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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三界棺-第11部分

小说: 三界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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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汝师徒间之事,与贫尼无关!吾等还是赌斗为好!”
  那大云禅师双目闪烁,其心下暗道:
  “如吾将其击败,则万事皆休!此战之好处几可比天。如吾败了却绝不能在身边存在可危之人!”
  于是谓金嫦儿道:
  “请稍等!”
  那大云突然向多闻一指点去,只听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传来,那多闻仰面而倒。金嫦儿张目瞧去,知道那厮已被碎了元神,废了修为,从此疯痴,与仙道无缘矣!
  “大云禅师,凡俗之众修行不易,数百年才堪堪凝结元神,一时毁去,不怕汝心境受制,修为无法更进一步么?”
  “哼!这是吾师徒间之事,与汝无关!”
  “好!汝先攻来!”
  金嫦儿淡淡道,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瞥了此殿中那座金色大佛之卍形佛符一眼。
  大云一听大喜。这识神之法先攻者可占先机,以识神之力攻彼方识神所存之所----识神界,识神界破则彼方轻者痴傻重者散生,断无可免。此一蹴而就,达成毙伤强敌之法。等闲绝无让与他人之说。
  “既如此,老衲就占先了。”
  大云以大力金刚神通发力催动识神来攻。只见其识神凝成金色佛光万道从其法体逸出,向金嫦儿袭来。金嫦儿亦不敢待慢,凝了万年识神之功来守。其体放五色毫光成一凝厚之法球。大云识神所化佛光突然异变,纷纷做墨色光刃万道直刺金嫦儿之五色法球。
  “嗯!魔刃斩!佛家之高僧却使出魔道之术,有意思!”
  金嫦儿不及多想,万道魔刃已纷纷斩在法体之外,轰轰然声势浩大,但那五色法球只微微一晃,随即便若无其事。大云大惊,其已使出十成识神之力竟无功而返!其眉头一皱,口中咒语连连,万道魔刃暗光一闪,又凝集成一数丈之巨之魔剑,望五色法球凌空斩落。金嫦儿心下一恼,竟放开法球,让魔剑斩入。大云顿时大喜,其聚识之剑破开法球直入金嫦儿识神界之中。但下一刻,那大云只觉其识神界中识神一紧,其六神合成之魔球如遭雷击,痛苦难当。而后哗啦一声响,如瓷器碎裂,其识神所化之魔球竟然崩溃。大云大叫一声,仰面而倒,其阴阳合之修为竟刹那间被硬生生打落一个境界,复归入道巅峰。原来大云欲以六神化实之法毁灭金嫦儿之识神界,进而毁去其识神,坏其性命!金嫦儿恼其心肠歹毒,便以识神界锁神之法,以己识神夺其凝实之六识之神,先锁于识神界,而后毁去大云六神大部,而留其元神不灭。如此那大云便是再修亦要数百年之功方可。
  “六神化实虽强悍,轻易可取人性命,但凡事必利弊相当!汝之六神建功易,而一旦受制于人则必六神毁而身家性命堪忧矣!吾今伤汝六神,乃是念汝修炼不易。如伤者是吾,汝恐绝不会让吾活着离开也。然汝莫怕,那是汝之作为,吾却是守信之人。不过从今往后汝还是管教门下弟子的好,否则仇怨追溯,汝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言讫金光一闪便踪迹全无了。
  金嫦儿出谷不久。大佛寺心佛楼之佛像上卍形符号忽然现出金色佛光,数道金光盘旋落地,幻出数位高僧,却是此大佛寺之方丈弘法大师和一众大德高僧。彼等见大云禅师受伤,急问:
  “师弟,怎么回事?我等正在修法,忽觉心头寒意大起,便来探视。咦!师弟怎的竟受伤了?”
  “师兄,是一女尼,在妙法庵挂单者。今日入谷寻吾讳气,与她起了争执。那女尼竟将我门下弟子多闻击杀,又复将吾击伤。被其抢了几本佛经逃走!”
  大云竟将真情掩去,信口雌黄道。
  “此人现在何处?”
  “不知,只怕已行的远了!”
  “师弟,汝伤的不轻啊!”
  “请师兄做主!她····她····她将我打落了一个境界!”
  “啊!其人····其人····师弟莫急,待吾等去追来。数百年无人敢伤吾高阶僧侣!更何况修行本不易,而此人居然直接毁人修为!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吾等必要其还汝个公道!”
  言罢一众高僧联袂而逝。
  金嫦儿飞遁出谷,给心智发了一青鸟传音仙符,只嘱其小心!暂求妙法庵禅心师太护佑。若又问及金嫦儿者,只装做不甚清楚。而后飞身直冲云霄驾云飞遁而去了。
  弘法大师等飞身而起,亦冲上云霄放开六识四下观望,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只好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回转山门。
  “传禅心来见。”
  “是。”
  不一会儿禅心师太并数位女尼驾云而来,于养心阁门口降下云头,再入心佛殿,却没有大云禅师在。至大佛前,禅心师太口念佛咒,那卍形佛符射出金色佛光将彼等一卷而入。其内广大百里方圆,天地呈昏黄之色。虽有流云悠然划过淡黄之晴空,却无微风拂面之感受,端得神妙。山水之间郁郁葱葱,有神木、奇草、异花、珍果之类于其中,尽皆散幽淡之暗香。更有大小药园散建其中,其内之味沁人心脾,闻之精神益增。此陆仙之玄异空间也。青山绿水间有古寺庙若干,近百僧人于其中,或打坐参禅、或修行练功、或演法斗术,两两三三皆不在一处。彼等身形所现之处有一小庙,门口数僧正清扫小径,见有人来却不闻不问,任其进来。禅心师太亦不言语只施法御清风带门下弟子往中央大庙行去。
  及至大庙复收去清风,入庙,进大雄宝殿。正中金色大佛之下一僧端坐一蒲团之上,慈眉善目。禅心双手合十声音微颤的伏地参拜道:
  “大佛爷安好,禅心拜见佛祖!”。
  其望着禅心道:
  “唔,禅心,将那挂单女尼之事讲一讲吧。”
  “是!此女尼名唤金嫦儿,来此经年。乃是百草庵之女僧,身上法牒俱在。每日功课勤奋,大小事儿皆样样上心,倒也没有出格之事发生。其与庵中诸尼相交甚好。同僧舍之心智与其相处日久,或有发现。此尼亦随我至,佛祖是否······”
  “嗯。”
  那大佛爷微微颔首。
  “佛祖在上,弟子叩头!”
  心智见大方丈等皆两旁以佛礼恭立,又见其师祖禅心师太以跪拜礼觐见,知道此老和尚乃是大佛寺之传说中的佛祖大僧,据说其功法已趋大圆满之境界,只半步即可飞身上界为不死仙人,乃是此方天地中之最高神佛也!急忙伏地叩头以大礼参拜。
  “好、好,你说说吧。”
  “是!佛祖!”
  心智又跪拜扣头道:
  “那金嫦儿貌美无匹,又聪慧好学,弟子曾带她来藏书大庙阅颂佛经。其修为大约法体巅峰之境界吧。嗯,余事与弟子之师祖所知者大类尔!”
  “汝在其侧,可嗅到其妖气?”
  “嗯,其体清香,与其同眠大益修为呢!”
  “哦!其已脱去妖体,几近飞升了!此妖只怕会是近万年来飞升上界之唯一修行者!难道吾等只能仰望么!”
  此佛祖大僧喃喃自语道。而后好半响才复道:
  “感谢多福吧!此女已走,吾大佛寺之祸事就免了!汝等下去勤修吧,无事别来扰吾,吾要闭死关了,不到大圆满巅峰再不出关!”
  言罢忽然消失,仿佛此处从无此人。
  “唉!都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可是方丈师兄,吾····吾····吾就平白无故跌落一个境界么!”
  “师弟,方才汝亦闻得师祖之法旨也,其人连师祖都忌惮,何况吾等!汝唯勤修补拙,好在下一次提升境界不会再有瓶颈出现了。”
  “吾···吾····唉!”
  大云垂头丧气随众人出了此大殿去自己之庙宇闭关勤修了。虽众僧心中存疑,以令佛祖大僧侧目之修为自降身份来此,其目的实令人不解,但又有何法呢!


第十五集

  金嫦儿此时早已在数千里之外一客栈中打坐休息了。她将那本不知名之典册拿出,左右看不明白便叹一口气重收入法袋中。而那《阴阳变》讲得却是以天地阴阳之气转化补识神之力的,但那必须有身具**之修行者才行,对娇娇并无大用。最后一本既是那重塑肉身之秘扎小册。此小册言之甚略。只道用那不知凡界是否尚存之九品莲花,以归元**阵之力重修**。而具体详情却并无论及。金嫦儿闭目静思好半日,长叹一口气自语道:
  “传闻兴国京都之皇家大寺育有九品莲花,也不知此闻得乎?唉!只好去此地碰碰运气了。”
  兴国京都真乃大国之都城也!其城墙高近百丈,城内布局庄严。以皇帝宫城为中心,皇帝行政之大殿为中轴线,纵横排列其外者乃是皇城、官城,再其外为豪门居地,而后商号店铺,数百万京都凡俗人家依次延续,直至四面城墙围定。皇家大寺位于皇城之外、官城之内。大殿雄伟,佛之法相华美庄严。但其最高之法塔与大雄宝殿却不及那大佛寺之高大广阔。盖因皇城中以俗世皇权为尊,故所有建筑皆低于皇城、宫城中之天子大殿和祭拜天地之祭坛。
  兴国佛事大兴,但并不禁道家,连诸子百家也不甚禁。只要不威胁皇权,自不会有太多干涉。故京都之城中书院、道观亦遍布。书院中儒生高冠长袍,大袖挥动却也自成一派之庄严。道观中道家清雅静修悠然自乐。佛寺之所则烟雾缭绕、梵音不绝。
  京都之官路、街道自与别处不同,四方十字,方正而合于礼法。尊卑之别,尽显兴国教化之功;百姓乐业,全赖官吏勤勉治下。金嫦儿在城外甚远处悄然降下云头。左右无人,便显变化之能,化身为一儒生,止于道旁暂歇。其身背一书架,手拿一水袋,注视过往商旅。有一群乘大马者腰挎佩刀,行色匆匆,往京城疾行而去了。亦有从容不迫御马而行者,还有驾马车不紧不慢前行者。至于步行者更众,或三三两两,或独行于道。商旅大亨、贩夫走卒、官家老爷、书生歌伎不一而足。然亦有乞行于道者,其景凄凉,更加上往来官道上之巡逻士卒不时驱逐,彼等皆惊惶逃避,令人顿生怜悯之心。金嫦儿轻叹一声,举步复行。见一老丈驾牛车缓缓行来,便走上前打个问讯道:
  “老丈可否行个方便,载乘小生一二?小生实实行不动也。”
  驾车老丈仔细打量了金嫦儿一会儿后道:
  “看小相公样子,必是大家族之子弟。怎么没有从人相陪?”
  “老丈真个好眼力!但小生读书之人,若不远行万里,哪里能得儒之真论哉!而着一小童或下人相伴,又怎么能够修身、养性、齐国、平天下也!”
  “高论!高论!我观小相公乃不凡之人,就请上车同行!”
  “多谢老丈!”
  于是金嫦儿上车与那老丈同车而行。行走未及,相谈甚欢,便就熟了。金嫦儿道:
  “老丈,吾观路人皆行色匆匆,似乎甚急,这却为何?”
  “小相公不知。当世金玉其外,实百姓生活甚艰。虽京中之王公、将相歌舞升平,大小州府频传佳报;佛寺、道观颂平安之经,大儒小生歌和畅之声。然百姓人人争食,虽温饱已足,实心力憔悴。此实为慢火炜人之世也。”
  “吾观夫老丈小心翼翼,难不成此京城之畔,皇城根下亦存险哉?”
  “小相公见笑也!平心而论,坏人倒不敢说太多。然人心不古,金钱唯上;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以往日之平常之人,而今于他人手中夺食,亦见怪不怪!至于尔虞我诈,诓骗于人,借人钱财不还者,坏人家庭不罪者,当世之常事尔!吾等乡野鄙俗之人,不小心,哪里能安然度日哉!”
  金嫦儿默然半响道:
  “凡界俗人之所欲者平安度日,享受天年尔!没曾想竟险苦若是!此凡界真大苦之界也!”
  “小相公此言得之!然凡界俗人中亦有大情真爱,虽仙、佛不换也!哈···哈···哈”
  “老丈真圣人也!小生胜读十年之书。”
  “小相公谬赞了。”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至京都之大门前。金嫦儿抬头观那百丈之城门楼阁及楼下数十丈高之城门,暗道:
  “曾以为凡界俗人蝼蚁之力,竟创如是之伟业,真令人感佩!”
  “小相公进京都需下车而行。”
  “哦!知道了,多谢老丈!”
  于是金嫦儿便与那老丈言笑间进了者兴国之都。
  在一书院左近之十字路口,金嫦儿辞别了此大智者老丈,信步入了书院之侧门。见有儒生过来,忙行了一礼道:
  “先生,晚生有礼了。”
  那儒生见金嫦儿气典雅而质高贵,便还了一礼道:
  “年兄,可是来聆听大儒高圣人之经典讲解的吗?”
  “正是,但不知······”
  “汝方才刚来,恐还不知晓,高老先生进宫给皇子讲学去了,半月后才能重开五经四书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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