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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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离开后,我们便搬家了。不知道带走你的那位洛公子是何身分,给了大伯父一大笔钱,所以我们便搬到较大的宅子。”白芷烟敛下羽睫,喃言而问:“洛公子到底是何许人?”
“呃。”刘羽臻眸大瞠,眼瞳咕噜咕噜地转着,往上一斜飘,吶吶道:“有些忘了,印象中是个有钱人。”
这回答会不会太烂了点?不过这倒让我知道,原来白颜瑜是被人带走的。
“喔”白芷烟秀眉微蹙,轻应一声,没再说话。
随着白芷烟的带领下,他俩来到了一座宅邸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红门框旁还贴了副春联,颇有过年的气息。
方推红门而入,映入眼帘地是干干净净的大庭院,四周摆了些盆景花草,右手方还有一座石桌与石椅。
“大伯、二伯与三姑正在厅内,走吧,他们见到你回来定会开心极了!更何况今日除夕,晚上还得吃团圆饭。”白芷烟领着她往中央的大厅步去。沿途见几只粉蝶扑花,红色灯笼高挂,一些家具被毯拿出来晒,应是打理过房子了。
刘羽臻心底甚为紧张,担心身分会曝光,想想这个计划也太过突然,根本未考虑清楚,毕竟自己对白颜瑜有太多不了解了。
“大伯、二伯、三姑,颜瑜哥回来了!”白芷烟一入大厅就先喊出了声,只见坐在正位,年约五十的男子闻言有些怔愣,随即便激动地冲到刘羽臻的面前,双手握住她胳膊,嗓音因兴奋而颤抖。
“颜、颜瑜?真的是你?”
“呃,是。”面对男子如此激烈的反应,刘羽臻有些愕然。
“你可知这三年,大伯总是很自责,当初怎会听你伯母的话,就这样将你让你被带走”
刘羽臻越听越汗颜,自己并不是真的白颜瑜,真的白颜瑜其实还未回来,也不知过得如何。
“大伯真是对不起你。”大伯父老泪纵横,以衣袖抹去泪水,激动得不能自己,好半晌,他再次捉住刘羽臻的手问道:“这三年你过得可好?”
“那个”刘羽臻眼神飘忽。“还不错吧。”
“也是、也是,洛公子身分看来很是高贵,理当不会亏待你才是。”大伯父有些放心地点点头。
“既然颜瑜回来了,那‘映风’的书房就给颜瑜吧。那间还颇大的。”大伯父望向不知何时已站在刘羽臻身侧的另一名男子,那男子年约四十多,整体散发的气度颇稳重,是白颜瑜的二伯父。
“嗯,我回头就跟映风说去。”二伯父颔首道。
眸一转,刘羽臻瞅向站在她右侧的女子,年约四十出头,是白颜瑜的三姑姑。
“久不见瑜儿,真是越来越俊俏了,难怪那位公子会将你给买”语未落,三姑姑猛摀住了口,她心虚地看向大伯父,但见大伯父一双哀愁的眸瞳,在视于三姑姑身上后,转为冷冽。
啊原来原来白颜瑜是以那种身分被带走的!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说洛公子是看中颜瑜哥的才华,才将他带走的吗?”白芷烟纤指一攥,语气略颤,因忿而使然。
“这啊对了,不知瑜儿有无新衣?过年得穿新衣才妥,映风身材与瑜儿差不多,这样吧,原打算送给映风的新衣裳,姑姑转送给你。你且将就点,改日裁件更适合的衣裳给你可好?”三姑姑忙转移话题。
“啊,谢谢姑姑。”刘羽臻牵了抹笑,眼底却染不上笑意。
她觉得自己好似强占了白颜瑜的幸福,他应有的亲情,心虚呀
大伯父摆了摆手,为了不让白芷烟继续追问下去,忙言道:“好了、好了,难得今日颜瑜回来,又恰巧适逢除夕,芷烟就别准备晚饭了。咱们好久没一同出去吃饭了,芷烟你这就去通知映风他们,酉时正点一同去‘玉食楼’吃顿好吃的吧!”
白芷烟闻言深锁的眉未松,突扣住刘羽臻手腕,不给她时间反应,硬拉着她步出大厅。
来到庭院,白芷烟松开手指,啮唇而望,眼中满是疑惑,她唇掀半晌才言:“颜瑜哥这到是怎么回事?”
“呃,老实说我太多事情都忘了呢!适才差点连伯父都不记得了。”
其实她大抵猜得到,莫不是那洛公子看上白颜瑜的美貌,将他买了去。
“大伯不是要你去通知映风他们吗?”不想绕着这话题,刘羽臻赶忙转移白芷烟的焦点。
白芷烟闻言沉思下,双眸凝盯眼前人,而后喟叹道:“罢了,颜瑜哥回来就好了。”
语落,她扬起清丽的笑,轻移莲步往内院踱去,刘羽臻见状,心底的内疚越渐扩大,自己并非真的白颜瑜,真的白颜瑜或许正在受苦也说不一定
“倘若哪日能遇见真的白颜瑜,我刘羽臻必定会帮助他逃离那坏人的手中!”刘羽臻攥起拳头,敛下深沉的眸,下定决心地喃道。
在她心中,那名有钱的洛公子已经和坏人划上等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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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半个月有余了,刘羽臻由白芷烟与大家口中得知白颜瑜的个性与过去。
听说白颜瑜在大家眼中是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可白芷烟却说那是因为大家不了解他,这话刘羽臻听起来甚感奇怪,然而,在她施法控住白芷烟的心神之下,她这才开始诉说白颜瑜与她的往昔。
白颜瑜和白芷烟与这户人家其实并没血缘关系,这户人家姓陈。
他们的家族过去于白翼堡内曾颇具名望,却不知招惹到了谁,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当时白颜瑜才十一岁,而白芷烟则七岁。
若不是白颜瑜极喜爱读书。夜深了还躲在藏书阁里;若不是白芷烟老跟着白颜瑜的后头跑,他俩也不会幸运地躲过了那可怕的一夜。
因他俩的祖父与陈家人的祖父结了八拜之交,是以,他俩便被陈家人给收留了,当时陈爷爷还在世,他俩过得就挺好的,可来年陈爷爷因病去世,大伯母便开始私下虐待他俩。
由于伯父他们是做商的,常常出远门也管不着他俩,而姑姑们并非住在这里,二伯母则已去世,所以家里经常只剩大伯母与其他孩子。
大伯母时常会无故将他俩关起来,心情不好便拳打脚踢,且只击于身,衣服未掩之处则巧妙避开;更常让他俩饿肚子,说他们是多余的,只配吃厨余。
说及此,白芷烟不停落泪,她道白颜瑜总护着她,可心底却期盼有人能帮助他俩,但最终还是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日子就这样度过了四年,有一日大伯母突然生病了,卧病在床的她无法再欺负他俩。住在附近的三姑也因此时常会来看看大伯母,顺便照顾无大人看管的他们与其他孩子。
白颜瑜算是同辈里最大的,陈映风是二伯父的大儿子,比白颜瑜小一岁;还有一个陈映雪,比白颜瑜小四岁,与白芷烟同年龄。
说到陈映雪,刘羽臻不禁思及这半个月的情况,每次与陈映雪打照面,便可发现她的眼神颇奇怪,是那种会令人寒毛直竖的奇怪眼神,该怎么形容呢就是与莫茹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眼神啊!
白芷烟还道,白颜瑜其实有些愤世嫉俗,在大家眼中的他是温文尔雅时常面带微笑,甚至因长相而让人感到柔弱。其实他痛恨着自己的长相,温文尔雅只是个面具,她尚记得小时候那个保护着她,与大伯母抵抗的白颜瑜,眼神总是冷峻且不羁的。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零九节 白堡主,别来无恙
第一百零九节 白堡主,别来无恙
约莫在白颜瑜十六岁时。他遇到了白驹逸,那时白驹逸待他好极了,然而在他以为找到朋友之际,却发现白驹逸一直把他当作另一个人,刘羽臻不用想也知,那个人不就是自己?
白颜瑜想要朋友,却因为那张美丽的外貌,使得许多人不敢接近他,像是怕亵渎了他一般,为此,他改变自己的习惯,变得温文儒雅笑脸迎人,可白芷烟看得出来他在强颜欢笑,因为他性子本就较冷,不爱笑,他想要变得平易近人,虽说成功了,却依旧找不到他想要的知心朋友。
然而,有一日白颜瑜自书院回来,不知发生何事,个性全变了样。似有高墙阻隔他的心,始他不再相信他人,就连白芷烟也进入不了他的内心。
不过,白颜瑜唯有在学子面前是开心的,真心的笑容也只给那些孩子。
听完这些,刘羽臻不禁喟叹,想想白颜瑜其实挺可怜的,就因为那张与自己相同的容貌。
思及此,刘羽臻攥起拳头,再次下定决心暗忖:“倘若哪日能遇见真的白颜瑜,我刘羽臻必定会真心的与他交上朋友!”
随后,她瞅了一眼双眸空洞无神,受了法术操纵的白芷烟,不禁双手合十道歉道:“对不住呀,因想要更加了解白颜瑜这个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待会你就会像做了一场梦似地醒过来了。”
语落,刘羽臻伸手拭去残留在她颊边的泪珠,后旋身步出房门,待她掩上门后,一道白光自内乍闪,登时,一声敲响自内传出。
闻声,刘羽臻缓牵扬唇,举步便往大门迈去,方旋身,耳际两绺黑色发缎划过空中。飘扬的衣袂透着难以言喻的清灵之感,她身着一袭浅纹白衫,腰挂上白玉,味浓。
今日元月二十三,是穆清的生辰,她想,就算不能出现在白驹逸面前,她也要带个礼物给穆清,以白颜瑜的身分,悄悄地送礼。
刘羽臻丹唇牵笑,瞳采蕴着一抹期待,期待穆清收到礼物后的模样,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木盒,垂眸凝视,突地轻笑出声,后将木盒塞回袖中,举步越过大门,朝外走去。
外头是热闹的市集,仰首看望,矗立于白翼堡中央的,是栋壮阔雄伟的建筑。也是她目标地点,堡主宅邸。
她打算在门外拜托宅邸的下人,帮忙将礼物递给穆清,毕竟就算她现在是“白颜瑜”,也怕与白驹逸打照面,若说她为何敢接近堡主宅邸,仅是心存侥幸,她不信自己真这么衰,会刚好遇上要出门的白驹逸,再者,听说他几天前回到宅邸,过没两日又离开了,现在应该还未回来。
越过数条街道,刘羽臻走走停停,好半天,终到了宅邸门前,她手中已多了一把折扇和一包散糖,她知道穆清最爱吃糖,买了包打算一同送去。
来到此地,刘羽臻眸扫四周,端详宅邸,宅邸外头为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围墙,蘶然耸立,固若金汤,仰首可见几栋魁伟的高楼矗立其中,有股睥睨天下之姿,傲然不群。
“我是白颜瑜,我是温文尔雅的白颜瑜。”刘羽臻喃喃自言,不停地催眠着自己。她手执折扇轻搧几下,微风撩起青丝,颇有玉树临风的儒雅青年之感。
在她的认知里头,温文尔雅就该配上折扇,还有腰间应当挂上白玉,身着一定得是白衣。
还记得白芷烟说过,白颜瑜与白驹逸交情不怎深厚,因为白颜瑜不想当任何人的代替品,是以,后来见到白驹逸便主动回避,而白驹逸知晓他非锦玥,也就较少去找他了。
所以说,如果“白颜瑜”突然现身可就奇怪,因此她打算找个“路人甲”,帮她将礼物传给宅邸内的下人。
思及此,刘羽臻左右看望,远远便见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往自己的方向步来,他手中抱着甜糖正吃着,见此,刘羽臻脑中开始分析。
这孩子手中有糖,应该不会觊觎她的散糖,还有瞧他模样可人,双瞳翦水。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感觉就是个好孩子,应当能帮她吧。
心念一动,她忙不迭迈步上前,执扇轻摆笑言道:“小公子,可否帮在下一个”语未落,惊见小男孩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他小手一松,掌中甜糖瞬间落下,“啪”地一声,洒落一地。
“呃”糟糕。他的糖沾黄土了,会不会大哭要我赔呢?
“啊漂、漂、漂”小男孩震惊的眸瞳染上惊喜,小小的嘴一启一阖,却落不下完整的话语。
“什么?”阿飘?飘飘?难不成有鬼!
刘羽臻心一惊,忙转首,孰料身子猛一晃,竟被小男孩紧紧抱了住,他甚为激动地跳啊跳,喜上眉梢的道:“回来了、回来了!漂亮夫子终于回来了!”
“啊”刘羽臻眨了眨眸子,呆愣一阵。
竟让她碰上白颜瑜的学子,这也太凑巧了吧!
未几,她回了神识,忙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颜,伸手轻抚男孩的头,听闻男孩清脆的笑声,她也不禁染上喜悦,笑道:“是,我回来了。”
她是温文尔雅的白颜瑜
“大伙儿可想您想极了!您何时回来的,怎不回学堂呢?”男孩小脸堆满笑容,扯了扯她的衣袖问。
“这前些日子才回来的。”回学堂?要她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