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羽臻一愣,却又在瞬间恍然。
对了,那日她告诉白驹逸,他并非羁罗,是以,他现在是真认为自己并非羁罗了。
刘羽臻拉妥衣裳坐于床沿,敛眸喟叹不语,白驹逸见她未出声,忙旋身看向她,剑眉微蹙,沉道:“玥玥难道你真是爱着羁罗?”
刘羽臻咬咬唇,手指紧揪衣角,朝他投以苦涩且哀怨的眼神。
“对,我爱他。”
“那我呢?”白驹逸手握紧,神情透着紧张。
“我”刘羽臻撇开视线,眸瞳飘忽。“对你没有那感觉。”
见她习惯性说谎时会飘移视线,白驹逸心底窃笑,却状似难堪地摇首道:“为何?羁罗有什么好?”
“他他待很我好。”刘羽臻嗫嚅,却忙道:“虽然现在他想杀了我,可可事情是我的错,因为我害了他。”
“什么意思?”白驹逸心一凛,正色问。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五节 倾诉
第一百二十五节 倾诉
“我我”刘羽臻心底有些慌。不知该不该跟白驹逸说,毕竟他终有一日会回到羁罗体内。
怎么说?说我曾杀死过羁罗,说我曾魔化,还是说我是魔帝的孩子?
刘羽臻思忖一阵,嚅唇许久话仍未落,她不敢说,甚至害怕说出口,到时连白驹逸都会厌恶自己。不过她更害怕他愿意接受这样的自己,她是不配同任何人在一起的,而且她不敢保证下次羁罗会不会又被她给害死。
刘羽臻心底矛盾纠结,既想摊开事情的真相,又害怕他知晓事情后,仍不放手,更害怕他讨厌自己。
“玥玥?”白驹逸轻抚她的颊,欲让她神识回笼。
“白驹逸,如果我是说如果”刘羽臻明澈双瞳透着些许紧张,手指曲动揪着衣袂,嚅唇好半晌仍未开口。
白驹逸上前,陪她坐于床沿,手抚上她的眉眼,轻喃:“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刘羽臻双眸上移,凝视着他,撇眸摇首,又陷沉默。
还是不要说好了
“玥锦玥,我不是羁罗,我只是莫名爱上你,有着羁罗记忆的可怜凡人,我已接受我不是羁罗的事实了,你同我,说不定以我拥有的羁罗记忆,能帮你分析整件事,进而想到办法。”白驹逸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喟叹:“当然,你得让我和他公平竞争,别什么都未开始便判我出局。”
其实他觉得刘羽臻对他的态度,与说出来的话完全不同,倘若他真不是羁罗,她会如此静静地让自己吻着吗?不过为寻求答案,他得附和她的说词才行。
“你有羁罗的记忆,可你并不是羁罗。”刘羽臻垂首揪着指,陷入一阵挣扎。
对呀,他都认为自己并非羁罗,同他说说不准真能帮彼此分析,进而想到办法解决。
“可我告诉你,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不想看你烦恼,我不希望看你憋在心中这般难过。我想听你诉苦,我愿意当你倾诉的对象。”白驹逸轻眨顽性的明眸,笑言道:“要不你当我是根地瓜,你就同我这根地瓜说话?”语落之际,登即令刘羽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根地瓜可真大。”她唇上扬,却又突敛住笑,眸视他而道:“我现在不是在跟羁罗说话,你真的不是羁罗,我怕你真以为自己是羁罗,所以再次提醒你。”
“是,我不是羁罗,我只是一根平凡的地瓜。”见他凝神点头附和着,刘羽臻不禁摇头失笑,半晌才敛眸叹息,声沉。
“我不是神祇,不应该这么说,我不是神也不是魔,却又是神也又是魔,我和羁罗一万多岁时,去了一趟蜀业界,那时羁罗受了重伤。触发我魔化的关键,我在无意识下吞噬了他的灵体。”思及过往,刘羽臻泪水涎眶,她抬眸凝视白驹逸,见他微蹙眉,满脸疑惑却未开口打断。
“后来他是救回来了,可是却因如此,他的灵体附着上我的魔息,且丧失了一万多年的记忆,而我为了不要让事情再度发生,求师父封印我的记忆,便开始下意识地对他若即若离。”
感到白驹逸揽着她肩膀的手微紧,她不禁深凝他的神情,却又寻不到一丝特别的不同,这才转眸续道:“过了二十几万年,师父命我俩下凡开天辟地,那时因我俩小时候的世界太过失败,所以我对创造世界特别用心,甚至不停轮回追求完美,却使羁罗感到孤单,也在那时他的魔性受人利用,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可是从他话语中,我知道有人利用了他。”
“是传说吗?”白驹逸手隐隐颤动,嗓音低沉略哑。“传说中的魔物羁罗,毁天灭地”
“对,就是那个故事,我封印了他,封印了整整两万年。然而现在他苏醒是要来找我报仇了。”语落,刘羽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手揪着衣襟,眼眶有些模糊,唇梢却是上扬。
她不想让羁罗知道事情源委,却又想让羁罗知道,正因如此矛盾,告诉白驹逸或许正是对的,因为他是羁罗,却又不完全是羁罗。
“所以羁罗现在是魔?”白驹逸嗓声十分低沉。
“不是,因封印受昊光之力,压制了他体内的魔息,可如今他思想已现偏差”刘羽臻敛下眉,苦涩笑道:“兴许我死了,令他忿恨的因由消失,他才会有所恢复吧。”
“别乱说。”白驹逸攫住她的腕,拧眉道:“不准你这样想,倘若下次羁罗真欲杀了你,你就回手,别顾虑太多。”
刘羽臻抽回手,撇开头道:“事情没你想象中的简单,我怎忍心伤他?他会如此,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他知道吗?”
“我怎敢说?”刘羽臻长睫轻颤,胸口有些抽疼,她指轻抚胸前。再下意识地抓住衣襟,摇首道:“现在的他,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了吧”
“我不知道他信不信,可是我信,玥玥”白驹逸将她的身扳向自己。“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没你想象中的复杂,我们不,过去你和羁罗应该摊开来谈的。”
“说了能怎样?我与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了解为何你会变成魔,你不是同羁罗一般,吃下转神丹才变成神祇的吗?”
刘羽臻转首看向窗外的蓝空,神态幽幽,喟然叹道:“在你的记忆里。可记得羁罗小时候曾被一名神仙救过?”
“记得,那名神仙也叫做锦玥”白驹逸心一愣,扣住她的腕。“真的是你?”
“是啊,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为躲避魔界的追拿,我藏身于人间,谁知又遇上了‘你’。”刘羽臻未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仅独自陷入一股惆怅的情绪之中。
白驹逸托起她双颊,俯首自她额间轻啄,绵绵密密的琐碎之吻,沿着鼻梁下移。
“玥玥虽然我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感谢你,感谢你救了我,还有当娈的那段时日,我一直受你的保护;在天界时,因过去朋友的背叛,使我不愿同他人打交道,也是你从中协调,进而使我认识了大家,让我在天界仍有立足之地。”
落下的话语溢满着感激,蓦地,眼前人突往后缩,白驹逸眼神调上惆怅,手一伸,再将她揽于怀中。
“我刚说了,你不是羁罗,你别再误以为你是羁罗了。”刘羽臻动了动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因胸口疼痛而不敢太过用力,饶是让白驹逸看中了这点,紧抱着她就是不放。
“是,我是地瓜,不是鸡肉。”白驹逸在她耳边低笑,却闻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连你也拿自个儿的名字开玩笑。”语落,她笑容顿敛。轻咬舌瓣,脸色有些发僵。“我刚说错话了,应是要说,连你也拿他的名字开玩笑。”
白驹逸轻撩她青丝,唇贴上她的耳珠,嗓音浓醇似酒,热气于颈边掠拂。
“你可知一个传说,魔帝与天界大神的爱情故事?”
被他这般挑撩心绪,刘羽臻双颊略红,一时忘了躲避,吶吶道:“啊你指的可是现任魔帝和桔梗大神?”我的父母亲。
“嗯,他们即使知道一方极可能因魔化而杀死对方,却仍是义无反顾地相爱。”
“可是他们不也是分开了?一个真是死了,另一个魔化了。”刘羽臻淡敛眸,眉目中的抑郁未散反增。“而且魔化后,心性全变了”
她仍隐约记得过去的父亲,亦如母亲般疼爱自己。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和羁罗,情况有比他们好吗?”白驹逸吻着她的颈,怅然道:“你欲像现在这般纠结矛盾,因彼此关系而波及他人,还是一无反顾地大爱一场?他们至少相处在一起有万年之久,那样的相处,是深深烙于心底的。”
闻言,刘羽臻身一震颤,泪水瞬间溢满眼眶,如断线的珍珠项链,无法遏制地滴滴滑落。
是啊如今彼此的关系特糟,完全比不上父母亲,甚至还害了众多人民陪我俩受罪。
“我这么说,你可愿意去面对,不再闪躲?”
“可是若再次发生,受害的是羁罗不是我,我怎能决定他的生死?”
白驹逸突感脸颊泛湿,这一起身,才发现刘羽臻的晶泪坠下,忙不迭以指腹拭去,捧着她的颊,吮掉她又落下的泪。
“他愿意的,他绝对愿意的,哪怕只是几日,他要的只是你的响应。”白驹逸静默一阵,伸手与她十指交扣。“玥玥,羁罗遗失的记忆便是我现下所拥有的吧?”尾句虽为疑问,可落下的话几乎是肯定。
刘羽臻抿抿唇,深吸一口气,点头。
“那他一定也忘了当初的誓言。”白驹逸眸中溢满柔情,唇浅扬笑,柔声道:“我羁罗以天地之名发誓,对锦玥的爱永不变心,矢志不渝,直至他日年满十万,当即将锦玥娶进门,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刘羽臻身一颤,紧咬唇瓣,隐隐发着低泣着,哽咽道:“他是忘了没错。”
“可我记得,玥玥,既然你说我俩已满三十几万岁了,那么”白驹逸话语顿,双颊有些绯红,抿抿唇而后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刘羽臻往后一退,不管胸前伤口的疼痛,自他怀中挣脱而出,手扶床铺旁边的木柜而起,心湖涟漪阵阵,那五味杂陈的心绪冲击着她,令她一时说不上话,除了震惊还有无比的惆怅。
“我说了,你不是羁罗,你没必要”
语未落,刘羽臻当即被起身的白驹逸给揽入怀中,截住了话。
“我是羁罗,我确定自己是羁罗,若我没猜错,我是羁罗的魂魄,兴许在封印时散了,抑或是如何,使我投胎轮回成人,变成不同的个体,却有相同的灵魂。”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
“你你怎你适才不是承认你并非羁罗?”刘羽臻双手隐隐发颤。直想退缩,却一直被他紧箝在怀中。“你不是说我心中只有他无你?你不是很难过吗?”
“不这么说你怎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刘羽臻心慌乱、恐惧着,就因那道心墙早已崩塌,如今的她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若白驹逸也不放手,那她答应师父,要远离羁罗的承诺就做不到了,还有她恐惧会伤害羁罗的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面对的。
虽然她觉得父母如此义无反顾地相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对她而言,她不愿羁罗消失,她宁愿让羁罗恨她。
是,她真是宁愿让羁罗恨她,也不愿意亲手杀他,就因为留下来才是最痛苦的,所以她不愿独留在世上,更何况她希望羁罗无事如果他真这么恨她,那么让他杀死她也不会有所怨尤。
想到这,刘羽臻恍然顿悟了。
其实她是自私的,她害怕孤独。所以才想要羁罗去面对吗?
“玥玥。”白驹逸轻捧她的颊,以指腹摩娑她眉眼。“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还是得一起面对。”
白驹逸松开手,旋身轻碰桌上的瓷碗,感到碗内清粥已泛凉,他放下手,转身揽住刘羽臻的腰,将她横抱于怀中,轻放至床铺上。
“那些事以后再说,先把伤养好,别让我担心了。”白驹逸落下一吻,贴覆于略略泛白的唇瓣之上,他嘴角噙笑而起,端着冷粥往外走去,临行前回首道:“你先躺着休息,我去把粥热了再端来。”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羽臻心底倍感怅然,她拉了拉被褥,安躺于床铺上,思绪有些杂乱。
其实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才是倍受照顾的那一个,羁罗待她太好了。
望着窗外的景,刘羽臻心绪打转,有时觉得自己总想太多,可不想也不行,那么如今的情况,她该怎生面对才好?
她想躲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