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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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个侍者慌慌张张的跑进灵堂:“国主,帝都使者到。”
“什么?”欧阳德石气坏了,使者来了也应该在外面候着,由欧阳德石安排在哪里见他,怎么能闯灵堂呢?“让他去德明殿候着。”
“他,他”侍者话未出口只见一个鹅黄色宫衫的使者,手托着一个绢书,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奉天承运,皇帝”那使者跟看不出来这里是灵堂似的,毫不避讳的走到灵桌前面站好就开始宣读圣旨。
欧阳德石心中再恨,现在也还不敢公开造反,只好跪下接旨。结果一道圣旨屁事都没有,就说他昨天监斩辛苦了,安慰并表扬一下。读完圣旨那使者补充一句:“城主请您到大殿与平康张府主商议奇山一事,请吧。”
“你也看到了,我皇儿昨夜薨(音轰)殁(音末),奇山一事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欧阳德石难得有一次胸怀,他不计较了,人家不计较么?
“好,您节哀,我告退了。”那使者也没给太子爷上柱香就这么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侍者进来报事,说钟离城主派人传话过来,明天钟离城主会带领各郡族长、执事们前来吊唁。
“什么?”欧阳德石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想秘不发丧,可帝宫已经知道了,明天要带上所有的人过来看笑话,堂堂的泰泽宫给太子治丧连白布都舍不得?所有的下人、族长、执事、卫兵都随便穿件白的、黑的,不太新鲜的就上来了?孝服必须得是新的,没有穿两次的。所以旧衣服是不能充数的,帝王家颜面攸关,无论如何都得弄到白布才行。
白布,只有平康布坊才有。平康布坊的白布卖法甚是奇怪,不论丝、绢、绸、缎、棉、麻都是一个价。第一匹起价就是平常最好的丝绢十倍的价格。第一匹卖完,第二匹价钱翻一倍,第二匹卖完,第三匹又翻一倍。每个人限购一身衣服的,多了给多少钱也不卖。就这么个卖法,平康少府主还美的跟要发财了似的,满街的百姓都怀疑他脑子烧坏了。
平康在华夏城里有四家布坊,可白布只有一家有售。追风和问墨坐在门口看着,张阳带马刚和顾枫回平康宫去了。临走还嘱咐他俩一句:“只许涨价不许降价,没人买就撕碎了听裂帛之声也不贱卖。”追风和问墨一人一个白眼为他们送行。
“天哪,平康这是疯了吗?这布怎么要价这么高啊?还越来越高?”有个大胆的忘了昨天法场上为什么砍了差不点五百颗人头了,还敢议论皇家的破事。
“平康不是疯了是缺钱。大战在即,我们需要钱打造兵器,好上阵杀敌啊。”追风笑吟吟的跟这些草民聊起了闲天,大家见追风护卫如此的平易近人,都乐得跟他八卦。
“跟谁开战啊?为什么啊?”
“奇山一案我平康死了一万四千良民,不给百姓报仇雪恨,要我这护卫何用啊?”
追风明明白白在提醒来买布的人,我们要用你们的钱做什么。
第604章 地牢
马刚进了张阳的院子东瞧西望,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平康宫和平康府的小院极其相似,他第一次过来却有种久别重逢之感。顾枫年纪虽小却不四处张望,倒显得比马刚更成熟稳重些。
他们进屋里说了没几句话,就有人来报事,说是某个侍卫求见还带来个七八岁的孩子。张阳也没避讳,直接让他们进来了。
“少府主,我回来了,特来消假。”他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令牌,分明是来交令的还说什么消假,当然别人是不可能明白的。
“嗯”张阳接过令牌,很关切的问了一句:“家里的事都料理好了吧?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都料理好了,您放心吧。”那侍卫拉了一下身边的男孩儿,说道:“回来的路上我认了个弟弟,他想在府里做事,您看?”
“呵”张阳笑了,拉过那个男孩儿摸了摸他的头:“这么小做什么事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做事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没有名字,您随便赐个名字吧。”那个男孩子还挺乖巧的,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大胆,你没名字我给你取,怎么能让公子给你赐名字呢?”那个侍卫假意的训斥他一句,他深深的低下头。
张阳抬手示意那侍卫不要说了,笑吟吟的对那男孩儿说:“男人这一辈子的功课不过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图的就是个身正、家和、国强、天下安。”张阳看他没什么反应,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在其中取两个字,你要是喜欢就叫平安吧。”
“好”那个男孩儿没敢抬头,只答应了一声。
“还不快谢公子?”那侍卫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那男孩儿明白是让他下跪谢恩的意思,他咬咬牙深鞠一躬:“谢公子”
‘我才不要跪他,他是我杀父仇人。’那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好了,这么点的孩子别难为他了,规矩以后慢慢教。”张阳看着那个侍卫轻轻一笑:“你每天要做的事太多,那么忙也没时间带他,不如让他跟着阿木尔吧,你有意见没?”
“没意见,谢少府主。”那侍卫像是很意外,很开心的给阳公子作揖,还一个劲的推那个男孩儿,那男孩儿又给张阳鞠个躬。
“呵呵,去吧。”张阳一摆手那侍卫带着男孩儿走了。
出了院门平安歪着小脑袋问那侍卫:“哥呀,少府主到底安排我做什么事呀?”
张阳并没有明说让他做什么,他心里有点没底,故而问问侍卫大哥探探底。
“你命可真好,少府主直接让你跟着阿木尔统领了。阿木尔今年才十四岁,待人可好了。你跟着他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剩下享福了,以后哥哥我都得借你的光了。”那侍卫带着小平安到阿木尔屋里报道。跟阿木尔说了情况之后,阿木尔直接把平安留下了,那侍卫就出去忙了。
“金银不足贵,平安值千金。公子赐你这么好的名字,看来他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能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我读书你伴读,我练功你陪练,给我做个伴儿就行。”阿木尔笑微微的看着小平安问道:“你多大了?”
“我七岁。”平安第一次见到阿木尔还有点拘谨,不过心里很高兴了。什么都不用做,还可以跟统领级的人物一起读书、练功,何愁没有出头之日,这么好的条件一定要珍惜,等到功夫练成了,就是报仇之时。
平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前胸,怀里的那道圣旨就是泰泽国杀人的干证。欧阳德石、张阳都是杀害他家人的凶手,平安暗暗的下决心一定要亲手干掉他们。
“七岁,我就是七岁那年认识的阳公子。”阿木尔也没什么事,就缓缓的跟平安讲起了他的往事。从他爹娘被劫,张阳偶遇相救他爹娘又战退达拉开始,到后来他全家被杀他姐弟被囚,姐姐惨死他被送往断云峰又被转卖到泰泽国,受尽了大太子的*恶打,他逃出后又迷了路,一路行乞差点饿死在荒郊野庙,又是阳公子出手救了他,从此他在平康落了脚。张阳要养着他,让他过那些庶出少爷一样的生活,他自己选择去守护猎场,和野兽拼斗厮杀一练勇气二练力量。
直到阳公子破天荒的给了所有人一次修练的机会,他才正式踏上修行的路,这二年的时间他已经到了两仪后期。平安听他的故事,勾起自己的心事。都是一样的亲人丧尽,都是一样满腔恨怨,都是一样的活在阳公子的庇佑中。不一样的是阿木尔大仇已报,是阳公子替他雪了恨。不一样的是阳公子是阿木尔的恩人,却是平安的仇人。
阿木尔见他只是听着并不插嘴,便问他:“你为什么想来平康做事啊?你家人呢?”
平安只摇摇头,他不擅长编故事,又不能说实话。他信奉言多有失,他就是不说。
阿木尔也不逼问,不说算了。阿木尔笑笑,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平安?你真名叫沈元良,你爹就在地牢里,我带你去见见爹吧,可怜的孩子。
“咳~”阿木尔咳嗽一声,喝了口茶。“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宫里景色吧。”
阿木尔刚站起来,门口突然有人喝报。
“进来吧。”阿木尔又坐下了。
“报统领,地牢新来三名重犯,疑似昨夜行刺帝宫之人。”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那报事的侍卫一揖而退,阿木尔站起来对平安说:“本想带你好好转转呢,这回好先跟我去地牢转吧。”
“是。”平安本来也没有游赏风景的心情,虽然才七岁,可心底的仇恨一/夜间就把他的天真烂漫烧没了,这仇恨就像是强力催化剂让平安一下子就成熟了。
地牢里面的过道有些阴暗,阿木尔提醒平安小心点脚下的台阶,对他很是爱护,不像是他主子倒像是哥哥一般。
第605章 仁德
“刺客在哪里?”阿木尔虽才十四岁,个子却不小,有一米七五左右了,小脸还透着少年的稚气,心早练成铁打的一般了。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颇有大将之风。
“在地字号大牢。”一个狱卒躬身回答。
“嗯”阿木尔抬腿向右边走去,平安自然在身边相随。阿木尔站住脚对平安说:“审讯特别的血腥,别吓着你了。你随便走走吧,以后我们常来这里查视,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是”平安现在还怕什么血腥?全家都被乱刀砍死,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血泊里泡了半宿,他这辈子都洗不掉那股血腥味了。但他知道他必须听命于人,现在才来第一天就不听话,以后还能混不了?
“你们两个保护他,别让哪个发疯的伤着他。”阿木尔吩咐两个狱卒跟着平安,又嘱咐平安一句:“哪里你都可以去,看谁不顺眼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对囚犯不用客气,只是别打死了就行。”
“嗯。”平安只轻轻的点点头,他也不想靠打人出气,就随便走走罢了。
“等等。”阿木尔又叫住了他:“最里面那间有个叫沈弘学的人不能骂、不能打、不能得罪,他是泰泽国的执事。公子说他不是囚犯是特殊的客人,千万在意啊。”
平安听到‘沈弘学’三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当头轰,脑袋里‘嗡’的一声,阿木尔后面的话他一个字没落全听到了,只是一点没反应过来。他傻愣愣的杵(音楚)在原地好久,等他回过神来阿木尔都走了。
他转身朝左面跑去,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只好一路小跑的在后面跟着。阿木尔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这孩子心智还是不够成熟,这时候哪能跑呢?岂不是惹人心疑吗?应该装成没事儿的样子慢慢溜达过去才对嘛。
平安跑到牢门前突然停住脚,心扑通扑通跳的狂野。爹还活着?爹就在里面?平安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若是别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说不定是大祸。
他看牢门虚掩根本就没上锁,他站的位置还看不清里面情况。“你们退下,到石阶那儿等我。”他绷起小脸下了第一道命令。
“是。”那两个狱卒乖乖的退到了通道入口那里。
那两个狱卒听他的话,让他放心不少。先进去看看,若是人多先不跟父亲相认,先想办法把别人打发走再说。他手颤、心颤、腿颤,全身都打哆嗦,慢慢的推开牢门,跟做贼似的轻轻探过脑袋往里看。
这个牢房很大,他只看到墙上挂着一堆吓人的刑具,没看到人。他定定心神迈步走了进去,万没想到这屋里只有一个人。这屋子自然十分的简陋,可里面不全是刑具,还有一张床,床上一个人面对着墙侧身而卧,有人进来那人也没回头。
倒是平安回头望望,见通道上确实没有人,才复又走了进去。看床上那人衣裳倒也整齐,不像是受了酷刑的模样。看背影确实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轻轻的走过去。
原来那人睡着了,他走到近前听到一阵微鼾之声。在这牢房里能睡在床上算是享福了。平安紧紧攥着拳头按着胸口,跑过去一搬那人的肩膀。
“爹!”平安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回头看看,屋里确实是没人,料那两个狱卒也听不到,他抓着沈弘学的胳膊痛哭起来,又不敢太大声。
“元良,你怎么被抓进来了?”沈弘学天天想亲人,可他最不愿意在这里看到亲人。见儿子心里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惊又是怕。
“爹,我不是被抓的,我现在是平康的兵了。”小小的沈元良竟然当兵了?还当了平康的兵?沈弘学的脑子里一道雷一道闪的,这才几天的工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