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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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旨,要我与你共同绘制画作,至于其他人在身旁观摩学习也好。”
看来这个,卫世弦在这群人中,应是属于领头者,方才跟在身后时,就隐约感觉到这些侍诏似已分为两派,其中一派就是卫世弦这群人。
“嗯,那么我们这就至雅艺殿讨论吧。”
刘羽臻作势“请”的手势,由他率先迈步前进,而自己则默默地跟在后头,主要原因是她不想太过招摇,毕竟未来得辞官,除了白颜瑜,她不想在宫内与太多人有所牵扯,次要原因是因为她不认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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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世弦艺术造诣果真不错,以凡人而论,谓之旷世奇才,可是在她这个于天界以艺术名闻遐迩的神祇眼里,仍有许多不足的地方,不过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刘羽臻就怕锋芒过甚,招来麻烦,是以,她几乎未发表意见,仅默默地听卫世弦所言而着墨,借以隐藏自身的绘画能力,这幅画全由他主导,如今看来,他在众侍诏里的地位,确实算是领头。
落下最后一划,刘羽臻搁下画笔,画中的人果真与锦玥维妙维肖,她原想避免画得太像,可是在卫世弦的指挥下,根本无法更改。
“大功告成。”刘羽臻吹了吹有些湿润的图纸,转眸看向卫世弦,正巧与他四目相接。“是否该呈给皇上看?”
“明日吧。”卫世弦转首看向门外,天已浮上一层彩霞。
“嗯,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刘羽臻摀着不太舒适的胸口,暗忖等会该找下人回旧宅拿药罐了。
“刘侍诏。”
“怎么?”
“我适才就很想问你,你的胡子,还有脸上的疤”他剑眉微拢,眉眼间透着打量的神情,摩娑下颚,双瞳凝锁的她。“怎都不见了?”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五十四节 毓齐与穆清
第一百五十四节 毓齐与穆清
“呃,呵呵呵”刘羽臻干笑几声。唇梢勾扬得甚为僵硬。
唔还是被发现了,该怎说才好呢?
刘羽臻转了转眸子,凝思暗忖一番,半晌才挠着头道:“那个疤和胡子是我个人的游戏癖好,可想说今日得入宫面圣,还是以真实样貌面圣得好。”
语落,气氛顿陷凝窒,一片静悄,众人脸色透僵,皆神情怪异地瞅着她。
游戏癖好?
见状,刘羽臻无言地摸摸鼻,朝众人拱手后,垂首静然步出雅艺殿,迎面冷风袭颊,拂不走她心底的无奈。
唉看来她在大家面前,已经与变态画上等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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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刘羽臻几乎日以继夜地待在雅艺殿赶工,与众侍诏和其他被分派的手下合作绘制锦玥肖像,若有分毫差错,便予屏弃,在如此冗忙的绘作下,待全数赶完已至除夕。
其实这速度算是慢了。毕竟人手够多,且只需画上百来张,若非被分派的手下有不少能力不足,拖拉了进度,应能在更短时间内绘制完成。
几日来的相处,她跟大伙儿倒也有些感情了,刚开始,大家对她有些排斥,兴许是那日她所说的游戏癖好有关系,可后来她以精准绘制与不同凡响的着绘速度,令人心底由生敬然,是以,那诡异的嗜好也让人不太在意了。
当然,刘羽臻速度绝对不会比卫世弦来得快,技巧也故意较他笨拙些,但是却又紧跟在后,所绘之作,别具独特的风格。
至于日前的二十七日,古靖煌没再找白颜瑜的麻烦,就不知是脚伤未好,还是真放过他了。
这段时日刘羽臻细细想过,当初在梦石镇遇到沐凌,而沐凌又知道白驹逸识得她,那么她那无缘的徒儿有无可能会找白驹逸的麻烦呢?
她真怕会发生这种事,毕竟白驹逸不再是往昔的白堡主了,是羁罗,是这世界传说中的魔。如果真让他俩相见,就怕个性变为偏激的羁罗,会伤害中圣王朝的帝王,她的徒弟。
真希望这个假设不要出现才好。
甫自宫内出来,时已未时初,待回白颜瑜府邸换下官服出门,已是未时正点。
刘羽臻头戴深色纱帽,漫步在街道上,过年前的除夕,人潮依旧汹涌,摊贩叫卖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转眼间,她来到这世界已满两年,正迈入第三年了。不知爸妈现在在做什么?也在忙着过年吗?
刘羽臻喟然而叹,以掌轻抚胸口,那日拜托府邸的下人,至旧屋将药罐拿回,却因最近太过忙碌,以至于时常忘了吃药,胸口的疼痛便也不时复发,咳血倒是没有了。但她知道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想说王城应该有医术较高明的大夫,是以,她现下于街上悠走,为得是寻医馆。
虽然她明白,白驹逸的医术是全国知名的好,可是她绝对不可能去寻他,找他医病?找死还比较快
刘羽臻摸了摸袖中的一块菱形官牌,那官牌又称“清板”,是这世界的一个特别的制度,只要为九品以上之官员,皆有此清板,清板后头还刻有名字与官位,有些像地球上的VIP会员卡,凡于较大的城镇内,购买民生必需品皆有折扣,这清板也是前几日才发放下来的。
犹记前几日买梅饼时,那摊贩见着清板后对她的态度可谓甚是恭敬,一片饼三铜钱降为两铜钱,甚至还买一送一,那说不出来的优越感和微微的愧疚交融于心,明知道百姓生活够清苦,还这么吝啬,说能不内疚还真难。
所以,她现在只要是在摊贩买东西,都不会出示清板,除非是去看来较有钱的店家,她才会这么做。
刘羽臻望视四周,她喜欢迈步在人群中。观看的摊贩与人们的互动。
“毓齐哥哥,你说这个禄栋会不会喜欢?”蓦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嗓声,稚嫩的音调中,满透喜悦。
“禄栋应该会比较喜欢吃的吧。”
沉稳却清透的嗓音,顿令刘羽臻心头一拧,她摀着骤发疼痛的胸臆,不变步伐地前进,假意看中身旁的摊子,抓起摊上的小猪木偶把玩着。
“毓齐哥哥,有木偶耶!”穆清抽回握着“苏毓齐”掌的手,穿过人群,来到刘羽臻身旁。
呀,真是糟糕!不是说禄栋喜欢吃的吗?你这小鬼还来看木偶干嘛呢?
刘羽臻斜眼看向穆清,半年多未见了,他个子抽高了些,脸蛋也较圆润了,不过与同年龄的男孩相比,还算是矮的。
“有小猪耶凑三只,就变成‘三只小猪’了!”穆清转首看向身旁人。“送这给禄栋,他会不会比较开心呢?”
开心?白禄栋怎么了吗?怎会不开心?
“或许吧。”有着苏毓齐样貌的羁罗,轻抚穆清的头,有别于刘羽臻对羁罗的印象。待穆清全然就是苏毓齐本来的温柔。
“都来王城个把月了,也在新的书院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真不知他在难过什么。”抚着穆清头顶的手一顿,羁罗敛眸静默,好半晌才道:“兴许是未见着你们的漂亮夫子,又或许他在白鹿书院待得比你久,对那些同学的不舍也比你重。”
“喔”穆清噘唇应了声,又把视线调回掌中木偶上。“我想要这三只猪,回去演‘三只小猪’给禄栋看看。”
“行,老板这小猪木偶还有吗?”羁罗指着穆清手中的两只,尚差一只才凑齐。
“有是有。可是”小贩转眸看向刘羽臻。“公子,你掌中的小猪木偶可有要买?”
闻言,刘羽臻垂眸看了下掌中的木偶,忙不迭摇首欲放回原位,可想了想,手又缩了回来,直接放到穆清的手中。
“多谢公子。”羁罗朝她点了下头,刘羽臻下意识摸了下帽缘,轻轻地点了点头,可心绪早已紊乱不已。
羁罗将穆清和白禄栋都带到王城来,是为了什么?还有他竟以毓齐弟的样貌现身在穆清面前,甚至同他出门逛街,这又是在想些什么?而且穆清不是早已接受毓齐弟去世的事实了,面对毓齐弟死而复生,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刘羽臻回首觑了下他俩,正巧与羁罗四目相接,心脏顿时漏跳一拍,明知隔着深色纱帽,他定看不见自己,刘羽臻全身仍是无法遏制地颤抖,速回头往前行,逃得有些狼狈,沿途撞上不少人,而胸口的胀疼又更加剧了
刘羽臻不敢回首,步伐速度也未有减慢,行走许久,她才怯怯回头看望,发现看不见后头的他俩,她吊着的心才安妥了下,也在此时静心看望四周,没想到胡乱走,竟已走近城门口。
刘羽臻转睛而望,恰巧扫过一家医馆,思忖下,随后举步上前,打算在这看病,也正好可以躲过与羁罗碰面的机会。
然而足未跨过门坎。她突缩了步伐,在外徘徊踌躇好一阵子,因不知这家大夫的医术如何,思考是否该碰碰运气,思及此,她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清板。
“咦,奇怪?”刘羽臻翻动袖口,往内掏了掏,摸不到她要的东西,忙往袖里看望,赫然发现袖内空荡无物,连同钱袋也消失无踪。
“我的钱不!我的清板!”刘羽臻慌了,左右翻着袖子,除了一条帕子外,别无他物。
清板遗失是要论罪的,因为那是对官位的负责,对自己的负责。
“天吶不、不是吧!”刘羽臻急了,垂首往地面寻看,望能找到掉落在地的钱袋与清板。
她思绪不停飞梭,回想适才为了躲开羁罗,沿路撞上不少人,有无可能是在那时被扒走了?
“在找这个吗?”一道宛转且清缓的嗓音,伴着另一道稚嫩且带嘻笑的嗓声,突自刘羽臻后方响起,穿过纱帽飘入她耳际。
“毓齐哥哥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会武功呢!把那偷儿吓得交出东西来了。”
微徐的清风,撩起刘羽臻高绑及背的发,连带拂动两绺垂胸的乌丝,刘羽臻未回首,身姿挺而不动,一瞬间的呆愣,转化为无法克制的紧张感,紧攥的掌心也沁上了一层薄汗。
“刘公子。”羁罗将清板与钱袋递至刘羽臻面前,她垂首凝视刻有“刘宇,中圣画书院,从九品,侍诏之职。”等字样的清板,手不停颤抖着,她知道羁罗未发现自己,但是她怕接过清板的那一霎那,颤抖的手会让他发现异状,一时之间,她竟骇怕得不敢伸出手来。
“怎么了?”
“不没什么,在、在下甚为感谢公子的帮忙”刘羽臻压沉嗓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迅将钱包和清板收回,然而与他手掌相触的指,一瞬间竟莫名感到发热,她明白是心理作用,却无法抑制那种激动中参杂害怕的感觉。
她是恐惧他的,也是想念他的
“举手之劳,下次小心点就好。”
刘羽臻略略抬眸,眼前人是长相清俊中带些柔美的苏毓齐,但这只是外观如此,骨子里还是羁罗,可是眼前的羁罗却不像羁罗,她不知道是否因为穆清在身侧,所以才将苏毓齐扮演得十分相像?
不,苏毓齐不会武功,若要扮演苏毓齐,又何必在穆清面前帮助她呢?羁罗到底在想什么
“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啊呃,嗯还好,应该没什么。”刘羽臻话语吞吐,朝他点头道谢。“在下先走了,谢谢公子和这位小公子。”她转头看向穆清,隔着纱帽的她,眉眼透着浓郁的不舍,也唯有她才知。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五十五节 告示
第一百五十五节 告示
语落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悲伤涌上她的心口。思及现在的处境,她感到悲哀难受,心头宛若梗着一根尖刺,现在的她连面对穆清也得躲躲藏藏,想上前抱抱他都不行,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对她而言,穆清就像她的弟弟,她的亲人。
“不客气!”穆清朝她扬着灿笑,咧开的唇露出可爱的白牙。
刘羽臻深凝他几眼,而后撇首迈步前行,身姿挺且从容,不欲让他俩瞧见半点急躁,风淡掠她的颊,有些冰冷,是沾颊的水珠所致,至于是什么水,唯有那由惆怅和淡淡哀伤交融的泪水了。
甫离开他俩身边,刘羽臻不敢在街上久留,决定先回府邸,明后天再去看大夫,在这之前就先吃旧的药丸子。至少让胸口闷痛感降缓歇点。
刘羽臻穿梭在人群中,以手背轻轻抹去颊上晶珠,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感到有些难过罢了。
她手紧攥着钱袋和清板,暗自庆幸,好在她未将过去苏毓齐所赠的荷包带在身上,要不被羁罗看到,那可就糟糕了。
“你看、你看,皇上欲寻之人!”
“哇真美”
“听说会易容呢!”
骤然间,耳闻他人言语,刘羽臻规律且快速的步伐瞬间一滞,速往后退,转身看向安立在一旁的告示牌。
告示牌撇去数张原先所贴的画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