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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莽原魔豹-第49部分

小说: 莽原魔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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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张小哥已经远超过半个时辰,他并没有死呀!”金鹰说:“一定不是夺命飞鱼剌”“糟了!天哪!确是崂山六煞做的好事。”白衣姑娘花容失色地叫。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
    “我我是从太原,跟踪乾元一剑纽钴禄和卓来的,他们一群人进入显通寺,恰好海山的妹妹海秀带了人出去办事,我偷听到有人向纽钴禄和卓报告,说有人在九龙冈吹盗去的大法螺,很可能是魔豹。
    海秀姑娘不愿张扬,带了崂山六煞前往察看。我一听心中一急,便随后赶去,幸好及时赶上了。”
    “你你是”
    “我姓尹,尹香君。家父是行空天马。”白衣姑娘苦笑:“我在潞安府,曾经与张兄回过患难。本来我有两位叔叔同行,本来已经动身往河南,半途我我溜了回来找找“找他?尹姑娘,你来送送他的终。”飞虹剑客老泪纵横:“这这么一个好孩子,死死的应该是我。
    我我不该唆使他去玩玩什么围魏救赵的把戏,却却害死了他,而忘恩负义的风尘三侠却却不领情,我天碍”“老伯,既然他还没死,也许有救。”尹姑娘抢近:“也许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生活在穷荒绝域里,本身具有抗毒功能。
    据我所知,他曾经受过剧烈迷香而神智仍清,受到五行堡主断魂指环针伤害过,也被冯堡主的女儿黑牡丹的阴煞潜能折磨,他都撑过来了。”
    “老天爷!这小子真命大。无论如何,咱们得想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飞虹剑客毫无忌讳地说:“谁有退烧的灵药?谁有引动气机的阴柔内功行导引术?”
    “不能用导引术,气机一动就会要他的命。”金鹰取出贴身的小荷包:“我有一颗武当至宝龙虎金丹,不知管不管用。”
    “不管用也得用,快拿出来。”飞虹剑客咬牙说:“我等他,他死,我也死。应老哥,真有幸劳驾你替我挖坑埋臭皮囊。”
    金丹强灌入张家全的腹中,三个人紧张地静候变化,三双眼睛不转瞬地注视着他急迫起伏的胸膛,注视着他乾枯的、出气如火的嘴唇。
    好久好久,气息渐缓。
    “有救了!谢谢你这头没毛鹰!”飞虹剑客狂喜地蹦起来,老泪再次往下流。
    “别说早了。”金鹰苦笑:“不过,总算有了些进步。哦!我好冷。”
    “我也好冷,再不把衣裤烤乾,真要伤风出毛病了。”飞虹剑客往外走:“尹姑娘,你留些神,有任何变化,知会一声。”
    “我会照料他的。”尹姑娘勇敢地说,她竟然有勇气照顾一个将死的人。
    这人,是她芳心所系的人。
    千里回奔,就是为了这个山野铁汉,她当然有勇气。
    注视着浑身火红的张家全,她感到眼前一片朦胧。
    “我我真该那时就就跟他走的”她喃喃地说,任由泪水流下颊边:“其实,我我并不知道什么是行侠。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才是侠?我为什么要要希望他是侠?哦!苍天!给我机会,给我机会”她在床前跪下了,合掌闭目虔诚地喃喃祝祷。
    □□□□□□
    人是最脆弱的生物。
    有些人,看到血便会昏倒;有些人,听人大喊一声就会吓昏。
    人也是最强韧的生物。
    有些人,手脚被砍掉仍然撑过来而不死;有些人,腹裂肠出仍然活得好好地。
    问题是,这人在那一种环境中生长的。
    清兵下扬州,那是历史上最残忍最无人道的扬州十日。那些杀人的兵,有一大半是汉奸,大明的降兵。
    而那些被杀的八十万扬州百姓,像羊一样自己跪下来让兵砍,有些连砍都不用砍就吓死了,有数可稽的就有八十余万死尸。
    那时的扬州,盐政与漕政造成一大堆腰缠千万贯的官与民,扬州成了锦衣肉食的天堂。
    史可法在扬州抗清,实在选错了地方||当然他也不得不选,时势所使然。
    张家全在山野丛莽中成长,茹毛饮血出入烟瘴,这种人,除了把他的脑袋砍掉,不然就死不了。
    奇毒入体,他本身就有抗毒的功能,还不至于造成严重的伤害,毒发期一周,他撑过了生死关头。
    金鹰的武当至宝龙虎金丹,不但有救命的功效,也具有毒培元的功能,助他渡过了最后的难关。
    天亮了,他还不曾苏醒,呼攻时紧时缓,浑身出汗如浆,腥臭不可闻,可把尹姑娘累惨了。
    半夜折腾,她忧心如焚,精神体力的透支,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飞虹剑客与金鹰倒是获得充份的歇息,天一亮,两人为防意外,出外监视严防强敌接近最后难关,药力最后一冲,他突然大叫一声,浑身一震,腥臭的液体已尽,却换上了似汗非汗,似血非血的带有药味液体。
    倚在床边沉沉睡去的尹香君惊跳而起,大吃一惊。
    门窗都塞得紧紧地,房中的火堆仍有余烬,不知天色,暗沉沉仍像是黑夜。
    “嗷”他本能地发出豹吼声,浑身猛烈地抽搐、蜷缩、伸张、挣扎像是在和鬼魅作生死搏斗。
    “张兄,张兄”姑娘惊骇地叫,伸手想按住他,手一沾他滑腻腻的身体,便被他一手拨得飞返丈外,几乎撞上墙壁。
    “哎呀!”姑娘魂不附体,赶忙拉门外出,想向两老求救。
    厅中没有人,拉开门,阳光刺目。
    真好,难得的艳阳天。但抬头向西望,远处廿里外的五台山东台的半山腰以上,仍然掩没在彤云内。
    这在五台来说,平常得很。
    有时人在峰顶,但见峰腰下一片云海,看不见以下的景物,可能下面正在下大雨,而峰顶却艳阳高照,上空万里无云。
    没有人,地想大叫,却又想起身在险境,叫声会引来强敌。
    房内传来大喊大叫声,她心急如焚,火速掩上门奔入内室。
    现在,她必须靠自己了。
    床上,张家全虎目朦胧,手脚不住拍打,身躯不住痉挛,喉间发出可怕的咆哮。
    “不要!不要!张兄”她拼命按住张家全的身躯,以免全身的骨头因激烈的拍打挣扎而散碎。
    按不住,她两次被掀下床脚。
    当她笫三次试图制住双手时,却被一双强劲的大手抱住了,脱身不得。
    “嗷”咆哮声令她失魂。
    她吸口气定下心神,功行百脉,全力抗拒可怕的压力,终于把像受伤的豹,张牙舞爪的张家全按住了。
    “张兄,求你醒一醒,醒一醒”她声嘶力竭地在张家全的耳畔尖叫。
    浑身一震,张家全突然安静下来了,一双暴乱的手也静止下来了,但依然强而有力地抓住她。
    朦胧迷乱的虎目,眼珠开始转动,像在搜寻什么,谛听什么。
    “谢谢天!”她虚脱地低唤,她浑身有瘫软的脱力感觉。
    眼珠终于停止转动了,涌起另一种令她担心的眼神。
    “协凤”张家全喉间,终于吐出清晰的两个悠长抖切的字音。
    “什么?”她却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急切的声音,当然是纯女性的声音。
    “小凤,你”张家全像是一震,奇异的眼神找到了目标:“你你可无恙?哦!
    你”
    她觉得自己陷入一张巨大的韧性奇大的网里,挣不脱出不来,奇异的嘴唇激情地在她的双颊、明眸、口鼻、粉肩她快要窒息,快要昏眩了,这一辈子,她第一次受到如此令她震撼的冲激。
    她是个见过世面,遨游过天下,见过多少人间众生相的勇敢小姑娘。她曾见过张家全与海秀的亲热,与黑牡丹的奇异斗争,她都不以为意。但这次,她成了风暴的中心。经过一番挣扎,一番激情,她放弃了自卫。
    “我我不愿挣扎了,我不愿”她叹息着喃喃自语,停止挣扎。
    可是,在她身上活动的强壮手臂,突然停止活动。
    她感到惊讶,也感到奇异,也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是庆幸呢抑或是失望?她困惑了。
    她无法挣脱那坚强手臂的拥抱,转头仔细凝视身侧的人。
    张家全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了,虽则呼吸仍然粗浊,紧闭的虎目有泪水流下,脸上有不住痉挛的痛苦线条。
    但她知道,张家全正抱着她慢慢睡着了。
    她叹息一声,放松了自己,闭上凤目,突然胡思乱想起来。
    “小凤?对,小凤,小凤是谁?”她突然自问。
    她当然不知道张家全与十二星相结交的经过,那时她已经到了河南,试图追寻鬼谷老人。
    那儿,她碰上了应召向山西赶的飞龙秘谍首要人物。
    家全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爱与不爱一直就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看到这些人往山西赶,她心中一动,丢下保护她的飞熊和摘星手,悄然在后面跟踪,一进山西地界,便被他查出这位首脑,是名气动关内外的乾元一剑纽钴禄和卓。
    纽钴禄,是贵族八姓之一;和卓,意思是美好;这位纽钴禄和卓,确是英伟的年轻人,满州的大名鼎鼎男士、剑客。
    她不住胡思乱想,终于,一阵倦意袭来,她也抱挽住张家全,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
    张家全悠然苏醒,感到好疲倦。
    神智渐清,他徐徐张开双目,感觉模模糊糊,随却感到有异,身边有人。
    一刹那的恍惚,一刹那的朦胧,潞州府与起舞凤双宿双飞的幻觉在这一刹那,似假还真地重现。
    猛转头,他大吃一惊,重现的幻觉刹那间飞走了。
    他确是抱着一个女人,但这女人不是起舞凤。
    起舞凤已经不在人间了,天人永隔。
    老天爷!他一眼便看出是尹香君。
    他想一蹦而起,但却又忍住蹦起的冲动。
    尹香君紧偎着他,发乱钗横,衣衫凌乱,酥胸半袒,本来明艳照人的娇美面庞,可明显地看出倦态。
    本来明亮的凤目,有一圈淡淡的倦晕,睡得正沉,在刺鼻的怪腥味中,依然可以嗅到淡淡的,属于女性的特有芳香。
    “老天爷!我做了什么混账事了?”他吃惊地想。
    人对有生以来的第一件事,是不容易淡忘的。
    他与起舞凤的事,就令他毕生难忘。
    不但没淡忘,而且记忆极为清晰强烈。
    为了这件事,他心中有解不开的结。
    他把尹香君当成了起舞凤,这是比青天白日还明白的事。
    至于尹香君为何在此地,为何在他怀中,他毫无印象,怀中的起舞凤怎么会变成尹香君的?
    尹香君,他想爱却又不敢爱的好姑娘。
    而现在,不但在他的身边,相拥而眠,半裸袒神态倦。
    而他,身无寸缕。
    他怦然心动,却又感到无比的自疚。
    在高烧期间,他确是梦回潞安,梦中唯一的人就是起舞凤,梦中的情景依稀难忘。
    他一阵羞惭,一阵自责。
    轻柔地,他挪开尹香君环在他胸膛的手,脱出自己的手臂。他的举动是那么轻柔,似乎尹香君是不能碰,一碰却破的露珠。
    近身离床,他这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余炭尚温,室内景象依稀熟悉。记起了,是安顿风尘三侠的山中小废屋,是他选定的藏身处所。
    他小心地取过床尾的衣物,衣物血腥犹在。
    昨晚,恶斗崂山六煞的情景出现在脑,记忆清晰了,他完全记起来了。
    白衣白裙俏丽如仙的汉装海秀姑娘,最后一击时又出现的白劲装姑娘。
    那就是危急中赶到的尹香君,而他却把尹香君的白动装几乎剥离娇躯,把她当成起舞凤,把她“我真该死!该下地岳!”他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在心中狂叫。
    穿好靴,试了试靴统中的匕首。检查腰带,十二把飞刀安然无恙。
    他是个坚强的男人,只要神智清明,他永远是沉着的、精干的、骠悍的猎食者。
    佩上猎刀,他把豹皮背心轻柔地盖在半裸的、沉睡中的尹香君身上,冲动地想在娇艳的脸颊轻投上一吻,却又克制住冲动,轻柔地叫了一声尹姑娘,便像猫一样退出房外。
    站在房外,向床上的尹香君痴望片刻,轻轻带上房门,无限依恋地再启开门看了最后一眼,这才带上门走了。
    □□□□□□
    东溪的水好凉好凉,却有人在溪中戏水,拍起的浪花发出轰鸣,远在五里外的山坡上,也可看到这人在戏水。
    山坡上的五个人,立即掩起身形,藉草木掩身,向戏水人的溪湾飞掠。
    戏水的人,已经发现这五个不速之客。
    四男一女,女的一身黑,外面加了一件黑缎面的狐皮马甲,外面是黑披风。
    这两天,风声渐紧,台怀镇成了禁地,居民严禁随便走动,天黑之前便实行宵禁。从大同赶来的一队兵马,在各地布防。
    每天,每夜,都有混合编组,而指挥统一约五人小组,远出各地搜索。
    高手齐集,甲士如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己。
    可以预测的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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