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年情-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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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找寻她、引她现身,羁罗化作白驹逸或苏毓齐,同穆清和白禄栋一起上街,只是这回和好后,他们出门都会有戴上遮面纱帽的刘羽臻相伴。
由于羁罗对穆清和白禄栋是真心相待,所以早在去年就已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俩自己的身分,白驹逸、赵旭峥和苏毓齐都是他。
当初两个小鬼头一知道事情真相,可说是吓得半死,他们冲到书院同夫子说;和慕容府的丫环、园丁说;甚至到最后连路人都说了,却没半个人相信。然而时间久了,他俩由最先的恐惧到后来的信赖,全是来自于那份熟悉的亲情羁绊。
这件事俨然成了三人之间的秘密,只是现在多了个刘羽臻来“争宠”,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以牌技切磋,胜者可以挑选羁罗四觉,羁罗明白也无反对,久而久之习惯也成自然了,他们每日早晨定准时在园子里比赛,当然,玩牌玩了十几年的刘羽臻,一直以来都是常胜军。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一十三节 平凡
第两百一十三节 平凡
“可是堂哥就是旭峥哥哥。也是毓齐哥哥,堂哥会做美食,旭峥哥哥一定也会作美食。”白禄栋鼓起双腮,微抬下巴,朝刘羽臻哼了哼气。
“既然你这么说,那又何必一定得见驹逸?见旭峥不也一样。”
“不一样!长相不一样啦!”语毕,白禄栋学起穆清般地耍赖,趴在石桌上,不依地打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回答你,因为长相不一样,所以挑不起我的食欲。”每当羁罗扮演驹逸时,都会特地替她准备食物。春天末了,太阳比过去还要炽热,看他在灶房挥汗如雨的样子,总是甜蜜中参点心疼,这会让她想起当初中了蛊毒,脸色惨白却淡扬笑容,不欲让她担心的白驹逸。
虽说时已不同,事情也已过去了,可是她却仍不免回忆起当初的无助、悲痛。她明白羁罗一直想尽办法弥补她。可是那样的贴心,却反而令她感到心疼。
一直以来她都未曾忘记,当初她封印羁罗,令他在地底下独处两万年,她曾体验过在暗无天日的结界内,清醒的孤独,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说真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欠羁罗比较多,却因这三年受的难与委屈而埋怨他,可是这一切他都承担了、接收了,而当初她封印羁罗的两万年,她除了以这三年受的难来弥补外,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弥补羁罗。
有时她会想,羁罗爱上她真是倒霉透顶,就连洛凡也亦然。不配啊不配,她明白自己不配爱上任何人,却仍是管不住心,难不成就因当初她曾救过婴儿时期的羁罗,才让他俩的羁绊如此浓稠?那么假如当初她未出手救他,是否在后来,他俩就不会碰面了?
可是她不后悔救过羁罗,至少她不后悔认识羁罗,只怕自己会伤害他而已。唉如果羁罗未来真是成魔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刘羽臻半敛长睫,徐风拂过,粉蝶展翅而来,轻沾她身上娟衣。又扬飞天际,此时她的沉默,顿令四周氛围凝肃,两个小家伙睁大如铜铃般的双瞳,好奇地望着她。
“羽臻姐姐在想什么?”
“想两只小猪。”刘羽臻微挑优眉,不将埋藏在心中的忧愁渲染他人。
“是三只小猪,不是两只小猪啦!”
“两只小猪,有一只姓白,有一只姓穆,就在我眼前。”刘羽臻弹了他俩的额头,倏站起身,哈哈笑道:“我去找旭峥,你们两只小猪就留在这里吧。”
“我才不是猪呢!穆清(禄栋)才是。”两人异口同声道,又于语落之际互瞪对方,朝对方哼了一口气。
“你们两人的感情真好。”刘羽臻以左手轮流捏了捏两人的鼻子,朝他俩展颜一笑,而后旋身离去,耳闻两个小家伙不满地抗议声,仅是扬唇。
或许大家以为她心情很好,或许羁罗以为她已释怀,可是只有她明白。她会接受是因放不开心中的依恋,还有藏封于心,对羁罗的愧歉感,然而蜇伏在心底的恐惧却不曾消失过,她真想见见云生殿下,以预言著称的他,可有什么办法让她既能接受羁罗,又不用担心会伤害他。
她想,如果真有这样的一日,那便是一切重生的开始,过去的委屈、仇恨与愧歉,不管有无欠与还,一切打平,她只想象当初一万多岁时,和羁罗相伴不存付出多寡,受冤多少,没有半点心结,全然接受的日子。
然而这样的一日,真有到来的可能吗?
刘羽臻仰首望向高挂天际的白云,风拂过,缱绻如丝,今日是个好天气。
犹记过往云生殿下极喜抬头看云,总说自己若能如浮云一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那便是最美满的日子,可是她想,云生殿下一定无喜爱之人,要不然一定不会这般想。
若说能让刘羽臻选择当什么,她只想当一个不是神也非魔的平凡人。然后与羁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没有身分的隔阂,没有恐惧伤害的心,没有阴谋与仇恨,平凡才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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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是白驹逸位在王城的府邸,也是当初赵旭峥与刘羽臻结拜的地方,现在俨然成了刘羽臻躲避洛凡追查的地方。
刘羽臻不敢再回到当初买的屋子里,虽说她只住了一晚,委实非常浪费,可是她曾用清板买屋,牙保那儿存有她的资料。
前些天她想回去,因担心洛凡知道她曾买屋,便跑到了慕容府,隔着一层围墙探看,果真见到不少人躲在小屋的四周,紧盯她的屋子瞧。若非她趴在围墙上偷觑,她真回到那间屋子,那些人躲藏的位置,想来她定是难以发现。
对于洛凡,她可是既心虚又愧歉,却难以响应。每每想到此事,她都愧疚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埋起来。
“鸵鸟心态啊鸵鸟心态。”刘羽臻喃喃自言。
此时她正以左手指腹沾墨,并于雪白宣纸上头作画,以此训练自己左手的灵活度,想着自己未来是否能像羁罗一般,左右手都能写作绘画。
“什么心态?”羁罗于一旁磨着墨,听闻她喃喃言语声,不禁微微一愣,抬起那双墨黑瞳眸,对进刘羽臻心绪重重的眼里。
“旭峥”习惯性的。羁罗化作谁的模样,她便这么唤他的名字。“我只是在想,如果哪日我消失了,也只是因我承受不住心里的呃,压力逃避而躲起来罢了。”
逃避,她一直想这么做,但是她不能,因为她逃避太久了,面对才是终结这件事的方法,只是途中的自责愧疚一直刮着她的心,不只是对洛凡,面对羁罗亦同。
“你要哪个我回答你?”
“呃,有哪几个?”微愣,刘羽臻指腹一顿,墨色晕了开来,画中采花的艳蝶,右翅较左翅来得宽大。
羁罗搁下墨条,伸手撩起她垂胸的长发,轻轻啄吻,他抬眸,眼中墨瞳深邃幽远,缓缓开口,口中嗓音醇浓能让人陷入酣醉之境。
“羽臻,你若想逃离这些凡尘喧嚣,我便是陪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行。”语毕,羁罗松开手,发丝缓缓降下垂落胸前,他伸手揽住她的腰际,将刘羽臻拥入怀中,同样的语调,却参着些许的不羁与狂气,他于她耳畔低声道:“玥玥,你心中有着压力怎不同我谈?难不成还想象以前一样,因误会而织成仇恨,白白浪费了几万年?玥玥,若你真敢躲避我,若你真敢逃避所有的事情。那么”
话一顿,他似在思考该怎么“报复”刘羽臻才好。
刘羽臻脸颊微红,轻啮唇瓣,娇哼一声道:“欸,你可不能再以伤害他人来报复我,这样会没完没了。”
“那么,我就娶蜜莉为妻。”
轰隆一声,此话如雷打落,令刘羽臻羞赧的神情瞬间泛青,她咬咬牙,用力地踩了羁罗的脚尖,羁罗吃痛一叫,手却未松开,只是一脸苦中带乐的模样。
“怎么?这个‘报复’不错吧?”
“什么不错!她是魔女,你是神祇,哼,我瞧你对她一定有意思,要不然怎不说娶娶路人甲乙丙呢?”
“你比较讨厌我娶路人甲乙丙,还是比较讨厌我娶蜜莉?”
“这还不都一样。”
“那不就得了。”羁罗笑嘻嘻地吻住她的额,再慢慢滑落至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啄,又抬首正色道:“所以你不能说走就走。”
“我随便说说的,干嘛这么认真。”刘羽臻吐吐舌瓣,双颊飞上红潮,撇头继续以左手作画。
见状,羁罗松开手,执起墨条帮她研墨,持续一阵的沉静后,刘羽臻又开口划破了这样的宁静。
“我是说假如假如喔。”她抬头看向羁罗,嚅唇好一阵才道:“假如我真的不见了,你真的会娶蜜莉吗?”
“会,所以你不能不见。”话语笃定,然而羁罗心中却是相反地无奈一叹:“傻瓜未来的日子里,除了你我还能娶谁?过去的三十几万年,整颗心都只有你,这是已根深蒂固的,那么未来的心,舍你其谁?”
闻言,刘羽臻双颊一鼓,闷闷地继续作画,未几,她念头一转,为自己的幼稚感到无聊且好笑,看了羁罗一眼,她以手肘推了他一下,噘唇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带你一起走好了。”
“是,玥玥真是菩萨心肠。”羁罗笑道。
“瞧你说的,我看是在反讽我吧!”刘羽臻故意以染上墨黑的指掐住羁罗的颊,见他一侧黑墨的颊,她不禁哈哈大笑,显些笑岔了气,还伸手将另一颊也添上墨。
羁罗没有生气,倒是故意以双手扳住她的头,将自己沾上黑墨的颊贴上她的脸,不理会刘羽臻的抵抗,用力地摩娑着。
此时笑声加尖叫声充斥着整间房,如此竟也玩了起来。
“脏鬼、脏鬼!”刘羽臻又是笑,又是抵抗。
“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啊?”羁罗见她颊上沾满了黑墨,也不禁噗哧一笑,将扳首的双掌改一到她的腰际,十指灵活地动着,搔痒得她尖笑撤天,陡然间她往后躲避,却绊到身后木椅,羁罗赶忙伸手将她头护着,猛地双双往后跌去。
当下,羁罗的身子贴覆在她身上,两人鼻端相对,笑到连吐纳出的气都紊乱不已,然而如此对望地沉默一阵,原是由笑闹而喘累的气渐渐平稳,转而是萦绕于四周的暧昧气氛。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两百一十四节 不再分开
第两百一十四节 不再分开
羁罗的唇轻轻地摩娑她的鼻、她的人中,就是没有贴覆至唇瓣上,热气挠得刘羽臻脸红心跳,令她想到当初在梦石镇时,险些就在床塌上擦枪走火的时刻。
刘羽臻咬啮丹唇,望着他凑近自己的脏黑脸庞,却不再感到好笑,耳闻一波*“怦怦”的跳动声,是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运动,她觉得自己快炸掉了。
是因为禁欲太久了吗?呃不对,连个头都没有,哪来的禁?那是因为太久没有抱在一块了吗?总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脑袋有些热胀。
唔不对!是因为旭峥“太大只”了,很重!
“起来啦好重,快不能呼吸了。”羁罗化做旭峥,连同肉身体重也完全一样,然而因引力的关系,这世界的人体重是她的几倍重,因此才会陷入如此窘境。
“玥玥,你真是太煞风景了。”羁罗撑起身,将重量移到两膝,无奈一叹。
“去擦擦脸,你这模样也很煞风景。”刘羽臻脸颊托红,实则适才早已不在意他脸颊沾墨的模样了。
“我都没嫌你了。”羁罗佯装生气,捏捏她的鼻端,却是笑着啄上她的唇,他垂眸深凝她,眼神熙和温暖,未几,突地将下颚扣在她颈窝上,感叹道:“凡人可以求神改命,那么神祇该求谁?你说我过去毁天灭地,却在之后受了两万年的封印,可以将此封印,当作偿还灭世之罪吗?”
“你毁天灭地是因雷尔所诱,再者会如此也是因为我。”
“别再这么说了,别将所有事都揽在你身上,若不是我没有意志力,若不是我忌妒这个世界,我也不会受到雷尔诱惑。”羁罗侧着身,以指捞起她的发,卷了几圈。
“可是若非我的身分”
语未落,羁罗已松开卷发的指,再伸手扣住刘羽臻的下颚,朝自己的方向转,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开口说话。
“唔”抗议的声音全消失在羁罗的缠吻之中,所有将出的话语全缄封于喉。
羁罗扣着下颚的指改埋入刘羽臻的秀发之中,几缕发丝穿透他十指之间缠绵,这吻由浅入深,湿泞纠缠于一块。
好半晌,两人才温和地结束这段绵长的吻,刘羽臻带点羞涩地垂下长睫,吐纳的热气敷上彼此,可是一抬眸,见到对方沾墨的脸,不禁感到怪异且好笑,两人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