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妇 作者:贡茶(晋江vip2013.11.14正文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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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必到,有时虽不能说上话,但远远见一见,也是会心。
本想挑了合适时机再和母亲一说,请她上白家提亲,可如今……。若真娶了别人,对白谷兰来说,自己便是负情负义的人了。
王正卿终是和宁老夫人说了这件事,请求她帮着劝服父亲,退了甄家的婚事,上白家提亲。
宁老夫人一听,却是大惊,和王正卿分析形势道:“白家是外戚,白谷兰的姑母是宫中贵妃,你惹她作什么?皇帝一日不立太子,就一日不能惹上这些外戚。一旦有变,这是要连累全家族的事啊!”
王正卿最终答应娶甄玉娘,但心下到底放不下白谷兰,又觉着是自己负了白谷兰,待娶了甄玉娘进门,便整一年没有碰她,只安歇在书房。直到前些日子,听闻白谷兰已是出嫁,嫁的也是高门大户的公子,门当户对的,这才放下心来。
见王正卿不答话,宁氏又催了一句,心下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叫儿子娶了白谷兰算了,指不定现下就抱上孙子了呢!之前形势未明,才不敢和白家结亲的。现下只要一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皇帝迟早立九江王为太子。而这白家,不正和九江王走得近么?
王正卿用茶盖拨着茶沫,也无心喝茶,终是搁下茶杯,告辞出来。
他先到书房中见过父亲王揎,说了王府一些事,这才出来,打算去看甄玉。
才出了书房外,走到廊下,就见一位美人含着泪上前来行礼。
王正卿一瞧,这美人正是前些日子九江王赐给他的那位夏初柳,便和颜悦色道:“不在房中待着,跑这儿作什么?”
夏初柳见了王正卿,一颗心才落了地,因道:“三爷这几日不在府中,奴家担心,因此……”
“回去吧!这段日子却忙,过些时日再来你房中。”王正卿安抚夏初柳一句,便下了台阶,往甄玉房中走去。
听得王正卿来了,胡嬷嬷等人便退了下去。
甄玉斜躺在榻上,冷眼看着帘子一掀,王正卿走了进来。
王正卿进了房,一眼看到甄氏虽有病容,但精神还不错,便知道没有大碍,嘴里问道:“大夫怎么说?可服了药?”
甄玉瞪着王正卿,这厮看着年轻两岁的样子呢!哦哦,忘记自己是重生到两年前了,这厮当然是年轻两岁了。嗯,算一算,这厮今年就是二十四岁。他真是长了一副讨人厌的样子啊!
见甄玉不答,王正卿以为她又闹小脾气,突然就有了火气,语气不耐烦起来,“问你话呢,是哑了么?”从前讨厌甄玉,总觉得他那样动不动“啪啪”反驳别人的话,实在令人烦。但今日看着自己妻子这样,只拿眼瞪人,半天不答话的,更是令人烦。慢,自己怎么拿甄玉和妻子比较了?对了,没错,是因为他们名字相同,又同样讨厌,于是,自己不由自主就拿他们比较了。
甄玉见着王正卿“活色生香”地走进来,脑子本来有些懵,突然听得他责骂,一股怒火也升腾起来。娘的,老子奋斗三年,好容易要坐上首辅之位了,突然就亡了,那首辅之位肯定要落到他身上了。就是这一回,老子这样死了,王爷让他去料理老子的后事,料理完,肯定也会叫他接手老子正在做的事,到时那些功劳,一样会落到他身上。也是说,老子奋斗来的东西,到时全便宜了这厮。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敢来吼老子?
“王正卿,你过来一些,我有话说!”甄玉想要起身,无奈这身子病了好几日,适才又折腾了一会,现下腰酸腿软的,一时只得又躺回去,只用手指朝王正卿勾一勾。
王正卿见甄玉直呼他的名字,语气古古怪怪,便生了疑惑,一时皱眉,走近床榻边,问道:“何事?”
“坐下再说!”甄玉指指床沿,一时又移向里面一些,暗暗张开五指作螃蟹状。
王正卿看一眼甄玉的脸,嗯,病成这样,听见我来了,却又梳头抹粉的,想作什么呢?甄榜眼才没了,我身上晦气还没消,哪有心情和你温存?真是一个不懂事的。
“怎么,怕我吃了你?”甄玉用指腹感受着几只手指的指甲处,感觉还算尖锐,心下暗暗高兴。
王正卿听得甄玉的话,极是不快,还逼我坐你床边呀?哼,坐就坐罢,莫不成你还真会厚起脸皮,拉了我入帐不成?
在甄玉眼中,王正卿这会剑眉微蹙着很讨人嫌,俊眼讨人嫌地看着人,鼻子笔管似的挺着讨人嫌,嘴唇也很讨人嫌,那一脸表情,更是讨人嫌。
从前看着王正卿那张脸,再听着他每每说着讨嫌的话,有时就恨不得抓烂他的脸,不让他再得瑟。只可惜从前碍于身份,更要在王爷跟前装出胸怀广大的样子,只是想想,万不能真个出手。但今日么,说不得要报报这新仇旧恨了。
“不是有话要说么?”王正卿坐在床沿上,鼻端嗅得一股幽香,心中一凛,嗯,还真准备上了,这香味,倒是极好闻,不知道是什么香?
甄玉候着王正卿坐稳了,右手五只手指一张,猛地伸手,朝王正卿脸上抓去。
今儿不抓破他的脸,老子不姓甄!
甄玉更有一个隐秘心理,如果抓破了王正卿的相,王正卿恨上她,夫妻关系紧张,他自然不会进房来,自己也不会被他压了。
只甄玉忘记了,她现下只是一个女娇娥,且又病后无力,这一爪虽迅猛,也只在王正卿脸上浅浅挠了两条痕,并没有伤他太深,就被王正卿捉住了手。
“疯了么?”王正卿受惊,抓紧甄玉的手,把她双手一起捉住了。
甄玉娇喝一声,伸足去踏王正卿。
王正卿身子一侧,避开甄玉的右足,腿一抬,已是连着鞋子一起上了床,用腿压住甄玉的腿,不让她动弹,俯身沉沉看她。
甄玉很不甘心,到底还是要被压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新文极需花儿啊!
☆、娇艳欲滴了
王正卿见身底下的女人挣扎着,香肩半露,衣裳散乱,一副羞恼样子,看着倒是比平时那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可爱几分,再加上鼻端嗅得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此时居然动了一丁点的春心,缓缓俯下头去。
甄玉眼睁睁看着王正卿俯身下来,偏手足被他按住,竟是无力挣扎,一时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用力撞向王正卿的额角。
王正卿不提防,被这一撞,猛然吃痛,不由松开手,闷哼一声。
甄玉趁机一伸手,伸出吃奶的力气,提住王正卿的领口,想把他提下去,这一提,却是发现力道不足,只得改为一掀,依然没有掀翻王正卿,只扯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胸脯。
当今皇帝少年时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朝中重用的臣子,若是文臣,便喜欢拣那些偶然还练几手的重用,若是武将,又喜欢挑那起爱读几页书的重用。长此下来,便有一个风气,书生会想法练一点儿功夫,武夫又会想法识字。处于这样的朝代中,王正卿也好,甄玉也好,钻研学识之余,也是要练几手的。
王正卿更是正经跟了武师学过拳路,穿着衣裳虽不觉什么,一脱了衣裳却也有几分精壮之感。
甄玉对上王正卿的胸脯,不由暗骂一声:肯定没事儿就偷偷练武。不单在文上想压我,武方面也不肯认输呢!
王正卿脸上先是被挠了两道,正微微辣痛,接着额角又被撞了这么一下,更被扯开衣裳,一时邪火上升,想也不想,掀住甄玉的衣裳也是一扯,直接把衣裳扯开,露出里面的鱼戏莲花小抹胸,又伸手要去扯她的小抹胸,触手滑腻,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停了动作。
甄玉趁着王正卿愣神,拼全力坐了起来,头和身子一起向前撞,把王正卿撞翻到一边,她转而骑坐到王正卿身上,举拳就要揍死王正卿这厮。
甄玉再次忘记了,她前世武力值虽和王正卿不相上下,但这一世,她却是女娇娥,身娇体软,哪儿是王正卿的对手?
果然,她才挥拳,拳头就被王正卿捉住了。王正卿这回真正动了气,稍一用力,就把甄玉掀了下去,看着她趴在床上,犹想反抗,一时就按着她的腰,一扬手,朝她的屁股那儿扇了下去。
只听清脆一声“啪”,接着,两人都愣住了。
王正卿:看着瘦巴巴,屁股很有肉嘛,打起来很弹手的说。
甄玉:娘的,老子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打屁股了。王正卿,你等着,这个仇到时一并慢慢的报。
胡嬷嬷等人静候在门外,都有些激动。三爷整一年不进三夫人的房,每回三夫人闹个什么病,他才勉强进来看一下,一般也是半刻钟功夫就走了。今儿进去可是一刻多钟了呢!
待里面传出颇大的声响时,胡嬷嬷眼睛不由一亮,成了么?立夏和半荷却是红了脸,天哟,紫檀木的床板可是结实的很,在这外面居然还能听到床板咚咚响声音,得多激烈啊!
又等了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啪”一声响,接着静了下来。
胡嬷嬷度着成事了,马上吩咐半荷道:“快,让人备水!”
粗使丫头抬了水过来时,房门一响,王正卿施施然走了出来。
等王正卿走远了,立夏等人才回过神。天啦,三爷脸上好像破了两道口子,额角也肿了,衣裳领口更是撕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谁打了一架。
胡嬷嬷却只顾惊喜着,催着粗使丫头抬了热水进去。
一时粗使丫头下去了,立夏和半荷亲去撩帐子,要扶甄玉起来沐浴。
帐子一撩,看着云鬓散乱,衣裳不整的甄玉,再见着床上一片凌乱,分明是大战一场过后的场景。立夏和半荷皆红了脸,不敢多看。
胡嬷嬷看着甄玉分明是无力坐起来的模样,便亲上去扶她,一时笑容满面的。
甄玉这一番折腾,确实使尽了力气,这会手软脚软,坐起来也费力,只半靠在胡嬷嬷身上,嘴里问道:“可看到王……,嗯,可看到三爷脸上的伤?”好像抓得不够深,但也肯定不浅了,应该破他的相了罢?
立夏赶紧答道:“只浅浅两道口子,抹点药膏,过一晚,料着就好了。三夫人不必担心。”
甄玉一听,暗下决心,得把爪子磨尖一些,寻机再破王正卿那厮的相。
胡嬷嬷见甄玉原本惨白的脸色,这会添了艳色,却是喃喃:三夫人这是采阴补阳了?适才三爷进来时,脸色还不错的,出去时,脸色可不好。反观三夫人,适才脸色不好,现下却是娇艳欲滴了。
待帮甄玉除了衣裳,扶了她进浴桶时,胡嬷嬷这才看见她身上几处青紫,屁股更是一个大红的掌印,不由心疼,一时又摇头,三爷下手真没有一个轻重啊!
待侍候甄玉沐浴完,胡嬷嬷又过去看婆子收拾床铺,另换上新床单,一时想起什么,脸色却凝重了,只不好马上当着人去问甄玉,只百般忍着。
候得晚上,看着半荷和立夏也下去了,房内无人,胡嬷嬷这才坐到床沿,斟酌言词道:“三夫人可是自己收起那方白罗帕了?”
“什么?”甄玉不明所以。
胡嬷嬷见甄玉似乎糊涂着,这会真急了,咬着唇道:“三夫人嫁进王家整一年未圆房,今日好容易圆了,总该收起那方白罗帕,呈与老夫人瞧过才是。”
“啊,呃!”甄玉微张着嘴,嫁进来一年,没有圆房?难道说,王正卿那厮是一个不能的?怪不得和自己滚半天床单,只打了自己屁股一下就走了,毫无其它作为。啊哈,自己这是安全了,不用被压了?
见甄玉笑容古怪,胡嬷嬷更忧心了,追问道:“那方白罗帕呢?”若是没有落红,可如何跟王家人交代?
甄玉心下暗笑得内伤,甚至想在床上打个滚,可惜浑身无力,只得作罢,嘴里答胡嬷嬷道:“嬷嬷,三爷和我在床上滚啊滚,滚啊滚,关键时刻,他好像不济,还没成事呢,就忙忙走人了,所以没有白罗帕。”
“啊?”胡嬷嬷瞪大眼。
这会儿,王正卿在书房中对着镜子照了照,心下暗恼,脸上被抓这么两道,额角又肿成这样,明儿出门,只怕会被同僚笑话。这甄玉娘,真是疯了啊!
待侍书拿了药膏进来,王正卿接过,往伤口上涂了药膏,感觉着伤口清凉一片了,这才吁口气,希望不要留疤才好。
“侍书,我这几日不在府中,三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王正卿皱眉思索着,总觉得甄玉有些不同往日。
侍书想了想道:“说是病了,请大夫来瞧,别的并无不同。”
甄玉娘是三天两头闹病的,有时是真病,有时却是为了引王正卿进房去瞧她,闹得次数多了,府中的人却也有些明了,并不太较真。像这回她真病了,大家也不以为然,依然以为她是为了勾王正卿进房而已。就是侍书,也认为甄玉只是装病。
王正卿听侍书说着,心下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