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试江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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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是‘沅陵派’的掌门人呀!‘沅陵神符,得令者王’,怎能放弃了呢!”
他全身一震,一言惊醒梦中人,期期艾艾的道:“那是一张铜牌而已,这事三年后咱们再斟酌好吗!”
她欣慰的点点臻首,一头又埋入他的胸膛里,直至夜深何沧澜这时第五次与她结合,一次生,两次熟,第五次嘛,她已有些习惯成自然了,再也不那么生涩了!办这快活事,由他去疯狂去野,拒绝他是傻瓜!
雾满江岸,四周一片茫茫,像是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对壁人!
何沧澜在大吃美味异果,樱桃最可口了,香菱儿也对胃口,榴齿儿一粒粒的舔着它,那大仙桃儿,那经枣儿也对它们爱不释手!
还是精桃细拣哩!揉揉这棵,搓搓那棵!嘿,满挑嘴的!有得吃的已经算不错了的,大仙桃儿光滑滑的,软绵绵的,皮上没有毛的,他却擦来擦去,怕毛到喉咙吞不下去么?这人真有些娇生惯养,不知珍品当前!再无别号,不想快点吃了!可是活该馋着他!那苹果腮儿已是吃剩了的!他不时的也咬上几口!
这么多的仙果儿,还吃不饱他的肚皮,那许是越吃肚里越空落落的难过着!
凶狠狠的捧着两个大西瓜,摸弄着它,不时的拍两下,听听脆不脆!熟了没有,尚敢怀疑是不是甜的,是不是红瓤无子的!是不是吃起来一包水,甜得腻口!香得芬芳清烈呢!这家伙,简直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啊!他本来姓“任”,当然有点儿任性而为,现在又姓“何”有点怀疑的味道!半点也不冤枉他,那是何干,何以,何故最多只能解释为“何去何从”“何乐而不为”!
他现在已大有所为,想“干干”哩!毛手毛脚的摸那只“香瓜儿”!
看看怎生将这瓜儿切开来猛吃一餐!他许是个饿死鬼托生的!天生的性儿,专喜欢偷吃瓜儿!
你看,他在蘸着指头斟的哩!斟酌又斟酌,想要以何种方式下刀剖瓜!
他曾在广东玄机家偷学过“一字剑”,很有几下子绝招怪式!武功称是得过真传,工夫练到家了,是轻易不用的!一旦用上来,尹青青打心儿里流着口水来喜欢他!现在口水己淌出来了!
那瓜已自动的在他怀中滚来滚去,听吧!伊伊唔唔的直叫他:“哥哥!哥哥!”哩!
可惜,急惊风,现在碰上了慢郎中,这郎中只把脉点“穴”还不急给她下药哪!这药么,他最喜欢多用整支的大号“人参”还有“肉桂”,也是热力足的!
也得配上“莲翘”,金莲儿上跷,刚好尹姑娘有现货供应不误!这是药引子!
至于药嘛,那得君、臣、佐、使,样样齐备才是。
以“马鞭草”为主,“马宝”“阳起石”为臣,“琐阳”佐之“肉从蓉”“穿山甲”为使,而“当归”“熟地”攻“牡丹皮”,“合欢皮”而“破故纸”进“射干”出“黄精”成“五味子”!
你看,大国手也!按步当车!
尹姑娘已合眼皮,娇喘呼呼!不胜其把脉叩关,骚痒难汉,病体厌厌,呻吟连连,那是非下猛药不为功,慢药,不痛不痒的是救不活了!于是他挥马鞭,进马宝既起阳而又琐阳,纵容不迫,穿山入峡,当归熟地!不是生地,已用过四次了!
不过,那里还是像牡丹花似的细皮粉嫩,花心粘露,最适合“合欢”来破故纸。
而后射,射射,山黄精,可能他用错了,应是白精才对!
于是而成“五味子”,为什么呢!
尹姑娘吃得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也!此药专治她酸、麻、酥、瘫、骚也!这付药吃下去,已起死回生,效力宏伟!佩服得她眉开眼笑,面上娇艳如花!乖巧极了,妩媚极了!何沧澜可能是水果吃多了!这一顿西瓜大餐,香瓜小宴!吃松了那根大筋了!
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休息过来还想再吃一顿!
但是没多一会儿,他又饿了也!
老天,他有得吃了!吃够了的时候么?他认为不吃可是暴珍天物,可惜了!
因之,他是越吃越想吃,越吃越顺口,越吃越过瘾他舍不得吃,要留给谁来吃呢?
因为,他知道明天尹姑娘要去找她叔叔,跟堂姊妹叙叙旧!
一入侯门深似海,那有这湖里方便。
虽有山盟海誓,那只是口惠,而不实至,这当口不吃饱喝足,机会便不多了!他焉能不珍惜从事!紧紧抓住这短暂的快活!
美艳的女人,天赐于她好容貌,玲珑娇躯也同时附加上。百般风骚万倍的淫荡,尹青青只是在教养下善于隐藏她的风流性情,伪装成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故作高贵的淑女状,不轻易的解放自己而已!
她希望他是属于世上最好的男人,她才首肯心从,给他来“爱”自己!是真“爱”就无计较,她欢畅着接受这份爱,幸福感充满了她的心!那是万句不痛不痒的情话,不如,一马加鞭跑千里长程,撞开玉门关!几经战搏,两人才在酣畅中停止下去,都乏了!都累了
尹青青鼻息均匀睡熟,他自己也已处意朦胧。
他坐在舱口入梦,尹姑娘蜷缩在他怀里,从黑夜到天明,任由小船随水漂游!
第一章 铁锏寒贼胆
没有鸡鸣,没有船歌,水流无声,尹青青在天亮前醒来。
昨夜这一觉睡得最香甜甘美,因为她是依偎在情人的怀中睡眠!长明灯已经半昏,就挂在头顶,她眨眨眼,猛一抬头,差点碰到他的下颚,原来自己竟坐在他怀里睡熟了,她羞红了脖子,想离开,又怕扰醒了他!一时像只小猫般的不安静,终于还是把何沧澜吵醒了!
何沧澜双臂轻轻拢住,搂着她温存了半刻,道:“我弄些吃的,你饿了没有!”
尹姑娘俯懒地伸腰扭股,樱桃乍被,絮絮道:“我作给你吃!”
“可惜你不会!”
何沧澜心里甚是高兴,他最赞成喜欢下厨的女人、说道:“生火会弄脏你的脸,洗米会冻伤你的手”他不敢说打水你会掉到水里去!
尹姑娘忙得不亦乐乎,身姿绰约,何沧澜打完水后,伏在舱里,出神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小妇人,属于他的!
帐下歌舞者那有她好看,自己拥有了她,便似拥有了整个天下。除了复仇之外,任何雄心壮志,都在她一个小小动作中化为乌有!
“天亮之后,咱们到那里去?”尹姑娘忽然问。
“柳村!”何沧澜答。
尹青青错愕地看看他!过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那碎烂了的船舷说道:“找到家叔,你还可以送我回去,我昨儿本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气成那样!”
玉容宜嗔宜喜,略带赌气!
何沧澜意乱情迷,想起身拉她,拥在怀中再抚爱,再温存
尹姑娘一伸沾染黑煤的素手,大有“威胁”之意,秀脸灵眸中似写着“你敢”!
何沧澜速道:“不敢”,乖乖伏下,眼睛盯紧了他的娇媚的小画眉鸟儿!
船到柳村,日在中央,渔人们都在晒网,渔船三五,搁在岸上!
柳村是座小鱼港,居民都以捕鱼为生,市街只得一条,并没有成衣铺。
何沧澜腰挂长剑,身上衣衫,曾用来擦身,又脏又绉,显得风尘仆仆,却难掩眉目间的英气勃勃!
他本来不欲登门让人家千恩万谢,但三思之下,决定此行必不可少!
─来是怕尹姑娘见怪,二来是博得她家人好感。造桥铺路,三年后才好设法打进权势阶级,惟有如此,登门求婚才有可能!
他深深推断,尹姑娘除了“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是不会轻易走出她的闺阁的!
何沧澜向村人打听之下,才知巡抚大人,政务之暇,总来这位于柳村的别业盘桓,管领这数百里湖山!他探知路途匪遥,但仍以船易驴,让尹姑娘坐着,自己在前引路!
尹姑娘的堂姊妹,好几次捎信邀她作客柳村,但那总是女孩子的空想!
写信的和收信的都知道不会成为事实,她一想到不久就可以看到多年不见的堂姊妹,芳心欣慰!
何沧澜看她一派天真无邪的形象,丝毫不知自己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甚觉汗颜,话又说回来,爱是没有分际的,若她今日还在章太孙掌握中,又待如何?
走出渔村不久,走上湖溪小山坡,数幢精舍隐若在望!
何沧澜一向庄丁通报,侄小姐一阵风似的被迎入内院,他自己则被请到客厅坐椅吃茶。
客厅窗对湖山,雕栏简朴,但桌椅门窗的安排,在肃穆中,自有一种气派!
那不是可以用金钱办到的,而是由于主人的身份和教养!
何沧澜甚感威胁,有点惊惶不安,这种感觉是面对强敌也不会有的,主人迟迟不出面,何沧澜渐觉自已是个傻子,自我紧张,自以为是候补侄女婿!
局促得连坐椅姿势都感觉蹩扭,在达官贵人眼中,也许不过是个等候赠金为酬的良民而已,他最恨这种感觉,那最使他记起幼时衡山拜师受抱松居士冷落的情形!
何沧澜负手踱到窗前,面对浩瀚湖海,心想:“若非为了她的缘故,我早拂袖而去了,但若非为了她的缘故,又怎会到这里来呢?”
俊目精光忽射,一扫自惭形秽之感,露出布衣傲公卿的书生本色,深觉自傲!
曙后孤星,稚年离家,身上一丝一缕,一技一艺,莫非自力谋来!
这岂是锦衣美食的公子哥儿可以办到?
再者,本朝初定,连皇帝者儿都是由小光头自谋而成,他们公卿书生当年又能出之何等世家,否则便是蒙元之贰臣,无可豪人处也!
群发抚峨冠博带,方领矩步而出,一望而知是精明干练,又懂享受的官僚!
何沧澜转身肃立致敬,执后生之礼!
尹巡抚答礼肃客,道:“壮士请坐,老夫来迟一步,请勿见怪!”
说罢,自行落坐陪客,一面打量这见义勇为的后生!
他生平最厌恶江湖人,以为彼辈若非作奸犯科,落草为冠,就是标榜义气,干法犯禁,两者皆视王法为无物!
何沧澜连称不敢,尹巡抚笑道:“小侄女失踪,老夫得家兄来书,五内如焚,通令全境捕快四处侦察,却涉无消息!承蒙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侄女得脱贼窟,无恙归来!近日老夫奉召,原以今午动身晋京,正好携之同行,家兄骨肉团圆,壮士之赐。方才她们姊妹相见,还道是梦,啼笑闹成一团,老夫是以来迟!”
何沧澜离座逊谢,揣想尹姑娘大哭大笑时的神情,不觉神移色动!
尹巡抚觉得这个身穿士子衣衫的落泊武师神思不属,甚是不敬,一正神色,道:“壮士贵姓台甫?”
何沧澜深吟有顷,答道:“在下何沧澜,江西瑞州人士!”他不以真姓名相告,自然是因为怕传扬出去。
尹巡抚翟然惊问:“壮士不是姓任么?”
何沧澜吃了一惊,暗骂自己糊涂,他迟迟出面,应是盘问尹姑娘脱险经过!
急中生智,故意“哦”了声,谎称道:“任乃父姓,在下行走江湖,多以母姓示人!”
尹巡抚颌首无言,他两个名字,通由尹青青处得知,只是不知原因,沉吟有顷道:“壮士可曾进学!”
何沧澜略感不快,皆因尹巡抚见自己身作士子打扮,却不考经学诗词,反问功名!无已,只好说谎:“幼年也曾进学,但因素性好武,近年试剑四方,诗书早放下了!”
尹巡抚甚不以为然,一袭青衣何等尊贵,这年青人竟等闲视之,逐啜了口茶,长篇大论如江河倾泻而下!
由当今天子圣明,汉上重光,宇内大定说起,直说到青年学子,应该体念皇恩,文则安内,武则攘外,求取功名,光宗耀祖!
何沧澜甚觉刺耳,唯唯诺诺,寻思道:“三年之中,我大概看不到她了,即或她叔父邀我同行,沿途她乘轿,我跟家将卫队骑马,终难一见,不过也不能不摆他一道!”躬身作出受教之状,道:“学生,那时身在金陵,剑试‘雪山派’掌门人叶时兴,不料,他正与‘京都镖局’总镖头密议入宫担任皇上侍卫之职,经学生一剑逼走,‘江南武侯’曾向学生情商入宫任一品侍卫之职,此议未决,而发生金陵一夕九案之事,因去”
要知他顺手牵羊“十二株”,尚觉取之不伤廉,那会对圣驾皇上心存敬意。给他作奴才,这话只是暗示他,要作宫可以直接伴君起居,皇宫大内,比同家院,又何必转个大转弯去考学待浩呢!
要知从来武林中人,只辨夷夏,不论魏晋,御厨佳馈感觉似动心,三呼万岁却万万不敢领教!
尹巡抚听了,将信将疑,若是“武”能伴君,又不比他这个巡抚差多少了!便凝神仔细观察于他,威仪非凡,只是太也年轻,有待来日,不敢预测再后咳嗽一声,结束谈话,道:“任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