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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三界棺-第24部分

小说: 三界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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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集

  长廊,一道幽深长廊。其顶良木做架,彩绘其上,雕星空之图。其两侧一为石墙,白石之底色,皆绘孝图,凡二十四之数。一为柱廊,间隔两丈一柱,近三十之数,柱上皆飞天之像,其内美女虽裸,然皆庄重,令人难起亵渎之意。但廊尽,却哪里有何石台、石室之类,不过一古旧木板铺成,四面四梁八柱围定之一守望塔楼而已!此等塔楼却是此地大户人家皆有者,不过一般人家以土石为基,其上一阁而已。此老丈显然财大,竟以粗大木材相互套接而成。飞檐翘起做龙首状,其顶八角古木做架,青瓷之瓦置于其上,其突出之角下各一铁马,正在风中叮当作响。此塔楼古雅大方,似是在此地久矣,绝非新近所造之物。不足早已瞧的仔细,心下暗道:
  “苦也!彼等之算计竟如是之高,远超某家所阅书稿之上多矣!如此却怎处?”
  遂低头不语。
  “进去仔细搜来,不要放过一寸地方!”
  那顾都统领大声吩咐道。不多时几个衙役复出回报:
  “报都统领,没有什么地窟、地牢、巨石盖板之类的东西,只一守望塔楼尔。”
  “撤!”
  “是!”
  顾都统领一声令下,众衙役齐应一声,便纷纷出了那院落。顾都统领对那千总道:
  “将军,业已搜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唔那书生,可还要去搜?”
  “将军,吾、某、某家······请将军定夺。”
  不足狼狈应道。
  “老人家,叨扰了!撤!”
  而后众士兵与衙役皆撤了围,组队向来路行去,另有三五个衙役却围着不足同行。及半道,那低头而行之不足却忽然抬头决然说道:
  “将军,请回军再查,必有所获,如若不然,甘愿受罚!”
  “嗯!”
  那千总望向顾都统领。顾都统领面色微变,但随既道:
  “请将军定夺。”
  “要是此次一无所获,莫怪我刀下无情!”
  不足硬着头皮道:
  “请将军下令。”
  “着后军做前军,疾行去那山庄,不得有误!”
  “得令!”
  众军士一声吼,大队人马即刻回头再向山庄扑去。
  行不得数里,不足忽然大悔。
  “这伙贼强人,行事之缜密虽高谋大士无过矣!其沿途必有明岗暗哨传递消息。唉!如今只能寄行军之迅捷上了。否则······”
  不足随着士卒疾行至那庄口,带人直入偏门。只见数人正从守望塔楼出来,而后院亦有数人飞奔了来。但却被士卒所阻。那从塔楼行出之人中,有两人带着腰刀,见兵士复来,硬生生愣在那里。
  “站着莫动!动一动便射杀了尔等!顾都统领带汝等手下去那塔楼复搜了来。”
  “得令,千总大人。”
  顾都统领手中拎着刀纵身一跃,在空中行出几步便到了那庄丁面前。
  “尔等何人?怎的带凶器在此?”
  “将军大老爷在上,小的几人是这庄上的护丁,刚从守望塔楼下来。至于这刀却是小的等护庄武器,并非凶器呢!”
  尽管此等数人摄于都统领之高妙武艺,但却也不卑不亢的应答道。
  “呔!小子!汝二人手握腰刀,相貌凶恶,定是贼人,还不从实招来!”
  “将军老爷在上,若相貌上能看出是否凶人,则这凶人早被灭了,世道早太平了,怎么会有这许多不平呢!况欺世盗名,祸乱天下,坑害百姓者却大多是才貌上佳,诗书礼乐无所不晓者!吾等几人不过是练了几手刀法,学的几手拳脚,在这周老太爷庄上混口饭吃之人而已,又怎么是贼人了呢?”
  “哼!信口雌黄!去几人入那塔楼搜来!”
  “是!”
  那几个衙役答应一声,就如飞冲入塔楼。不一会儿出来道:
  “都统领大人,已搜过了,一切正常。”
  顾都统领又复发下几道令。几对衙役冲入庄内仔细搜了半个时辰,再无发现,俱来报于顾都统领。那千总道:
  “顾大人,有无发现?”
  “回千总大人,没有。”
  “好!收兵!回兵营复命!”
  “得令!”
  众士卒一声山吼。后列队退出庄外。不足哪敢言语半句,知道贼众准备过密,自己向无他人相助,决计斗之不利。而那将军先时曾云如无实效,必拿其治罪之语,故一路默然。直至军士半道而回兵营,那千总竟没有再言及治罪之语!只是于将回之时瞄了不足一眼。不足一惊,但随后见其与顾都统领道别而去,却也心下释然。
  “此地守军纵然不知贼人十分之秘,也定是有几分耳闻。只怕是官家之潜规,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尔。便是民不聊生,又于己何干!故此那将军才不闻不问而去吧!”
  不足随顾都统领等向县城而去。一路之上顾都统领始终一语不言,也不搭理不足一言半语的,只是骑了马,向那县衙行去。及至县衙,那县令升堂问话。众衙役皆据实回报,并无半句虚言。县令道:
  “那书生,且无论汝所言虚实,但这动用了朝廷兵马大事,也不由本官做主了,本官只能据实上奏朝廷,听候上谕。在此期间,恐只能委屈尔等,暂且羁押于此了。汝可有异?”
  不足应见顾都统领立于县令旁与县令低声交谈,县令虽微微皱眉,但却也不断点头之状,思之再三,终不敢将那顾都统领之事合盘端出。遂垂头道:
  “谨遵令谕!”
  于是不足与那金嫦儿皆被羁押于本县大狱之中。
  小县之大狱,监号并不甚多,但犯人却太众,再加之顾都统领有意安排,竟将不足与一疯老囚者同室羁押,却将嫦儿单独囚圈在一小号内。初始,那疯子只是傻笑望着不足,嘴角口涎直流,鼻涕不净,蓬头垢面。囚衣破烂不堪,皮肉尽露,连**也忽隐忽现。后相处日久,见其人大小便却能尽入马桶中,只是事罢却又不了了之,浑身臭气熏熏。不足每日里晚间将那马桶提进来,清早却将其提出去。虽帮那老疯囚清洗过躯体,但不几日照样号子内与其体一般臭不可闻。不足虽是极爱干净之人却也毫无办法。又在狱中号子内,只能每过月余清洗一次,也算聊甚于无。
  不足被羁押此地,却不像他囚一般日日劳作,只是关在囚室早晚换洗马桶才能出入,余时只在牢房内不得外出与他人相聊。而那嫦儿亦是如此,日日见不得不足,也不能与他人说话解闷儿。后日久不足耐不得寂寞,便日日无事常自语与其人。什么诗书礼乐易呀,什么家族被灭呀,什么与其祖共学呀······只是不将修行者之事提起,也不将此山贼之事提起。那嫦儿却常悄悄儿化了行迹来寻不足,只不与其言语,便就那般静静儿望着不足与那老疯子自顾自的说笑,到时却回号子内打坐歇息。不足常望着此人,怜悯心大起,叹息曰:
  “囚牢真世间大黑暗之所,糟践人如是!”
  “暗过官场呼?”
  “啊呀呀!汝、汝、汝·······”
  不足骇的后退了数步,才凭墙而立,两眼望着其人,如若陌生之人,好半天合不拢嘴。


第三十六集

  “咦!汝并不疯呀!”
  “谁疯?谁真?又有谁人分得清楚!世人皆道吾人乃疯者,吾却道世人尽疯!世人皆道吾人值怜如是,吾却道世人皆怜!世人皆言吾人苦甚,吾却道世人之苦甚吾过矣!幸之于吾人与不幸之于世人,孰轻孰重?汝可知之乎?”
  “嗯,万般皆苦,尤胜者心苦!或不知其苦之所以苦也?”
  “优胜者非是心苦,亦非不知其苦之所以苦也,乃是不知其苦之苦也!”
  “嗯,木然若贱民不知其苦,反乐而生也,岂不甚好!”
  “世人多以如是之生而亡于悠然也!故昏昏然不知其生也,木木然不知其亡也!生而生也,亡而亡也,终不免悄然无声,仿若世间从无斯人也!何乐而生也,何苦而亡也?而独吾不欲如是而生,求真乃吾之大道!吾生而有涯,以大道策之,无论囹圄之内外,吾乐也!”
  “先生之言甚善,小子受教了。吾当以求大道为乐也!”
  其后共处,知其曾居将位,与当朝不和,身陷囹圄。不足与其相处甚善。遂以忘年交论。
  一日疯老者曰:
  “吾观汝体格非凡,非常人可及。吾为将时,曾击杀强敌无算,悟得一战技甚为实用,汝可愿学!”
  “多谢先生,甘愿受教。”
  “夫与敌对攻,‘疾’为至要。疾者迅捷也。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往来若疾风电闪,攻敌若雷霆万钧。而力必凝于一点,以常人之力攻彼一点,虽力怯必可克拔山之敌······”
  遂以手做刃,教习不足。
  不足自习得金身诀并太乙玄神诀后,不单单其体甚坚,其识神亦愈强,其首中识神海亦渐长渐大,故识记、解疑亦大异寻常。再加之闲来无事,只日日习练,到不得数月此疯老者之唤作必杀技之绝艺竟悟之甚深,习之所获良多呢!
  其后又年余,因不足与嫦儿所犯之事皆与兵马调动相关,故又将其与一般获罪之人分开关押。先时关押于县衙之别院,后复移之监牢之内。不足自是不知,彼等此番竟差点儿遭灭顶之灾!那县令之衙内公子贪恋嫦儿之美色,欲害了不足之性命,却被其师爷相劝乃罢。
  又其后半载,狱中犯人太众,女监之中所空之牢房也尽数关押男囚。嫦儿亦与数女囚同室而居。独不足单囚一室中,只是其居地甚小,只可容得一囚床尔。如此又数年过去,仍不见判书下来,亦不知被判多久,只是这般既见不得官吏,也不知何时刺配他地。
  照说这朝廷兵马之事乃国之大事,尽管所动兵马不多,也合乎请调规程,但这妄动之罪却不是可大可小之事了,依法当诛的。故金嫦儿早有准备,如遇奇险必施法遁去,溜之大吉便是了!可眼见得数年时间过去,两人被换了数地关押也不见动静,其虽法力通天也不经心下大疑。
  “凡界人间之事甚为繁杂,万头千绪,且彼等俗世之中以短短百年之寿元,行修行者万年之事,亦当得一‘了得’二字之称了。只是彼等心机之深沉,连某亦难窥一二呀!还是去探一探的实在!”
  这样想着,那嫦儿便以化身做清风状飞出监牢直往县衙而去。
  县衙后堂,那县令伏案疾书,衣着甚俭,其书案上一茶杯正热气袅袅。堂下两人,其一身材高大乃一壮士,另一人儒衫罩体一老儒尔。那壮士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顾都统领,而老儒却是县令之师爷,负责文书的。金嫦儿以清风之化身施法,翻动那书案之上之卷宗,只一下便将她与不足之案卷翻开。那县令见此吟道: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便去合那卷宗,却发现了卷宗之文头。便随口道:
  “顾都统领,那两个小厮怎么样了?”
  “回大人,正在大狱押着呢!吾正准备报于大人知道,好找个时候结果了他们以绝后患!”
  “杀了?不妥,不妥。师爷,汝怎么想?”
  “老爷!那事儿当日影响甚大。虽然与此二人同行之人尽数被灭了,但动用兵马之事却惊动不小的。将这两小厮一下杀了不打紧,可如被老爷对手知悉,明察暗访之下得了消息,则如果有事便言不得清晰也!依学生愚见,不如将其关在一处,以防他二人与他人交往,漏了消息。而只将其一直羁押,既不审理,也不上报,也不刺配,就留在吾等手里。无事则安,如若有事再杀之不迟。”
  “师爷,如此也太是麻烦。况已是过去数年了,某随便找一两个理由弄死彼等,向上、对外都好交代,反正每年都有病死狱中者,谁还怀疑有假不成!”
  “顾都统领,理由需人家相信才算理由!如老爷之对手硬是污吾等杀了此二位重要人证,则何如?”
  “这个······”
  “有理!顾都统领,汝明日就将其二人关押一起,放单间和他人隔开。”
  “是,大人。其实公子早吩咐单独关押此二人了,而此二人亦是一直单独关押的!”
  “哦,很好,很好。”
  那嫦儿一听,心下暗自思量了一番,竟就飞回了狱中。
  第二日,不足与嫦儿复被移出。两人一同又被关在靠里间之一小号内。一张破旧木床,草垫一块,两半片破布裹着垫子,除此再无其他。那嫦儿兴高采烈之模样,好似被释放了一般,弄得不足亦是哭笑不得。彼等平时并不是不能见面,每天倾倒马桶时便可聊上几句天的。当然也只能是他二人,却与别人说不得半句话。
  “不足哥哥,吾二人终是被关在一起也,这样吾便可以与哥哥天天在一起也!”
  “一起?傻妮子,谁知道还能不能过了明天呢!”
  不足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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