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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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守值中一修笑吟吟行过来,拍了拍不足,友好道。山中修众出门历练有十数年不归者,象不足这般数年不归,实属平常。若非特殊时节,一般无修审查。
别过山门守值,去往百事苑,归见苑中长令。
“金足,去往沸池守值可也!”
“是!”
“另,汝不告而别,须上交苑中五百年灵草一株,或相当之钱物亦可。”
“是!只是弟子此次出门,遭人暗算,一无所获,实实无钱物可以上交!”
“无妨!汝慢慢儿赚来,三年内交清便可。”
“是!多谢长令大人。”
那长令言罢挥一挥手,不足低头躬身而退。往沸池而去。
至沸池才知,原来此地值守,刚刚寿尽而亡,又无甚油水儿,无修愿意来此守值,故差遣得不足来此。
沸池禁地无他,不过一数亩大小之温泉尔。唯其泉水沸腾,犹似滚水,故名之。沸池中央有一莲花,出水之花苞数寸大小,墨绿颜色,虽泉水滚烫若沸,其莲安之若素,大奇也。门中上下众修尽皆不识此莲,纵遍查典籍亦无所获,又不愿示人,故列为禁,实则无人问津尔!
此地四面高墙相围,于数寸黑莲之四围建有一亭。白玉为基,上盖为青玉之才,瓷砖陶瓦,四围八柱成就此八角状雨亭。
所谓入住,不过是坐于此亭中之一**上罢了!与他处相比,此地四面有墙相阻,除此上无可挡雨之顶,旁无避风之所,终年水雾缭绕,与深渊遗老洞犹不如也!唯一相同者,便是此地亦是少有他修往来。相距宗门更远,无修监管,出入方便了许多。
于是不足值守此沸池生涯便开始。日里无甚要紧事,便一力深究上古传下之三大禁中封神禁并阴阳禁二禁法,一来二去,收获颇多,居然大有将其雏形而成之状矣。
大约半年许,不足觉新元丹已然凝固如一,便收拾了法袋中钱物,欲往宗门仙市一趟。身上可用之灵物早已告馨,此时除却金银俗物,哪里还有宝贝灵药也。然此时往仙市,除去购些所需,便是打听那诸葛一品与石江流二修之踪迹。不足此一番回山,早查视过此二修,彼等已然不在万级山中!不足只是欲问一问,奈何设计谋夺其性命耶?
万级山虽地处北冥,然四季分明,此时正当孟夏时分,山间林边暖风习习,野花盛开,小鸟清唱,百虫长吟。正所谓万物欣欣向荣之时也。不足脚步轻快,四面张望,观其天晴树绿,坡上草青花艳,虽俗世之界,然仙意盎然,加之长时静修不出,再入相熟之地,往觅相熟之人,不经欣然低吟:
何当彩云间,
俯察万般低。
天邈四野阔,
原上有旧故。
这般行来,轻轻松松,不过片时,便可望见左近一缓坡之高地上层层殿堂、亭居、楼台于云烟缭绕处忽隐忽现。山间小道,似细线蜿蜒,与各居处相连,复盘绕于云烟之间渐次隐去。
不足收回目光,看一看前方数条小径,便迈步往通幽处行去。此乃往仙市之捷径,沿途虽地僻无人行走,然从此边行去,却可省下十数里山路。
不足正行间,忽觉识神神界内似是有诡异场景显现。有修大能者,妖气甚重,正与另二修密谋盗物。那两修明明正是宏法门中高层大能。不足大惊,心神微动,本初元力悄然弥漫,隐去身形,静静儿掩身林中,不敢稍动。
“真是晦气,便就这般行个路,亦会遭遇不测险危。”
第二百二十二集
“汝二人与本尊相交数百年,吾几时诳骗于人?只需将那圣莲暗母盗出,吾主必赐汝等化神丹,怎样?”
那二修面露贪色,然仍支支吾吾道:
“化神丹固然了得,然圣莲暗母亦非凡物!便是吾等门中,都无人可识得出!盗之,则其必暴露无疑!且纵然吾等二人为门中大佬,亦必不可以复居于此修行也!况此物一旦现世,为人界之修获知其为吾二人献于妖族,则吾二人几无立锥之地于此界矣!”
“此有何难!汝等随吾见吾主可也。随吾主修行,亦可达非常之境!”
“这却万万不能!尔等为妖修,吾等却为人界之修,且不说人妖之修大异,便是同归却依然殊途也!”
“尔等到底意欲何为?只管直言,不必避讳!”
“盗出那物亦无不可,只是除却化神丹,再加两件仙器,另需黄白之物若干如何?”
那身形颇高之修道,其双目却直直盯着对面妖修。
“仙器?还要两件!尔等真敢开口!仙器何物?大德上修亦不敢奢求!”
“吾闻妖族至尊有仙器若干,大妖以此立于此界,无可动摇!吾二人只是欲求得一件尔,奈何这般推三阻四耶?”
另一老道模样之修大大咧咧不满道。
“好!算汝等二人狠辣!此事本尊替至尊应下了。不过吾定会替至尊牢牢记住尔等!”
“哼!上修何意?算威胁么?”
“不敢!吾既应下,便定会信守承诺。”
“上修此言大善!吾等定尽心竭力谋取是宝!不过,须先予吾等化神丹,而后以那物换仙器如何?”
“好!就依尔等。”
那妖忽化为一股疾风消失不见。而后那二位门中上修亦小心翼翼御风而去。
不足不敢稍动,避在林间深处,静静儿等得一个时辰才敢行出,四下里鬼鬼祟祟张望半响,才往仙市而去。
“也不知此圣莲暗母到底是何物?这般了得!妖族至尊非得以仙器来换。莫说仙器,单就那化神丹,家族《丹药杂记》有记载,说其乃是传说中仙家之宝也!服食一粒可脱胎换骨,于大能者突破有奇效!······圣莲暗母,圣莲暗母?似乎门中无人识得此物,不知到底是何呢?”
不足一边思衬,一边行走,不觉已到仙市。前行不远,便是自己先前惯常帮其售物之百宝斋。不足看看熟识之门帘,便笑一笑,抬脚而入。只见那朱师兄正忙着往货架上上货。便不言语,径直行过去,拿了货物上架。
“哎呀呀!金足师弟。几多年不见了,还好吧?”
那朱师兄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大喜道。
“师兄说笑,某被罚值守遗老洞多年,不得下山呢!”
“噢!今儿个却怎就到了?”
“又换地儿了!方便了,便下山来寻师兄呢!”
“换哪儿了?”
“乃是沸池禁地!”
“哦!更远了!不过那沸池无人问津,倒可以有闲暇之时间呢!”
“是!师兄近来可好?”
“好什么!此地亦是换了些许弟子,都是生手,物什不熟,可苦了吾也!”
“某来帮帮师兄吧!”
不足一头说话,一头手中活儿不停。货架一层层,一格格渐渐摆满了仙符、法器、宝物、仙丹、灵药。诸般仙材法料各归其位,层次清楚。朱师兄笑吟吟观其忙活,心中暗道:
“要是将此子与吾,便轻松了!”
便是此时一阵香风掠过,门口进来一女修。朱师兄先是呆立,而后大步上前弯了腰道:
“仙子大驾光临······”
那女修只是抬眼一瞧,朱师兄忽然便无有了声气,只是呆呆儿瞧着此修。不足大感惊讶,回头一观,却是一容貌美艳之女修,高慢、清冷、目不旁视,只是观诸仙药架上几株灵草清吟吟道:
“落凤花,此地有几株?”
那朱师兄此时方才醒过神来,急忙道:
“仙子来寻,吾便是将库存拿了来亦要满足仙子呢!”
“与吾九株如何?”
“这······这·····吾这儿只有三株!”
朱师兄脸色泛红,不好意思道。
而其时,不足却心下大震!
“凤鸣仙子?此修不在十宗门之云霄阁么?怎得亦到此百万里外之北冥天极海之千湖国来也?难道是追踪某家来也?不会!绝不会!便是仙神亦不会查知某家来此!难道此万级山有何古怪不成?否则此丫头亦不会关山万里来此边陲之地也!”
不足急急低了头,佝偻着身子,一边摆货,一边将眼角余光扫视此女。
“成熟了!有高人之派头!咦!入道之境界!好厉害啊!当真天纵之资也!”
看着此修转来转去,注视灵药之类,不足知道此女绝不是为自己亡命北冥来此,定是另有隐情!
“好!将那三株与吾可也!价格几何,只管开口。”
“是!”
朱师兄接连弓了腰,谦卑地将落凤花交予凤鸣之玉手,并小心地接过银子封好。而后恭送凤鸣仙子行出门去。只到其走得远了,才回转身来,见不足望其傻笑便道:
“此凤鸣仙子,现下乃是吾家宏法门外门护法。神通深不可测!且修为之高虽四苑长令亦不遑多让!”
“似乎前些年亦无此仙子呢?”
“三年前游历来此,而入得吾门中为长老呢。”
“噢!人却是真美啊!”
“那是!北冥之地第一美人儿!汝且说说美不美。”
那朱师兄口角不净,使了劲儿吹!
不足将其所需换好,一边心不在焉帮朱师兄打理店铺,一边仔细琢磨今日之巧遇。
“是该做些准备了!”
晚间时,不足忐忑返回沸池禁地,知道那诸葛一平与石江流依然亡命出逃,传闻二修盗取宏法门圣宝,且击杀数位门中高修后,遭围剿而无踪也,其出逃亦是二年矣。
“此时倒是大放心也,然一事刚平,他事复来,奈何?奈何?”
禁地中那数寸大小之莲状墨黑花儿依然静静浮于沸水之中,随波一漾一漾。
“那花儿似是略略长大了些!”
不足自语道。
而后叹口气,瞧着从泉水中升腾上来之白色水汽围着玉亭,那亭上诸物忽隐忽现。不足围着此泉,渡来渡去。他刚入得禁地便觉心中有什么亮了一下,但又无再现。这般渡来渡去总是抓其不住。复叹一声,轻飘飘飞入亭中蒲团上闭目打坐。
“须得将某些想法捋一捋,而后准备些应对之策才是。”
眼见得水雾之下那墨玉之花似是冲其摇摇曳曳,不足忽然间一笑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第二百二十三集
若说因对那凤鸣之策,首当一策乃是“走为上”。
盖不足之身份,凤鸣此修最是清楚。无论其身具宝物三界棺,仰或其本体煅铸之妙,无不名动南大陆修界。若凤鸣识出,则不足其命必歹!是故溜之大吉乃是上上策。然再思之,先是不足之形貌大变,凤鸣不见得可以识出;其次,凤鸣此修来此定然有不可告人之处,便是露馅,无非与其正面相争,两败俱伤罢了。只是自家事重,玩不起也!
“得!先是藏身不出,不与其相见便了。再说了,自家身份低微,那凤鸣丫头眼高于顶,不见得会注意到某家这等低阶弟子处!”
由是,不足日日识神大开,融入天地万般气机之中。万级满山之修,尽在不足查视之下。莫说宏法门,便是古大陆超大门阀中,亦无此等识神全开,从无间断之修在也。此仙神之法,却是不足无意中而成就之修法也。其中妙处短时不可查知,然时日一长,其威自然显露。
夏令即逝。
秋复亦去。
隆冬正盛之时也。
极北之地,天候寒冷无匹,其呼啸狂风刺骨,万般物什凋零,众多鸟兽潜身。万级山中宏法门之所在却依然温暖如春,那来来往往之修道之辈仍然轻轻松松犹如夏时,衣裳单薄而俊雅,神态高慢而出尘,其言行之间恍若高人。修行之人也!
不足值守之禁地所在远宏法门之中央大殿百余里,虽有禁制法阵笼罩其外,然积雪封山,往来行进早已不可易也!
其时,正是大雪纷纷之时。不足之所在禁苑中却依然沸泉若汤,浓雾弥漫。其沸水中之莲状物观之如旧,唯其体较之往昔犹若数倍之大,花苞将开之状也。其外白玉之亭隐于雾中,亭中不足闭目行功,一时之间万籁无声。兼之山道尽数没于数丈大雪之下,鸟兽不行,禁苑内外更其清冷。
忽一日,于亭中打坐之不足讶然睁开双目,抬头望向法罩相围之禁苑上空。
“这般数人此时往禁苑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也?”
不一时,那于宏法门之所在驾云而来之二修已然身在禁苑之外。
“兀那金足师侄,吾等乃是丹苑值守使李治国与钟君是也,奉丹苑长令之命来寻师侄。将控阵之法物血如意放出,好让吾等入苑说话。”
其一修大声道。
不足不识此二修,然其说话之声息却正是那日门中后山密林中之欲盗宝者,遂大惊失色!
“难道那圣莲暗母竟然是在禁苑中?”
不足心中紧张思虑道。
“如此定是这莲状之物也!然此物观之无奇,有何异哉?其二修声音既过得某家之耳,却绝无相忘者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