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里德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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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由圣矛亲自主持审判了几个邪神信徒。”
“他们的下场呢?”
“被关押在地点隐秘的修道院,作为苦修士,用剩余的人生忏悔自己崇拜魔鬼的罪孽。”
“这算是比较好的下场,比起南方那些公国竖起的火刑燃烧柱,不得不说激流城在这方面,通情达理。”
“我认为有些过于心慈手软。”
“没办法,谁叫那些小贵族在法**开口呼喊驯鹿之王的圣名,声称要改信。”
“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我们都知道那位殿下的教义。”
“黑暗中的一线光明!那些罪人的脑子很好使,以这个作为借口,我想就算对恶魔铁石心肠的圣矛大人也会破例打开法律的铁网留出一条生路。”
“这些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小贵族,他们的影响并不大。痛苦神殿的根基在外城的平民,只要贫穷的生活、沉重的负担继续,邪神崇拜将会在不久后卷土重来。因此,法律和神律的审判只是仅就显露在外面的毛病加以应急的处理,而不是从根本上加以解决。”
“我想这或许就是激流城的上层执意推动开垦领的政策解决日益庞大的贵族需要,以及最近势头不错的外城改造,增加新的工作需求,改善外城的居住环境,让城外的平民慢慢地真正融入激流城的大家庭里。这才是真正从根基上挖断了邪神崇拜的生存土壤,街区分教会的建立将吸引平民们投入驯鹿之王殿下的怀抱,据说久未露面的只有圣日才出现的两位教宗都表示将会拿出信徒的部分捐赠支持市政厅的这个政策顺利推行。”
“陆续到任的牧师已经就位,教会的‘牧场’又扩张了一大块,上层有些不满的杂音很快就消失了。”
“这些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保持关注就可以了。对了,最近煤石的价钱怎么样?”
“非常不错,又开始新一轮降价,已经吸引了市政厅某些高层官员的注意,加上一些学者的论证和商人幕后的推动,胜利广场煤石商行捏在手里的专卖权已经开始摇晃。再说了,两年期限即将到期,直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关于专卖权投标的风声露出来,取消它的可能性极大。”
“取消煤石专卖!这是一个大消息,对所有激流城,甚至北地其它领地的平民来说都是喜讯。”
“或许,还得配合着开放一些其它商品的专卖权,像无烟碳、松明油这一类被教会施加影响的特殊商品。”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添头,当激流城的居民已经把相对便宜的煤石视为生活用品中重要不可缺少的必备物时,无烟碳、松明油等等这些定价昂贵的商品几乎只在上层贵族和富裕的商人家庭出现,使用的量也不多。”
“什么时候你开始关注这些东西?”
“偶尔在酒馆里听到喝醉酒的客人们吹牛,多多少少了解其中一些细节,加上我的学识,得出以上结论并不困难。”
“你还知道这个,我们的房租已经涨价了,还是关心我们的钱包吧。”
“守夜人和政法署发的奖励金呢?用完了?”
“你不知道,你的药剂试验用了多少钱?”
兰切洛斯有些脸红,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上完整的话:“已经有一点成果,再给我一些时间和金钱的支持,我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思诺森开着玩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你配置的魔药,或许成功了也说不定。”
“或许会是一剂毒药,我用一只田鼠作为试药兽。只是喂了一小口,标准五毫升,它的个头涨大到鼠狼,牙齿尖利、脾气暴躁,充满攻击性,可惜只坚持了一分钟,全身肌肉就失去控制,随后药力失效恢复原状,膨胀的裂开的皮毛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失败了吗?”
“不,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或许还欠缺了什么?”
“给我看看那本兽皮书,也许能给你提个不错的建议?”
“你,思诺森,一位刚刚学会用量杯和烧瓶以及坩埚的炼金术学徒,要给我这个资深的医生和药剂师提建议?”
“医生,对我好点,像个绅士。”
“好吧,给你看看也没有任何妨碍。”
从兰切洛斯的手里接过兽皮书,思诺森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简单的用土硝鞣制的皮毛,浓浓的草腥气,似乎用某种蔬菜汁。
‘好像是甘蓝汁的气味。’思诺森翻开第一页,摩挲着上面的字体,老实说,他并不熟悉这些原始的文字,不过他对那两张充满兽人独有的粗犷味的插画格外情有独钟。
‘颜色!’思诺森情不自禁地喊出来,随后他明白过来:“血液!”
兰切洛斯有些不明白,然后他在好友的示意中发现自己配置的魔药缺失的一环,“触媒是使用者的鲜血!这说的通,在兽人的风俗里,尤其是那些勇士开战前,通常会喝下混有彼此血液的酒。兽人萨满的灵魂链接战歌会让他们彼此共享生命!”
“要试试吗?”
“我不得不承认,人生第二次有冒险一试的想法。”
“第二次吗?”
“好吧,既然我对自己配置的魔药信心十足,没有理由不让我作为第一个试药者。”兰切洛斯取出用软木塞封住的试管,用取血的尖头针刺破尾指,然后挤出一滴血滴落在白浊的魔药里。
鲜血很快染红了魔药,随后变成淡淡的带有甜腥味的浅红色药剂。
“血液似乎不够,按照我的推论,至少要三滴,魔药整体呈现赤红。”
兰切洛斯哼哼了两声:“外行人!”他把药瓶放在面前仔细端详,终于又放血了,“这样一来让你如愿了。”
“试药吧!”
“你住口!”
“还是有些冒险,还是算了。”思诺森故意打击他。
“如果我出了意外,请你马上去请街区分教会的麦汶顿牧师,他的神术可以挽救我。”
“干脆点,拿出男子汉的勇气。”
兰切洛斯点点头,昂着头抿了一口,他咂了咂嘴:“味道有些像铁锈泡的水。”
“你还尝过铁锈的味道。”
“在战场上,确实尝过,能有铁锈水喝到,都算不错”兰切洛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感觉,“会不会喝的太少了。”
“再来一口,你行的。”
“好的。”兰切洛斯一口将魔药全部喝下,闭上眼睛,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真的是失败了!”
思诺森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指着兰切洛斯的皮肤:“哦,不,驯鹿啊!你成功了”
兰切洛斯看见好友嘴巴张开,却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因为一股岩浆般沸腾的热流已经淹没了他的灵智,全身赤红色的肌肉疯狂膨胀,贴身衣服全部撑裂,暗红色的汗水滚滚而下。
冷静、理智的贝壳街的医生昂起头,发出雷霆一样的咆哮。
第二十四章 驯服兽性之兰切洛斯
公寓二楼的双层玻璃被狂野的吼叫震的瑟瑟发抖,痛苦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思诺森担心它们会被兰切洛斯的声音震裂,更忧心忡忡的是这些特殊工艺制造的双层玻璃价格昂贵,一旦损毁就得掏出自己的钱包里的金欧玛支付,让最近工作量减少收入递减的职业侦探格外头疼。
兰切洛斯被药水刺激地身体像一个灌满水的节日气球,不止是个头往上蹿升,就连骨架和关节似乎也被完全撑开,仿佛一头成年的丘陵食人魔,赤红色的皮肤被滚滚而下的汗水打湿,像烧热的火铜泛起金属的光泽。
思诺森大声喊了几次,双眼布满血丝的兰切洛斯丝毫没有反应,“我的驯鹿!这家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正在焦急的时候,幻影的世界再次呈现在思诺森的面前,和以前不同的是,威胁到生命的危机感和他的渴求,促使这种神奇的能力再度复苏。
‘往前小碎步靠近,狂暴化的兰切洛斯发觉后立即挥出沉重的右勾拳。一脚迈出,身体下压刚好避过。这时蓄足力气的左勾拳像一根攻城锤将我的身体轰地支离破碎死亡,推演失败。’
不甘心失败的思诺森又反复推演了几次,从不同角度发起进攻,结果都被野性本能支配的狂暴兰切洛斯捕捉到破绽,结局都是死亡。
‘没有其它办法了,只有’思诺森把右手伸进口袋里,将钢铁指环套在中指上。
“来吧,兰切洛斯,让我的钢腕右手驯服你的兽性和狂暴。”思诺森的右臂迅速被全封闭的钢甲覆盖,‘这是我怂恿你轻易尝试魔药的应尽义务,也是作为你的朋友必须站出来收拾残局的责任。’
思诺森往前急冲,把右手放在身后,踏入兰切洛斯的兽性警戒圈后,顿足、扭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出最能发挥全部实力的直拳。
失去理智被野性支配的兰切洛斯毫无顾忌地试图用自己的拳头接下这一波攻击,却不料在接触的瞬间,指骨和臂骨承受不了刚烈的力道反噬,几个关节部位都骨裂开。
两拳相撞,竟然是强势一方的兰切洛斯落败。
这在思诺森的估计之中,毕竟血肉之躯再如何强化也不能和钢铁同日而语。
受伤后的野兽更加疯狂、暴戾,保留余力的左拳如期轰至,却扑了个空。原来思诺森在反复几次幻影显形中发现兰切洛斯的视野盲区比正常时更加狭窄,可是他的转身慢的弱点却格外放大了。
伏低身体从兰切洛斯的胯下蹿过,思诺森踩着好友的熊腰,高高举起右手,像一柄开山劈石的利斧重重地砍在他的左肩上。
啪嗒!
清脆的声音传来,就算此时的兰切洛斯被魔药强化的身体也经受不了思诺森的“重轰战斧”,肩关节没有碎裂只是脱臼已经算幸运了。
随后,思诺森的双腿一前一后卡住兰切洛斯的下盘,右手箍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后拗,剩下的左手抓住他受伤的右臂反拗在背部。
“冷静下来,医生!别让那头野兽控制你!”
失去重要的双臂,狂暴的兰切洛斯的战力失去了一大半,加上他的脖子被紧紧的箍住,颈部的大动脉几乎被掐断,越来越缺氧的大脑开始发晕,即使大口大口地呼吸也无济于事。随着僵持的时间增长,魔药的效力在一点点地抽离,思诺森感觉兰切洛斯的反抗越来越无力,尤其是他软绵绵的脱臼的左手,赤红的皮肤几乎恢复到正常的颜色。
“快点,我已经坚持不住了。”思诺森的右手并不是没有丝毫损伤,能和狂暴的兰切洛斯互换一拳,拳力的一小部分反噬也导致他的小臂毛细血管纷纷破裂,整只被钢甲包裹覆盖的右手现在已经处处淤青。
鼻子里闻到兰切洛斯湿漉漉的背部不断渗出的暗红色汗水的味道,思诺森感觉头有些晕,内心的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浓:“这些汗水有古怪。糟糕,连我也开始受到影响了。”
右手松开了一些,兰切洛斯像是沙漠上渴了数日的旅客遇见湖水粼粼的绿洲,大口大口地呼吸,刚刚恢复少许精神,‘惊醒’的思诺森又开始新一轮的压制,那十足的力道似乎要把兰切洛斯的脖子掐断。
要不是刚才的回气,兰切洛斯还能再撑一会,一旦获得少许自由的气息又强行中断,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重创了狂暴的野兽。他呼哧呼哧地吐出粗气,身体不再抗拒地躺倒在地上。
思诺森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对方的新一轮反抗,立即用从兰切洛斯身上学会的柔术,继续锁着野兽的关节,直到他身上的皮肤颜色恢复正常,魔药的药性完全失效为止。
两人都躺在公寓二楼的地板上,身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从失控的狂暴兽性中恢复清醒的兰切洛斯无力地软瘫着,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哀嚎,每一块肌肉都在不自觉地颤抖,他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天花板的贴纸的花纹,脑门上青筋突突乱跳,像几天没有喝水吃饭一样饥渴地要命。
兰切洛斯看到精疲力竭的思诺森的苍白脸色,沙哑着嗓子,苦笑:“这药水,真带劲。”
随后他就彻底昏迷过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恢复意识。
身体麻酥酥地好像被无数根针不停地刺扎,他艰难地睁开眼皮,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睡床上,周围有淡淡的苦荆花的香味。
‘有些熟悉的味道,来自伊苏斯领,是麦汶顿牧师吗?是他的神术救治了我吗?’
兰切洛斯发出轻微的呼喊,推门进来的是熟悉无比的好友思诺森,他的右手打着厚厚的绷带,用一根细布条挂在胸前。
“你的手怎么了?”兰切洛斯关切地问。
“受伤了,整只前臂都是淤青和浮肿,街区分教会的牧师说,即使敷上最好的治疗轻伤的凡瑟林油膏,也需要休养至少七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