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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部分

问镜-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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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目标,有接应,想必就是他们了。”
    邵福打了个呵欠,懒散的态度表露无疑。他就是卖宝物碎片给李闪的人,其真实身份乃是盘皇宗三代弟子中,最精于潜形匿迹之术的一个,修炼是无形剑诀,有还丹中阶修为,也算是宗门着力培养的英才。
    这一年来,盘皇宗的日子绝不好过,在黄泉秘府争夺战中,宗门没被抓着明面上的把柄,但人家八景宫又岂是好欺的?
    一道责难的符诏下来,盘皇宗在双盘城的根基,一下子就萎缩了大半,刺曲、破劫两位祖师,都是深居简出,十个人里有个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甚至有传言说,这二位已经被辛天君镇压在某地。宗门弟子的活动更是大大受限,如今出来办事儿,也是偷偷摸摸,好不让人生厌。
    当日黄泉秘府外,那一场暴。乱,他也参与了,当日刺曲所言,余音犹在,盘皇宗就成了烂摊子,确实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也怪不得这段时间,已经有几十个弟子叛出宗门,转投各堂口、门派名下。前段时间,就有血报堂的管事找他,邵福心里其实也有些意动,而此时,他被派出来做事了,这种情况下,他的态度可想而知。
    他只希望早早抽出空来,和血报堂那边谈谈条件:
    “再跟一下,准备动手!”
    在丰都城接应他的这位,态度可就端正多了,端正到只会说一句话:“还是等上面的意思?”
    邵福本懒得理会,可见这人面生,又是个鬼修,肯定不是盘皇宗的,就问一句:“老弟你听哪个‘上面’?”
    鬼修摆出茫然之相,邵福摆摆手,再没兴趣说话。
    他当然知道,盘皇宗后面,有个“王上”,是一位极了不起的大人物,不过,对他们这些弟子而言,所谓“王上”的神秘和威严,一次败仗就败落得差不多了,邵福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那“王上”从未露面,倒是派了个使者,就是赵子曰,据说死在了黄泉秘府中。而那人在北荒,似乎还管着一支力量,属于什么‘十方’治下,眼下这鬼修,应该就是了。
    以前这些事儿,宗门可不会让他这样的三代弟子涉入太多,而如今,局势紧张,宗门内的步虚强者,动一动都有几十道目光盯着,可用之人越来越少,自然就难以顾及。
    可如此行事,岂不更是千疮百孔?
    这他娘的就是条破船啊
    感叹未尽,那辆蜥车已经减慢速度,拐入了城郊一处建筑较为密集的区域,他和那鬼修也跟过去,由于这里人烟渐密,干扰颇多,他也要靠近一些。很快,他们进了街道,鬼修很称职,对这里的地形还是非常熟悉的,邵福锁定方向,鬼修选择路径,进度相当不错。
    “他们停下了。”
    邵福提醒鬼修,注意距离,脚下自然放慢。此时他们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街上人影稀少,也在此时,另一条巷道中,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儿拐过来,彩衣雪肤,十分可爱,邵福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圈五色光芒涨开。
    光芒一闪即逝,而街上,已是空空如也,邵福、鬼修、还有那小女孩儿,统统不见了。
    余慈睁开眼睛,这是他一年多来首次做这个动作,体外似是蒙了一层厚厚的膜,给躯体以压力。稍稍怔了下,他才记起,这是乌蒙蝉蜕。他的肌体是前所未有地敏锐,像乌蒙蝉蜕这样,几与本体同化的宝物,也让他觉出异样。
    目光烛照幽室,室内摆阳春面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在辟尘法阵的作用下,连灰尘都没多一颗,仿佛一年的时光在这里凝滞了。
    余慈则不会受此错觉所扰,他做了一个缓缓吸气的势子,其实一点儿外界的浊气都没进来,天灵处却似是开了个口,有源源不断地纯粹精气灌入,这是他一年来在承启天积蓄的后天精元,对寿数无用,却能调和阴阳,使全身上下的骨头关节,都在鸣动,筋络伸缩,毛发簌簌微响,整个身体发生着全面而细微的变化。
    这是他筋骨皮肉从一年的沉眠中醒来,适应新的活性。
    然后他下了榻,随手凝结水汽,成了一面镜子,照出黑漆漆的模样。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余慈干脆揭下了乌蒙蝉蜕,水镜中,现出他赤条条的身体。
    皮肤非常之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连血管都难见到,肌肉线条不像以前那么流畅,虽说没有赘肉什么的,但也没了光泽,如果仔细看,所有的毛细孔都封闭了,相应的,口鼻呼吸也完全停止。
    他的脸盘非常瘦削,眼睛凹陷下去,使得轮廓都变了形,现在他要是走上街头,恐怕就是熟人见了,也没几个敢相认的。
    余慈一点儿都不惊讶,身体的变化,是为了最大限度减少先天元气的损耗,如今他躺在地上,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认为他是死人,前提是,没人会看到他的眼睛。
    便是余慈,见到水镜中那对幽暗的眸子,一时也有点儿失神:从中看不清瞳仁和眼白的界限,有暗红的颜色掺在里面,仿佛在黑沉沉的深窟里,翻涌的血浪。
    这是一对能让人做噩梦的眼睛,是一年来与死亡共存导致的气机异化。
    余慈深深吸气,闭上眼睛,很久才睁开,这时眼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状态,就是显得灰黯无光——出去见人倒是没问题了。
    重新披上乌蒙蝉蜕,恢复到九烟的状态。很快,封闭一年多的洞府石门打开,余慈走出门外,眼眸纳入外间如星辰般的人工光源。
    即使隔了这么长时间,有虚生和寇楮这些耳目,他对丰都城乃至整个北荒,并不感到陌生,他甚至知道自己要找的顾执,在城中的哪个位置。
    一年多没有动动,用缓慢的、最少消耗的步速,行走在空荡荡真修圈内,余慈觉得自己像一个老人家,一切有活力的东西都沉淀下来,对周围天地的影响力,也降低到最低限度。
    这种状态,真的让人很不舒坦,所以,他要尽快摆脱。
    这时候,小五的意念通过承启天传递过来:“呜,肚子不舒服”
    作为五岳真形图的元灵,二十五路符禁的集大成者,小五也是具备虚空神通的,否则岂能与黄泉秘府如此契合?只是化形之后,“人”之一面越来越明确,刚刚“吞掉”两个跟梢的,就有点儿不适。
    余慈就笑,也十分羡慕,小女孩儿那虚空神通,才真叫一个举重若轻,境界的差距便在于此。
    “不舒服就把他们扔到承启天,回头我自会处置。”
    小五“噢”了一声,如释重负。余慈又是一笑,其实不问他也能猜到一些,在北荒,对缘觉法界碎片感兴趣的,说来说去,不就是大梵妖王那边吗
    嗯?余慈中断思绪,抬起头来,前面有人挡路。
    “你是”
    余慈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缥缈,几如游丝一般。比较尴尬的是,明明是熟面孔来着,可那名字到嘴边,余慈竟是生生地给忘了。一年来在死魔劫数里挣扎,对一些浮飘的记忆,他的反应有点儿迟钝了。
    面前的女修用一种比较古怪的眼神看他,半晌才道:“你终于出关了,跟我来,宫主想见你呢。”
    “宫主”这个词儿,给了余慈一个刺激,让他一下子想起来,眼前带着点儿骄傲的女修身份:“紫蕖姑娘三宫主不是已经离开了?”
    据余慈所知,早在大半年前,湛水澄就离开了丰都城,说实话,今天见到紫蕖,他可是相当吃惊来着。
    紫蕖看他一眼:“三宫主也留了点儿东西给你。”
    尽量向前调整时间,请大伙儿支持。

第二百四十五章 隔空密会 极轨天珠
    紫蕖的言语表达非常古怪,余慈有点儿不太想去,但也只是个念头而已,他几乎没有迟疑,便回应道:
    “请紫蕖姑娘引路。(”
    不一刻到了圆光阁,余慈对这里也算是熟悉了,不过看起来,紫蕖并不打算引他进入原来湛水澄的居处,过了前厅之后,就拐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余慈仍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心里面没什么别的想法,既然来了,早晚要经一场,何必多想?思虑费神,他也要节约着用。
    两人整体的方向是朝下的,余慈也看出来了,这里应该是靠近地脉窍眼,更有法阵罗列周围,是圆光阁紧要的修行之处,他的洞府内,也有类似的布置,当然,比圆光阁差得远了。
    他这么走着,紫蕖却是有些奇怪,一层层法阵的灵光扫过,起的是一个检测的效用,每个经过的人都要有点儿气机反应,可这九烟气息自然收敛,便如枯井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反馈,能做到这一点的,根本就是死人!
    紫蕖忍不住看去一眼,也在此时,前面渐渐宽广的视界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那宫主?
    余慈心中刚生出这念头,就给修正了,不可能,现在还没有到地方呢,那一位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亲来迎他。
    离得近了,看得更仔细些,他眼皮忽跳了下,眼前这位,很是眼熟。
    那人站在法阵灵光之中,在脸上覆了一个丑陋的雷公嘴面具,身姿却显出,是一位高挑健美的女性,身上披一层甲胄,完全按照体形曲线打造,大半是金属材质,部分则缀以柔软的丝甲,如此倒更突出其惊心动魄的形态美。
    不过,其肘后部突起的尖刺锋刃,也绝对可以让人心头凛然。
    这位,余慈确实是见过的。
    重器门的人物!
    当年在剑园,就是这女人追杀,将他两度逼入地下,狼狈得很,一晃五六年过去,此人倒是无甚变化,当然,修为是长进了好多,一时间倒是看不出深浅。
    啧,他早知道重器门和蕊珠宫的关系,可现在已经全然不遮掩了吗?
    紫蕖和这位披甲女修打了个招呼:“文英,九烟已到。”
    余慈算是第一次知道了“旧仇”的名字,那边文英略一点头,丑陋的雷公脸面具上,铁青底色和古铜尖喙,闪烁冰冷的金属光泽,甚至掩过了她眸子的神采。她一语不发,转身在前面领路,依序开启后方的几座石门。
    圆光阁的这种防护,真是让余慈本人的洞府望尘莫及,最后,他们来到一处约有二十尺方圆的静室中,室内无人,只有一颗明珠照亮。这里应该是做修行之用,可是余慈看到,室内处处画着符纹,导引灵气,固然是玄奥非常,却使得原本精纯的灵气分流,修炼的功能被严重弱化了。
    不用说,这是蕊珠宫哪一位的手笔。余慈摇摇头,这样一样,圆光阁这个修行的上好窍眼,可就要废了,至于什么“宫主”,连个影儿都不见。
    余慈倒是很沉得住气,垂手站定,不动声色。
    文英进来静室之后,径直走到符阵的关键处,后面,紫蕖关闭了进来的门户,原本已是静寂的环境,更是绝去了其他一切声音,只有生灵吐息的感觉依稀留存,这里面,不包括余慈的。
    紫蕖又看他一眼,而这时,前面的文英伸展手臂,呼啦一声,静室内的光线猛然一暗,文英手上,一件天蓝颜色的斗篷展开,随即覆在符阵核心区域,上面缀着繁密而规整的纹路,闪闪发光。
    余慈意识到,这也是一件经过特殊设计的法器,随后,文英在室内走动,开启了符阵的几个关键节点,细密的气机运化开始。
    余慈不免要表现出一些惊讶的态度了:“你们这是”
    紫蕖竟然回应了:“宫主尚在飞泉山,需投射分身在此。”
    好嘛,果然是这样。飞泉山,那是在离罗江中下游,南国界域,离这亿万里开外呢。
    余慈嘴角抽了抽,未等感慨的心念明晰,头发忽地一紧,仿佛是一道冰泉倾下,清凉寒彻,又有着沛然大势,让人难起抗拒之感。而符阵上的天蓝斗篷,则似是被什么东西撑起来,显出模糊的身体曲线,兜帽之下,则一片空洞,不见面目。
    室内,紫蕖和文英都跪了下去,恭敬行礼,然后,依次退了出去。
    怎么,还是一场秘会?要说余慈在剑园时,见过类似的情形,只不过那时支撑的一副重甲,那重甲此时还放在他的云楼树空间里呢。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点儿想笑,嘴角刚勾了一勾,全身又猛地一僵,空洞的兜帽下,有一束无形的压力抵至,类似于常人的眼神,但更为虚缈深沉。
    余慈知道,遥远的虚空之后,确实有一位此界顶尖的宗师人物看着他。
    紧接着,那人自报家门,用似曾相识的话音道:
    “又见面了,我是羽清玄。”
    “”
    淡淡一句话,便如一把利刃,戳破了乌蒙蝉蜕,撕开了卢遁、追魂等等虚假的壳子,直抵他的根本。余慈只能保持沉默,坦白说,他的脑子出现了一刹那的断层,这是真正的“震惊”,绝不以意志为转移。
    同样的,人之本能也让他心里缀了个沉甸甸的疑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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