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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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靠近我了”她敛眸,声音有些哽咽。“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怕会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想接近你的心。
闻言,白驹逸收手后退,苦涩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因你不知该怎么拒绝我,怕伤我的心所以才选择逃离开来,对不?其实你明说,我可以努力尝试接受的。”白驹逸扬唇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就像过去一般,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我们不也处得很好?你把我当普通朋友,我也会尝试不去爱你。”
语落,白驹逸握住她的腕。
“别走,玥玥别再走了,我宁愿你不爱我,也不愿寻不到你、见不到你。”
闻言,强大的悲恸撞击着刘羽臻的心头,她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痛楚,再也控制不住想接近他的心,所有涛涌的心绪全都成了滚烫的泪珠,沿着玉颊缓缓滑落。
“羁罗对不起、对不起”刘羽臻语带哽咽。眼前视线已糊,她遏制不住想抱住他的渴望,即使应该远离他才是,可理智却无法控制那颗渴望的心,当她回过神之际,已将颊贴在他胸膛,紧紧环抱着。
白驹逸浑身一震,手缓缓扣住她的肩,俯首贴上她的颊,于她耳畔浓醇低喃:“玥玥不要让我有了一丝希望,却又将之踏灭。”
刘羽臻猛摇头,哽咽道:“我不能爱你”我会害死你的。
“那就让我爱你,你别爱上任何人,只要享受我爱你的滋味便好。”白驹逸以指腹摩娑她耳珠,唇瓣一贴,吮吻她颊上的泪珠,嗓声带有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令刘羽臻泪水瞬止,思绪紊乱不已。
蓦闻“啪”地一声响,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见白禄栋手中拿着一包零食。与穆清两人面对面,一发现他俩的目光,两个小鬼头登即尴尬地咧唇一笑。
“没事,我只是尝试打开这个怪东西而已,你们继续。”白禄栋笑得灿烂,却令刘羽臻双颊骤然绯红,理智也回来了。
“羁罗我”她垂下纤长羽睫,双眸由哀伤转为淡然,再由淡然染上笑容。“今日穆清生辰,我们这样太煞风景了。”
“你若不逃走,那我们可以一起陪穆清庆祝。”
刘羽臻将额抵在他的胸膛,凝思一阵,抬首道:“好,我不逃。”至少在帮穆清庆祝生辰前,不逃。
闻言,白驹逸俊眸一瞠,眼底满载欣喜,他长指扣住刘羽臻的腕,晶灿的眸瞳直凝着她,忽笑出声,以手抚贴她的额。
“先帮你敷药吧。”
“啊,差点忘了,这小意思!”刘羽臻阖眸静喃咒语,当指划过伤口之际,见白光点点融合,转瞬间,伤口已愈合。
“玥玥难不成你已记起过往了?”感受到灵息波动不同往昔,较为强劲,白驹逸心底不免生起疑惑。“对了。你之前说我们已经三十几万岁,这是何意?”
“先帮穆清庆生,那些事晚些再谈。”刘羽臻双手贴上他的颊,淡笑。
对不起,我不想再提,今晚就让我忘掉所有的烦恼,以锦玥的身分同你在一起
“走,这里又小又暗,咱们去梦莱城庆祝吧!”刘羽臻放下手,踱至穆清身后将他抱了起来,孰料他小脚狂踢,手不断往下伸长。
“放我下来,饼干、我要吃饼干!”
见白禄栋已将零食打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塞洋芋片,发出“咖咖”声响,穆清眼红了,怎么说今日也是自己的生辰,饼干竟被白禄栋给夺了一大半。
“禄栋。”白驹逸一手将零食夺去,见白禄栋睁着大眸,小嘴边都是饼干屑。
“这是穆清的。”语落,他将零食递给穆清,见穆清眼眶泛着泪水,鼻子抽了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见此状,刘羽臻低笑几声,揉乱了他的黑发又慢慢理顺。“走了,零食回来再吃便好,跑不掉的。”
她转眸看向白驹逸,见他笑睇着自己,心底突漾说不上的惆怅,却又萦绕着更多喜悦。
罢了罢了,今晚就放松一次、自私一次吧。
思及此,她再次抱住穆清。
“走,去梦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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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她现在的心情呢恐惧?害怕?悲伤?难过?
然而打从她步入酒楼后。一道灼热的眸光就不曾自她身上移去,那是坐在角落一隅的男子,男子双目紧锁着她,手执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
刘羽臻摸了摸戴在头上的黑色帽纱,此时她与白驹逸他们坐于酒楼一席,同桌的穆清和白禄栋,手执“扑克牌”玩得不亦乐乎,而白驹逸则托下颚,含笑紧凝自己,即便隔着黑纱,他仍看得开心。
刘羽臻再转眸,瞅向远方那名男子,见他美丽如星子般的黑瞳染着锐利的沉怒,黑色长发挽结成髻,两缕发丝垂耳前,模样清秀逸雅,一如过去她所认识的“苏毓齐”,不过刘羽臻知道,此人不是苏毓齐,是羁罗。
再次一叹,为何世上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出来吃个饭、庆个生,竟恰巧遇上毓齐弟模样的羁罗,不过好在穆清没看到,要不以羁罗现在的性子,难保不会伤害穆清。
不过现下她有更深的恐惧,她怕羁罗会知道白驹逸是他的其中一觉,她不想让白驹逸被收走,虽然她没这权力决定这种事,但是白驹逸是唯一有过去记忆,却又深爱着她的“羁罗”,也是她仅存、唯一能汲取的温暖,令她舍不得放开。
刘羽臻垂眸执箸,香味浓郁的佳肴早已没诱惑力。
她担心羁罗会不顾这里有人,径自使坏,更担心白驹逸会和他起冲突,到时白驹逸的身分一定会被羁罗发现,而且她不希望他们两个受伤。
还记得事发之后。她乞求师父封印记忆,却也下意识地避开羁罗,如此若即若离的对待让羁罗倍感难受,如今的羁罗存有那段难过的记忆,白驹逸却没有,若要比较,白驹逸是幸福的。她亏欠羁罗太多、太多了
思及此,泪水不禁夺眶,是因强烈自责使然,沾落于桌案上,氤氲成说不清的苦闷。
“怎么了?”见两滴晶珠沾于桌案上,白驹逸心一凛,忙握住她的手,将掌贴于她颊上。
刘羽臻看了羁罗一眼,见他张着一双火炽炯炯的眼神,手中瓷杯“啪”地一声碎裂开来,血自他掌心流淌,然而锐利的眼却仍凝锁着她。
他竟愤怒到捏碎瓷杯,让自己了受伤
刘羽臻苦涩敛眸,反握住白驹逸的手,轻拍他手背。
“我没事”
白驹逸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登时令她有些在意地看向羁罗,突见羁罗起身,刘羽臻心下一惊,忙不迭也站起身。
“羁驹逸,我尿急,你先陪他们玩吧。”落下的嗓声带些苦涩,白驹逸不觉有异,含笑点头,见状,刘羽臻忙旋身狂奔下楼,望着她的背影,白驹逸长指攥紧。
他相信她,她说不逃就不会逃
刘羽臻狂奔下楼,蹬足而跃,双臂一展衣袖飘扬,她穿梭于人潮之中,身后紧跟着一抹人影,她轻盈的身形翻过屋瓦,身后人也随之飞跃,黑帽因风而落,使得她紫发顿现,秀发因风划过天际,于黑夜中仿似紫色精灵。
如此不断飞跃,好半晌落足于城墙边,她回身而望,见羁罗与她相距仅几丈远,心生骇然,忙不迭纵身于城外林间,消失在黑幕之下。
羁罗拧眉,足方点地,审视林间四周的动静,冷声笑道:“锦玥,几日不见,又见一个傻子心系于你。”
羁罗缓掀唇,喃言咒语,蓦见一把红色长枪自他掌中腾出,他迅握枪柄,将长枪自掌中拉出,旋了几圈,见几缕红色焰芒缠枪而缭绕。
“上回让你逃了,这回不会了”
刘羽臻背贴树干藏匿着,她手紧摀唇瓣,不让哭声自口中溢出,然而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她特意将羁罗引出梦莱城,可是当她见到羁罗将武器掏出之际,泪水便也不禁滑落,忆起过去是一同降妖伏魔的伙伴、情人,甚至该是夫妻的如今竟成了敌人。
她不想打,不想和羁罗动武,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三节 白翼书院
第一百一十三节 白翼书院
风起,闻树叶摩娑声飒飒作响。皎洁的月沾覆于羁罗已恢复的赤红长发,显得几分诡谲、几分魇魅,他缓步上前慎视四周,墨绿瞳眸如火跳动般闪耀精炯。
此时刘羽臻敛眸凝思,思忖自己有几分把握能将他牵制住。
她已记起定身之术,却又不知羁罗现下的能力与自己相差多少,就怕这一定住,维持不久又会追来,想来她是不能回梦莱城了。
刘羽臻长指攥紧成拳,怅然苦笑。
到头来她还是对白驹逸不告而别,虽说本就没有长留的打算,不过至少也得陪穆清过完生日才对,可现下情况,却不得不让她提早离开。
刘羽臻以掌抹去泪珠,阖眸念起定身术之咒,一道红光突朝她掠去,她未睁眸,落下最后咒字,手划剑印一挥,一抹白光乍放,化作璀璨星芒。甫睁眸,她泪水又再度夺眶而落。
“你”当真想杀我。
眼前长枪离她咽喉仅距一指宽,倘若再迟半秒施上定身术,兴许枪尖已深陷喉头,她的命也将之终结。
“你很厉害嘛,才与赵旭峥分别不久,又与别人相好了喔,他不是别人,他是赵旭峥的结拜大哥。他很厉害的,你便是看上这点而接近他的吧。”尾句不为疑问,几乎是肯定,声沉,参杂着无比愤怒。
“不是”刘羽臻缓摇首,眸瞳染上哀愁,她以手隔开长枪,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投与自己憎恨的眸芒,她心头顿时绞痛,有些窒息之感。
“羁罗我”她嚅着唇瓣,话语未落,静凝眼前深爱之人,眼眸蕴满泪光,酸涩泛滥成灾。
刘羽臻伸手欲触碰羁罗的手,却在看见他充满杀意的眼瞳之际,修长的指一缩,心底有些胆怯,可更多想接触他的心。
一下就好。碰一下就好
刘羽臻以指轻触他执枪的手,深吸口气再轻撩衣袖,蓦地,泪水沾上羁罗的腕,滑落至腕上所系的环绳之上,此环绳由两个环绳相绑所成,看其色彩,已褪色许多。
她知道这是当初她赠予失去记忆的羁罗,而后羁罗小心翼翼地戴着,犹记她乞求师父封印记忆后,羁罗曾问她怎突然赠他断掉的手环,让他两条结成一条戴在腕上,可那时她全忘了,只说自己怎有送他,是他睡昏头了。
思及此,她苦涩而笑,抬眸看向眼神复杂,满是疑惑的羁罗,他眼底瞬少些许杀气,见此,刘羽臻握了握拳。无法遏制心中的渴盼,霍地,刘羽臻箭步上前,伸手紧抱住他,抓着他衣裳的指尖有些颤抖,她将头深深地埋入他胸前,汲取那睽违已久的怀抱。
“你”对于刘羽臻突如其来的举动,羁罗起初是惊愕,再来是疑惑,而后是恍然,冷声道:“我不是你心中的赵旭峥。”
“我知道你是羁罗,我知道我抱的是羁罗。”嗓声闷,略略发颤,可心中警铃大响,为时间的流逝而担忧。
不行再耽搁,时间差不多了,她该走了。
“你这样做想代表什么?”羁罗眸底沉潜阴森,未几冷扬笑道:“你想杀了我?也是,不趁现在杀我,你的心永远难安。”落下的话语是龇磨着牙的声音,愤怒更浓。
“不会的,我不会再伤你的。”
刘羽臻抬首端详他俊艳的容颜,染怒的眼瞳中参杂一丝疑惑,蓦地,她踮起脚尖,将冰凉的唇覆于眼前人略薄的唇瓣,羁罗心一颤,一滴泪珠沿着刘羽臻的脸颊滑入了两人的唇角,她感到嘴里咸中带苦。是自己的泪液所化。
刘羽臻抬首,一抹艳红染上她的双颊,皓月洒落银粉,于她卷长的羽睫上跳跃,徐风撩起一绺紫发,拂过羁罗的颊,令他心一窒,登即愣然。
刘羽臻松开手往后一退,眉眼间的阴霾无消散,反倒更深浓。
说好要远离羁罗的,可她又克制不住想接近他的欲望。
静凝羁罗,她道声对不起,留下那双哀伤的眸芒,一蹬足,化做一道即闪而逝的紫光,隐匿于天际之中。
半晌,羁罗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收回手,修长的指抚上自己的唇,眉宇间透溢着不解。
她想吻的是赵旭峥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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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甫亮,暄暖的阳光自窗口洒进刘羽臻房内,她坐在床沿屈着膝,整晚未睡只是发呆。顶着熊猫眼,心中郁闷至极。
昨晚什么事都没做好,先说庆祝穆清生日,却自一半就不告而别,再说要好好读文言书籍,却又看不下去,今日授课肯定完蛋了。
她抬头望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