还说兄弟将孟州牢城营管营、差拨并管营公子杀了,随即逃遁不知去向。”
“好无耻的泼皮!”李瑾顿时这是高俅故意要陷害林冲了。
事已至此,几人只有尽力营救林冲了,只是这事实在是没有什么文章可做。即便几人上下使钱打点,也只是让林冲在牢中少受些苦,去不能帮他脱罪。
三日之后,开封府宣判,林冲身为禁军教头,却结交匪类,判脊杖六十,刺配沧州。判决一出,李瑾仰天长叹,鲁智深愤怒之下,一禅杖将碗口粗的柳树铲断。
东京城外,林冲头发散乱,脸上刺了两行金印,穿一身麻布囚服,缓缓前行,身后是两个手持水火棍的公人。走了三十里,眼看着天色已晚,正好路边有个客店,三人走进去投宿。
路边野店,没什么人操持,只有兄弟二人。只是进门的时候,林冲看见那店家,只差叫出声来,好在及时醒悟过来。三人随意用了些饭食,进了客房歇息,只是那两个公人要热水时,却被告知店里没水了。两人本来准备烧一锅滚烫的水给林冲烫脚,现在只好作罢。
扮成店家的正是李瑾和沈睿二人,李瑾记得原著中有这一情节,所以特意等在这里,好让他们不能得逞。
第二天一早,林冲并两个公人起早用过饭食之后,又接着上路。等三人走了一会儿,李瑾也带着沈睿跟在三人的后面。走了七八里地,前面烟笼雾锁,正是一座猛恶林子。
但见: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杈枒如鸾凤之巢,屈曲似龙蛇之势。根盘地角,弯环有似蟒盘旋;影拂烟霄,高耸直教禽打捉。直教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人。正是凶名昭著的野猪林。
李瑾二人到了野猪林,林冲已经进去一会儿了,两人赶紧进去。进了林子,顺着三人的脚印走,一会儿,就见到正在树下的三人,林冲身上捆着拇指粗细的麻绳,董超、薛霸手上却拿着水火棍。
董超说道:“教头不要怪罪,不是俺们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侯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由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说着,手中水火棍就要落到林冲头上。
忽听得一声呼啸,一把长枪样的兵器飞到两人身前,直直插入脚下的土地,两人吓了一大跳。随即见到李瑾二人从林中出来,手上还拿着长剑。两人正呆愣的当口,忽然又从身后的树上跳下一个手拿禅杖,腰配戒刀的胖大和尚,正是鲁智深。
鲁智深跳下树来,举起禅杖怒喝道:“两个狗贼!要想害我兄弟,先吃洒家一禅杖!”
林冲赶紧阻止道:“师兄,不可下手,我有话说。”
李瑾也道:“哥哥,且听林冲兄长之言。”
林冲说道:“不关他们两个的事,都是高俅的主意,他两个公人怎敢不依?看在我面上,且饶他两个性命。”
“啊!罢,罢,罢,看在你面上,暂饶他二人狗命。”鲁智深一声怒吼,禅杖插入旁边一颗单人合抱粗细的松树树干上。董超、薛霸赶紧跪地谢过不杀之恩。
“你二人先滚开,我弟兄有话要说。”鲁智深对着两人喝斥道。两人赶紧走远。
李瑾走上前,解开林冲的绳子,说道:“兄长,却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事情皆因我而起,即便兄弟没在孟州杀人,那高俅也会找其它借口害我,兄弟不要自责。”林冲赶紧道。
“如今高二要害兄长性命,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小弟现在身份尴尬,不好一路护送,只能由鲁智深哥哥一路护送兄长到沧州,小弟暗中跟随,也到沧州安顿下来,到时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李瑾说道。
“那是自然。”鲁智深道。
“二位兄弟大恩,林冲无以为报。”
“既是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鲁智深说道。
三人计议已定,李瑾拿回自己的长铍,先和沈睿退出林子,到路边找了个地方等着,鲁智深将两个公人唤来,四人同行,往沧州而去,李瑾兄弟俩远远地吊在四人身后。
一路上,先是每日只行十里,将林冲的棒疮养好了之后,才恢复正常速度赶路。有鲁智深这个怒目金刚提着禅杖在一旁跟随,虎视眈眈,董超、薛霸哪里敢有话说。
第二十一章 清河武二郎()
李瑾和沈睿兄弟俩跟着林冲、鲁智深四人一路到了沧州,在到沧州境内的时候离开,先林冲一步到了牢城营。在牢城营外东面盘下一家客店,正是原著中林冲被安排到草料场看守之后去打酒的那家。
鲁智深则在到了沧州之后与李瑾见了一面随即离开,回东京去了,李瑾嘱咐他带了封书信给闻焕章,托闻焕章照顾林娘子。又让鲁智深如果在东京有麻烦的话,到沧州来找自己。
李瑾安顿下来之后两天,林冲也到了牢城营里,随即被安排看守天王堂。这天李瑾嘱咐沈睿看好店,独自一人到了牢城营外的一家酒店,李瑾抬脚走进店里。
店里是夫妻俩在操持,李瑾走进店中,那男子上来迎客,看见李瑾,却吃了一惊,随即欣喜地说道:“李官人,如何离了东京到了这沧州地面上?”要问这人是谁,正是林冲在东京救下的李小二。
当时李瑾也在场,他偷了店主人的家财,被捉住了,要被送官司问罪,还是林冲主张赔话,李瑾又替他赔了钱财,才逃过了官司。
“小二哥,多时未见了!”李瑾含笑说道。
“官人快请坐,不想今日在这沧州见了官人。”李小二将李瑾带进店中,招呼李瑾坐下。
“不光是我,说不得你还能见到我林冲兄长。”
“林教头?他是到沧州来公干吗?”听了李瑾的话,李小二疑惑地问道。
“不是,兄长受高俅陷害,吃了官司,被刺配到此地牢城营。”
“怎么会?”
“不说这些了。小二哥,麻烦你注意一下,若是见到我林冲兄长,请他到牢城营东门外二十里的市井与我相见。”李瑾拱手说道。
“官人放心,小人一定办到。”
“那就多谢小二哥了。”说完,李瑾谢绝了李小二夫妇的招待,留下一锭碎银子,离开了。
五天之后,李瑾在自己的客店见到了林冲。从此,两人就算是在沧州暂时安身下来,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