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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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其体前数丈之地,横七竖八有十数只巨狼倒毙。远处高岗之上仍有数百巨狼奔腾而来。
“哎呀呀,若非某家体骨坚强,肉身硬愈金石,此番鏖战,小命已归魂府!只是此地明明乃一座幻阵,巨狼及其攻击之悍勇却真实无两!便是地上凶兽之尸体可以幻化,然某家浑体之鲜血可做不得假!再者此巨狼攻击主动,且极有法度,亦非幻阵可以化出!难道······”
不足盯着远处尘嚣而来之巨狼群,这般自语未完,那周边相围之凶兽已然咆哮冲来。不足无奈何,复迎击而上。凭着强横之体格,奋不顾身冲向当头一高大愈他兽近半之黑狼。其巨口微张,内獠牙闪闪,寒光森然,双目冷漠淡然。见猎物大动,那兽突然暴起,飞击而来。不足虽心下稍惧,然此生死之机,反而冷静无波,五识机警而敏锐。识海中诸兽攻击之速、之方向皆缓慢而久长,似时空骤缓而至于渐停。那前方来攻之头狼,虽凶相非常,其实其左右夹击之数狼才甚为危险。不足心若洞明,仔细判断数狼来攻之空隙,计算彼等攻击之速。见头狼跃起掌控上方,左右数狼合围而来,断阻四向退避之途径,更远处成百上千之凶狼恶兽,层层落落相互照应,几无可逃避者。
“此等凶兽似是久与修行者相争,竟然施法阵相围!如此绝地久不与外界交集,怎会有如是聪慧之凶兽耶?难不成此绝地竟然以法阵与渊外有染?此地凶兽难道是此间法阵受激发动,而于渊外摄来,拘禁与此间不成?唯如是想,方可释得此怪异之现象!如此则此间法阵之逆天真可谓空前耶!仰或此法阵具空间之能,将阵中之人投抛渊外绝地耶?不,不,不······凡间哪会有如是之大能修行者也!便是仙家之辈,阵法之能高及若是,亦可谓阵法大仙师也!然此凡间哪里会有如是高人也!”
不足这般想着,却使识神化尘,笼罩了此地方圆百里之广,将那百里内纤尘尽数收拢入目,暗暗计算远近凶兽之破绽,于兽群完美之攻击队列中觅得一丝儿空隙。正是机不可失!不足猛然从高高跃起之头狼足下射出,体如收拢双翅急速奔驰之飞燕,落于十数丈开外。彼处数狼观其来处,咆哮夹攻,不足急就地翻跃,譬若懒驴打滚,险险避过开去。其时其浑体衣物丝丝屡屡,血尘相杂,狼狈不堪。而后,不足起身,往斜径里急射再走。皆是先时所算计之路径,一丝一毫不敢有误。待如此般闯过十数里之远,那巨狼渐渐落于身后,然其并未收手不追,依然咆哮飞驰不停。
“晦气!这般情景,只怕再跑不出三五十里便力竭矣。”
不足暗自腹诽,急中那里能生出智来!正是此时,忽然天地元气大乱,而后轰然一声山响传来。不足骇然止步,回转身往身后巨响处张望。却见那数千巨狼皆匍匐于地,便是那身家庞大之头狼依然。而此间原上青草丰茂,高高低低山岗起伏若旧,却哪里有什么爆裂地震处?
“难道竟是某家之九宫大阵已破?唉!小圆满之修果然了得!想我九宫大阵,虽限于仙材法料之粗陋,威能不及原阵之三分,然其绝妙之处,已然非普通修行者可望也。”
不足叹口气复道:
“如此只好逃入此绝地深处,再做道理,难不成要引颈受戮么!”
不足望一眼匍匐在地之群狼,回身再逃。此次彼等居然再未追击!十数日后,不足立身一山崖上,面上尽是疲惫之色。其搜寻此原上大阵之阵核所在已是半月有余,然一无所获。而彼五修中有二修已然入此阵,寻觅而至矣。若破不得此阵,必为其所灭杀也!
不足无奈,息得三日之时,识神已然恢复如初,便再施法寻觅。此番识神力足,不足便小心运使之,仔细往前方未寻之处搜寻。有数处可疑之所,然皆在凶地。识神履险或可探知,然一旦受损,将危及本体之生死!
“难道非履险可以出阵?可恶!此必古修中恶徒所设大阵,逍遥处,危机四伏也!罢了!罢了!眼见得彼二修尽皆入阵来攻,以某家之能,横竖一死,不若冒险入绝地一探,或有生机。”
这般想罢,不足决然往此地最近之可疑之所进发。行轻身之术飞纵,不过半日,便到一处荒地,其四围密林环绕,唯此地方圆百丈寸草不生。其地面之上鹅卵石密布,似成极玄妙之图形,然仔细观之,却复不甚了了。
“此必上古时大能所布石阵耶!”
不足眉头紧皱,抬眼再望,只见其中央之处一台,丈许高大,为一完整巨石所筑。其石上刻符怪异,便是不足亦是识之不多。
“此地诡异,不可轻入!”
不足思衬片刻,捡起一石抛入此荒地。那石初始飞行如常,然快及石坛时,突然崩裂,化为齑粉。
“娘哎!其威能果然了得,冒然进入,必成死物矣!”
就在此时,不足忽有所感,遂转身后望,入目之中,仍是莽原,并无入阵之修行者。然不足心下明白,彼等二人已然离此地不远。
“得设法阻止其二人靠近此地!”
不足略一思量,就近设伏,于此百丈之荒地外布一座迷踪法阵。此等法阵威能平平,然布设简单而其速甚快。不足将设阵之物什于识神手中接下,急速布设。而其识神起于云头窥探彼方二大修之行踪。
“亏得万劫渊中强抑识神,致其诸修识神出不得体外数丈,此其某之先机也!”
不足这边设阵未完,彼一修已然出于高岗之巅。毕竟大修之能,虽识神受制,然其目力之强亦是凡俗、小修远远难及。
“孔长老,那傀儡冯成却在此地!”
谢长老大声惊呼,语中喜意难抑。
“何处?”
高岗下一边小径上,正小心搜寻之孔长老亦是住步,惊喜传声问曰。
“坡下林中。”
“切莫打草惊蛇!谢长老,此地小径有二,吾等二人各据其一,迂回而上,前后夹击,一击得手!后再觅它法出阵可也!”
“善!”
高岗上谢长老急速奔下,目中精光狂射,紧顶林中之傀儡。不足识神在天,周边之情形早已洞悉,心中亦是发急,手中之物什飞速射出,其身侧之阵势渐成。正是此时,其身左一道黑影如飞袭来。不足大惊,眼看法阵渐成,放手则必面对二小圆满大修之袭杀!不足心念一转,居然不管不顾,手中法料不停,法阵渐渐合围。而那黑影终于及身,不足身影受击,如飞而起,一道鲜血狂喷而出。然在最后受击之刹那,不足手中最后一道基阵之仙材法料亦是飞落而下,准确着地。左右如飞而至之二修目中,那飞起之喷血身影渐渐隐去,眼前却是一片郁郁葱葱之森林,淡淡雾霭如丝如带,缠绕林间,却哪里还有荒地之类存在!与冯成一般那荒地已然消失不见!
“孔长老,此法阵却是何阵?“
谢长老皱眉道。
“此为一座普通之迷踪法阵,威能不大。以吾等二人之能破之不难,唯些许时辰尔。”
“如此速破之,那阵傀儡冯成受孔长老重击;一时之间行动之力尽失,难以再布设法阵相阻。若稍许延迟,只怕其复设阵成连环,则吾等恐无功呢!”
谢长老急切道。
“法阵连环么?哼!其法早成过去!今人设阵,虽亦曰连环,然不过数阵勾连,哪里能称之曰连环。连环者,吾昔日曾闻家祖有言,盖其以绝强大阵为基阵相环勾连,威能之大,有夺天地玄妙之能,割裂阴阳昏晓之妙,勾连天地法则之力,虽不能毁天灭地,然其威能已然无可思矣!”
“孔长老见识之超绝无匹矣!”
谢长老目中敬仰之色愈浓。
第一百三十九集
不足幻阵成。阵若幽林,昏暗不明。其内古树参天,藤蔓遍野,杂草相间,几无净土。稍远处,暗障之中,草甸之上,一物蠕动,若虫稍粗。及至近前,却原来乃一人!其浑体衣物碎裂,已不蔽体,状若乞丐。口角鲜血淋淋,目中神光黯淡,又如将死之状。
“嗯!······阿也!······啊哦!······”
那人慢慢儿侧翻其身,身下一石,早已成鲜红之色。将身向上微微蠕动,背树而坐。抬起手臂,将唇上血迹以破碎之袍袖拭去。
“还好,还好,虽死里逃生,法阵却成,幸也!哈哈······阿也!此番受创颇重,只怕伤了五脏六腑也。”
其人摇摇头,晃晃膀子,捏捏腿儿,忽然皱眉大开,微微而笑道:
“善哉!体骨无损,所损者,几丝儿精血尔。某家乃大运之人也,何惧宵小之辈!哈哈哈······噢,噢,噢;痛死吾也!······”
此正是史不足其人。此时其一边大笑,一边忍着浑体伤痛,样貌怪异之极。将身体端正,依其惯常之旧习,放出识神查之。阵外二修飞临之状,便是其眉眼微动亦是历历在目。闻其对答,不足忽然目光肃然,笑声戛然而止。其时正是那孔长老与谢姓之修论那上古连环法阵之秘闻。不足修行所涉猎者颇多,然深者,唯法阵之道尔。其时闻听上古连环之法阵竟然以强绝大阵为基阵,威能逆天时,居然张着口,好半日合之不拢。
“法阵居然可以如此布设!天也!何人之所思,敢逆天地若此?”
不足闻言,痴傻般呆坐不语。先前,便是不足法阵大家亦是绝然思之不及此处!以绝强大阵为基阵?岂非笑语耶!然不足忽然住口不语,回转身瞧着荒地左右,若有所思。
阵外二修此时对视一眼,孔长老大吼道:
“合力!破阵!”
二修同时催动法诀,一剑、一羽扇起在半空十数丈之处,对着森然林木狂击而去。那剑幻化千数,呼啸而上,半边空间几为剑影,寒光森森,狂斩而下,剑光前赴后继,宛若无绝。与此同时,孔长老之羽扇却轻轻摇动,似乎风淡云清,然其下森林之所在空间大动,颤颤抖抖,尤胜万剑处。
谢长老讶然而视,目中隐然惧色再生。同为小圆满之境界,神通之差异大矣!
不足盯着二修强力破阵,目光颓然。虽有大阵之所掩,然由内视外万物清晰可见。不足观诸二修攻击之强度,知道其阵可守不过盏茶功夫罢了,而后必破。此时周边空间抖动渐趋剧烈,显见得阵外二修之攻击已然更胜!
“当思谋良策,否则吾命休矣!”
不足爬向大阵与荒地石阵相连处,仔细审视,苦苦思索。
“以某之法阵见识,自不能以大阵为基,再创新阵。然连接二阵确乎有法可依!奈何二阵之相接或威能大增,或减小若无。增则大善,减则命休!何如?”
眼见得大阵呜呜然,几近崩溃之状。不足恨声道:
“罢了!罢了!死而已,何惧!”
遂以古本秘法勾连二阵。及那最后一块聚能仙材法料落于节点,两座大阵悄然无声,浑似先前一般无二。
“难道古本秘法竟然有假!······嘿!晦气!如此难道等死?”
不足大懊恼!抬眼观诸四向,空间抖动更烈。
“嘿!横竖一死,闯此石阵,又当何如?”
不足绝然向石阵爬去。一节节一段段,似虫蠕般,显见得此次受创颇重。然毕竟渐渐靠向中央石台。
突然,不足闷哼一声,面目大变,几若暴尸!双目外凸,口张舌出,喉中呜呜,不成言语。蔽体碎布哗然而碎,几成粉尘。肌骨毫无预兆猛然割裂般剧痛。其浑体似万马分尸,肌肤撕裂血肉欲飞逝而去。
“阿也!天地神能!此方圆不过百丈之石阵,居然操控百里神能加注阵中!此番只怕在劫难逃了!”
不足慌乱之间,急以必杀技控其内腑中神能遍布肌肤,以抗外界之巨力撕扯,然其本体力弱,不过杯水车薪尔,哪里能抗得住百里神能?不足一边强忍剧痛,一边运足气力,就地翻滚,如圆木前行,急向石台滚去。此情此景,莫说狼狈,便是以牲畜之属类比亦不为过也。
石台之旁几级台阶,不足正欲向上攀爬,忽然石阵周边天地气机凌乱,动荡若石入静水,其波纹可视。正诧异间,不足忽然感觉周身撕扯之力大减,心下略轻,急纵身上台,连那崩裂之肌肤亦顾之不得。上得台来,勉强站定,俯察之,台上似刀剑雕刻一般,有刻痕若干,三团怪异图案之刻物,极为惹眼。其一火红,视之若烟火。中央之刻图,其色幽蓝,观之若水滴。尚有一图刻痕若墨染,其图隐约,余物不可见。
“这是何物?雕刻其上所为何来?”
轰,轰,轰·····
接连山响传来,不足惊惧回视,见手布法阵半灭半明,石阵内外天地气机若水泡,次第泯灭,倏然而来。
不足大惧,复俯视雕图,见火团正中,拳头般大小一石略凸,一掌击之,其石不动。复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