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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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张阳一不小心刀尖划过手指,铠甲是不护手的,他手上的血也多,分不清自己的还是龙棘子的,他甩甩手,伤口很小,很快就愈合了。
张阳看欧阳奇俊端起汤碗的时候,他心里莫名的难过。他很理解欧阳奇俊的心情,也很瞧不起欧阳奇俊的选择。如果把欧阳奇俊今天的遭遇换成自己,如果今天被行刑的不是龙棘子而是追风,张阳宁死也不会端起那个碗。大不了一起死,既然无力抗争那我总可以与之同命。
欧阳奇俊如果能像张阳一样愿意为了追风而放弃尊严去求人,龙棘子也未必走上剐刑台。张阳是最懂得人与灵兽之间的感情的,恰恰欧阳奇俊不懂得利用张阳的这个弱点。他只要深情的、真诚的为龙棘子求情就能引起张阳的共鸣,他偏要逞强,偏要以力降人,而他又没有那个能力。悲剧不是天注定的,而是天都无力改变的。
钟离琼玉就站那儿看着欧阳奇俊喝了吐,吐了喝,直到把一碗汤折腾没了,她才转身离开。欧阳奇俊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钟离琼玉和张阳碎尸万段。欧阳德石灰着一张脸带着儿子回到泰泽宫中,让他们开心的是立瓜赶到了泰泽宫。
第578章 问话
钟离城主见张阳刀法不错,下面的大盆都快满了,一口铜锅根本煮不过来。他命人又支起三口大锅,还下贴子把其他几郡的首脑人物请了过来。法场设宴,监斩台上开席。官员们在上面坐着用餐,百姓们在下面捧着碗站着食用,这也算是与民同欢吧。
欧阳德石心慌神乱带着儿子和禁军匆忙回转泰泽宫,跟随他的族长与执事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死擂上的那名执事就眼睁睁的没人管了。谁都有三亲两故,就是同事之间也有朝暮相处的情义。待到欧阳德石回到宫中,便有人偷偷的赶过来收敛他的尸体。
可当他们赶到生死擂的时候却发现台上空空,打听之下才得知是张阳下令把尸体抬走了。他们到乱葬岗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人的尸体,想是张阳命人随便找个地儿给掩埋了吧。他们也不能到平康府去讨要,便悄悄回泰泽宫去了,心里暗自思量这张阳倒比国主仁义三分。
张阳可没把那人掩埋,他下令把那人关到了平康地牢,还特意嘱咐关个单间,可别关到有妖兽的地牢里,再喂妖兽吃了,怪可惜的。
张阳看看肉也够煮一会儿的了,他迅速的取出他想要的蛇胆,把蛇皮扒好收了起来。他和追风都下来抖了抖外甲,清除掉身上沾的脏东西。龙棘子现在没有皮了,只需要往下剔肉就好,这种简单粗糙的活随便交给两个侍卫就行了。
张阳和追风双双过去拜见钟离城主,见过礼他们便双双要回到平康那边去。钟离城主指了钟离琼玉身边的座位,挽留了张阳一下:“阳儿,在这儿坐吧。”
“这”张阳回头望向平康那边,凌波低头饮汤没有看他。他想到凌波身边去坐,他坐这边凌波心里会难过的,又不知如何推脱的好。
“父王,这边太拘束了,我要跟他去那边。”钟离琼玉当然希望张阳大大方方毫不犹豫的坐在自己身边,可看他那个为难样儿,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心在那边。与其逼他坐在这边不自在,不如陪他过去算了。
“也好,琼英你也过去吧。”钟离城主怕钟离琼玉拉着张阳就跑,把钟离琼英也派过去,哥俩一边一个省得张阳挨着凌波坐。看不着就那么地了,在眼皮子底下谁愿意看他俩坐一起?
“我不过去了,我在这边陪侍父王。”钟离琼英不想过去打扰他们,这没几步远看也看得明,听也听得清,非过去干什么?
追风在张少杰和问墨中间坐了,张阳直接就坐到凌波身边。凌波站起来对他说道:“阳公子,请你坐那边。”凌波让他到问墨身边去。
张阳站起来闻闻自己的衣服:“有什么味道吗?”他纳闷凌波怎么嫌弃自己了呢?
“有。”凌波很认真的样子。“哦。”张阳真的就绕了过去挨着问墨坐了。凌波拉着钟离琼玉并肩坐下,还递给她一个银匙。
“气死我了,要不是他多余,现在就能吃上人肉了。”钟离琼玉撅个小嘴特可爱的样子,凌波都笑了。难道她爱吃人肉么?
“我身上有什么味啊?”张阳挺认真的问上了问墨,问墨也很认真的回答了他:“酸味。”
“腥味还差不多,那死蛇酸吗?”张阳才不信他身上有酸味,他六识很敏锐的,怎么也闻不出来身上有什么异味。
“酸的不是蛇。”
张阳总算明白了,他拿起汤匙老老实实的喝汤,再不多话了。他的问话问墨都回答了,问墨还有话要问他呢。“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张阳就是个不开口,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
“告诉我,你用什么招法赢的?我都没看到你出手。”问墨才不关心他感情上的事,他关心的是生死擂上张阳用的什么技法。
“先发制人嘛,一招就搞定了。”张阳正常情况下肯定先和对方通个姓名,起码行个抱拳礼拉个架式,然后再一招一式的对打。
“也太快了点,到底怎么回事?”问墨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等着他下来好好的问问呢。
“你问追风吧。”
“我哪知道?”追风不等问墨开口,就推了个干净。
问墨见他两个古古怪怪的,都不肯爽快的说话,不说算了,他也没再多问,这里人多耳杂,有多少话回去不能说?
回去张阳就直奔地牢哪有时间跟问墨闲聊。却原来泰泽国那个执事拿到那邪恶法宝时,欧阳德石密语传音告诉他法宝的用法,一字未漏的都被追风听到了。那法宝催动至少需要六个呼吸的时间,追风告诉张阳要以迅雷之势出击,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不能给他催动法宝的机会。
张阳听闻那法宝甚是厉害顿时没了与之一战的想法,生死擂不是闹着玩的,当年区区一个比赛还身陷秦家大阵中差点送了性命,这生死擂不由人不谨慎。张阳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执事一登擂,刚刚签下对战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张阳就动了手。
张阳神行到他的身后‘咔嚓’一掌砍到后颈上,张阳运足了精元用力甚猛,虽然他有铠甲护身不至丧命,却也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躺下了,张阳夺过他手里的对战牌和‘鬼神愁’。两块对战牌对在一起大阵自然撤去,他就耍起了‘鬼神愁’,得意洋洋的扮酷。
“泰泽国待你有什么恩义?欧阳德石若肯替你收尸,我们又如何能在这里相见呢?”张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利诱威逼的跟那个执事交流,那人只是不应声。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泰泽国的执事,哪那么容易叛国?
“你累不累呀?这些东西可都闲着干什么呢?你有必要跟他费这个口舌吗?”追风指指满屋子的刑具,用不上三样管保让他招啥就招啥,追风老佩服了,谁那么畜牲?能想出这么多让畜牲都望而生畏的玩意儿。
第579章 传捕
张阳没有动大刑是因为他想收心,而不是单纯的逼供。他苦口婆心的跟那执事说了一宿的话,还叫人好好照应他,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除了不能出地牢,基本没限制他太多的自由,既没穿他的琵琶骨也没上绑绳。
那执事一开始对张阳的抵触情绪很强,毕竟是生死敌人,张阳能对他有什么好意?他抱着就义的决心以沉默的方式跟张阳对抗。张阳开始问他几句话,他不肯回答,张阳也没有强求。张阳就自顾自的说,给他表演了一宿的单口相声。
张阳没有很严肃、很正式、很像样的跟他谈话,也没有很热血、很激/情、很振奋的做他的思想工作,他只是像面对一个知己般的倾述着。也不拘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有纵马扬鞭狂奔天涯的豪情,有兄弟义重血脉相融的亲和,有儿女情长归隐江湖的缱绻。
张阳跟他讲了平康这几年改革的艰辛与成效,其中有许多想不到的困难和许多意外的收获。那个执事渐渐听得入了迷,他也是执政的人,这些他堪称是专业人士,但张阳说的政令法规让他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难怪平康王府现在如此的硬气,人家的实力确实高出泰泽国不是一点半点。平康王府吏治清明任人唯贤,在这样励精图治的帝王手下做事才能有所做为。怎奈自己是泰泽国的人,叛国效敌一来受人唾弃,二来也得不到信任,莫不如保留一点气节,死也还有个芳名在,何苦丢了尊严还得不到奢望的器重,说不定供招一尽死期就到了。
张阳折腾了一/夜没睡,欧阳德石也一/夜未沾枕榻。他回到泰泽宫中得知护国大法师立瓜赶来了,不由得喜上眉稍。若是带着立瓜一起过来何苦受平康与钟离的欺负?
“速请护国法师过来。”欧阳德石看着病床上的娇儿、宝贝、大太子欧阳奇俊心似油煎,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惊吓,也没吃过这么多的苦,也没遭过这么多的罪,更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都怪张阳和钟离兄妹,他是不会怪欧阳奇俊独自闯法场的,也不觉得欧阳奇俊有多么的不识时务,看不出眉眼高低,分不清轻重缓急。错,永远是别人的,别人永远错得一塌糊涂。儿子,永远是完美的,完美的无可挑剔。
立瓜,纯粹的魔族,他的身躯是借一个凡人的尸体炼化而成的。看上去就和活人一样,只是不像灵兽幻化的那般完美。他不俊俏也不帅气,只是个身材、相貌都很普通的人。这倒使他走在人群中隐蔽性更强,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大摇大摆在的街上行走,活得越久的人越懂得谨慎。
欧阳德石与立瓜说了这两天的事情,欧阳奇俊不断的说着:“杀了张阳和钟离琼玉!一定要杀了他们!”
立瓜只是安慰他好好将养,在这华夏城里动手诸多禁制,束缚手脚难以成功。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还是想个稳妥的法子,从长计议的好。
第二清晨张阳本想吃过早饭回房里休息一会儿,张振羽要带他去帝宫向泰泽国讨奇山一案的说法。张阳的元婴是速成的,靠不间断的喝天仙水打斗迅速提升修为,加上三颗五行中期灵兽的内丹强力催化而成。打斗停了下来,天仙水也不喝了,元婴的营养就稍显不足,它需要休息慢慢的吸收张阳体内的精气为自己补充,张阳自然就有疲乏之感。
张阳不好跟父亲说自己困了累了,好像躲懒似的。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他以为是昨天削蛇肉一直踏风累的,那么追风肯定也很辛苦吧。昨天大家都在法场坐了差不点一天,应该都很倦了吧。他累就以为别人也累,他困就觉得别人也困。
“爹,就咱们俩去吧,别带追风了,行吗?”张阳想让追风和凌波都在家好好歇歇。
“好,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没有的话,现在就走吧。”张振羽带追风也是骑马过去,除了战斗他很少骑着追风走,倒是张阳喜欢骑着追风到处跑。
张阳带嘴过去就行了,还用准备什么?关于奇山一案的奏报早就递上去了,今天就是跟泰泽国正式的开始谈解决问题的条件而已。张阳早想好了所有的说辞,他吃过早饭就跟着张振羽去了帝宫。
钟离城主见张振羽和张阳过来要议奇山之事,这也报上来两天了,这是大事没有理由不给人家议,早晚都得解决的事。钟离城主即刻派人到泰泽宫去请欧阳德石过来议事。欧阳德石见传令并没有理会,问来人只说是议事也不知道议什么事。
欧阳德石正生钟离家的气呢,何况他也一/夜没睡。“说我病了,不管什么事今天我都不参加朝议。”
欧阳德石没到,张振羽和张阳只好坐在大殿上等。张振羽静静的听着钟离城主发号施令解决着别的事务,张阳悄悄的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钟离城主见张阳好像是没精神,修行的人几天不睡也不会困,他怎么了?
钟离城主望向张阳,张振羽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阳快睡着了。他碰了张阳一下,张阳赶紧坐好,不一会儿他又打瞌睡。
“阳儿,你怎么了?”钟离城主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你岳父问你话呢。”张振羽也觉得不太对了,他又碰了张阳一下。
“哦”张阳站起来恭敬的向城主一揖:“恕我失礼,刚才走了神,不知您何事动问?”
“你这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累了就说,自己家里还没你休息的地方吗?”
“没有。”张阳是来帮他爹讲理的,不是来休息的,客栈有的是,休息谁来这儿?
“报,泰泽国主病了,他说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