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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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比舅舅亲啊。”张阳点了伍平的小鼻子一下。
“平儿就是跟爹亲,我这当娘的都比不了。”素琴还是那么的温婉柔情,小家碧玉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家嘻嘻哈哈走到屋里,屋里很简陋,比起黄沙荡的那个小屋差的远了。张阳把刚买的许多东西都送给了他们,他们新置的家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他把东西摆的满炕都是,素琴一样一样收起来。伍平不知在哪儿翻出一根骨头来耍。
“他怎么玩骨头啊?”张阳觉得鹿应该对植物感兴趣,鹿也不是肉食动物啊。
“都是鹿儿,拿根骨头来说什么男人的血能渗进去。”伍竹说着就想笑,这什么怪理论?“非让我试试,怎么可能呢?”
“这什么骨啊?”张阳知道只有一种情况能渗进去。
“谁知道啊,她说女人的血渗不进去,男人的就能,拉着她嫂子试,连平儿都让她扎哭了,根本渗不进去。”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张阳想起鹿儿、凌波、追风他们三个一起去取的干骨,凌波的亲人岂不就是追风的亲人?凌波和追风又不是亲兄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琴的药到底是用谁的骨和血制成的呢?
“她说追风护卫的血就能渗到骨头里,她和巧荷姑娘的都不能。就以为男人血和骨相溶,试了一圈发现只有追风护卫的血能渗到骨头里,她拿这个骨头让追风护卫试给我们看,追风护卫就是没理她。不过我真的看到了追风护卫的血往骨头里钻,我们在医馆把干骨放到盆里,追风放血浸骨,最后骨头都变成了红色的血骨。”伍竹也觉得这件事很稀奇,很不可思议。
“哦,这样啊。”张阳听完只觉得头晕晕的很疼,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思绪乱乱的理不清了。‘追风不是说找不到他母兄的墓么?他为什么骗我?骗我何用啊?他的血能入骨,凌波的不能,显然他们不是亲兄妹。凌波在客栈时那么笃定的应承下干骨的事,显然她不知道自己与死者无亲。追风哥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张阳心绪烦乱,素琴留他们吃晚饭,他也没应,留下几块龟甲金,就回府去了。回到府里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怎么也无法入睡。想入定去观想圣像静静心,也入定不了。心里焦燥、烦闷、兴奋,跑到凌波的屋子里在大青石上躺了一会儿,倒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朝云和山花端着净面水到公子房前,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声。朝云推门进去一看屋里没有人,便四处寻找。也不知他是早起去练功了还是昨天就没在房中睡。院里也就客房有床,再不然公子就只喜欢去凌波屋里。
朝云轻轻推开凌波的房门,见张阳在大青石睡得香甜。“唉”朝云一声轻叹,这老虎不在,睡老虎洞也舒服。
“公子”朝云轻唤了一声,张阳慢慢睁开眼见是朝云,他伸手搭着朝云的手腕坐了起来。
“很晚了吗?”张阳睡眼朦胧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了,晨曦透窗屋里很明亮。
“不晚”朝云扶着张阳站了起来:“公子,你怎么能到这里来睡呢?若是夫人知道了,奴婢”
“好了好了,夫人不会知道的。”张阳可不想听她唠叨,他赶紧的走了。回到屋里洗漱完毕,他清清爽爽的准备去吃早饭了,临走嘱咐山花:“把凌波的屋收拾的干净点。”
“是”山花每天都擦一遍屋里的大石头,又没人住,那屋子就算挺干净了。
张阳来到甘露殿,见张振羽、水月娘都在等他,张钺也在一旁坐好了。
“爹,娘”张阳走到近前单膝跪地很正式的给父母请安。“阳儿”
“起来吧”张振羽笑了,吃个早饭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张阳很听话的站了起来:“娘,我昨天出去玩,回来的太晚了,没过去给您请安。您没生气吧?”
“我知道你出去了,下次早点回来,吃饭吧。”水月娘很久没见着张阳了,对他外貌上的变化还没有完全适应呢。
“是”张阳转身对张钺一揖:“钺哥,早”
“阳弟早”张钺也起身还了一礼。
张阳吃饭还是老样子,风卷残云一般稀里糊涂的往嘴里塞,很快就吃完了。水月娘看他吃饭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还能找到熟悉的儿子的影子,看他这形象总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张阳。
“阳儿”张振羽看他吃完了赶紧跟他说话,不然他起身就跑了。“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回父亲的话,我没什么事。”张阳恭恭敬敬的回话。
“那你随我去宁神殿吧。”
“是。”
张振羽现在离不开张阳了,有什么大事小事都想先听听张阳的想法,不然心里都没底。张阳跟着他爹到宁神殿,张振羽直奔他的主座,点头示意张扬坐在他的下首。
“爹,这合适吗?”张阳发现张振羽在他的桌子边上加了一个位置。平常张阳在宁神殿都是在下面随便找个地儿就坐会儿,这新添的位置在众人之上,张振羽一人之下。不管怎么说张阳才九岁,这么崇高的位置恐怕会惹人非议。
“有什么的?坐这儿方便啊。”张振羽随时准备向张阳请教。
‘我爹这是想让我天天在这儿上班啊,怎么办呢?’张阳心里开始犹豫了。
第341章 奏折
张阳也愿意帮助他爹把平康府治理好,但是他不想天天就在宁神殿里发号施令。他喜欢到处乱跑,喜欢海阔天空。他不想这么早就套上夹板。
“爹,我就在下面随便坐吧。”张阳总觉得这个位置很别扭,碍别人的眼不说,自己也不自在。
“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张振羽觉得张阳本就是少府主,坐在这儿是天经地义的。张阳就是年纪太小,拿他当孩子管管得太严了,现在看来他比大人丝毫都不差,还强出许多。达者为师,论学识、论修为、论品德、论身份张阳样样都胜人一筹,怎么就没资格坐这儿?
“那我就站这儿吧,一会儿过来的都是我长辈,我坐着有失礼术。”张阳就是觉得很惶恐。
“这是宁神殿,讲官礼的地方,家礼出殿再行,你是少府主要有少府主的威严。”张振羽曾以张阳谦恭有礼为傲,如今倒觉得他谦恭的过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站这儿?追风回来你们一边一个站岗的?少府主跟侍卫平级?
张阳只好坐下了,向下望望看着两排空空的桌椅,张阳又乱入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前世的课堂里,回头看看张振羽,感觉自己就像坐在老师的讲台下面。
“阳儿,你说的那个报事要写个什么交上来来着?”张振羽的名词还记不准,一时忘了‘奏折’这个词儿怎么说了。他问张阳,张阳一点也没听见,他出神了,刚坐下他就开始想凌波明天会不会来呢?
“啪!”张振羽拍了桌一下,吓张阳一激灵。还真像老师拿着黑板擦拍讲台的声音。
“爹”张阳‘蹭’一下站了起来。
“坐”张振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张阳告诉他应该叫‘奏报’或‘奏折’。
不一会儿很多人陆陆续续进殿报事,张阳每见一个人进来他就紧张,别人只是看那里加了张桌子多看一眼罢了,张阳就是坐主座也没人管得着啊,谁去理会他坐哪儿?张阳也不言语,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似的。
人都是自己太过于注重别人的看法,其实大家都很忙,谁有工夫去注意谁?在你的世界里你是导演也是主角,在别人的世界里你就是一个过客,一个没有台词的龙套。人总是戴上各种面具去讨好别人的感观,其实人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摘下面具,活就活个轻松,活个真实,活个潇洒,无论你的面具有多么炫目,真的没人在乎。即使你是最长袖善舞的仙女嫦娥也只是个寂寞的舞者;即使你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也没多少人叫得出你的名字;即使你是独一无二的月亮,也不是所有人都记得你今夜是上弦还是下弦,是缺还是满。
真正在意你的人不会在意你的面具够不够华彩,甚至这都不如你吃没吃早饭重要。你飞多高飞多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没有人闲的时时盯着你,不在意你的人就算你飞上三十三重天,人家也不过说一句:‘好高啊。’,然后就忘记了。在意你的人也不会关心你飞到哪里了,而是不经意的说一声:‘歇歇吧,别太累了。’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张阳也没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张振羽见人来一个走一个的,想说点什么事人都聚不齐,干脆换个地方吧。他命人擂鼓撞钟,召所有的族长摘星殿议事。
“召大家前来主要说一件事情,以后无论大事小事,有事情要上报必须先写一份奏折,然后把奏折交上来。”张振羽决定先从这件小事上下手,一样一样一条一条的慢慢立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这八百多年的平康府实在是积攒下了太多的弊病。
“那不会写字的就不能报事了吧?”张承福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上摘星殿赶紧的冒个头说句话,张振羽这次是召全族的人都上摘星殿,立规矩嘛,无论大规矩小规矩总要让人家知道规矩是什么。
“不会写字的自己去找个会写字的代笔,然后盖上自己的身份令章。”张阳有的是办法,不会写字你就花钱雇个秘书呗。
“那要是找不到呢?”张承福最恨的就是张阳,张阳审姬夫人一案差点把他羞臊死。张阳一说话,他便没好气的跟他对顶,成心找别扭。
“这点事都做不到还有资格当族长吗?”
“不会写字还不让姓张了?”
“姓张有什么特殊的吗?平康府里谁不姓张?”张阳还真是看不上他,论理就张承福那样的一年也不一定有一次上报什么事情的机会,他出来说话就是个没事找事。
“你?”张承福愣让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阳儿,确实是有很多族长不会写字,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这实在是不方便啊。”张天雷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了,讨论正事要紧,不去理会那个张承福就是了,这摘星殿上他根本没资格说话。张天雷写个奏章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张少斌就写不出来,认字还没问题,写字也会,但会写字和能写一篇顺畅的文章是两回事。
“叔公”张阳对张天雷一向是恭敬有加的,东殿一有事就得麻烦人家代理事务。“写字并不难,慢慢学慢慢练用不了多久都能会的。暂时先找别人代笔也不是难事,坚持下去养成习惯就好了,什么事情没有难度呢?困难总是能克服的。”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必要如此啊,以前也是直接说的。”张天雷真心觉得这个规矩定的没必要,这就是折腾。
“叔公,平康府已经八百年了,以前的老规矩很多都不适合今天的平康府了。从前平康府人口少事情也少,有什么事当面说当时就解决了。如今族大人多,一天就有二十件事情不算多,都聚在一起说,乱糟糟的都分说不清,而且一天也处理不完所有的事情,也记不住谁报了什么事,这样很多事就被压下、被耽误甚至被忘记了。”
第342章 竹林
张天雷点点头,想想张阳说的确有道理。看来写奏折报事还是有必要的,至于会不会写就像张阳说的先找人代笔,慢慢的练习吧,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也说不过去。
“阳儿”张承安觉得写奏折一来麻烦,二来未必有效率,还会误事。“写奏折报事虽然有好处,但弊端也很多啊。比如说事情有大有小,有急有缓,全都写成一样的奏折交上去,府主先看哪个后看哪个?不急的事是比以前办的稳妥了,急事岂不是误了?”
“十六叔说的极是,我爹早已想到这点了,以后奏折一律用竹简书写,不同的事情要用不同颜色的绳子把竹简系上。军情大事用红色,旱灾水涝自然灾害用黄色,妖兽侵袭部族大患用黑色,各郡来往礼仪祭祀用白色,十万火急的大事自然直接进殿报事,总不能兵临城下火烧眉毛了还坐屋里现写奏折吧?”
“做主子的图清静,做族长的倒了霉了,偌大年纪现学写字。”张承福不大声说了,改小声嘟囔。不正经议事了,改私下报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正经议论的时候没人发言,而私下里又抱怨多多,往往抱怨又最能拉拢人心。
张承福自然知道这殿上的人都是什么听力,他嘟囔也是有意嘟囔给别人听的。
“二十二叔”张阳绝不能装聋,凡事都得把道理讲通才行,让人家心悦诚服才能有效领导。“族长除了有事上报以外,其余的时间都闲着吧?府主坐府里排内忧,出府去除外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不是日出忙到日落?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