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1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宁国内也没有贺功的榜。其实不是没有,而是城主发下来的榜都被供在了‘有司衙门’没有往外面摆,以防受污显得对城主不敬。条条街道都很洁净,没有彩带飘扬,没有告示遮眼,没有大肆宣传这次萤沼水洞之功,大宁国倒是个不扰民的好典范。
伍竹远远的望着大宁国的城门,心中思忖‘我若是从城门走,城门上必有试妖石。红光一放大阵启动,我被擒无妨,只是这样被擒住,他们怎么肯放人?我须得有自由之身才好和他们谈条件,我身陷囚笼只能任人摆布,哪还有人理会我的要求?’
伍竹寻个机会从城墙上飞了过去,进入城中他先找个客栈住了下来。经过一两天的查访打听,知道了齐家人应该是被囚禁在‘怀安署’。怀安署是大宁国专门关押战俘、囚犯的地方,伍竹思量着如何进去打探,他要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如果能劫狱总好过牺牲性命或卖身为奴。
“乓乓乓乓”一阵梆子声响起,路人纷纷避到墙下远远的看着热闹。临街的都推开窗向外瞧,离的远的更有特意跑出去观望的。伍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睁目向外一望,却原来是三辆囚车。最前面的一辆绑着的正是伍竹的岳父云水泽族长齐庆祥,中间的是伍竹的岳母齐鲁氏,后面的是年方二八的齐素兰。
齐庆祥衣衫虽然破旧双眼还炯炯有神,被绑在囚车上腰板也挺直;齐鲁氏就没什么精神了,风吹动头上的乱发就像蓬蒿一样,两只眼睛懒得睁开,嘴唇干枯像是几天没有喝水了;素兰则是怒目圆睁,跟爹娘不同的是她的嘴被人用布条勒上了,想是她不停的大骂故而如此吧。他们都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在囚车上摇来晃去。
“大家看啊,他们就是云水泽的乱民,他们家招妖兽作女婿,跟妖兽结亲败坏人伦”
“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不交待妖兽藏身之所,十日后法场行刑”
囚车两边的解差,一边敲着梆子,一边大声的嚷叫。一下下都敲在了伍竹的心上,一声声让人冷透心窝。伍竹再也难压怒火,他纵身跳到街前。
齐庆祥最先看到了他,齐庆祥大声喊道:“我女婿不是妖兽,我女婿是猎户,我女婿就在云水泽。”齐庆祥只看了伍竹一眼就不再看他,有意看着别的方向大喊,就是告诉伍竹快走。多一个落入陷阱之中的人又有什么意义?
“让你乱叫唤。”一个当差的抬手就狠狠地抽了齐庆祥一鞭子。
齐鲁氏也看到了伍竹,她就佯装没有看见。知道他必是为救她一家而来,既然他有情有意,没有在这个时候抛弃亲人,无论他是人是兽,死活也值了。何必再拖累他入这牢笼?装看不见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种保护手段了。
素兰看到伍竹,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他还没有被抓,惊的是他竟然孤身来此险地。素兰用力的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冲动,该跑就跑,跑一个是一个。
伍竹见一家人都不怨恨他,他又哪里冷静得了?他播土扬尘顿时整个街道就风沙漫天,风砂走石吓得人们都躲进屋里,门窗紧闭不敢探头。‘啪’‘啪’‘啪’他抡起铁锤瞬间三辆囚车被击得粉碎。
“捏碎。”伍竹迅速的给他们每人手里塞一张遁移符。这符最近的距离也足以把他们都送出城外了。‘啪’‘啪’‘啪’三声脆响,他们都条件反射的捏碎了遁移符,一刹时也不知他们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孽畜,你终于现身了。”风沙弥漫中也看不到哪里有人大喝了一声。伍竹抬头隐隐见一张大网自上而下轻轻的飘落。
“明日午时城西五十里,还我妻儿,否则我屠尽大宁鸡犬不留。”伍竹也捏碎一张遁移符却没能逃出大网,大网已经贴到头皮了,伍竹又捏碎一张‘逃脱符’。
伍竹定定神,抬头望望已经出了城。四野茫茫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齐家人。希望他们出了城都能各自逃命,不要再入罗网的好。
鲁志诚日行夜赶也走不了多少路,便在一个集市上买了匹枣红马。他紧赶慢赶赶到华夏城的时候已经天色微昏,他也顾不得先找个客栈住下,打听到了平康宫的位置就急急的上门求见。不料他急如星火的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白搭了一百刀币行贿守门侍卫的钱。张阳已经返回平康王府去了,鲁志诚策马扬鞭又奔平康镇跑去。
第311章 下棋
“告诉我巧荷和凌波是一个人不?”张阳笑嘻嘻的问追风,追风白了他一眼,躺床上一声不吭。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张阳蹿过来挨着追风躺下,他变大了,床显的挤了。
“上一边去,别挤我。”追风把张阳推了下去,张阳站床边跟他讲理:“喂,这是我的床。”
“行,我走。”追风惹不起他,一天到晚的黏人。追风起身往前走,张阳就在后面跟着。
“你干嘛?”追风都有点不耐烦了,这张阳回来以后就兴奋的不行。
“我去凌波屋里睡。”
“行”追风往前走一步又回头盯着他说:“别跟着我啊。”
“你去哪?”
“我去院里睡。”
“我去院里数星星。”
追风十二万分无奈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人还能无赖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容易。
“有话就说呗,这么看我干嘛?”张阳看追风那个表情就是活生生的‘无语’两个字。“不想让我跟着你啊?也行,那你告诉我巧荷凌波,凌波巧荷,真耶?假耶?”
“不知道。”
“那你倒是问问啊。”
“怎么问啊?是的话她就和我相认了,不是的话问有多尴尬?”
“那也得问,明天她能来不?你不问我就问了啊。”
“随便你。”追风抬腿出去了,见张阳对凌波情深若许,追风也不忍心棒打鸳鸯。只是每每思及日后便替他们担忧得很,华夏大地几千年来,也不是没有过人兽结合的例子。没听说过有一例是好结局的。罢了,由他们去吧,眼下快乐就是好,修仙路上天天在玩命,谁知道一生等于多少天?
张阳自然跟着追风出去了,出了萤沼水洞还没见过巧荷呢,他问了追风几次,追风总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敷衍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钟离琼玉那个缠人精,回到平康府当然最盼巧荷早点来了。
追风不想跟他废话,他也不会说别的,就问巧荷凌波,凌波巧荷,追风化成虎形到墙角打盹去了。张阳难得不闹人,他静静的坐在院里的石桌上,这月色,这星光,这夜风,这心情,阳公子还真是出来数星星的。
“一、二、三、四、五。”张阳‘嗖’的一下扑到了追风身上,他扯着两只老虎耳朵轻轻的晃着:“上山打老虎。”
“嗷~”追风用力晃晃头,这孩子怎么这么烦人呢。
张阳抱着虎头蹭,追风昂起头看着他,眼中无限的厌烦。张阳就捧着虎头蹭,追风跳起来化成一片白雾慢慢凝结成人形。
“你再烦我,我打你了啊。”追风简直摆脱不了他了,不知道他怎么就兴奋成这样。
“公子,夜深了,回房吧。”朝云过来请他回屋休息。两天过去了朝云还是不适应眼前的张阳,没法把他和阳公子联系到一起。看他和追风如此亲近,看他和老虎黏在一起才觉得有三分亲切。
“我还不理你了呢。”张阳跟着朝云回房去了。
追风望望天心里涌起丝丝甜蜜,生死关头有人挡在身前的感动真的好。丝丝雨,濛濛雾下那个开心活泼的身影魂牵梦绕。明天她会来么?追风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往上翘,他对着月亮微微的笑着。
第二天张阳和追风在院子里下棋,朝云吩咐山花好生侍候公子,自己却转身走了。
“你干什么去?”张阳随口问了一句。
“彩凤这两天不大舒服,头晕的不敢动,今天巧荷姑娘该送药来了,我跟红叶姐姐说一声千万让巧荷姑娘过来给彩凤看看。”朝云觉得住在药园子里的人一定懂得药性,她拿巧荷当郎中了。
“快去吧。”
“是”朝云应一声赶紧的走了。
“彩凤病了多久了?”张阳问
“就这三五天吧,她说头晕的厉害,有时候还吐。”山花也没什么法子,她也不会看病。
“吃药了没?”
“没有,上次巧荷姑娘来的时候她还没病呢。”
“不知道请郎中啊?”张阳就纳闷了,她们几个都有钱,有病了不知道看大夫?
做下人的哪里能随便请郎中?出去看病也不行,没有主人的令牌连府门都出不去。府里的郎中都是给主人看病的,下人有病除了捱着也没别的办法。彩凤好歹在公子的院里随便些,身上不舒服可以休息,别的院里连休息也是不可能的。
山花怎么敢如实的回话?你要说做下人的不敢请郎中,跟向公子报怨有区别吗?她就低头不语,等着公子骂她。
张阳见她没说话,想了想大概是做下人的处处谨慎,不敢随便往院里请生人。‘彩凤能得什么病呢?她和朝云平时都是大小培元丹顶着,身体轻易不会患病。’张阳悄悄的算了算日子,她成亲有差不多三个月了,估计是害喜了。
“你去照顾她吧,我们俩下棋也不用人看着。别乱给她吃药,让她多休息,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弄什么。”
“是”山花应了一声,就准备走了。
“哎,千万别惹她生气,她心情不好,你多顺应她点。”
“是”山花真羡慕彩凤,她要是也生病了多好。
张阳和追风两个人下棋也不怎么专心,各有各的心事。共同的心事就是都喜欢在院子里下棋,都不想进屋去,都是在等人。张阳拿出一个黄豆粒大的红色小晶石放到白瓷小茶碗里,对追风说道:“滴两滴血。”
“干什么呀?”
“吸血石,用血泡上瞬间就吸收了。你的血精气足,用我的血就浪费这石头了。”张阳递给追风一根银针,追风滴了两滴血进去。
“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没想到来的这样早呢。”朝云过去可巧就碰到了巧荷和鹿儿,她们就一起奔这院子来了。
“你不过去我也是要来看你们的。”巧荷就没有一次不来这院子的,真是跟这帮丫头感情深得很啊,每次都看她们。
巧荷跟着朝云去看彩凤了,鹿儿过来看他们下棋。
“听说你棋下得很好,你跟追风下吧,我去看看彩凤。”
第312章 滴血
看过彩凤见追风和鹿儿在院子里下棋,张阳不想打扰他们,也不愿意被他们打扰,便带着巧荷进了屋。摆开棋盘他们在屋里也下上了围棋,朝云过来给他们斟茶。
“去照顾彩凤吧,没事不用过来。”张阳把朝云打发走了,走了几步棋,张阳直接唤了声:“凌波啊”
凌波手指间夹着棋子听他一声唤,手一颤险些把棋子扔了。“什么?”
“凌波”张阳笑呵呵的望着她,他笃定她就是凌波,思前想后哪哪都对得上。
“什么意思?”凌波不想这么早跟他相认呢,她觉得这么来往挺方便的。
“没什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下棋棋盘放在地上,黑棋子都是用黑晶铁做的,你用真元控棋子。那时候多盼有一天能像现在一样对坐着手谈啊。”那时候凌波还不能化人形,她也说不了话,普通的棋子她抓不起来,张阳用黑晶铁做黑棋子,她一局棋下来相当于运行两遍小周天,为了给她解闷更为了巩固她的丹田张阳天天陪她下棋。
“你说什么呢?我们第一次下棋不是在正厅吗?哪有放在地上啊?”凌波就跟他死耍赖,死不承认。看他有什么办法,桃花扇也好,玉兰花发簪也好,他都不曾见过。‘莫不是二哥跟他说了?说了我也不承认,谁让你对那个什么格罗斯琳娜那么好了,还把刚弄好的魔琴送给她,我跟你要个破笛子跟要你命似的,你怎么不把自己留下也送给她呢?’
“呵呵,你当真不是凌波么?”张阳有九成九的把握,他就觉得凌波是在故意逗他,成心让他着急罢了。‘你喜欢玩就玩吧,我不着急,反正你就是凌波,赖也赖不掉。’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那就算我认错人了。”张阳也不跟她较真,犟也没意思。他们边下棋边喝茶,闲聊了一会儿。张阳拿起一个干净的白瓷茶碗倒里半碗清水,他拿出一根银针递给凌波:“巧荷姑娘,听闻人说这白瓷碗用血养上一天,泡茶会更浓郁芳香,你的血比我的精气足,我但求一滴,姑娘不会拒绝的吧?”
“一滴血?”凌波看看这茶碗,用血泡也不能就用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