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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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实验就是控制人的梦境?你转职死灵法师了?”我越想越气,对陈教授也就没什么好口气。
“那只是系统的一个功能而已,没什么大的用处,实现起来也麻烦,还不受控制,只作为前期测试。”一说起本职工作,陈教授立马精神起来。
“你知道的,我现在的项目就是人工智能兼虚拟现实。只是到了瓶颈,一直以来进展不大。”
“恐怕是不可能有进展了!”
我不是故意打击他,毕竟这是个世界性的难题,无论是人工智能还是虚拟现实,哪怕程序写的再精巧,理论说的在天花乱坠,不能实现就是不能实现,毕竟受制于物理条件限制,没有足够的计算能力支持,一切只能停留在异常低级的阶段。
“对啊!你也知道了啊!理解就好。”
谁知陈教授很兴奋,一拍大腿,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赶紧打断他:“明白个屁啊,赶紧说正经的,拿我做白老鼠是怎么回事。”
陈教授尴尬了一下,清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就是想在这方面有个突破,为了这项研究,我甚至放弃了本职工作,将毕生的积蓄砸上去了,也算有了点初步成果,也就是你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水平。”
“后来我以为是计算能力的限制,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运算量,因此四面八方的寻找资金支援,只是没人相信,幸好曹氏企业的大老板对这个很感兴趣,他们财大气粗,投了一大笔钱,这才有了这个实验室。”
“我满怀希望,以为在全球最强大的芯片公司的支持下,这项技术一定可以得到突破,只是这次我又错了。”
“这间实验室使用的是曹氏强大的超级计算机集群,本身就拥有超过600个计算节点,运算能力超过4teraflop,就是4万亿次浮点运算。不但如此,它还在整个华东互联网的主干线上,并不负担任何其他工作,只是同曹氏企业中心机群互联,必要时可以使用他们空余的运算资源,因此实际运算能力还可以有突破。”
“即使是这样,我的计划依然进行不下去,实际需要的运算资源远远超过了估计。后来我测算了一下,除非处理器芯片的发展有了阶段性的突破,要么只能改变我们的研究方向了。”
“照您的说法,您发明了超越目前技术水准数倍的超级计算机了?”看了陈老头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刺了他一下,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虽说技术需要天才,但是要实现这种程度的跨越,人类至少还需要努力个七八十年吧。
只是没想到陈教授的反应却是很奇怪,摇摇头又点点头,弄得我又惊又喜,难道这老爷子真的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了,要是这样俺岂不是也要分一杯羹?
“你说的虽不中亦不远矣。”陈教授轻轻的用勺子搅着咖啡,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目前的技术障碍其实就是一个,就是没有足以支持的计算平台,就拿你常玩的虚拟环境来说吧,就是那个上帝场景,其实在无根光明生出的时候系统已经满载,禁不得一丝一毫的加力。只是个物理场景就是这样了,别说其它的元素了。极限的想法就是最好每个用户都能配上一部超级电脑,否则”
陈教授开头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越说越不着边,每人搞一部超级电脑,还得比实验室的机群性能高个十七八倍,做梦吗?
陈教授没理会我的白眼,只是自顾自说:“我这个人才智不高,让我寻找其它的解决方法那是不可能的,只会一条道走到黑,每人一部超级计算机不是没可能,就要看怎么想了?”
我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难道陈老先生研究来研究去把脑壳研究坏了?
“其实也不难,罗丹说生活不缺少美,只缺少发现。这话在理,我们引申一下,其实或许我们根本就不缺超级计算机,缺少的不是发明,而是发现。”
陈教授停下了手中勺子无意义的搅和,对着我看,嘴角露出了一副自信的微笑。
这副嘴脸若是硬要安上个体面点的名称,或许拈花微笑勉强能形容之,只是老陈不是佛祖,手中捏着的也不是鲜花而是勺子,因此我姑且称之为贱笑。
只是这贱笑看起来咋这么诡异捏?但是老陈不说话只傻笑,这是他一贯的恶习,紧要处总得卖关子,说是考验人的悟性,只是我没心思跟他打哑谜,只得凑趣:“先生有何发现?”
陈教授的架子也拿足了,只是伸手在我脑袋上一点:“关键是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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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死,时刻准备往生,无事莫烧香,哈哈哈!!!
鱼
正文 十三 脑子
我略一迟疑:“您说的不会是生物脑神经替代吧?”
这倒有可能,现代计算机技术虽然刚刚出现几十年,但是发展迅猛,其基础硅技术研究已然近乎顶峰,再发展下去在理论上已经不太可能,连曹氏科技的掌门人都预言最多不过二十年,硅芯片技术就将发展到极限,晶体管将不可能在硅晶圆上做得更小了。
基于此,各国加大了非硅技术计算机的研究,毕竟这关系着谁先领跑的问题。二十年前曹氏企业的掌门人天纵奇才且眼光独到,在硅技术上领先了这么一步,这才造就了华夏整体科技的起飞,完成了产业革命,站到了发达国家的行列。眼看现在硅技术到头了,新的技术还没发现,正是后来居上的大好机会,若说哪个国家没看到这一点,打死芙蓉姐姐我也不信。
因此什么量子计算机、光芯片、广义神经元集群、生物电脑等等新兴技术研究层出不穷,甚至就连各教教主,气功大师都能掺和一脚,前些日子米国不就出了条新闻嘛,啥啥神教宣称能成功依靠人脑与外星生命沟通并解决数学难题
不过这些都是镜花水月,量子计算机在东洋人海量资金的挥霍下也只能做出四个逻辑门,连个四则运算都完不成;光芯片技术据说很有搞头,只是米国IBM公司搞了十几年依然停留在理论阶段;唯一可能在短期内出成果的只能算是生物计算机了,也就是仿生神经元,只是人脑本就是最复杂的组织,在医学没闹清楚那一团蛋白质能干什么之前,恐怕也属于井中捞月,看得见摸不着。
虽然不太相信,但是对陈教授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很佩服,“生物计算机确实可以解决复杂的计算问题,只是成本不好控制,呵呵。”我也只能打哈哈。
陈教授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我,:“你还是没搞明白,没什么成本,你这脑袋就很好用啊,人脑天生就是最好的计算工具,正好与电子计算机互补,用你的大脑承担虚拟场景的运算,想必是小菜一碟吧。”边说还边用手抚摸我的脑袋。
我大骇,生生把头移开,不顾身体还没恢复,一把跳下沙发拉开距离再说,同时脑子急转。
什么意思,用我的脑子做计算机,这、这他妈的也太邪恶了吧。我头脑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电影《机械战警》中,大反派凯恩被擒获,把大脑生生扒出来做成机器人的场面。
那玻璃罐中泡着的带眼球及脊柱皱巴巴的大脑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拉开架势,歪着头戒备的盯着陈教授,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妈的,原以为弄了份好差事,谁知道进了731,我说这老小子怎么这么大方,居然能让我这毫无资历的小子进实验室帮手,包吃管住还发工资,原来是要我的小命啊。
我这才对陈教授招助手的条件恍然大悟,什么身体强壮,什么意志坚定,感情最关键的是那条——要有为真理殉道的觉悟。
对比了一下敌我实力,我心中稍定,一边慢慢的往门口挪,一边沉声说道:“教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些天承蒙您照顾,我先谢谢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吃不了这行饭,咱们就此散了吧。”
陈教授的表情非常惊讶,似乎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惹毛了我,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搓着手道:“这是从哪里说得,好不容易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都看见方向了你就要走,能告诉我原因吗?是不是报酬少了?我承认这次实验可能让你有点难受,但是对身体绝对没有影响,我道歉还不行吗?想想看,我们的研究一旦成功,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整个人类的发展都会被我们左右,这种开天辟地的功绩,绝对是青史留名,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慢慢挪到了门口,我咧嘴一笑:“我承认我喜欢钱,但是还不至于穷到要卖器官的程度,您那研究还是找别人吧,我可不希望被人把脑子抠出来做超级电脑,哪怕被全球人民当祖宗供也不行,我还年轻,连个女朋友都没处过,好多美好的生活还没享受过,咱们就古德拜吧。”
说完我就一个箭步扑到门口,也不理陈教授惊讶到极点的可爱表情,就要夺路而逃。
陈教授哭笑不得,一伸手叫道:“等等”
我手搭在门上,一回头说:“哦对了,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规矩,咱也有职业道德,出去之后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不,你我根本就不认识,没见过面”
能脱身就不错了,我可不想惹麻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少沾为妙,没吃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至于到手的报酬嘛那是绝对不会吐出去的,就当精神赔偿了。
“小混蛋!你开什么玩笑!谁要抠你的脑子,给我回来!”陈教授似乎怒了,胸膛气的起伏不定,“你话都没听全就胡思乱想,还有科学工作者的素质吗?我这里可是国家注册的正规实验室,哪有你想的那种事情!”
没有?没有会这么神神秘秘的,睡一觉就把我给整的差点精尽人亡?我一万个不信,依然保持着随时拉门外逃的架势不动。
陈教授没办法,无奈的说道:“你身手那么好,一个打三个都没问题,为什么会怕我这个老头子?你一伸手就能把我打倒,听我几句话又有什么关系?等听完了你要走我也不拦你。”说完就气鼓鼓的坐下了。
我一想也是,老子好歹也练过十几年的功夫,等闲七八个人近不得身,再怎么也不能在老家伙面前跌面子,除非陈老头是深藏不露的太极拳圣,不过看他被几个混混捶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似乎也不太可能。
我满怀疑心的拉过椅子,离他五米坐下,说:“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陈教授看我紧张的样子,哭笑不得的说。
“小心一万次也不过分,就这样吧。”我依然很警惕地盯着他。
只是陈教授接下来说的东西大出我的意料,他说他并不是披着科学外衣的电锯狂人,不过是研究受阻,想另辟蹊径从人脑入手,看看是否有代用的可能,并发誓绝不会手术,他一点医学知识也不懂,只是想得到我的帮助。
我差点笑出声来,问:“您老是不是糊涂了?您不会医术,我也不是开专家门诊的,我能帮助你什么?”
陈教授眉毛一挑,说:“你不行我找你干什么?我可是很忙的,实验已经证明了你可以完成缓冲体同步率测试”
一提这茬我就憋屈,那狗屁轮回的梦搞得我筋疲力尽,感情是什么同步率测试,老家伙以为自己在制造新世纪福音战士吗?
见我眼光不善,陈教授又补了一句:“我自己也试过,不适合,所以才找你的。”
我郁闷无比,在身上摸出一包烟来,打开就抽。实验室平时是不允许吸烟的,我也顾不得了,现在急需烟草来提神醒脑,理清思绪。
谁知陈教授扔了根棍状物过来,说:“抽这个吧。”
我一瞧似乎是根雪茄,锡箔包的好好的,看起来似乎非常高级,没想到陈教授居然档次这么高,平时没见他过瘾啊?我狐疑的看着他,陈教授自己也点了一根,慢慢抽了一口,却被浓烈的烟雾呛得直咳嗽。
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过瘾,倒是吸的太猛,也呛了一口。陈教授比我还惨,不但咳嗽,连眼泪都出来了。我有点幸灾乐祸的问:“您好像不会抽烟吧,第一次最好搞点淡烟,这雪茄不适合您,呵呵。”
陈教授一张脸挣得通红,说:“现在缓冲体还在激活状态,目前只发现雪茄对它的影响有抑制作用,这是用来防止被它同步的。”
我草,怎么不早说。我加紧吸了两口:“这个,我说教授,既然那个什么缓冲体这么危险,咱把它关了怎样?”
“没法子,自从激活了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把它重新抑制。”陈教授苦笑道,慢慢说出了原委。
原来陈教授自从研究受阻之后就不停的寻找其他途径突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若是一般人估计要么知难而退,要么一往无前。只可惜陈教授不是一般的人,他老人家可是学历史出身,哲学上也是一把好手,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