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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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手执龙帝史传一书,连连哀叹好几回。“天执其道,为万物主;君执其常,为一国主”
望着龙帝史传一书,她不禁佩服白颜瑜,能将这种闷书以口语道出故事来,委实厉害。
她抬首看向窗棂外,夜幕渐落,深蓝与红澄交织,她一弹手指,登时,桌案上的蜡烛骤亮,见着摇曳的烛火,她撇唇再叹。
刘羽臻倏站起身,掌拍桌案,自喃道:“干脆教他们英文算了!这可是没人会的!”
可是在这世界会英文有何用?
“要不上化学课?那我绝对是史上的头一个!”刘羽臻有些兴奋地拍掌一击。
呃但是没任何仪器能做什么?
思及此,她抱头陷入一阵苦恼。
“实在是不了解古代的夫子到底是怎么教育学子的,想想孔子应是注重仁、义、礼、智、信吧?可我教的是小学堂呢!”教学宗旨就是培养正知正见,正所谓“童蒙养正”,那我该怎么教呢?
烦躁啊烦躁!
其实她烦躁另有其原因,她心底梗着、闷着,今日是穆清的生辰,她欲给他庆生却没做到,该怎么办?
刘羽臻踱至窗边,见外头黑幕骤降,黑蒙蒙的一片,几盏灯笼高挂门外,投射出的影子随光影摇曳。
沉凝半晌,她握住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罢了,今日都已遇到白驹逸了,还怕再遇到吗?穆清一年一次的生辰,怎说也不能忽略,更何况过去毓齐弟一直都很忙,没时间陪他庆生,他到现在还不曾庆祝过生辰,还记得过去同他住的那段时日,已约定好今年要帮他庆生的!
思及此,刘羽臻深吸一口气,推门步出,左右瞧了一会,见无人,这才使劲蹬足,如轻燕般飞掠划空。
瞬间,黑如墨的长发染上淡紫,深黑的眸瞳也变回紫瞳。
穆清再等一会儿,姐姐这就来找你了!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一节 穆清生辰
第一百一十一节 穆清生辰
此时刘羽臻身着女装。一头紫发高束成马尾,她足沾屋瓦立于白翼堡内最高的楼顶上,正是堡主宅邸的中央之楼。她俯首偷觑下方往来的仆役,正在苦恼该如何寻穆清。
还记得前几日,她曾亲眼见到穆清自堡主宅邸的大门出来,可当时她不能上前唤他,因为那时她同白芷烟出门,那时的她是“白颜瑜”而非刘羽臻,是以,她十分确定穆清已回来,就在这里。
望着皎洁的月色,感受清爽的凉风,她思绪沉静许多,那颗宛如被燥热气团包围的心,登时似注入清水般沁凉,她闭上双眼感受拂面而来的微风,手一握拳,再睁眸,眸底浮上清睿的坚定。
刘羽臻纵身而跃,蜕成一抹淡紫划过天际,速如闪电。转瞬间已消失无踪。
此时她身藏暗处,背贴冰冷的墙面,旁边为一处多人穿梭的拱形石门,不少丫环经过于此,她精眸凝盯等待时机,直至一名年轻的丫环经过,见她四周无任何人,刘羽臻趁此之际,一手将她的口摀住,登时令她惊骇地呜呜狂叫。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你可知道穆清住在哪儿吗?就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刘羽臻自后环住她的肩,在她耳畔低言。
丫环点点头,朝右前方指了指,见状刘羽臻轻言道:“谢谢,那我松手了喔,你可别出声呀!”
丫环狂点头,然而,却在她松手之际,回以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宅邸。
“救命啊!有刺客!”
“唉呦!”刘羽臻身一震颤,将她猛推了去,蹬足而飞,双臂一展旋空掠过,足再点砖瓦,借力跃起。于暗夜的天空,如紫色蝙蝠一般,带些诡谲。
“说好别出声的,真是”
刘羽臻朝右前方飞奔去,闻身后传来众多脚步声,她知道适才丫环的尖叫声已惊动众人,更甚连白驹逸也可能被引来。
刘羽臻使劲全力速冲,掠过一间间房门便直接推开,见无人又接续而寻。
“穆清快出来啊!穆清!姐姐来找你了!”刘羽臻推门便是喊,心底有些急。
“姐姐?羽臻姐姐?”陡然一道唤声令她顿住动作,回首而望。
穆清眸大瞠,小手攥紧成拳,有些激动,更多喜悦。
“穆清!”刘羽臻猛旋身,一展双臂将他抱入怀中,以掌搓着他的发,笑言:“生日快乐啊!我来晚了,现在带你出去玩,晚点再带你回来。”
“出去?”
“是啊!在这我不太自在,想说带你去梦莱城,看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刘羽臻重重地亲了他的颊,见他小脸有些红通,皱皱鼻道:“你是来得晚,不过也算刚好,禄栋正要帮我庆祝生辰呢!去梦莱城就晚点吧!要不白费禄栋的一番心意。”
“禄栋?白禄栋?”刘羽臻眨眨眸。“你交到新朋友啦!”
“哼哼,是他自个儿要找我玩的。”穆清有些得意地扬扬下巴。“谁叫你这么晚回来,也别怪我移情别恋。”
“你个呆小子,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刘羽臻咧唇一笑,捏了他粉嫩的玉颊。“那你先去和禄栋玩,玩完了我再找你。”
刘羽臻将他放下,却见他小手揪着她的衣,神情有些愣然。“羽臻姐姐不一起来?”
“不了。”她扳开他的小手,回以浅笑。
“羽臻姐姐一起来玩好吗?”穆清垂眉,张着一泓哀伤的大眸。“今日我生辰,毓齐哥哥已经那么我也要同羽臻姐姐一起庆祝。”
“我不是不想与你庆祝,而是”
语未落,蓦闻急促脚步声渐往这来,刘羽臻忙将他抱起,低声道:“你看,很多人在找我,可我现在不能现身,想同你玩也没办法。”
“为什么?”
“这我也说不清,我在躲人呀!躲堡主大人白驹逸,一不小心就让大家以为我是刺客了!”
“躲白哥哥?嗯姐姐快跟我来!”穆清挣扎跃下,忽握她的腕,将她拉至一间阴暗的房内。
“这里!”
闻言,刘羽臻随他而行,未想到屋内一头还有一扇木门,越过木门。通往另一条走廊,这里空荡无人,远方隐约可见一抹黄点摇曳,是烛火的影。
“这里是?”
“这里较少人来,是我和禄栋住的院落,也是他姐姐住的地方,不过他姐姐目前不在白翼堡,这儿就成我两人的秘密基地了!还好适才我去如厕,要不然就不会遇到你了。”
啊所以适才那丫环是在胡乱指一通了?好啊竟欺骗我这善良的老百姓来了!
“这里人少,且离外墙较近,若要逃也容易得些。”穆清头微歪,漾着困惑的眸光。“姐姐为何要躲白哥哥?还有赵哥哥可找了?”
“旭峥他”刘羽臻敛眸,唇角噙着苦涩的笑。“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认真来说,却又不远或许看着白驹逸,也等于看着旭峥。”惆怅着言语,令穆清乌亮的双瞳染上困惑。
“不懂羽臻姐姐我听不懂。”
“罢了,走,我们去庆生,我还带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东西来呢!”刘羽臻自袖中掏出一个木盒,眨眨晶亮的紫眸,投以一抹清丽的笑靥。
“啊!扑克牌!”穆清双眸乍亮,冲上前将她手中的木盒强抢了去。“太好了。这样我和禄栋就不会无聊了!”
“那这就当你的生日礼物啦,上回那副牌被你扯破了,这副得小心保存着。”见他这般心喜,刘羽臻心底也甚感喜悦,她轻抚他的头,再自袖中掏出散糖。“这里还有糖。”
接过散糖,穆清开心得合不拢嘴,他忽冲上前,紧紧将她抱着,银色皓月洒落,于她紫色长发沁出薄亮。令她的绝色之美更显动人。
“羽臻姐姐回来了,真好!”
“呃我只是来看你一下,等会带你出去玩回来,我就得走了。”
“为什么?”穆清骤闻此事,有些错愣地仰首看她。“姐姐要去哪?又要去找赵哥哥吗?”
“我”
语未落,忽闻门启“咿呀”之声,白禄栋探头而望,拧眉道:“穆清你是掉到茅坑里去了呀?真久咦?咦咦?”尾音上扬,透着惊奇。“漂亮夫子怎在这?”
“呃我不是,我叫做锦玥。”
“羽臻姐姐?”闻言,穆清瞠眸不解。“不是叫做刘羽臻吗?”
“唉。”刘羽臻蹲下身,于他耳畔低喃:“当我这副模样时叫做锦玥,若是原来模样就叫做刘羽臻,你可别念错了,更不能让白驹逸知道呀!”
“好的。”未提问,穆清点点头。“锦玥姐姐快进来,要吃面线了,虽然有些冷,不过很好吃的!”语落,他一手拉着刘羽臻的腕,一手推着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白禄栋,一同步入屋内。
然而,未有人见着,一旁树荫下一抹人影躲藏,直至门掩,黑影才缓缓从树荫下步出。
月光洒落在白驹逸的脸上、身上,白色如跳跃般沾落,映得他那双俊魅的眼有几分冷,他凝视着门,隽逸的脸庞无表情,可紧握却发颤抖的双拳,却道出他心底的不平静。
若非他知道今日是穆清生辰,若非他猜到身为“刘羽臻”的锦玥会来,他今日一定会错过
玥玥,你为什么要躲我?
方入内,刘羽臻慎视四周,这是一间简洁的卧房。中央燃着三只蜡烛,一碗白面线放于中央,没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寒酸,见此,刘羽臻心底有些为穆清感到疼惜。
“穆清,过去我不是给你一袋零食吗?怎不拿出来?”
“我舍不得吃。”穆清敛眸,小手摩娑着,嚅唇半晌又言道:“而且我不会打开。”
“哈哈,这才是重点吧!”刘羽臻拍了拍他的头,眸一转,见白禄栋大眸直瞠锁视着她,自入房内就不移开视线。
“怎么了?”
“漂亮夫子的模样好奇怪啊!为什么眼珠颜色和头发颜色都变了?”白禄栋眨眨可爱的眸子,小嘴因惊讶而大张。
“我我不是你口中的漂亮夫子。”话语顿,刘羽臻状似惊讶击掌,双眸大瞠。“难不成这世上竟有与我长相相同之人?”
“也是,漂亮夫子怎可能穿女装,不过真的好像呢。”白禄栋搔搔头,咕哝道:“但是你长得好奇怪。”紫色的头发耶!超级奇怪。
“穆清,我之前给你的零食在哪?拿过来吧,今天你生日,就让你吃得开心点!”
“好啊!”穆清闻言兴奋直跳,开心地拍着手,随即旋身冲出门,听闻急促的脚步声渐远,再来是远方开门声,刘羽臻知道他去拿零食了,也就未在意了。
“那个”刘羽臻眸一转,瞅向白禄栋,见他小手撑着双腮,直盯自己,她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你好,听穆清说你叫做白禄栋?”
“是啊,紫色的漂亮夫子。”白禄栋眨眨大眸,咧唇而笑。
“呃,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漂亮夫子,你是紫色的漂亮夫子。”
闻言,刘羽臻僵扯脸颊,干笑几声,气氛顿陷凝窒。
这孩子怪怪的
半晌,忽闻敲门声响,刘羽臻不禁蹙眉,方想穆清怎会这么有礼,这便起身踱至门前,惟手才触及门板,门就已开。
跃入眼帘的人令刘羽臻心惊,她惊骇一退,愣然。
白驹逸一手抱着小脸皱成一团的穆清,他小手抓着纸袋,小唇噘紧。“羽臻姐姐啊!不是我找白哥哥的是他找我的。”
“呃”你叫我什么?不是说好要叫我锦玥的吗?你给我掀底了,唉。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二节 苏毓齐?
第一百一十二节 苏毓齐?
“玥刘羽臻。”白驹逸嗓声平静中带些压抑。双眸凝锁眼前人。“你愿意见穆清却不愿见我,到底是何因?”
刘羽臻攥紧拳略颤,双眉紧锁成结,她转首往后一睇,见后头有扇半掩的窗棂,思忖一阵,猛地旋身朝窗扉奔去。
“啊!那里是”白禄栋骤然一喊,语未落,蓦闻“碰”地一声,刘羽臻穿过窗扉,硬生生地撞上安置于窗外的一大片木板。
“唉,疼!”刘羽臻吃痛惊呼,突缩回身子,倚在窗边以手揉着额角,感到手有些湿冷,莫不是淌血了?
“那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呢”白禄栋咕哝一声,转眸瞅向白驹逸,此时他已将穆清放下,快步走至刘羽臻身前。
“你总是如此,莽莽撞撞的。”白驹逸无奈化一长喟叹,将她的手拿下。见额角流淌着些许鲜红,心一紧,忙以袖压。“疼吗?”
刘羽臻咬啮下唇,额角的疼不及心底的痛,见白驹逸不掩担忧的神情,她胸臆胀着无比的感动与无比的感伤。
“不要再靠近我了”她敛眸,声音有些哽咽。“不要再靠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