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为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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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会结束,道君皇帝回转后宫,一众官员退出大殿,蔡京、童贯、高俅三人领了官家口谕,自然走到了一起,商议剿贼事宜。
互相施礼之后,高俅还未开口,童贯就说道:“蔡相爷好快的消息。”话语中略带些许埋怨。这却是在怪蔡京不先与他通通气,今日朝堂之上突然提起,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童贯领枢密院事,兵马之事本就在他职责之内,更何况前次上奏出兵,也有他的份。
今日官家动怒,童贯感受到道君皇帝的目光数次从自己身上逡巡而过,若不是他才加检校少傅不久,官家不好责怪,今日说不得也要吃挂落,何况他加检校少傅之日,可是听说蔡相爷心中有些不快。
高俅也是阴阳怪气地说道:“留守相公乃是蔡相的东床快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蔡相爷心急,倒是可以理解。”
如今蔡相和童太尉之间的关系可不如以前一般亲密,些许摩擦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他高俅好歹也是殿帅府太尉,不会这点眼力都没有。如今他和童贯天然地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今日朝堂之上,若不是他脑子转得快,应对得当,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揭过去了。毕竟当时赵佶的怒火谁都能感受得到。心中带着气,因此说起话来,却是难免带些针刺。
蔡京倒是好气度,也不动怒,只是捋了捋半白的过胸长须,面上笑着说道:“两位不要生气,事出突然,我也是心念小婿安危,才来不及与两位说话,今日老夫做东,请两位不要嫌弃,过府一叙,老夫亲自斟酒赔罪,如何?”
平日里小有摩擦,不过他蔡京毕竟是百官之首,童贯和高俅虽不怕他,也无意真与他撕破脸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只想做渔翁。
见蔡京今日难得放下相爷的架子,童贯和高俅二人也都是同意。
第一百八十章 招降,安排()
别过张清,进入郓州境内,于路再无他事,第二天不到午时,队伍便赶到了水泊边上。
时已入秋,湖风渐渐凛冽,沙洲上、湖水中的芦苇、荷叶也开始枯败,谈不上多少美感,倒是又几分萧瑟之意,不过看着这熟悉的景色,不少人欢呼出声。
从偷城开始,近十天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到了今日,心神才算是能放松下来。普通士卒尚且如此,何况李瑾等头领呢?见手下人马欢呼喧腾,他们也没阻止,都只是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得了消息的山寨水军齐齐出动,将人马钱粮一批批地渡过水泊,下在金沙滩上。李瑾等几位头领自然是留在岸边照看指挥,待太阳开始下落时,才登上了船,最后一批渡水。
过了三关,李瑾简单与萧嘉穗、蒋敬两位说了两句,其余众头领各自散去,回家洗去一身征尘。
异日上午巳时,日头已高,聚义堂前聚将鼓响,早有准备的众头领三三两两往聚义厅行去。
三通鼓响过,众人都已站立厅中。鼓声停歇,众人一齐向李瑾抱拳见礼:“参见寨主!”
“众位兄弟有礼,请坐。”待李瑾还了礼,众人各自落座。
“此次出征大名府,大获全胜,众兄弟皆功不可没,蒋敬哥哥,尽快核算一下,将赏格发到兄弟们手中,死伤的兄弟,抚恤也不要少了。”
此种事情,蒋敬已是驾轻就熟,当下回道:“寨主放心,不出三日,定将此事办妥。”需要三天的时间,还是因为他神算子手中人手有些不足,此次的缴获实在有些多,都需要入库统计之后,再行发放的事宜。
“嗯。”李瑾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来,对身边的沈睿说道:“请卢员外他们几位进来。”
“是。”
沈睿出了聚义厅,不一会儿,便将卢俊义、燕青、时迁、索超几人请了进来。虽然一路奔波,但是卢俊义一路上有燕青仔细照顾,身上的伤却是将养得好了许多,面色比在大名府时多了几分红润。
请几人于客座上坐了,李瑾先对卢俊义说道:“员外有此劫难,只因李瑾一时鲁莽登门而起。”
见卢俊义想要开口,李瑾打断道:“员外且先听我说完。”卢俊义无奈,只好止住了开口的冲动,继续听李瑾说下去。
“既然员外是因我而遭难,我便不能袖手旁观,将员外救出便是分内之事,员外不必因此记挂心中。卢家世代豪富,乃是大名府一等一的清白人家。我梁山兄弟心中自有忠义,但是在外人眼中终究是犯上作乱的贼匪草寇,员外若是因为一时所谓恩义牵累,上了我梁山,污了家声,李瑾心中更是十分过意不去;再有一个,山寨自我以降,不少兄弟都与如今朝堂上的高官显贵不死不休,因此也从未想过招安之事。员外千万考虑清楚。”
李瑾说这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虽然救卢俊义出留守司大牢之时,他曾说愿意上山,李瑾只怕他是为一时恩义所累,再有一个,卢俊义本身对朝廷忠心耿耿,若是不说明白,日后真上了山,却又提起招安之事,那时弄得离心离德,反倒让人难受,不如此时直接说个明白。
卢俊义的本事自不必说,能上山坐一把交椅自然是好事,若是他就此下山,也无所谓,山寨现在的头领也不见得就比他差到哪里去了。若是一时勉强,日后出现问题,那才真是麻烦。
卢俊义听了李瑾的话,心中感佩这位寨主的为人光明磊落,不以恩义相要挟,也惊疑于山寨上下对于招安一途的决绝。思索半晌之后,他才说道:“卢家声名已被我败光了,如今卢某唯有以微薄之姿,奋力拼搏于世。若是寨主不弃,卢某愿为帐下一小卒,以报寨主再造之恩。”说着,从座上起身,半跪抱拳。
这是卢俊义慎重思索之后做出来的决定,说出来自然是掷地有声。李瑾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员外的名声传遍南北,本事少有匹敌,愿意与兄弟们共同聚义,实是山寨之幸!”
“寨主言重了。”
扶着行动还有些不便的卢俊义坐下,李瑾接着说道:“员外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便先不安排职事了,等伤情完全好了,再委以重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瑾转过头,看向燕青。
“小乙哥,你呢?”
“主人乃是小乙重生父母,再长爷娘,自然要随侍主人一生。”
听到燕青这般说,鲁智深赞道:“好一个忠义无双燕小乙!”众人也都是含笑点头。得众人这般夸赞,燕青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摆了摆手,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待众人声音小了一些,李瑾才接着说道:“说起义气来,时迁哥哥也是不下于人啊。”
见时迁有些局促地想要起身,李瑾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示意他安坐不妨。嘴上说道:“时迁哥哥与小乙哥以前素不相识,却愿意不顾辛劳、危险前来山寨传信,若非义气过人,岂能办到?”
时迁笑着回道:“寨主言重了,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说起来,他时迁在江湖上厮混这么久了,却是还不曾受过别人这么高的赞誉。
“打大名府时,也全靠时迁哥哥往来传递消息,这份本事,却是山寨的兄弟们都没有的。”对着众人夸完时迁,李瑾转头向他说道,“时迁哥哥,若蒙不弃,也请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这时迁本事地微,如何使得?”
听时迁这么说,李瑾看了看他,看出他只是对自身不自信,并不是不愿意上山,便接着说道:“哥哥的本事,兄弟们有目共睹,若是论行走传递、刺探军情,满山上下,哪一个敢说在哥哥之上,坐一把交椅,如何使不得?”
梁上君子做得久了,除了自己早逝的父母,却是从来没有人这般看重过自己,时迁心中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士为知己者死!当然,以他腹中的墨水,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不过意思相同便是了。
其余众头领听了,也都是点头不已。便是出身将门的杨志也是说道:“寨主说得不错,时迁兄弟走马探报的本事兄弟们都看得清楚,为人义气,我也是佩服的,正该坐一把交椅。”
“杨制使说得不错!”“时迁兄弟休得推辞!”
其余众人纷纷说道。李瑾暗自点了点头,这却正是他要的效果。
时迁前次上山求援时,李瑾就想将他留下,只怕他的出身问题为兄弟们所不容。出征之时便有意请时迁帮忙,让众人看看他的本事,加上他不远上山求援之事体现出来的超出常人的义气,如今却是叫大家都心服口服,认可了他。
“承蒙寨主和众位兄弟看得起,日后我时迁为山寨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绝无二话!”时迁涨红了脸,站起身来向李瑾和众头领抱拳说道。
“好!”李瑾示意时迁安坐,接着安排道,“日后请时迁哥哥与马麟哥哥共掌密谍营,再训练一批人手出来,日后战阵之上,专司打探军情。”
“是。”马麟与时迁二人齐声应道。
此前上了战场,斥候都是由马军营的士卒兼任,自然说不上专业。密谍营虽然早已设立,但是训练斥候毕竟不是马麟所长,如今有了时迁加入,却是将这一短板补齐了。当然,精锐斥候的训练需要的时间不短,短时间内怕是见不到成效的。
对这三位早有心投降梁山的安排完,剩下的,便是先被李瑾擒下的急先锋索超了。
这位急先锋今日倒是安静,进了聚义厅以来,却是半点不耐烦都没有,只是安坐等待。他手臂上的伤本不算太重,在大名府时,李瑾已找人给他看过了,昨日上山之后,又请了安道全去看了一遍,如今已无大碍了。
李瑾向索超抱了抱拳,说道:“索先锋,多有得罪了。”
“寨主有话直说不妨。”索超也回了一礼,说道。
“先锋快人快语,李瑾也不虚言,也想请先锋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寨主将我和周谨的妻小都带上了山,若是索超不同意,寨主可是要杀了他们?”
李瑾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先锋不愿意,李瑾也无意强求,自然礼送先锋和周副将全家一起下山。”他只以为索超不愿意入伙,正待再劝,却听索超说道:
“索超不才,愿为山寨效犬马之劳!”
众人都与李瑾一般想法,却不想听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都是奇怪地看着索超。
索超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索某为朝廷效力多年,若不是当日校场比武,与杨制使一番争斗,怕不是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正牌军,先锋之名,实是叫人脸红。山寨众位头领的武艺、为人,索某极是佩服,能与众位聚义,实是索某之幸事!”
“好!索先锋果然快人!”鲁智深一捋络腮胡须,大笑着说道。
“既然邀先锋上山,便不能埋没先锋,便请先锋编练一营马军,周谨给你做帮手,不过山寨现在马匹一时有些不齐,却是要先委屈先锋了。”
“寨主言重了。”
安排完了,李瑾大声道:“传令,摆酒设宴,为兄弟们庆功,也为几位新上山的头领接风!”
晚上的酒宴,众人都是欢腾,除了卢俊义有伤在身,不敢多饮,其余人等,却是个个面红耳赤,尤其是索超、时迁、燕青三人,更是受到了众人的重点照顾。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圣人之后()
山北关墙,负责守御的士卒正尽职地站在墙上值守,不时看向左面一段关墙。上面却是没有人值守,只是墙下站着两百多近三百号人,正听着面前一个精瘦汉子训话。
“绳索和抓钩,可不是你们这么用的,都给我看好了!”说着,时迁接过一条连着抓钩的绳索,手上使了个巧劲,往上一甩,“铛”,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抓钩勾住了高墙。时迁艺高人胆大,也不用试抓钩是否抓牢,只是助跑两步,借着绳索,干脆利落地爬上了高墙。
顺着绳索从墙上下来,时迁一抖,又将抓钩从墙上取下,说道:“绳索不能依靠蛮力甩出,而是要靠巧劲的!一味使用蛮力,不说能不能抓住,光动静就不小,岂能瞒得过敌人?”一边说,时迁一边放慢手上的速度,又演示了几遍。
待手下人都看清楚了之后,时迁将绳索递还,说道:“先喝口水休息一下,自己好生想想,一会儿再接着练。”
稍作休息之后,一群人分批上前,甩动绳索,往关墙上攀爬。有人领悟力高些,多做上两次,便似模似样,时迁也是暗自点头,看领悟得慢些的,却是盘算着要给他们加多一些训练量了。一直注意手下人的训练,不时出声指点一二,他却是没有注意到李瑾带着沈睿走了过来。
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