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再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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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多少也应该有些帮助。”
云飞扬道:“你暗器已用得出神入化”
“虽然对你一些作用也没有,自保应该不会成问题,绝不会成为”
云飞扬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欲言又止,随即一声叹息。
“只是什么?”唐宁追问。
云飞扬叹息着道:“事情也许与我们武当派有很大的关系,在可能范围,还是由武当派的弟子直接解决。”
唐宁盯稳了云飞扬。“你能否说清楚一些。”
“那关系武当派的声誉。”云飞扬一正面色。“我能够说的只是这许多。”
唐宁沉吟起来,云飞扬缓缓转过身子,举步,唐宁目光一闪,立即嚷起来。“你难道看不出我的为人?”
云飞扬道:“我知道姑娘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
“那你还担心什么?”唐宁追前去。
云飞扬道:“这件事由武当派引起便该由武当弟子负责,不应再连累他人。”
唐宁突然问:“若是你们不幸有什么不测”语声一顿,她面带歉意的接一句:“我不是有意的。”
云飞扬淡然一笑。“限期到了我若是不能回来,敝派掌门人一定会将事情公开,也好教武林同道知所警惕,到时候,那个人相信也会公然有所行动的了。”
唐宁再问:“你其实没有必胜的信心?”
云飞扬又是一笑。“我若是没有,也就不会轻身犯险。”
“对我呢?”唐宁又问。
“不是信心的问题。”云飞扬脚步不停。
唐宁亦步亦趋,那些唐门弟子不由左右让开?云飞扬出手救唐宁他们已经够意外的了,唐宁态度的转变在他们眼中反而是理所当然。
事实由于云飞扬的忍让,他们对云飞扬并没有太大的恶感,有些人事实已怀疑事情兴云飞扬没有关系。
唐宁也是在怀疑,只是事情已经闹大了,没有适当的借口,面上放不下。
她接道:“不管是什么问题,无论你到那儿去,少不了我这一份。”
云飞扬微喟。“你还是怀疑?”
唐宁摇摇头道:“我爷爷失踪多天,难得找到线索,怎么能够不追查下去?”
云飞扬道:“此行”
唐宁截道:“我知道是很危险,可是我不怕,你也不用对我负责什么的。”
云飞扬欲言又止,唐宁接道:“至于有关武当派的我不会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你可以放心。”
云飞扬道:“我知道你怎样执着。”
唐宁一笑道“那你还多说什么!”
“有时侯我也是的。”云飞扬脚步一顿。“事情也许无关紧要,可是我答应了保守秘密。”
唐宁脱口道:“万一你死了”话出口她才知道太重,抱歉的接道:“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云飞扬若无其事的道:“天下间没有水久的秘密,也许在我找到去之前”
“那你何不干脆说出来。”
云飞扬笑笑反问:“若是有人向你打听唐门的秘密,你会怎样做?”
唐宁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说。”
她绝无疑问是直性子,话出口才想到不该这样说,却如何收得回。
“就是这样。”语声一落,云飞扬的身形陡然展开,离弦箭矢般疾射了出去。
“云飞扬”唐宁不由伸手抓去,抓了一个空,要追的时侯,云飞扬已掠出十多丈。
她目光一转,便要喝令那些唐门弟子阻止,但心念一动,到了口的话便咽回去。
那些唐门弟子看见唐宁没有表示,也只有眼睁睁地目送云飞扬离开。
云飞扬身形飞快,几个起落,掠上了高山上的一块巨石,回头看看才继续掠前去。
唐宁看在眼内,没有动,两个中年唐门弟子左右上前,一声“掌门人”只等她的指示她应声反问:“我们在附近监视的弟子可有撤回?”
“没有!”
“飞鸽通知他们继续监视,千万不要惊动云飞扬,只看他到底要从什么地方去紧记,紧记。”
唐门弟子并没有令唐宁失望,交替追踪监视着云飞扬,他们也尽量小心,避免惊动云飞扬,但到底难免被云飞扬发现。
他佯装不知,却暗中设计摆脱,那当然没有什么好计,他虽然武功高强,到底不是那种城府深沉的人,也不懂躲避。
他只是利用环境使自己的本领能够充份发挥,终于,将监视的唐门弟子远远拋开。
到最后,只有一个人仍能够追踪在他后面,也是唐门年青一辈中轻功最好的一个,唐门最年轻的掌门人唐宁!
这也已是七天后的事。
正午,阳光从枝叶间射下,树林中仍然令人有一种森寒的感觉。
到处都是参天古树,一条不大明确的小路蜿蜒其中,据说是穿过这个古树林唯一的道路唐宁不喜欢这条小路,也讨厌附近的环境,却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云飞扬一定会经由这条小路穿过这个古树林,她要继续监视必须抢在云飞扬前面。
这两天一路上她都是这样,抢在前面遥遥暗中蓝视着云飞扬,云飞扬向什么人问路她亦随即向那个人追查,然后抄快捷方式在前面等候。
她已陉尽量小心,也知道与那些唐门弟子已经失去联络,一切要靠自己的努力。
地面到处积水,每一脚踩下去,都像踩进陷阱中,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唐宁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
再过前面是一大片积水,当中浮着一截枯树,唐宁目光落在那截枯树上,身形拔起,也就向那截枯树掠去。
她是打算落在枯树上,再藉枯树之助横越那一片积水,那知道身形落下,那截枯树竟然往下沉去。
积水下竟然是一片浮泥,唐宁半截身子立即陷进浮泥中,她惊呼挣扎,越挣扎身子下陷得便越快!
她也知道再这样挣扎下去,很快便没顶,连忙放松身子,但仍然继续下沉,只是慢上了很多。
却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巨蟒突然在一侧草丛窜出,向她陷身的地方游窜过来。
也不知那边积水不是实地还是那条巨蟒能够在浮泥上游窜,那条巨蟒非独没有陷下去,而且迅速的接近。
唐宁不由得面色大变,眼看那条巨蟒血盆大口张开,越来越接近,突然一下急激的破空声响,一截六七尺长的树枝飞射过来,疾射进那条巨蟒的口中,将那条巨蟒撞得飞离了水面,钉在丈外的一条树干上。
那条巨蟒鲜血狂喷,不住翻腾,触目惊心。唐宁惊魂甫定,目光及处,喜极而呼:“云飞扬川!”
云飞扬正立在那边,应声:“接着”接拉下一条粗长的树藤,拋向唐宁。
唐宁接在手中,与云飞扬奋力一牵同时,从浮泥中脱出,飞向云飞扬那边。
云飞扬探手抓住了唐宁的肩膀,唐宁的身形才稳定,随即扑进云飞扬怀中,哭了起来。
她离然倔强,到底是初出江湖,在唐门也无疑公主一样,几曾受过这种惊吓,也到底是女孩子,对这一类的东西,有一定的恐惧。
云飞扬明白她的心情,但她这种突然的举动还是令他非常意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拥着她,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好一会唐宁才停止哭泣,仰首望着云飞扬。“你怎会在这里的?”
云飞扬道:“这是必经之路。”
唐宁好象这才省起来,讷讷地接道:“我知道”
云飞扬道:“我却是现在才知道你已经追踪到这里来。”
唐宁道:“我可是走在前面。”
云飞扬微笑。“这之前我以为已经将你们完全摆脱的了。”
“那有这么容易?”唐宁一皱鼻子。
云飞扬摇头。“你们还是在怀疑?”
唐宁道:“我早已相信你不是那个人的了,否则你不会一再救我性命。”
云飞扬方才再救她一命,那不是说她方才相信,话出口,她才知道又说错。
云飞扬彷佛没有在意,只是道:“本来就不是。”
唐宁接道:“我本来不该再怀疑的,那个人掳去我爷爷的时侯不错没有伤害我们的人,而且说只是借我爷爷一用,可是看他对付其它门派,却完全不是那回事,那该是同一个人,你却是怎样看也不像一个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云飞扬笑问:“在找到我之前你们应该会在武当山附近打听。”
唐宁道:“我们打听得到的是你没有离开过武当山附近,轮流替附近的贫民百姓医病,但我们怀疑你根本已考虑到有人找到来,串同那些人”
云飞扬截道:“你们的疑心倒大。”
“我们现在不是相信了!”
“这我才放心。”
“我可是怎也下放心。”
“因为你爷爷”
“要看到他平安无事我才放心得下,所以”
“他若是有事,你担心也没用,没事始终会平安回来,那个人声明借他一用,说不定真的有借助他的地方,事后会将人平安送回来。”
“你是指让我在家中等候?”
“江湖险恶”云飞扬语重心长地。
“苗疆尤其不易去是不是?”
“你知道我要去苗疆了?”云飞扬随即一笑。“当然知道的,这也是通往苗疆唯一的路。”
“我可是不明白,事情怎会与苗疆有关,武当派的天蚕功难道是由苗疆传出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唐宁的看他接道:“这若是真的,可叫人意外。”一顿随又自言自语地:“这的确是一个大秘密,难怪你不肯说出来,可是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云飞扬只有苦笑,唐宁想想又道:“以我所知苗疆并没有出过什么高手。”
云飞扬道:“以我所知也没有。”
“天蚕功是武当派所有已经很多年的了,我实在不明白。”唐宁转问:“不可以随便说的?”
云飞扬正色道:“要说的时侯一定说。”
“你答应长辈保守秘密?”唐宁颔首。“应该这样的,唐门的秘密,我也是不会泄漏出去,”云飞扬道:“你明白最好。”
“现在我更加相信你了。”唐宁很认真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强迫你说出来。”
云飞扬道:“那你是答应回去了?”
“回去?”唐宁立即嚷起来。“我只是答应你保守天蚕功的秘密。”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唐宁又嚷道:“不管怎样,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是跟定你的了。”
“苗疆地方”“无论怎样凶险,有你在,我是什么也不怕,而且我有足够照顾自己的本领?”她目光随即落在方才陷身的那些浮泥上。“方才我是没有经验,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的了?”
云飞扬苦笑,唐宁接道:“无论什么事,有关武当的我都不会泄漏出去,我答应了的一定做到,这你也没有信心?”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是答应我跟你一块儿的了。”唐宁又叫又笑的。
云飞扬一个头差一点变成两个,眼前这个女孩子跟他初出江湖的时侯并没有太大分别,而且比他要冲动得多,苗疆此行肯定是危机四伏,他自顾也颇成问题,带着唐宁在身旁,实在不敢想象。
他不由摇头。“你还是”
唐宁立即嚷起来。“我是怎也下离开你的了。”
她随即偎近云飞扬,也随即发觉一直就靠在云飞扬怀中,“嘤咛”一声,倒退开去。
云飞扬诧异地问:“什么事?”
唐宁一张脸已红到脖子去,云飞扬看在眼中,总算明白,岔开话题。“我忘了你一身泥污,沾着不舒服”
唐宁听着目光往云飞扬身上一转,脸儿更红,云飞扬也这才留意到由于唐宁偎在怀中,衣服上亦沾了不少污泥。
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接道:“来路那边不是有一条溪流”
唐宁截道:“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在考虑,考虑清楚了一定给你答复。”
唐宁所以很放心浸身溪水里,她绝对相信云飞扬绝不是那种言出不行的人,也绝对相信就是云飞扬不答应,只耍她苦缠不休,也始终会缠到去。
云飞扬却是早已考虑清楚,也没有食言,将答复留下才离开。
答复是留在地上,这当然大出唐宁意料之外,她看到地上留字的时侯,那里还有云飞扬的踪影。
她呆了好一会,还是追进树林去,这当然也大出云飞扬意料之外。
他看见唐宁脱出浮泥后惊恐流泪,以为经过这一次挫折,唐宁不会再轻身犯险,不知道唐宁所以流泪只因为有他在,若是只得一个人,没有哭诉的对象,眼泪未必会掉下来。
再说唐宁若不是那么固执,也不会追到这儿,既然巳追到这儿,又怎会一些挫折就此罢休!
再进入古树林,阴阴森森,唐宁难免提心吊胆,受过挫折,也当然懂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过古树林,进入山区,到处山明水秀,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
一路上人迹全无,十多天下来,云飞扬都是猎些山鸡野免充饥,由于赶路,再加上更恶劣的环境他也曾遭遇过,也不觉得什么。
他只是奇怪这附近竟然没有人居住,不知道他走的是名副其实的快捷方式,直达苗人聚居的后方,也是苗人的禁地,那个古树林是天然屏障。
连唐宁那种高手也险些为浮泥所陷,一般人要经过那个古